小虫怪蝶 第37节
姚蝶玉乍了一下胆子,又没了,说完那两个字后口干舌燥,她想离开,却起不来身,但于滴粉的眉目之间,做着动情的娇态,缱绻之意尤浓。
娇态当前,晏鹤京魂销心醉,慢慢明白了什么,捧着姚蝶玉的脸颊试探地靠过去,鼻尖触碰在一起的时候他顿了一下,眼皮垂下又迅速抬起,在吸气的那刻碰了她的唇,又很快离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他凑上去的动作很慢,她完全可以躲避开来,但她泥塑一样塑在了那里,不躲不迎合,不似从前那样抗拒了。
姚蝶玉抬眼与晏鹤京相视一回。
四目相对,一时彼此都觉得有话要说,嘴里却涩涩的,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晏鹤京目不转瞬,发现亲吻之后,她的脸颊微微透了些粉,鲜嫩更胜以前,除了羞一些,睫毛颤得厉害一些,毫无抗拒不愿的反应,他想到一种可能,脸上泌出的兴奋之色,让他因疼痛而发白的脸精神了几分,他怕自己眼错眼岔了,没有注意到姚蝶玉一闪而过的抗拒,也怕失了机会,又如第一次那样轻轻缓缓碰了上去。
还是在试探。
但这一次,他掀开唇瓣啄了一口。
燃烧的火烛发出一道爆裂的噼啪声,把姚蝶玉紧绷的弦崩成了两截。
她仍没有躲避开来,受着他的亲吻,放缓了呼吸,张了嘴含接他的舌尖。
得了回应,晏鹤京胸口的跳动激烈急促,心似絮狂,抬起手臂,手指梳过她的发丝,顺势摸上她的脸颊、脖颈。
他思挨香粉已久,这会儿佳人在怀,身上再疼痛都不能安分下来了,他是好色之人,亲吻满足不了今晚的欲望,身心都想更进一步,去摘取雪峰上的红果,去深尝裙带下的春湾。
如此有欲望,思想之际,手指已在暗渡陈仓,挑开松松垮垮的衣襟,摸上微凸的锁骨,还有鼓蓬蓬的双乳。
摸上那鼓蓬蓬的软物时,满手柔软光滑,乱念连连迭起,手背上的青筋因欣喜,瞬间凸露。
姚蝶玉知道这是不对的,所以当眼鹤京第二次凑上来的时候,手臂不自觉抬到了胸前,想把他推开,才碰到他的肌肤,忽而想到了他青紫的伤口,手指如同被刺疼了一般,屈了起来,手腕也收了回去,她一时不清楚自己的心意是什么,是怕碰疼了他才没有推开他,还是善心发作,不忍心拒绝他的亲热,抑或者是她本就不抗拒他了。
没有当即拒绝的后果,就是被一把眠倒在了榻上,身不由主去消受更猛烈的进攻。
晏鹤京呼呼喘息,就烛火之光细细打量了姚蝶玉一眼,倒下之后,他看得出她今晚仍有几分抗拒之意,可腻然之玉在身下,到了这个地步,要他如何能停下来?他没再给她反悔的机会了,剥开了松垮的衣襟,俯下身自脸至胸亲了个遍,无形间成了窃玉偷香的高手。
姚蝶玉若醒非醒,双手搭在晏鹤京的肩膀上,听着啧啧的吮吸声,双颊桃花隐隐,两下里爽利,却赧于启齿去呻吟,她咬唇忍耐了许久,最终抵不住那张嘴灵活,一个吸气以后,宛转抑扬的声音破喉而出,殊动人听。
呻吟声如飞鸟归林,划破了沉闷潮热的气氛,晏鹤京猛地收紧手臂,伏在她身上,和她咬耳朵:“你今夜是愿意的,对吗?我不相信这段时日里,你对我没有动过一点心。”
姚蝶玉此时的心中无不愿之意,只被当面相问,羞于作答,微带汗珠,迷离着一双眼不说话,看了她这般情态,晏鹤京也不需要什么回答了,心里乱蓬蓬痒起来,捧了腮颊继续和她亲吻。
姚蝶玉又一次给了回应,吐舌儿主动相迎。
一吻结束之后,姚蝶玉的青丝散落在枕头上,身上的衣服如笋褪壳,只穿着个低低松松的淡色小衣,软物若隐若现,至于身下的裙裤,都褪了一半,股间光光,无一些遮拦,晏鹤京的手已移至其中抚摸细玩,不期手重了,指头深陷了进去。
晏鹤京身上穿的本就不多,经那一番温存,衣服和裤子多了些褶皱,中间凭空撑起一物来。
