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关听肆不明尉迟千澈为何要问这个:大啊!怎么可能搞混。先前以为你是。说到这,突然吞吐。在尉迟千澈逼视下,也不管了,大大方方承认:先前以为你是女子,你这张脸,你走路的模样,离开的背影,老子可是肖想了七年。后来,咱们熟了,除了你这个头,老子就算是不睁眼,也能从一众女子的呼吸中,分辨出你来。再说,男子就是男子,女子就是女子,你们兄妹二人,同是血里滚过的,杀伐果断与狠辣邪性的气场都不一样,你说,你这个妹妹到底哪里与你像?老子光瞧她个背影,都瘆的头皮发麻。
尉迟千澈又被逗乐了:关质子目力非常人所能及,只一眼,就能看出孤的嘉福公主是个狠辣邪性的脾气?
别忘了,老子与你差不多一般大的时候,就出来混江湖了,三教九流,什么人没见过。说到这儿,品出不对:长云,你该不会是担心宝贝徒弟分不出你们兄妹二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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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闻玳玳:男人的圈儿好乱!
第67章
见尉迟千澈不做声。
关听肆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特别是近年两人总泡在一处,对尉迟千澈一旦沉默等同默认,算是相对了解的。
酸劲儿上头。
有点压不下去。
但见尉迟千澈若有所思愣神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多句劝:畜生尚且都能闻味寻母,你一手将她带大,老子都能认出来,她岂会是个睁眼瞎。有何可操心。
这是拐着弯骂闻玳玳是畜生解气呢。
尉迟千澈也懒得跟他瞎贫,扯到正事:你不在军营呆着,找孤作甚。
大过年的,想你了呗!关听肆嘴贱起来,简直没什么下线。
见到孤,醋也吃饱,滚吧!见他没什么正事,尉迟千澈预要起身叫谢少昂进来送客。
关听肆赶忙拦住尉迟千澈,只怪他没出息,总拿眼前人没办法、没脾气。
竖起两根手指:两件事。。
尉迟千澈肃然危坐:说。
撇去寐国太子的身份,关听肆事必躬亲、秉公持正还是相对靠谱的,否则也不会选他联手。
关听肆敛起吊儿郎当的模样:第一,苏白带的龙渊军在所经路上,汉州荆山郡的无尽峰处,被苍羽半道给围了,想找你拿个主意。
第二件不用说尉迟千澈也听明白了:你想让孤应苍羽的战,替你去解无尽峰之困?而且还是带上人皮面具,扮做你的模样?
简直通透。
聪明人,交流起来就是舒服。
经尉迟千澈这么一点破,关听肆方才的猖狂劲儿明显消减很多,窘态的换他给尉迟千澈斟茶。
尉迟千澈指尖敲了敲桌子,证实自己的猜测:你对苍羽始乱终弃,消失的无影无踪,害得他差点把整个皇都给掀翻过来,近乎疯魔。现在紫殇皇子有龙阳癖好那点事,已闹得邻国皆知,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柄。特别是这么多年他为太子之位的隐忍筹谋,让你给毁的一干二净,听闻紫殇帝貌似已经不看好苍羽作为太子的人选。孤觉得,他主动请缨与临渊旧部交锋,并非想要军功,而是打算将你寻出来,好好问上一问。按理,此事你办得很好,记在临渊这边绝对是救国大恩。与紫殇苍羽那边脸面已经撕扯到百孔千疮,难道不应该老情人见见面面,叙叙旧,用背叛彻底刺激他,重挫他,说不定临渊军能不战而胜。此等大功,你怎能想到临阵退缩呢?
关听肆真是服了尉迟千澈,每次一件正事非把人搅弄七上八下的调侃才算完。
示好的给尉迟千澈递上块点心:长云哥,老子叫你亲哥行不行。如果苍羽是个小女儿家,老子百花丛中过,绝对断的干净利落。但与男人家搞得事情,老子实在没经验,你说他既不图财,也不图名分,位份又那么高,无论老子怎么折腾,他都能忍,但又不敢折腾太过份。哥,你是知道的,老子从他眼皮子地下逃出来又多不容易,可实在不想面对那黏糊劲儿了。战场之上,两军交战,那是兄弟们挥洒热血,施展抱负,杀敌报效国家的地方。苍羽要是当着千军万马的面来上几句儿女情长,老子以后在军中还怎么做人,怎么服众?哥,你久经风月场,男女那点儿道道,你比老子娴熟,你就说,兄弟这忙你帮不帮吧!
