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此言一出,如同拨云见日,众人立刻明白了。
“所以...那个刚出生就险些夭折的孩子,是宇智波斑的另一个弟弟?”
“宇智波斑除了宇智波泉奈,原来还有别的兄弟?”
“有没有谁知道宇智波斑这个弟弟后来怎么样了?”
“没听说过啊,历史记载里只有他和泉奈...”
荧幕上,温馨的互动仍在继续。
年幼的宇智波泉奈好奇的看着襁褓里的小婴儿,轻声问:“母亲,您想好给弟弟取什么名字了吗?”
女人转头望向窗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光彩,半晌,她低头看着怀中的孩子,柔声道:“严胜。宇智波严胜。”
跪坐在泉奈身旁,年纪稍长、面容已初现坚毅与沉稳的宇智波斑,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随即领悟了其中的含义,点了点头:“严于律己,战场制胜吗?是个好名字。”
斑:“?”
不,他没有一个叫严胜的弟弟。
而且屏幕上的他那时应该十岁左右,母亲早在他五岁时便已病逝。
所以,这个在他们此方世界不存在的人,就是那个世界所谓希望的变数?
——敏锐的人,如奈良鹿久,从宇智波斑异常的反应和已知的历史中推断出了这个惊人的事实:那个婴儿,是此世未曾存在之人。
“那个孩子,可能在我们世界并不存在。”鹿久低沉的声音道出了关键。
一阵哗然在影院中蔓延开来。
“开什么玩笑。”一个带着几分泄气的声音响起,“我们世界没有这个人,那我们还看什么?难道星球意识只是想让我们看看‘别人家’过得有多好吗?”
这话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
如果希望是建立在一个独一无二、无法复制的个体之上,那对他们这个缺失了关键要素的世界而言,岂不是一种讽刺?
“说白了,这不都是你们的猜测吗?”有人反驳,“从刚才开始就一口一个‘变数’、‘希望’,谁规定了希望就一定得落在这个刚出生的婴儿身上?万一重点是他带来的后续影响,或者是别的什么呢?”
“我说有些人能不能不要想当然!”小樱忍无可忍了,“希望又不是固定在哪一个人身上的标签!它是一种可能性,一种不同的选择!我们真正要看的是那个世界因为多了这个人所引发的‘改变’——他们是如何化解矛盾的?是如何避免悲剧的?我们没有那个人,难道就不能学习、模仿那个人‘做出的选择’和‘走过的路’了吗?找到那条不同的路,然后在我们自己的世界里走通它,这才是我们坐在这里的意义吧!”
她的话掷地有声,理智的人听后微微颔首。
“嘛嘛,小樱说的也没错。”卡卡西适时的开口,慵懒的声线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打破了短暂的沉寂,“与其现在就下结论,不如继续看下去吧。答案总会揭晓的。”
众人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屏幕上。
画面中,时间似乎在悄然流逝。
那个名为严胜的婴儿果然如预料般体弱多病,襁褓中的他脸色总是带着不健康的潮红或苍白,呼吸微弱。母亲抱着他,脸上满是忧色,因日夜操劳而日渐消瘦。
场景转换,深夜的书房,烛火将两个人的身影投在墙上,拉得长长的。
“能治好么?”宇智波田岛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紧绷的下颌线显露出他并非毫不在意。
宇智波久司沉默了片刻,缓缓摇头:“族长,严胜少爷是先天不足,元气有亏......很难。只能精心养着,能否长大,要看天意。”
影院里响起一片低低的唏嘘。在医疗条件落后的战国时代,这样的诊断几乎等同于宣判了缓慢的死刑。
然而,就在众人为这个多灾多难的孩子感到惋惜时,画面一切,闪回到孩子刚出生的那个夜晚。
这一次,视角更加私密。
产婆和昏迷的女人都在里间,外室中,只剩下宇智波田岛独自面对襁褓中气息奄奄的婴儿。
在摇曳的烛光下,这位宇智波族长脸上没有任何初为人父的喜悦,只有一片冰冷的、属于忍者的决绝。他缓缓抽出了身边的佩剑,寒光映照在他毫无波澜的眼中,剑尖,竟对准了怀中连哭泣都微弱的亲生骨肉!
