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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虫怪蝶 第38节

  第67章
  哼着吟着,姚蝶玉还会施展手段,告诉晏鹤京何时收力,何时用力,还有何时深,何时浅,晏鹤京聪慧,一点就通,学得明白,很快就学会了几浅几深。
  落花有意,流水亦有情,胭脂红红,香郁的热气满袭流窜,你怜我爱的光景,像是一对宿缘暗合的情人,描也描不出来的,晏鹤京心胸顿爽,出入无不痛快,下下着底,嘴上说不尽爱也爱也,倒是有些长进了,但四肢仍有些僵硬,不懂得把女子的痒筋挑逗起来。
  把女子的痒筋挑逗起来,他自己也能得趣有滋味,将从美境中醒来前,姚蝶玉紧一口气,引晏鹤京的手到下方那颗小珠上逗留,道:“还可以揉、揉这儿。”
  晏鹤京好奇揉了一下,不想姚蝶玉会骤然一缩,瞬时撩动了酥骨,叫人也忒受用。
  ……
  结束的时候,桌上的烛火半明不减,二人不急于拭去狼藉,四肢交缠,相拥相抱着亲吻不住,晏鹤京微微张着口,把黏糊的呼气喷到姚蝶玉的脸上,满脸喜色,他没想过姚蝶玉在榻里如此风流,能经得住折腾,和寻常的呆模样截然不同。
  更是可爱有趣了。
  姚蝶玉朦胧着双眼没有困意,躺在榻里小口喘气出神,晏鹤京兴奋着,非常动火,一会儿拿手碰她胸口,一会儿下移到美境里斜上玉坡,手移到肚脐处的时候,她轻轻放开被角,主动露出香露滴滴,和粉团捏成的阿谁妙物来。
  到了这一步,她的心里越来越迷茫了,第一次可以说是稀里糊涂,心肠软了,但若只是心肠软,她不会亲自教他如何在这种事情上得趣,更不会结束之后还留在这里任他饱足。
  她心软是一部分,而不能否认的是,在这次患难中她对晏鹤京生出了一丝真情,可怕的这份真情比名义上的夫妻还要亲密几分。
  姚蝶玉脑子发热,长长呼出一口气,她不敢细想自己对晏鹤京的感情到底是什么了。
  但不管是什么她都做错了事儿,这件错事儿让她不知后面该怎么办,等晏鹤京的兴奋劲儿过了后,她挣起身,想逃回自己的房里冷静冷静:“我……”
  晏鹤京看出她要走,咳嗽两声,忙以柔词挽留:“擦擦再走吧。”
  姚蝶玉心里有些信他不及,委屈道:“你刚刚也说是擦擦。”
  “我的腰都这样了,即使想那点事儿,我也熬不住。”晏鹤京这一次说的是实话了,重新拿起手帕来擦拭。
  姚蝶玉打着十二分精神留意晏鹤京的反应,见他没有再起来的意思,便重新躺下,她身心都有些累了。
  晏鹤京也不大懂如何擦拭,以为把外边的狼藉擦干净便可以了,姚蝶玉皱眉头哼:“你把帕子给我,我自己擦擦。”
  晏鹤京递过干净的帕子,姚蝶玉接住,把一根手指裹住,转过身去,避着那道灼热的目光,挖进里头胡乱擦了几下,。
  第二餐结束后,姚蝶玉的脸上明显有疏离之意,晏鹤京一边学着如何清理,一边把心腹话儿说:“今晚之后,你定是想翻脸不认人,和我绝了这越轨之事,但方才说了,既然在此订交,不管你心里愿不愿意,我且不会放了你。我们甚是般配,不管是性子还是身体上。”
  姚蝶玉把腿并了起来,斜着眼不去看人:“不行的……我、我有……”
  晏鹤京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是个妇人家,有夫君有翁姑,这时候和我在一起外边儿定要说闲话,我爱你,舍不得你被人嘴舌辱骂,受人笑话的,所以在来这儿以前就使了手段,让你的夫君写了离婚书。”
  “离婚书?”姚蝶玉手腕一僵,“什么时候?”