不认为这种事被夸奖是好事的尉迟千澈,没去接点心,眼皮慵懒的一撩:这是又跟孤论起兄弟来了?关质子与人相处的关系,真是随心情、分事情而定啊!不过也罢,看在你为临渊尽心尽力的份上,孤亲自替你去一趟也未尝不可。就是你要想好,确定畏头畏尾,让孤这个外人与你老情人做了断,更以寐国身份正式与紫殇决裂?
关听肆在来的路上,应是打定了主意,见尉迟千澈迟迟不接点心,索性也执意举着,扬言:老子不后悔。
对点心视而不见:孤这边还有个小道消息,寐军与临渊军联手,跟紫殇军大大小小交战那么多次,紫殇帝居然至今也不知寐国反叛。你虽在后方甚少露面,恐怕苍羽早该心中有数,寐军统领是谁。只是不知,他令上下封口,硬是瞒了四个月,迟迟没有上报所谓为何。关质子,世间真情难觅,骗了人家的感情理应有始有终才对。
关听肆听的入神,指尖的点心,在尉迟千澈饶有兴致的视线中落下去。
长云,如果有一天,你被喜欢的人骗了感情,该当如何
尉迟千澈散漫的抵着额,语气缓缓,像是在诉说什么美好的回忆:孤啊,生平最憎恨欺骗二字。父皇身为帝王,重情重义,特别容易轻信于人。手足、生死与共的兄弟,睡在枕边的女人,联合起来将他骗的团团转,直到最后一刻亲自面对鲜血淋漓的残忍,才相信。最可笑的是,还要含恨自焚在那些嘴脸跟前。所以,孤惩前毖后,引以为戒,千挑万选的身边人,都不太会对孤扯谎。孤一手教的徒弟,更是知道扯谎面临多重的惩罚。至于什么骗不骗,关质子都说孤久经风月场了,恐怕不会有那么一日。不过,以苍羽为人,明知自己被骗,还能为你做到什么豁出去的地步,你不应该百感交集、心旌摇曳吗?
背叛临渊帝的枕边人是谁,不言而喻。
尉迟千澈也不想深说,不过话题到这儿,嗓音猝不及防的神秘起来:关质子,听说过一句话没?
关听肆听的一愣一愣,顺着尉迟千澈话头说下去:什么?
表面越老实,不喜言语的人,被惹毛了,干的事越容易丧心病狂,灭绝
人性。滋时想尽一下办法,将你软禁在身边,日日兽行,也不是不可能。
艹,长云,你tm都自负到不要脸的地步了?若不是有求于他,关听肆现在就想甩脸走人。
听的,他都要吓得睡不着觉了。
尉迟千澈也不恼,颇有心情耐心的问:关质子,你确定对苍羽没动半分心思?真舍的断?
关听肆现在死也不想见苍羽,晃了晃点心,主动往尉迟千澈唇边送去,阴阳怪调的央求:长云哥哥问的那么细,可是怪老子见异思迁。
经多见广的尉迟千澈躲过点心,整了下袖袍坐正:行,孤知道了。今天下午启程。
将沾了尉迟千澈唇的点心,关听肆故意放进自己口中吃掉,嚼的目挑心招:长云哥哥帮他人利落斩情丝的模样,真是威武霸气。
一个不留神,尉迟千澈突然欠身,眼眸中翻滚上yu/念的暗色,直勾勾盯着关听肆,慢慢凑近,用擦过喉结血的拇指划过关听肆的唇角,摸掉点心渣,蛊惑挑逗的语气提醒他:慢点吃,没人抢。
关听肆成功噎住了,一个劲儿的拍胸口。
一盏茶又适时的递到关听肆眼前,狐狸眼中的光炙热又深情,继续下钩:是打算用孤的杯子,还是你自己的?
在差点失去理智之下,关听肆还是选了自己的茶盏。
好不容易缓过来,忍无可忍指着尉迟千澈刚要开骂。
已经恢复难以接近,一颦一笑皆是险的模样,尉迟千澈起身晃到门处:关质子,玩儿不起,就别乱玩儿。另外,没事儿多读点书,于你往后,有好处。
以往都是尉迟千澈占上风,这次说什么关听肆也要扳回一局,猛的冲上肆无忌惮嚎了句:说老子畏头畏尾,你不是也犹犹豫豫不敢与徒弟相认?
躲过尉迟千澈一记踢,溜的飞快。
距离老远的谢少昂,不知该不该上前安慰一下被戳中痛处的尉迟千澈,刚要把表情收视的沉重点。
她呢?
这个她指的是谁?谢少昂自然知道,赶紧肃着声跟脸回禀:在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