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不忍直视。
尖尖的,形状好看,向小山峰般的喉结,被闻玳玳囫囵吞进了口中。
尉迟千澈:.。
闻玳玳:.。
她想说真是摔巧了,不知草莽兄会不会信。
被牙齿狠狠硌着的尉迟千澈轻嘶了口气,每说一个字都能感觉到疼痛,声音颤了一颤:你打算咬多久?
刚开始,闻玳玳并不明白嘴里塞了什么,但随着尉迟千澈说话,那东西在口中上下滚动。
意识到什么。
轰然,整个人直接懵了。
赶紧松开唇的闻玳玳,整个人现在都是与尉迟千澈重叠在一起的。手忙脚乱先是在尉迟千澈胸口一阵摩挲,终于扶着地撑起半个身子。
清晨刚不小心占了胳膊的便宜,没过多久,又要吃人家喉结,再怎么解释闻玳玳感觉得像是掩饰,为了表示自己实在不是故意,挚诚又为难道:要不,长云哥哥咬回来?
死寂。
龙池卫默默训练有素的集体转身,悄声无息往住处撤去。
谢少昂,也忙带值守的人退避三舍。
眨眼间,台阶上,就剩下了姿势暧昧的师徒二人。
咬回去?
戏谑又荒唐的语气,好似意有所指今早刚刚发生过的事,如一股捉摸不定的风,漾在闻玳玳心里。
闻玳玳悔了。
草莽兄估计真能咬回来。
话说她一个姑娘家,跟男子讲这些,真真是轻浮孟浪了。
于是改口道:不然,咬手臂也行。
又是手臂?
这事儿过不去了,对吧!
尉迟千澈:.。
闻玳玳:.。
先尬笑起来,打破凝滞,自言自语道:也不合适哈!
哟,这年初一,就想戳瞎老子的眼啊!啪啪一顿掌声在尉迟千澈、闻玳玳跟前鼓起来。
青山白水清秀的脸,陡然放大在不知有多难堪的两人眼前。
别提笑的多幸灾乐祸。
本打算要从尉迟千澈身上赶紧起来的闻玳玳,被看热闹的关听肆两指摁住:哎,别动。闻玳玳,你不是整日口口声声四处吆喝,心悦自己师父,仰慕自己师父,崇拜自己师父吗?如今这又是在做什么?吃碗里看锅里?还是男女通吃?老子真想找个画师把这幕给画下来,送给千澈姑娘,好好欣赏下自己徒弟是如何在老子的寨中,饿虎扑食的。
明面上说酸的是闻玳玳,实则一双细长带星的眼睛,对着尉迟千澈顾盼神飞,谑浪打诨。
尉迟千澈一把推开在自己身上被关听肆摁住不得动弹的闻玳玳,然后坐在地上直起身,抬起拇指擦了把喉结上的亮晶晶的口水,没想到,最深处,居然渗了血。
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脖子上的牙印有多明显。
关听肆一把薅过尉迟千澈的手腕,又低头细瞅了瞅整齐渗血的牙印,刚刚还笑闹的脸上隐隐浮现愠色,醋意上带了点揶揄,故意学着闻玳玳柔唤了声:长云哥哥。
尉迟千澈被恶心到的冲关听肆蹙眉,给了个警告,奉劝他莫要太过火。
疼吗?要不要蹲在尉迟千澈身旁的关听肆,用另一只手不老实的手,往裹着牙印的喉结上摸。
半空中,被同样也闲着一只手的尉迟千澈截住,
深邃又媚气横生的狐狸眼,分外蛊惑人心的死死盯着关听肆,咬牙切齿道:好啊,那就劳烦关大当家帮我上上药了。
然后尉迟千澈顾不得闻玳玳惊愕失色,将又双叒叕临阵退缩的关听肆,强势连拖带拽,最后一脚踹进了屋子。
嘭!