“我的天啊!”天天失声惊叫,捂住了眼睛。
“这是要做什么?太残忍了!为什么要杀掉自己的孩子!”鸣人攥紧了拳头,脸上满是愤怒与不解。
一个略显沙哑、带着几分看透世事沧桑的声音响起,解释道:“可能是觉得这孩子生下来也是拖累吧,拖累家族,也拖累他自己。杀了也好...在那个时代,其实挺正常的。别说那个时代,就算是我们这个时代,在一些极端贫困或被战争摧毁的地方,也有天生不健康、被认为养不活的孩子,父母索性不管,直接丢出去自生自灭的。”那声音顿了顿,带着一丝复杂的意味,“不过...像这样由父亲亲自动手了断,也很少见就是了。”
这番解释带着血淋淋的现实感,让众人沉默了。他们再次深刻的体会到,屏幕上的那个世界,与他们所处的相对和平的时代,生存法则有多么巨大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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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随便套了一个合理观影的理由,就不具体写为什么大家那么轻易的就相信了_(:3」∠)_
第88章
影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鸣人双手握拳, 牙关紧咬;小樱和雏田等心软的人更是别过脸,不忍再看。而即便是见惯了生死的“老”忍者们,有部分人也紧紧锁起了眉头。
到底是太残忍了。
然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屏幕上的画面再次流转起来。这一次, 它依然是向后——继续以倒叙的方式, 揭开了宇智波田岛做出如此决绝举动背后的原因。
......八次, 整整八次的抢救,和这八次的濒死。
“八次...短短时间内, 竟然濒死了八次。”静音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沉重, “先天不足到这种程度,能活下来简直是奇迹。”
“我、我好像能理解那个男人那么做的原因了。”一个声音迟疑的响起,带着苦涩与无奈, “在那个资源匮乏、朝不保夕的战国年代,这样一个孩子,不仅需要耗费巨大的精力去照顾,而且每一次病危, 对家人都是一次巨大的精神折磨。长痛不如短痛...或许在他看来, 给予一个痛快, 是对孩子,也是对家庭的解脱。”
“理解?我理解不了!”立刻有人激动的反驳,“那是他的孩子!是一个生命!再怎么艰难,也不能亲手来终结啊!这太残忍了!”
“是啊, 理解他的动机,但绝不认同他的做法!”
争论声低低响起,同情与批判交织。而屏幕上,倒叙结束, 画面又回到了那令人心悸的一幕——宇智波田岛用剑指着婴儿。
在一片压抑的谈论声中,宇智波田岛冰冷的声音响起:“宇智波不需要裹尸布,要死,就死得干脆点。”
这个词让不少人浑身一颤。
在那个时代,频繁的死亡使得悲伤都成了奢侈,冗长的病榻缠绵和一次次徒劳的抢救,或许真的不如战场上利落的一刀来得“体面”和“高效”。
不过,大家也很快意识到,既然后面出现了母亲抱着孩子、斑和泉奈为其取名的温馨场景,那么眼前这一劫,孩子必然是度过了。
“所以...这人最后还是心软了吧?”有人猜测道,“毕竟是自己的骨肉,怎么可能真下得去手。”
这个猜测符合常理,也符合人性。许多人暗自点头,等待着宇智波田岛放下屠刀,流露出为人父的温情一刻。
然而,平行世界的发展,再次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就在宇智波田岛眼神冰寒,握剑的手似乎要有细微动作的刹那——
“嗡!”
一股无形的能量波动猛地以襁褓为中心扩散开来。紧接着,一股肉眼可见的青蓝色查克拉气流如同小型旋风般从婴儿体内爆发出来。
这查克拉虽然还显稚嫩,但其强度和量,对于一个刚刚出生、并且濒临死亡的婴儿来说,简直是骇人听闻。
查克拉的暴走吹动了宇智波田岛的衣角和发丝,也让他那双被刺激得骤然开启的写轮眼中浮现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随后,他脸上冷酷的决绝如同冰雪遇阳般迅速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惊讶,随即,这惊讶又转化为了狂喜。
“哈哈...哈哈哈!”宇智波田岛收剑回鞘,发出一阵畅快甚至带着几分癫狂的大笑。
他俯身,紧紧盯着怀中在查克拉气流中似乎呼吸顺畅了一些的婴儿,眼神灼热得如同发现了稀世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