  “就在我们签下第一封成婚书的时候。”晏鹤京坦诚,“我拿着那封成婚书去了死牢,和你夫君说我看上了你,要他知难而退,他觉得自己要死了,不能再与你续缘,很快就写下了离婚书,愿意放你自由,所以你和我弄这些事儿的时候,已经不是吕氏之妻了,你不必对他有一丝愧疚。”
  “你怎么能这样……”晏鹤京的行径实在可恶,这和那些不择手段,强夺他人之妻的人有什么区别?姚蝶玉满面顿生新怒气,立起掌,要痛批他一颊,可当掌落到他颈侧的时候,她看到他身上的伤,顿时失了所有的力气,手腕软绵无力和棉花似的,落在了他的胸口上去。
  晏鹤京不避那一掌,做好了被批一颊的准备,但没想到姚蝶玉会心软,他半搂着人握住下垂的手腕,放到嘴边啄之,阵阵紧张道:“我知道自己的行径卑鄙无耻,怕你怨恨我,所以等回了九江府,我会让你的夫君从牢里平安出来,当是我的补偿,我不会让你难过。”
  其实得知吕凭写了离婚书,姚蝶玉在怒中竟有一丝庆幸,她既已不是吕氏之妻,食也,性也,那么她今日和晏鹤京发生的一切是不是入情入理的?
  可是人啊,最忌自欺的,在和晏鹤京赤裸相见的时候,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夫君,和吕凭的缘分还未尽。
  她仍然做错了事情。
  在柔曼当前,晏鹤京年轻气盛,不怕情欲过度害了身子,于是又忍不住思想沾皮靠肉的事儿来,人在怀中舍之太难,他试探着吻过去,慢慢压过身子,将她重新眠倒在榻内,趁她不留神,须臾之间,一举入内,撞击生热,渍渍有声。
  他撞着,且两手端住那对雪白揉开,狠狠向前一挺:“这第三次,是我强要你,你就当前两次也是我做迫淫之事,逼你从之,你可以当是在和我做交易,你把身子许给我,我就放了你的夫君,这样……也许你会好受一些。”
  ……
  次日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余温了,晏鹤京胸口一疼,悚然惊醒,像做梦一样,躺了许久,才想清昨日那些甜蜜并非梦境,即使是第三回,前边那般不愉快,到头来也欢情无限。
  晏鹤京揉着酸痛的腰起身,梳洗后到西厢房里看上一眼。
  这些时日,姚蝶玉的心肠忐忑不安,无暇照顾熹姐儿,秋娘便把她带在身边,晚间也让她和狸奴睡一块,姚蝶玉一个人住在西厢房,晏鹤京进来的时候,她蒙着被褥,只露个头儿,不打算搭理人。
  晏鹤京默不作声在榻边站一会儿才道:“其实我在被打的那日,那人便出现了,要我把熹姐儿典到质库里,我装着不愿,而他为了把我逼到绝境里,于是叫人将我殴打……我今日就要去质库了。”
  姚蝶玉的脸隐在黑暗中,眉头皱起,掀开被子,和他面对面:“你、你不是答应我要回九江了?”
  不知是羞的还是热的,她从被褥里出来后,脸颊微红,晏鹤京笑着坐过去,话里藏阄道:“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我那日说的并非是骗你高兴的话,我不只是为了你,再说,这个时候收手,保不齐熹姐儿以后会一直想着这些事,一个人在担惊受怕不能好好成长,而十三娘难以从难堪的过去里走出来。命苦之人一直活在过去的话,心容易死,我虽非善人,但会自责,不喜欢有人因我的举动而丢了性命,你今日,好好和熹姐儿说说,要她不用担心。”
  “嗯……你自己小心一些。”想起昨日的事,姚蝶玉不免有些惧怕和羞涩,低头无语。
  有要事在身,晏鹤京不提昨日的事来羞人,逗留了一会儿便走了,姚蝶玉看着他离开,又看看天儿,是个晴朗天,她跑到正屋里,拆了昨日沾了暧昧之物的枕头被子,拿去天井下浆洗,秋娘起身时看她在忙活,好似猜到了什么,没多问,说着天气好,把东厢房里的被子枕头也拆下来浆洗一回。
  晏鹤京在赌坊鬼鬼祟祟晃悠了半个时辰,才转步走去到质库里。
  这儿的赌坊和质库和九江府一样相对而开,晏鹤京去到质库里的时候,里头掌事的,穿着拖天扫地的衣服,他好似早料到他会来,贱兮兮前来迎接:“哎哟哎哟,您可算来了。”
  “我听说你这儿要未出幼的女郎?”晏鹤京假装听不出他的话意,驼着背,落魄地进到质库内,“我需要银子,家里正好有个女郎,你这儿……”
  掌事的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神秘兮兮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您颇有运气啊,不用典什么女郎就能拿到一大笔钱了。”
  晏鹤京暗喜,以为诈出了新的勾当:“这是何意?”
  掌事回道:“前些时候有人看上韩娘子,哎哟,大手笔,要出三百两,向您借个三年生个孩子。说简单些,就是典妻,我这儿可以帮忙典,不收一分利息,三年后韩娘子还是您的娘子,不用一分银子去赎回呢,您看……要不要典?”