榻里的一堆男女,霎时间变成了暖溶溶的春景图,是好梦将来的滋味。
久旷之躯,忽而有指头灵活钻入,姚蝶玉暗具荡态,双足对屈,几分惊,几分爱,口中香气直吐,两股舒开如白莲,为他的挑逗派出了不少水。
手指只是手指,难以充填得让人觉得满足,她把搭在晏鹤京肩膀上的手,慢慢下滑到了他的腰间去催促:“晏大人……”
晏鹤京初经此事,难免好奇,看那凭空悬着的小径痴痴出神,细玩细视许久,当一双手移到腰间上的时候,方回过神来把裤子解去,不顾身下人有夫,要与她抵死缠绵。
晏鹤京伪装得再好,也掩饰不了房技生涩,赤裸相见以后,他是初经此事之人之事当即毕露了,照不准,在外边戳了几次,总是擦肩而过。
姚蝶玉软倒在榻里,脚趾难耐地张开又抓起,当是在温存调情,他倒也不是毫无技巧,那物实在,随意蹭几下就让她渐入了佳境。
桌上的火烛一点点要燃尽了,还没照准地方,晏鹤京满头大汗,生怕弄巧成拙,让姚蝶玉有反悔的机会,一着急用手指先代替。
姚蝶玉的双手抓紧撑在两边的手臂,问:“晏大人是……第一次?”
“是。”晏鹤京鼻腔里发出声音,也不羞于回答。
“往、往下面一些。”姚蝶玉声音低低指引着,一手拨了拨,以诱其入内,一手还扯过一旁的枕头垫在腰后,把腮臀垫高,好让他能找准地方。
晏鹤京腾出一只手,扶着去重新寻找,她拨了开来,这一次他很快就找对了地方,但又不十分确定,于是用顶端撩了那似眼非眼的地方:“这儿?”
姚蝶玉心里受活,哼上一声,告之地方正确。
得了回应,晏鹤京屏住呼吸,俯首引物,一点点下沉前进,触碰到了极美之地,胯间似无还有,为生平所未经,他哼两声,掐着那截肢,一截一截置入,至底时,分不清身上是疼还是爽了,尤其是胯根处,酥麻麻一阵又一阵,骨头欲散似的,而那层叠花瓣,在进出时将他的皮肉渐渐捋平。
初次之人能瞬间投降,姚蝶玉屏着呼吸,尽量让身子放松些,不敢有什么反应去刺激晏鹤京,等了一会儿,发现他实力有存,这才动动腰肢帮衬几下。
即使无有反应,即使她无有反应,乖乖不动弹,晏鹤京自能取乐,他本想强装细腻温柔,只是初得了滋味,根本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不动声色地加深几分。
晏鹤京真正进来以后,姚蝶玉的脑袋有些晕乎,感觉一股气填满了喉咙,有些哽,有些满,还有些胀,几近要昏酥。
今晚和吕凭给的感觉完全不同,或许是因为对两人的感情不一样,她和晏鹤京的关系不明不白,在感情上,他爱她,而她对他只是有一点点喜欢,喜欢中又夹杂着心疼与愧疚。
一份愧疚里却是面对两个人的,因为愧疚,她今次尝得的是偷汉的滋味,这滋味并不坏,和沾了蜜霜的毒药一样,她稀里糊涂就依了。
晏鹤京没有姚蝶玉那么多的想法,他兴致当头,一心一意想偿得饱足,深几许又深几许,直把身下的人撞得思绪飞散,连声喊胀,弗克胜任似的。
到后头,他身上有点疼,分不清这点疼是因为发力太过而拉扯到了伤口才疼,还是因为被她裹得疼,他不舍得出来,忍着疼痛继续。
今日能得了她,立刻粉身碎骨他都情愿了,这点疼算得上什么。
晏鹤京身上有伤,腰里不时动着,颇耗体力,姚蝶玉常在他的粗喘声中听得几声痛吟。
也说他的腰也受了些伤,这几日坐着,背后总要靠着个枕头,那群人不留情,下手狠,拳头脚掌不长眼睛,落到哪儿,就踢打哪儿,看着他身上青紫一片的伤,姚蝶玉胸口处又是一酸,羞答答将一条腿攀上他的腰肢,起臀承接,与他勾缠。
腰间的那条腿柔腻若涂脂,晏鹤京心思萌动,喉间上下滚动一下,有些熬不过了,但想起姚蝶玉醉酒时问的那句软丈夫,好胜的心肠与腰间蠢蠢欲泄的家伙较起了劲儿,虽然不可能一直持久,可还不到一刻就软下,这就是软丈夫。
