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差点忘记来的正事。
维持着刚才那亲密的姿势,尉迟长云双手轻柔地放在她的纤细腰肢上,缓缓揉捏着,低哑的嗓音全是隐忍下来的情动。
吾今日前来,其实不仅是为遣散后宫这一件事,还想知道你接下来的打算。
闻玳玳有点后悔,为迅速壮胆,选择了后劲儿惊人的烈酒,以至于咫尺距离看尉迟长云都是重影,她微微眯起眼睛,试图看清楚眼前的尉迟长云,暂时顺着他话题道:徒儿若说想回赤水,师父会愿意吗?
留在吾的身边,跟回赤水做匪,两厢并不冲突,这一点,你无须担心。
让徒儿留在师父的身边,是打算给徒儿一个官职,每月发点赏钱,一辈子都养着徒儿?
尉迟长云拿出看起来像是密信的东西,放到闻玳玳手中:这里面是你的新身份,用这个新身份去应试,考上了,通过殿试,吾会给你个满意的官职。
闻玳玳迷迷糊糊接过来,翻看:师父是临渊的帝王,就不能给徒儿走个后门吗?
你不是跟吾嚷嚷,要一个堂堂正正站在阳光下的机会?虽然这是个新的身份,但确实需要你用毕生所学去给这个新身份,赋予真正崭新的价值,想不想试试?
纵使闻玳玳醉着,她也太了解尉迟长云,不情愿的耍赖:师父,徒儿能不试吗?宫中有没有不需要应试的官职?
不能,没有。
很好,刚才那股子热血沸腾,成功
被尉迟长云给一盆水浇凉了。
闻玳玳青着小脸,挣扎着要从尉迟长云身上下去。
尉迟长云却是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将乱扭动的腰肢,重新往自己亲密无间的地方带了带。
当闻玳玳试着时什么东西硌得慌时,刚要惊异。
他偏头吻了过来。
试图将时而晕沉,时而清醒的闻玳玳,带到自己的世界当中去。
唇。
凉的凉。
烫的烫。
尉迟长云的吻,轻而密。
第二次回应她。
与第一次不同,这一次他知道她不会再将两人的亲密,给忘的一干二净。
蜻蜓点水后。
他控制着她的呼吸,引导着她的章法,渴望却又克制,迷乱却又温柔。
耐着性子,一寸寸点燃侵袭她的感官。
等她燥热,等她索取,等她微颤。
喉结上下浮动,似有若无的吞咽从她那里掠夺而来的东西。
各种趁虚而入的侵略,细细扫过她口中每一片领地,独属于他的气息,密不可分的笼罩下来。
像是在她身上撒了无数火种,烧的她急于去撕扯他的衣服。
重新被制止住。
一个温柔的吻下来,让她心绪理智双双崩溃,几乎要将她揉碎。
败下阵的闻玳玳,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想要撬开他的唇齿重来新一轮的掌控。
温凉的拇指,适时的横在两人唇之间,制止住她如狼似虎的动作。
多情的眉眼莞尔一挑,脸上带着未来得及消下去的春色,专注的给她擦干净唇间残留的血,与亮晶晶暧昧的津|液。
提醒道:他们回来了。
话落。
门砰的就被珈蓝给踹开了。
与此同时,闻玳玳心虚的一下子从尉迟长云身上弹起来,酒劲却导致她根本做不了太灵活的动作。
所以,当关听肆牵着孩子,跟苍羽温馨进门,看到的一幕是,尉迟长云衣衫半脱,把闻玳玳压在了身下。
呀!师尊在对娘亲做什么?
苍羽不言不语,把珈蓝的眼睛给捂住。
关听肆愣了好半天,才幽幽的来了个字:艹!与苍羽当即决定先带孩子去楼下弄点东西吃,临合上门之际,不知是不是关听肆没得到尉迟长云没的执念,感到内心失衡,没忍住揶揄上句:小兔崽子,长云就是个开过一次荤的雏,经验尚浅,你得多担待着点。
人跑的那叫一个快。
雏?
