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非常棒的,闻玳玳把尉迟长云给干沉默了。
  行吧,闻玳玳是又怕又恐,又烦又恼,尉迟长云半死不活这一招,偏偏这一招今日用起来,是死盯着她看。
  对峙之下,闻玳玳刚要认怂。
  嫉妒。
  闻玳玳猛然迎上尉迟长云快要溺死人的目光。
  那夜,他将你带走时,吾本是要杀了他的,不曾想,误伤了你。吾很后悔..。然后打开的自己右手掌心:所以吾惩罚了自己。
  无法抹平的穿骨疤痕。
  闻玳玳想起来了,六年前,翠微山她与他恩断义绝,拿剑相指的时候,他的掌心就一再渗血,当时她还在好奇,世间谁能近得了他的身,能伤了他拿剑的右手。
  原来是因为她。
  她的视线紧紧锁定在那道疤痕上,情不自禁地,她轻轻抬起指尖,一点一点地触摸着新长出肉的高度,仿佛在努力感同身受,他当时所承受的痛苦。
  想到这十五年来,她对他的残忍,一时不争气的眼泪上涌上,泪眼婆娑。
  亮晶晶的水滴闪烁着。
  掌心的手顺势握住,尉迟长云又掏出帕子,轻
  柔地拭去闻玳玳脸颊滑落的泪珠。动作间,将两人的距离拉的近了些。
  月织来临渊,是有求于吾。她费尽心思,寻了很多门路,最后顶替鬼地山公主的身份孤身来临渊见吾,除了请求与赤水梅让知有关的事,第二件就是寻找她走丢的弟弟。乐游便是她的亲弟弟。吾与她只有交易,没有其他。
  他的拇指绵绵的摩挲她的手背,如小时候般,只不过现在以另一种身份在引导着她,温柔而坚定:该说的,吾都已悉数告知,若有任何遗漏,你随时想起来,随时问,吾都会详尽的告知于你。那么,现在能不能告诉吾,你是怎么想的?
  闻玳玳的泪收住,她怎么想的。
  她还能怎么想,昨晚在床上,她的脸都丢尽了好不好。
  明显的,尉迟长云眼眸中有不安,他抿了口茶,等来等去,好半天没有等到她的回应,不由得自省:是吾有什么没说的,还是你有什么顾虑?
  圣上,你等等。
  说完,闻玳玳有点落荒而逃意思的跑到里屋,不知做什么去了。
  尉迟长云瞧着凉下来的手心,仿佛看见了自己的落寞与失败。
  不消片刻。
  闻玳玳一身酒气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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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明日跟小仙女们请个假哟,存稿已见底,明天在家疯狂码字。晚安~~~~
  第154章
  不知道酒精有多烈,一来一去,不到片刻,等她稳步走回来的时候,已经呈现微醺的状态。
  她容颜如霞,红晕迅速扩散,犹如烈火燎原,瞬间点燃了四周的空气。一双灵动的眸子即便是迷离着,也似星河间永恒不灭的星光,鉴定且迷人。
  闪烁,带着自古美人不施粉黛的秀丽,因为酒意微醺,她看起来像只蓄势待发、肆无忌惮的野猫,随时准备攻城夺地。
  娇媚却又凶蛮难驯。
  她霍地一下子,双手撑在尉迟长云椅子扶手上。
  又是啪的声,将高大的人给箍在自己的俯视之下,似有若无的拉近两人距离鼻息。
  尉迟长云,我终于想明白,你为何执意要断了你我之间的师徒关系!为何三番四次派遣说客,极力阻止我的名字重新出现在阳光下,哪怕是为了族人的血仇,我都不能正大光明地进行,只能暗地里小心翼翼地动作。
  说到这儿,故意一顿,看他的反应。
  错愕中没有丝毫掩饰的深情劲儿,让闻玳玳心潮澎湃的又将两人距离,再拉近了一寸。
  鼻尖相抵。
  浓浓的酒香挥洒在尉迟长云唇角。
  消除仇恨后,闻玳玳面对尉迟长云,明显底气不足,或许只有在这种意识朦胧的情况下,才喊直呼他的名讳。
  尉迟长云,你是不是你其实就是担心我们的师徒身份,将来会像先皇先后那样,被临渊容所不容,才不愿意冒半点风险,对不对!
  是!
