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然后坐在床边问闻玳玳:怎么样,呼吸可顺畅,胸口闷不闷,身体哪里还有不适?
闻玳玳正满脑子问题,举着头发:怎么找到我的?
不是我们找到,是有人在四更将你放在了王府门外。我们猜测放你的人应当就是劫走你的人。石九笙翻看闻玳玳手中的头发:发现你的时,这屡头发就攥的死紧,怎么都掰不开,我估摸与劫走你之人有关系,所以没硬扯。
闻玳玳隐约想起来了,水中的自己双手被五花大绑在身后,当时呛了水又犯了心疾,濒死不忘报仇,草莽兄的头发在水中四处飘散,又恰好一缕落在她手边,捉住什么算什么。
看模样,生拉硬拽的。
草莽兄应该很疼。
倒是小小的解气一下。
石九笙:绑你的人,看清模样没?
闻玳玳沮丧的摇摇头。
石九笙:声音呢?
闻玳玳再次摇头,不过:我推测出劫匪应与关听肆脱不了关系。
关听肆?石九笙茫然病又犯了。
提起关听肆闻玳玳算是找到了宣泄口,迫不及待的穿鞋下床:他人呢,不是也住在府中吗?我去找他算账。
石九笙小跑去追:头发怎么处置?
破头发除了解恨也没什么用,她摩拳擦掌,现在满脑子都是把关听肆捣成肉泥的画面。
不在乎的摆摆手:破头发扔了,烧了随你。
哦。
在闻玳玳没有注意的时候,石九笙动作自然,将头发迅速塞进装随身携带的荷包中。
刚塞完。
前方气势汹汹的人脚步一个急顿。
都怪自己被愤怒冲昏头脑,闻玳玳蓦地想起什么。
回头问石九笙:昨日成亲我被歹人劫走,师父可曾来过,又或者发生过什么争斗?
龙池卫来过,带走了帝王帝后还有太子的骨灰,并未出现在园子中。
闻玳玳:,只拿走了骨灰?
石九笙确定,再无其他。
闻玳玳不知该喜该悲,仿佛方才对关听肆的怒不可遏仅留存于表面,而方才的听到的结果,才能重创三魂七魄最深处。
九笙,我是不是被师父弃了。
石九笙张了张嘴,拇指食指不自觉去揉方才装过头发的荷包:对于主上,我现在也不想多评判什么。。
不过师父向来聪明,轻而易举得到的骨灰,又怎会是真的?闻玳玳从复杂的情绪中捡起成就感。
不是真的?石九笙意识到什么。
闻玳玳把自己出的主意,随手嫁祸在苍羽身上:三皇子狡狯,早将临渊国帝王帝后太子的骨灰藏到了密室,龙池卫抢到手的骨灰,是专吃腐肉的过街老鼠。九笙,你就当是出了口恶气吧!
石九笙唇角又是动了动,好似还有话没说完。
行,我要去找关听肆算账,你快些回屋好好歇息,别牵连其中了。闻玳玳仗义的拍拍石九笙,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石九笙揉捏荷包的手松开,自言自语道:被弃的好像是我才对。
闻玳玳去敲关听肆房门时,被下人告知关听肆在苍羽屋子里。
耐人玩味了。
据闻玳玳所知,关听肆和苍羽就从未好好的待满半炷香以上。
通常都是关听肆无下限的说些污言秽语,把苍羽臊的赶又赶不走,躲又躲不开,时常宁肯跟敌对的徒弟,也就是闻玳玳待在一块儿,也不要看见关听肆。
闻玳玳抱着好奇,接近了苍羽房门外。
有人值守。
熟门熟路,她绕到了后屋,轻轻掀开窗。
正准备偷看偷听。
就被房间的一切,晃瞎了眼!
关听肆,赤着大片结实风光,因为闻玳玳角度原因,正好看见苍羽正埋首在他胸前亲什么,浓厚的暧昧屡屡浮动,微微的急促喘息飘到她耳中。
从未见过如此旖旎风光,还是是男人与男人交融,面红耳赤的让她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死死捂住了嘴。
谁!