不想在第一次的时候那么狼狈,他咬着牙逞威风,大展生平本事,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可惜力微疲,腰间好似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起伏越来越弱,他不敢再看身下暗透桃花色的人了,看一眼就要失控,索性浑身贴伏下去,默默闭上了眼睛慢动着。
晏鹤京强忍疼痛,不十分快活,姚蝶玉撑起身子,随手挽起散落的青丝,反把他压在身下,一起一落,乍浅乍深,尽力吞咽,一时风情毕露。
不想姚蝶玉会主动坐到身上来,她轻轻扭动几下,比自己咬着牙用劲儿还要得趣,无一处不好爽,晏鹤京扶着她的腰,低了眼,看她如花瓣散落,因他而涎玉沫珠,美景美人近在眼前,一一看得亲切,他忍耐不住,喉间溢出一道破碎的呻吟声。
起着,落着,他的喘声越来越沉,姚蝶玉同样花魂无主,往下深深坐了几次,感受到他在里头狠狠跳了几跳后,腰儿向后一缩,从他身上下来,递过一张手帕,不容他得味贪欢:“你、你自己弄出来。”
身上忽而一空,如鸾凤收翅叫人猝不及防,晏鹤京口舌冰凉,急喘一口气,眼神深邃看着手帕,却是不接,带着她的手到胯间一起动:“有始有终,才能尽我余兴。”
“嗯。”姚蝶玉握定,帮忙善后。
帕子是薄纱料,柔软无比,晏鹤京在纤指的紧握之下很快动了情,不一会儿黏黏絮状物浇在她手心中。
一阵异香盈室,那香里带腥,腥里带臊的,一时闻不出是个什么味道,姚蝶玉红入四肢,被这些气味烫了脸颊,急急收回手,拥着薄遮住赤裸的身子,但怎么遮也遮不住撩情的身段。
姚蝶玉一张惊脸儿红还白,动了动腿想逃离,晏鹤京一伸臂就把她放倒在榻里,死搂着不放:“我不是想要短暂的一宵恩爱,今夜之后,你不肯从我也得从了我。”
第66章
被压倒在榻里,姚蝶玉急难挣脱,惊得浑身战栗,蜷着身子躲避,一餐弄完后她开始后悔了,晏鹤京似威胁的话语,在她此时听来也如情话一样:“我、我要回去了。”
姚蝶玉细条条的身子,不想胸前有肉,躺下来也鼓鼓的,晏鹤京频频偷眼看几眼,没松力,语气里带着委屈:“就在这儿陪陪我吧,都和我订交了,事后睡一起也没什么。”
“没枕头,而且……也热……”姚蝶玉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低低,有些不好意思提起那个枕头来。
晏鹤京的榻里有两个枕头,有一个枕头刚刚垫在腰后,你贪我爱的时候弄湿了一大片,她身体的东西和晏鹤京的东西混在了一起,都是黏糊糊的,味道腥甜,在没有浆洗以前不能使用。。
“我把枕头给你。”晏鹤京在粉颈上亲了几口,又在香腮上蹭上几下,“我枕那个脏了的。”
“可是我想去擦擦身子。”现在天儿炎热,底下黏糊糊的一片,四肢也汗津津,不及时清理干净了,第二天醒来身上难免有味道,姚蝶玉有些洁疾,不喜欢身上不清爽的感觉,以往每回弄完,再累也要起身清理。
晏鹤京听了这儿,来了劲儿,一个鲤鱼起身,打湿帕子,拧去多余的水:“我帮你。”
姚蝶玉顿时语塞,忽的夹紧双股,但晏鹤京的手掌挤了进来,一点点扶着股内顺滑而下,到根处手腕用了劲儿压一下,分隔了她的双腿。
双腿和番石榴花一样开着,纳了一丝凉气,姚蝶玉一阵眩晕,不由自主颤上两下。
一颤,腹部万千变化,一点油滑的黏液向外涌出来,正好滴在晏鹤京的手指上。
接住那些东西,晏鹤京心里发麻发昏,手指屈起,搓一搓指尖沾惹之物,暖融融的,话本里给这些东西取了个好听委婉的名字,叫什么春水,可是水哪里有这样滑溜之感。
这分明是两种东西。