  第68章
  典妻这种有违伦理的恶俗,前朝历代都有,晏鹤京听过见过,许多穷苦人家为了过生活,丈夫会把妻子以四五十两之典价,以三年到五年为期限,典给大户人家生孩子或是典为他人的妻妾,典期到了以后,丈夫需要支付赎金才能将妻子赎回来。
  然而大多丈夫三到五年后也是穷苦,根本无法把妻子赎回来,所以妻子与生下来的孩子只能继续留在承典人家中,有时承典人只要孩子,就会把这典来的妻子,当成掌中之物一样绝卖了。
  其实就算丈夫有能力把妻子从承典人手里赎回来,但在从一而终的儒家观念里,曾经更落人手的妻子回到夫家后,根本无法正常生活,遭人唾弃辱骂,甚至被赶出家门,最后只能沦为奴与妓。
  礼教上对男女有宽严之别,女子不论富贵贫穷都被规矩束缚,贞洁是比性命还重要的东西,无贞洁不成人,即使是为了家庭丢了贞洁,也万善不能相掩。
  拿典妻之事来说,从头到尾,女子没有说一个“不”字的权利,被迫付出又不被肯定,应该说女子从出生开始,脖子上就套着无形的束缚了,礼教就支离了她们的身体,剥夺了她们做人的权利,她们所剩的权利便是与男人成婚,为家族生子延续香火而已,但这种权利也受人掌控。
  前些年晏鹤京带着狸奴游玩大江南北的时候遇到过一些佛徒,那些佛徒得知狸奴的身世后怜悯非常,说在这世上,女身之苦才是极苦,自古至今能善终的女子十不得一,即使是出生富贵人家的女子,即使有功名在身,他那会儿觉得有道理,但不十分肯定,到如今历了这几件案子,他觉得佛徒的话,字字珠玑。
  晏鹤京的脸上如同凝上了一层冰霜,他猜得这些质库有做别的勾当,不想是做典妻的勾当,而叫人起疑的是这极高的典价,以及不需利息和赎回这一说,他觉得奇怪,不着痕迹隐去怒色,装着吃惊又贪心之样,颤声道:“三、三百两是我白得的?一个娘子怎的值这么多银子?”
  “不是所有娘子都值这个价,也不是所有娘子都不用赎回就能回夫家,而是容貌美艳,还会生儿子的熟肚娘子值这个价,韩娘子生得极美,肚皮里生出的一女一男都俏得可爱,得一个会生儿子的绝色妇人,他们还觉得赚了呢。那些人家,不管是对什么都是好新鲜的,等他们享受够了,也得了个孩子,就会把人送回来了,就算不送回来,您也能拿着这笔钱财再娶个美人儿了。”掌事笑容满面解释。
  “这样……那赶紧签字画押吧,三百两啊,碧翁翁待我不薄,不想能娶了个财神回来。”掌事说的话,一字一字,和苍蝇一样恶心人,晏鹤京气得胸口闷,奈何发作不得,还得装出油花花的贱模样来。
  掌事从底下拿出一百五十两放在桌上:“我们这儿不写契约,您要是乐意典,我呢,就先给一半典金,剩下的一半,等韩娘子到了那人家中,我再给您。”
  晏鹤京本想将这一纸契约,当做他们买休卖休的证据,到时候可以直接定罪,却不曾想他们交易时不写契约,不留下痕迹,当真是警惕。
  来九江府起初是为了找到娃娃家,以及弄清楚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现在有些事与愿违了,晏鹤京思索片刻,把话题扯回来:“唉,所以你们是不需要未出幼的女郎了?”
  “需要是需要,不过您都典妻了,还要把女郎典到这儿来?”掌事打量起晏鹤京,把他当成了一个毫无良心的废物。
  “妻子都没了,我还要个冤家做什么?”晏鹤京摆摆手,皱眉头,嫌弃非常,昧着良心说,“就一起典了吧,要不过个几年嫁人了,我还要添嫁妆,出这钱做什么。”
  “也成,您家的女郎,一看就是个好东西啊。”掌事的嘀嘀咕咕说出一句奇怪的话来。
  好东西?晏鹤京把这些话都记在心里,试探问一句:“哎哟,这世上有钱人家可真多,不知是什么人点名要我家娘子的?”