尉迟长云没接茬,起身后,顺势也把闻玳玳给拉起来。
怪不得那次,快到徒儿都没反应过来。
第155章
眼睛微微睁开,清晨的光线如柔丝般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温暖,舒服。
闻玳玳惬意的在是床上伸了个懒腰。
这懒腰伸到一半,她突然僵住了。
猛然间从床上惊醒,环顾四周寻找着什么,最终发现手边不远的案几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食盒和一碗温度适中的醒酒汤。
她麻利的床上穿上鞋,先是嗅了嗅醒酒汤的味道,然后一饮而尽。
如果不出意外,这醒酒汤应该是尉迟长云准备的,从温度判断,应当是离开不久,而此刻,他或许已经回去准备上早朝了吧。
他陪了她一夜。
好可惜,烈酒后劲十足,她实在不争气的完全睡着了,连晚膳都没来得及与他一起吃。
顺着,往上回想。
又鬼使神差的瞥了一眼,压根儿没有第二人碰过的床。
最后一口药差点呛到她。
她想起来尉迟长云为什么没走了,并非是因为她饮酒过量,使他心生担忧,而是因为昨日关听肆调侃过尉迟长云跑掉之后,闻玳玳又没能忍住,继续调侃。
压在她上方的尉迟长云,面子上挂不住了,但介于他的脾气素来绵和,所以并不打算跟酒鬼斤斤计较,起身后试着将她拉起来。。
但闻玳玳就不一样了,尉迟长云越不作声,她就越兴奋,赖在坐在地上,调戏他是不是自卑了,是不是年纪大了力不从心,需不需要让苏青做大补丸。
气急败坏的尉迟长云,直接将坐在地上的人整个托起,稳稳地放在了桌案上。也不顾及是不是白天了,紧紧地控制住她故意唱反调的身体。情绪喷薄而出,眸子像是着了火般,闪烁着炽热而危险的光,距她愈来愈近,然后俯下头要去亲吻她的脖颈。
唇未碰到。
翻肠倒肚,闻玳玳一个没忍住,在这旖旎的时刻,把昨夜饭、早膳、午膳一股脑的全都悉数呕在了尉迟长云身上。
那叫一个汹涌澎湃、波澜壮阔、宏伟壮观。
气味更是冲到尉迟长云停在她脖颈见,直接气笑了,笑到闻玳玳第一次后悔吃了假死药,还不如真的死在一年前。
吐了那么多,晕晕沉沉的脑袋好歹是清醒了点。
着急忙慌的要帮他收拾。
尉迟长云示意她若是可以,先去漱口,衣服他自己来就行。
闻玳玳有没有去漱口记不清了,反正晃晃悠悠把外裙随便一脱,就一脑袋扎进了床上,人事不知。
现在来看,地上的裙子已经不在,脏兮兮的衣服,已经被脱到就剩下个里衣。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崭新的素色玳花云形千水裙,静静地摆在了她并未留意的床头。
看来尉迟长云在这客栈等着天火卫去拿换洗衣裳,又给她准备了条新裙子,因为折腾得太晚,他就直接留在了这里。
可没与她睡在一起,又睡在了哪儿呢?
另去开了间房?
眼睛无意又撇过昨日荒唐过的书案,已经被重新整理好。她试了试一杯放温的茶,发现合好她查阅过送往赤水的军需清单旁,放了份还密密麻麻批注满得路线与时间图。
无需多言,他定是在此彻夜未眠,一边等待时辰的流逝,一边精准地计算着她即将醒来的时刻,为她准备好一切,然后才安心离去,前往早朝。
为她精心准备的醒酒汤、精致的早膳,以及那份详细批注的路线图,她尚且能理解其背后的关切深意。然而,无缘无故要送她衣服,却让她感到困惑。细想起来,自从十五岁那年与他彻底闹翻后,六年来她几乎从未庆祝过生日辰,更别提收到像样的东西。
闻玳玳轻轻抚摸着那件做工精细、内敛而不失华贵的裙摆,心中再次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她突然很想他。
思起这个人,又难免想起尉迟长云昨日交给自己的一份密信,里面好像有自己新的身份,等着去揭开什么。
月末,利用这个新身份去应考。
考什么都不知道,她拿什么考呀?
她打开密信,发现是路引与银兔符。
银兔符并非任意普通百姓所能轻易持有之物,它多为那些为国献身的英灵遗孀所用。此物不仅便于她们享受各种抚恤优待,更能让她们得到周围人的敬重与钦佩。
尉迟长云为何要将这个给她?
待看清银兔牌上的新身份,她大惑不解。
恰在这时。
乐游敲门进来,似乎对闻玳玳这个时辰还待在屋里相当惊讶,差点哭天喊地:大当家,你怎么还没去?
去哪儿?闻玳玳没记得今天有特别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