男女之间欢好以后,相互帮忙清理狼藉也是一种甜蜜的温存,刚刚坐在腹上套弄的时候身上什么都被看清楚了,如今他要帮忙清理没什么好羞的,但姚蝶玉怕才经此事的晏鹤京得了奥妙,身心会贪趣无穷,不能自控,又要和她弄上一餐。
姚蝶玉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一个呼吸之后,她眼尖看到了呈箭射之势的胯间,青筋表露,不等她说个不字,晏鹤京就俯身蹭在她的颈窝上,吃紧地哼着喘着,这一次不用什么帮衬便准确地递进来了。
他势头来的狠,刚进来一点就一连动了几下。
两物合处很快又是一片狼藉不堪。
受着研磨,姚蝶玉体透莲香,双目掉神,喃喃喊着出去二字:“晏大人……”
晏鹤京懂得怎么拿捏人,明明身心俱爽,却腔声略哑,在姚蝶玉的耳边诉伤口疼:“我身上这几日睡觉时身上疼,就方才觉得爽利了一些,你合着我的时候颇能缓疼痛,我们很是般配……当是可怜我,像刚刚在上面那些吞一吞,咽一咽。”
此话一落,不愿的声音转瞬变成了哼声,姚蝶玉口里长长出了一口气,身体和冰雪化开了一样,柔软下来了,结果被晏鹤京趁势尽了。
面对这阵攻势,姚蝶玉顿起怜心,自然地做出连剪连夹的回应,晏鹤京此时正把口去咂红梅,结果被她这样的回应激得掉魂,一个没咂稳,红梅从口边滑落。
不知过了多久,娇滴滴的花骨朵儿都浮起来了,晏鹤京还是规规矩矩的,没什么手段本事,闭着嘴哼哼,口中不生半字秽语挑逗人,只懂得进出,连深浅的技巧也不懂得一点,姚蝶玉渐渐觉得有些无趣了。
过了一会儿,闭目受用的姚蝶玉睁开眼,一睁眼,看见晏鹤京正经的模样,并起双足去钩他腰,眼里流丝,开了口:“晏大人,你可以再进一些。”
晏鹤京误会了,脸红耳赤,以为姚蝶玉嫌他的工具短了,解释:“我、我已经尽了……”
“不是……尽了以后挤一挤。”姚蝶玉一个熟手,耐着性子引导,“可能,你能碰到一个东西。”
晏鹤京好学也好奇,听了姚蝶玉的话,尽了之后向内挤,果真如她所说碰到一个东西,才碰到,他连骨头缝都酥了:“我、我碰到个东西……是什么东西?软软的。”
姚蝶玉的脸比方才红润,不知怎么解释,只说:“嗯……是软的。”
“我靠着这处动几下,你会疼吗?”本以为进到里头就是最快活的时候,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晏鹤京心爱非常,真令人美死,不舍离开。
“不会。”姚蝶玉脸上一阵火发,摇摇头,低声道,“我、我蛮受用的。”
有这句话,晏鹤京打心底里高兴,深吸一口气,一往情深了。
一时间,零云断雨的声音不绝于耳,榻声涩涩,几欲倾倒。
想要靠着那处软物,要贴得十分紧密,腰间也要及时发力,发力狠了骨头疼得厉害,晏鹤京有些后悔在今日做这种事儿了,他感受到腰间无力,有些力不从心了。
“给我垫个枕头垫着,和刚才那样垫着。”怕他损了腰,姚蝶玉斜斜看向手边的枕头说一句。
“好。”晏鹤京腾出手,拖起两条白松松的腿儿,把枕头塞到她身后去,有了枕头他可以偷些劲儿去动。
正屋离东西厢房不远,怕房内的声音传出去,姚蝶玉咬着下唇不敢出声,可到到酣美处快乐时,咬唇也抑不住,憋着声音自个儿也难受,拐弯抹角问一句:“晏大人,你想不想听曲子?”
“什么曲子?”晏鹤京身心如在浮云,“你唱给我听吗?”
“耳朵靠到我嘴边来。”姚蝶玉如若身倦,声音懒懒的。
晏鹤京受蛊惑,俯下身。
烛光之下,床帐分明,两人交叠成一团。
姚蝶玉索性将身子丢了,抱住晏鹤京的脖颈,嘴唇掀开,亲了亲他的耳垂,然后在他耳边轻轻哼,慢慢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