糟了,这苍羽怎么学尉迟千澈,屋顶也设了守卫。
直接惊了屋内的狗男男。
三皇妃。
闻玳玳逃不走了。
尴尬的再抬起头时,苍羽已站到了窗前,关听肆就那么大咧咧的将衣服随便一拢,也荡悠了过来,趴在窗前打趣:小兔崽子,偷看老子。
而苍羽,先是居高临下的审视一番安然无恙的闻玳玳:身体可还行?。
对于没什么真心的问候,闻玳玳向来如风过耳,只要眼前的人不是尉迟千澈,或者与尉迟千澈无关的人,她都真性情的爱答不理。
目光,无意瞥见关听肆胸口前带血的里衣:被劫走的人是我,关哥哥怎么受伤了?
此时苍羽默默往关听肆身前一挡,态度翻天覆地大转变:龙池卫知道骨灰有假,在今日清晨,光明正大直入密室把真骨灰给拿走了。听肆听到动静,前来相助本王,还替本王挡下了龙池卫致命的一剑。
清晨。
不就是把她送到王府大门后,顺道儿抢了个骨灰?
闻玳玳混乱了,劫持她的人到底是龙池卫故意制造的混乱,还是关听肆的人与龙池卫巧合撞上了?
正大光明是什么意思。
隐匿两年,半点踪迹都寻不到的龙池卫,于清晨正大光明的闯入皇子王府,抢走足以证明要造反的骨灰。
尉迟千澈要干什么?
第47章
哗啦!
门被火急火燎的踹开。
恶心死老子了,恶心死老子了!关听肆一进屋就开始漱嘴,净手,洗脸。
成日咋咋呼呼,你能不能小点声。明艳倾城的人,拿着书刀了关听肆一眼。
关听肆胡乱擦了把脸,拿着干净茶杯,坐在案几对面蒲团上,一如往常给自己倒了杯水。
浓郁的茶香,连喝三杯,才勉强冲淡的令人作呕的气味:老子一爷们儿,娘们儿叽叽的作甚。
幽怨危险的狐狸眼一眯。
关听肆立马知错就改:长云,老子不是说你。你比老子都硬气。自小到大,你是唯一一个把老子给打服的。你硬,你比谁都硬。
一个纸团狠狠摔在关听肆头上:提醒你几次才记得住,这两个字。
关听肆忙顺从接过话茬:不提不提,千澈,千澈姑娘。
书看不下去了。
尉迟千澈把书轻放在桌上。
给关听肆又斟上一杯茶,瞧他快咽气模样:三皇子,你这是搞定了?
画面太美,不敢想象,关听肆戳着桌子敲重点:千澈,别怪老子没提醒你,最近去三皇子府邸看呆呆,可要注意苍羽,老子怀疑他修和尚的,从未开过荤。
尉迟千澈轻轻转动茶杯:不过是设计帮他挡了一剑,挡出真感情来了?
刚开始老子也没多想。苍羽说要帮老子上药,那就上呗,他一边上,老子就在旁边按照你教的,荤段子一个接一个。谁能想到药上完了,他艹蛋的亲了一口。说到此处,愤恨猛锤伤到的胸口,接着又疼的浑身骤缩了下,放狠话:等老子伤好了,定要照你法子,用烈酒泡澡,好好去去毒。
尉迟千澈唇角平直,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只亲了伤口?
关听肆正在气头上,倾诉欲爆棚,没注意尉迟千澈一副看好戏做派,自己可劲儿的戳刚刚洗破皮的唇:还有这儿,仅幸亏呆呆看见了,就碰了点皮,不然老子非废了苍羽那
孙子不可。
尉迟千澈:她醒了?
关听肆正想说呢:你这明知骨灰是假,为何不直入密室,非要让龙池卫闯两遍王府?
既是要挫苍羽的锐气,毁他名声自然不够,还要打击神魂。
要么说关听肆玩心眼儿总玩不过尉迟千澈,听出点耍人的意思来。
你是在告诉苍羽,就算王府守的无懈可击,只要你想进去,由如入无人之地?那光明正大进进出出,难道是正式向紫殇国正式下战书?
尉迟千澈:差不多。
原本打算的是要做神不知鬼不觉,一觉醒来,策略全变。
关听肆亢奋又不解:先前说,你妹一日不归,跟紫殇国一日不开战,怎么突然变卦了?
尉迟千澈不吭声。
因为小兔崽子?关听肆眼珠子一转,想到自己胸口与尉迟千澈一模一样的伤:千澈,咱们自己人你就别瞒了吧!龙池卫偷骨灰就偷骨灰,你突然把小兔崽子劫走干嘛?既劫了不带回来,也不相认,回来后,自己受了伤,还又巴巴给送回王府去。老子没看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