  他低垂着眼睛,纤长的羽睫比绚烂的蝴蝶颤动的还要漂亮。
  所故之人的恩仇,终究是需要去报,遇到问题也终究需要去解决。吾已经竭力让事情变得尽善尽美,但世间总有些事情,就注定无法让所有人都满意。所以,吾只得委屈你。毕竟吾实在做不到,对于已经因仇恨而死过两次的你,第三次面对同样死胡同般的困境。呆呆,我们该付出的代价都已经付出了。人活着总要向前看,吾相信,那些为了守护临渊、守护信仰而付出生命的英灵,也正是这么所期望的。二十一年了,你,要不要试着放下过去的恩怨,换一种新的活法。
  尉迟长云的话向来有种让人想要去信服的能力,真挚流露的情感,让闻玳玳动容。
  比如?
  她抓紧了扶手,唇凑近了一分,但凡尉迟长云只要再开口,两人就能轻轻触上。
  尉迟长云的眼皮稍稍撩起,黑眸浮光暗动。尽管他并未饮酒,却受闻玳玳的酒意感染,整张面庞逐渐染上了一抹不正常的酡红,明明她什么都没对他干,却在一呼一吸微妙交换间,红晕飞上了耳根。
  妖冶如火,玉清冰洁,清艳交融。
  没忍住。
  尉迟长云狐狸眸子上一润。
  轻轻的吻落下。
  紧接着又是另一只。
  唇划过鼻尖,一触即离。
  又是看他反应。
  方才蝴翅般的羽睫,颤动的似乎比方才更快了些。
  天生上翘的唇,近乎蛊惑的抿了下,泛起让人想尝一口的光泽。
  闻玳玳再一次将两人距离,拉到令人悸动的位置。
  目光与之绞缠。
  没忍住低低逗他:师父,你紧张了?
  尉迟长云像是难以启齿,眸光先是故作镇定的滑向他处,然后又顺着她将自己圈禁的蛮横姿势,重新端详她。
  脸靠的很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细致的绒毛,粉粉的,带着很想让人尝一口的香甜。
  呼吸,开始乱了。
  他认真起来,这股子认真深情劲儿一般人根本扛不住。
  眉角眼梢尽是数不尽的风情。
  低不可闻,近乎邀请的对着她:嗯。
  这男人还真是会勾引人的妖孽。
  酒香萦绕之际。
  滚烫的唇,如一片雪花在尉迟长云唇上悄然落下。
  温柔,也仅限于刚刚落下。
  攻势强悍又凶又猛,带着燎原烈火,直接撬开他的唇齿,仿佛要用尽毕生力气,将他吞入腹中,与之融合。
  没忍住。
  尉迟长云闷哼了声。
  听到闻玳玳耳里像是得到天大的鼓励。
  她愈发显得粗鲁,本着揣着一种非要让他窒息而去的力量,过分加重、加深,就是要听他真情流露情喘息声
  尉迟长云忍受不了的微微向后仰着脖颈,弯出一道优雅的弧度,他几乎快要无法换气,更不可能来得及回应。
  一场完全是闻玳玳掌控、掠夺的主导。
  他忍着痛,尝着带血的津|液,用一只手去护住她站立不稳的腰肢。
  房间寂静。
  醉意愈发浓烈的她,体力逐渐不支,她的行为举止开始越来越遵从本心,指尖轻轻搭在尉迟长云的脸颊上,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又四处游移。
  尉迟长云轻轻将站不稳的人往怀中一带,几乎要融化成水,软塌塌的软在他地膝头,再缓缓揉入怀中,不给她伺机逃跑的机会。
  也就是这样的一个动作,让他得到喘息,抓住她又要不老实的手,浅浅一勾唇,笑中带着撩|拨:大白天的,你急什么。
  难道你晚上就让了?
  尉迟长云轻轻地将她嘴角因津|液而湿润的几缕乱发,拨至耳后,略作整理了下,语气中透着难以捉摸的意味:你一姑娘家,倒是那事儿挺热衷。
  酒意上头,闻玳玳满脑子只负责驱动最原始的本能,对那些修身洁行的冗赘之言毫无兴趣,等不及尉迟长云再说下去,又迫不及待地再次靠近。
  躲得够及时,尉迟长云提前避开了。
  没得逞的闻玳玳有些恼,怼他:徒儿是不是姑娘,师父难道不应该一清二楚吗?
  行,一如既往的大胆。
  不,是自从揭露了她的真面目后,她也不再伪装乖顺,嘴里就跟天天埋着炮仗似得,逮谁炸谁。
  后来嘴上生猛不够,与他私下里,言辞举止更是无法无天。
  依尉迟长云看,对这个徒弟若是再毫无底线地忍让与包容,那么他这个师父,就算是拥有临渊帝王的身份,恐怕也难以压制住她骁悍生猛的个性了。
  没再继续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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