  “这我也不大清楚,反正都是非富即贵的人。”掌事随意回道,“我可得给您嘴清舌白说清楚了,典女郎也没有契约,您真要典,后日这个时候,就把女郎带过来,一手交人一手给钱,至于韩夫人,您现在收下这一百五十两,七日后您再把韩夫人引到城外的破庙那儿,午时三刻,自然就会有人来这儿将她带走。”
  “好。”晏鹤京笑着把一百五十两收下,转身离开的瞬间,身上一派杀气,眼神冷如冰块,为了不让人起疑心,他形容变易,带着一百五十两回到了赌坊,将欠下的债还清了后,剩下的钱输光在赌桌上才垂头丧气回了家中。
  平时晏鹤京多在半夜归家,今日早早归来,狸奴很是高兴,飞扑过去:“哥哥,哥哥,陪我荡秋千吧。”
  姚蝶玉在外边乘凉,看见晏鹤京,低头躲回自己的西厢房里去了,晏鹤京抱着狸奴,灼热的目光随她而移动,细细注视着。
  等门合上,他方才不舍收回目光,叫来秋娘和银刀:“今日天气不错,你们二人带狸奴和熹姐儿去外头走走吧,我有些事儿要和姚娘子商量,可以晚些归来。”
  “是,二爷。”秋娘牵过狸奴和熹姐儿往外就走。
  银刀糊涂,一点没看出晏鹤京和姚蝶玉之间有什么不对劲,真当以为是要带着狸奴和熹姐儿去散心,还纳闷晚些归来是多晚。
  “二爷他尚年轻,至少半个时辰吧。”秋娘话里有话。
  “啊……”银刀听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秋娘早晨看姚蝶玉红着脸,浆洗正屋的被褥枕巾时,猜得了一些事情,但猜到了又如何,她得帮忙代瞒,哪里能与别人乱说的:“反正天气好,多在外头走走也好。”
  秋娘和银刀他们走后,晏鹤京等了一会儿才去到西厢房。
  姚蝶玉待在西厢房里当一只粉脸生春的缩头乌龟,听见门上的剥啄声,她装成一个哑巴不回应。
  晏鹤京敲门三声,等上片刻,在外边自言自语起来:“我知道他们还做什么勾当了,你不想知道吗?”
  “晏大人,是什、什么勾当?”姚蝶玉愁绪纷扬,良久才回一句话。
  “你且把门打开,我和你仔细说说。”晏鹤京道。
  姚蝶玉怯事,忽然不说话了,她怀疑晏鹤京在骗人。
  “小蝶,你恼我也好,恨我也好,就算无以释怀,可在这里,你不能一直躲着我不见。”晏鹤京亲昵地喊一声小蝶,之后叹一声气,把今日里,掌事说的事儿简略说了一通,“他们还做典妻的勾当……”
  话音刚落,合得溜严的门慢慢开启。
  姚蝶玉自内而出,脸上带着惊恐:“典妻?那……那能定罪吗?”
  晏鹤京垂下眼皮,笑着走进西厢房内:“你信我的话,我就能给他们定罪。”
  “我一直信晏大人……”姚蝶玉吞袖站在门边。
  “你过来,我想再确定一回。”晏鹤京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一杯茶水饮尽。
  “确定什么?”姚蝶玉瞪着一双眼,心里忒忒乱跳,不敢进内。
  姚蝶玉带着防备,不走过来,晏鹤京吃完茶就自己走过,张个眼慢,张臂把她抱住。
  受抱,姚蝶玉背脊痒痒,将身一缩,却挣脱不出来,还被他在光天化日之下,扯开了上衣,露出白皙的肩头。
  晏鹤京抚上一只肩头,把姚蝶玉往怀里按一下,好让她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所以……你到底怎么想?”
  “晏大人……我不明白。”触碰到那团东西,一阵晕眩袭人心理,姚蝶玉惊惊叫叫,吃醉一样站不大稳。
  “昨日我强你时,你没有反抗,让我好欢喜,我今日再确定一回,你到底是愿意不愿意的。”晏鹤京翻转姚蝶玉的身子抵在门上,他慢慢从后压住她,暗度陈仓,撩起底下的裙子,将系在腰间的裤儿解开脱下,揉红了那风花雪月,弹性有余的两瓣腮臀,“你若真不乐意,便喊出来。”
  “有人在……”姚蝶玉半边脸颊贴在门上,臀处痒得钻心,她扭着腰要躲开那只摸来抚去的大掌,却扭得和帮衬一样。
  “都出去了。”这并不是拒绝之意,晏鹤京的魂早就都荡了,恨不得楼着姚蝶玉入罗帏,但他吸着腹部,竭力忍耐着欲望,就在门边不走,低下头吻着,试探着,“我听得有人要花三百两租你的身子与肚皮时,气得想杀人,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轻饶素放了他,你放心,七日之后,你只需去破庙一趟,等那些人一出现,我就把他们统统抓起来……”
  姚蝶玉相信晏鹤京的本事,所以即使要亲自当诱饵,心里也一点不怕,等唇上得闲暇时,她急忙捂住嘴开口:“我……我相信晏大人不会让我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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