震耳欲聋的关门声。
里面接着是一阵反抗与扭打,须臾,没动静了。
接着就是男人之间的粗喘跟如泣如诉、哼哼唧唧。
尉迟千澈刚沐浴过皂角香还残存口腔中的闻玳玳,抖了抖唇角,话说,关听肆不是在皇都做质子吗?平日不可擅自离城,虽然知道以关听肆能力,一般地方也关不住他。
先前在皇都苍羽的王府中见过他与关听肆的耳鬓厮磨,今日又是第二次开了眼。
一脚踏两船。
好意思说她。
想起苍羽一副想要弄死她却又不得不留她一命的模样,若是关听肆一脚踏两船的消息带过去,那苍羽绿云遮顶的模样,定会精彩。
想想就开心。
不过,小竹姑娘也真是可怜人,怪不得先前她帮小竹做了那么多努力,都无法引得草莽兄回头多看一眼,语气多一分柔软,原来是口味异于常人。
听屋里动静,关听肆像是个受虐的货。
如此,闻玳玳认为自己方才咬草莽兄那一口,他应该不会介意。毕竟好男风,对女子应该淡而无味。
想到这儿,咬喉结,摸手臂,撞上尉迟千澈沐浴的事,也就释然了,对,是无比没心没肺的释然。
趁着现在没什么事,她打算好好规划下让草莽兄赴小竹的约,而自己又如何在花灯节跟尉迟千澈接头逃出。
悠悠然,她可没有听墙角的癖好,溜达着去池塘霍霍鱼了。
屋子里。
被尉迟千澈惩治不轻快的关听肆所在木凳上斯哈,可怜兮兮的给自己上药。
长云,你真tm下狠手啊!
给自己换上高方领的尉迟千澈恐吓:关质子,肆无忌惮容易天年不测。
咱俩身份相同,互唤名字有何逾礼?更何况哪天千澈千澈的叫习惯了,让呆呆姑娘听见岂不露馅儿。关听肆闹不明白,尉迟千澈特别执着抗拒他直呼其名,为何徒弟都能直呼师父的一声长云,同为太子的他就不行。
不日,临渊复国,孤会登基为皇,而你除了花段时日摆脱质子身份,想要回寐国称帝,孤瞧寐帝健硕的身子骨,你怕是还要等个十来年。所以,身份上,怎么就相同了。
关听肆犯狠的一放药瓶:尉迟长云,少找那些有的没的理由搪塞老子,你不就是想让自己宝贝徒弟得到的东西都是独一无二,现在连个名字都只让徒弟叫。师徒师徒,老子从没见过哪个师父敢让徒弟大不敬指名道姓的。莫不是被自己徒弟一番刻骨相思的说辞,洗了脑子,也想不\伦,打算情投契合吧!
换下的脏衣服盖在关听肆头上:孤该日定给寐帝书信一封,让寐帝与寐后加把劲儿再生一个,否则,寐国交到你这等只知风情月思的憨货手上,必亡!
你叫老子憨货?关听肆气急败坏的把尉迟千澈袍子从头上拽下来,也顾不得被弄乱的发髻:老子忍辱负重做质,低头俯首与苍羽斡旋,阻他登上太子宝座,为了谁?自你劫刑场跟紫殇帝正式杠上开始,连续四个月不眠不休替你拿下的州、郡、县,是谁首当其冲,谁最卖力?尉迟长云,你过河拆桥,忘恩负义是吧!
尉迟千澈神态自若穿好新更的衣,对着铜镜后的人,用最温柔的语气无情言:事已经办到关质
子说的关键地步,关质子完全可以半途而废,用来威胁一下孤,孤说不定。说到这里尉迟千澈转过身,两指捏起关听肆天然秀美的下颌,使劲抬向自己:说不定,孤还能乖乖就范。
关听肆从尉迟千澈手里挣脱开,沮丧又拈酸道:你明知老子轻死重义,压根儿不干那趁人之危的事。
所以啊。尉迟千澈错开关听肆,给两人斟上茶,递给他一杯,似是哄劝:管好嘴,对你与孤都好。若是实在忍不住.孤倒是有一提议。
关听肆将一盏好茶牛饮而尽,星光般的眼眸微微闪烁起来:什么提议。
尉迟千澈颇有耐性的拿起茶壶,重新给关听肆慢慢斟茶道:孤先前说过,孤的胞妹找到了,她与孤除了男女之别,样貌、身形、声音、连性情都相差无几,不如。
去你的吧!关听肆气的错开茶盏。
滚烫茶水源源不绝的倒在关听肆手背上,小小报复回来,尉迟千澈嘴角得逞漾起弧度。
顾不得疼痛,粗枝大叶的关听肆将茶杯砸在桌上:老子来时,碰巧在门外见着了,跟你差了十万八千里,你管那叫相差无几?
尉迟千澈眉睫一动:哦?在哪儿碰到的,与谁一起?
宋鸣啊,他带着个身穿龙池卫衣服,看起来有些避人的女子行事匆匆离开宅院。老子以为你又给安排了什么差事,过后反应过来,世间女子少有的个头,老子就认识你一个,但瞧着又不像你,所以知道那女子是谁,并不难。怎么,妹妹给哥哥拜年来了?
尉迟千澈别开调侃,意味深长道:与孤区别很大?不容易搞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