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靳青云:“......”
徐望博身上有种力量,可以说踏实,也能说接地气,和他在一起时那种莫名的悲春伤秋都会被对方脑回路打乱,然后只剩下开心或者生气.......或者无奈。
他拿书盖在脸上:“有点。”
靳青云揉了揉肚子:“好奇怪,我现在又不工作,怎么会饿得这么快?”
徐望博也跟着摸靳青云肚子,靳青云最开始是薄肌,看起来是劲瘦修长的样子,腹肌线条清晰流畅,如今比最开始稍微重了些,看着更健康。
徐望博对此十分满意,一边摸对方肚子一边道:“因为我们经常接吻并且做双人有氧,有时候你心率能飙到150。”
靳青云诧异:“你还注意这个?”
徐望博道:“我不是怕你出事么,万一心脏跳动的太激烈昏过去怎么办?”
这不是危言耸听,之前卫特出过一次事,当时有位雇主在拉斯维加斯赌,回到酒店又喝酒又和女伴激情,年龄也大了,保镖冲进去的时候男的已经不喘气了,把女伴吓得够呛。
当时那位保镖早就退居二线,这个案例还一代一代流传下来,每次培训都会讲。
靳青云一想便明白了,微微冷笑,戏谑开口:“放心,你还没这么厉害。”
徐望博脸上全是揶揄:“不满意?那我想想办法。”
靳青云不想违心说不满意,更不想说满意,于是转移话题:“快让人送餐,我饿了。”
徐望博打电话让送餐,又从客厅回到阳台,把靳青云刚看的那本书拿起来翻了两页,又无所事事地放一边去:“你这觉悟高,要不就是和我锻炼身体,要不就是用知识武装大脑,精神和肉、体都在加强。”徐望博竖起了个大拇指:“牛逼啊。”
靳青云下巴抬起,微微眯着眼睛,他享受徐望博的恭维,嘴上却礼貌性谦虚:“随便看看,这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徐望博看着乐,顺手就去摸靳青云头发,他粗粗地在掌心揉,弄得乱糟糟后得到一个白眼,又五指插进发中给他一点一点捋平,十分不经意地开口:“我以后可能也要去读书。”
以后可就成了文化人了。
文武双修,德才兼备。
啧啧。
靳青云歪了歪头:“读什么?”
“可能会读个硕士。”徐望博说:“老罗让我提升一下。”
靳青云点了点头:“可以。”
有些企业会让中层读MBA,同时全程报销学费,这算是公司福利的一种。
“好像需要考英语,你准备一下。”
徐望博会基本英语口语,卫特有外语培训,但那仅限日常交流,再专业一点就不行,词汇听不懂语法更是一窍不通。
徐望博听到学习就头大,叹了一口气:“杀了我吧。”
靳青云伸手在徐望博脖子上一勾一抹:“学习还是死亡?”
绷着脸看着徐望博,颇有种冷酷杀手的样子,徐望博伸长脖子无所谓地摆烂:“死吧。”
靳青云思考了一下说:“不想学习也行,到时候我养你。”
男人养老婆多正常,把徐望博塞进灿轮放在自己眼皮底下,他给他零花钱和家用钱。
他说完这话,就见徐望博凝住,脸上神情几变,喜悦忧愁自得尴尬相继出现在脸上,最后缓缓趋于坚定,看着靳青云像是下定某种决心:“还是得学。”
虽然自己赚的钱可能只是卫特零头,甚至连零头都算不上,但男人嘛,得给老婆花钱,别真成吃软饭的了。
两人互相含情脉脉看着对方,都看到对方眼底的大男子主义,顿时一惊。
【他别叫我老婆啊】
这是两个人此时想法。
【我一个男的,给别人当老婆,好奇怪啊。】
这是另一个想法。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徐望博想了想:“我们需不需要统一一下称呼?我把你叫老公实在叫不出口。”
靳青云挑眉道:“你觉得我就叫得出口吗?”
徐望博想了一个称呼:“对象?小靳同志?”
靳青云道:“这个称呼也太有......力量感了。”
“呦,那我听听靳总叫我什么,我们靳总平常只会扯着脖子吼:徐——望——博!”
“你——”靳青云不悦,门铃声响起,徐望博坏笑:“我怎么了?学你学得不像?”
靳青云不满:“我是这个样子吗?”
“不然呢?”简直是大天鹅变成大鹅,由优雅变得暴躁。
靳青云站起来,一脸【你给我等着】的样子。
徐望博从阳台到室内去开门,靳青云跟着,门铃锲而不舍地响。
手摁上金属门把手的那一瞬,徐望博心中突然涌上来一个奇异的念头:从阳台到门口也就三四秒,加上他和靳青云打趣斗嘴的时间,总共也不过四十秒,一道门铃响十五秒,而现在第二道门铃音也响起来了。
不对。
轮船上的服务生都经过训练,不会在短时间内催促旅客,敲门的是谁?
他看一眼离他几米的靳青云,伸手一划,做了个禁止的手势,又用口型道:‘别过来。’
靳青云一愣,立马不动。
门铃依旧响着,锲而不舍地响,徐望博扫了室内一圈,绷起肌肉,掌心沉沉按下把手。
一条缝由窄转宽,一张脸出现在门外。
浓颜,眉骨压低,像是搁置在绒毯上的金刀,华贵又锋利。抬头两人视线对上,都是紧绷而戒备的。
男人顿了一下,露出个笑:“您订的餐到了。”
这一笑风度翩翩,仿佛刚才眼底的冷酷凶悍是徐望博错觉。
不是的,只有一个可能——对方找错房间了。
徐望博紧绷肌肉没有放松,他蓄着力,随时准备暴起,状似无意开口:“送餐的怎么换人了?”
男人微笑:“顶个班而已,希望客人用餐愉快。”
靳青云走到门口,徐望博一把揽住护在身后,目睹着男人消失在走廊尽头后才关上门,过分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靳青云问:“怎么了?”
“送餐的换人了,我有点不习惯。”他闭上眼睛,总觉得刚才的男人给他的感觉不好,有种莫名的邪气。
靳青云拿起手机,搜索出个网页给徐望博:“是不是他?”
那似乎是一场发布会,男人着西装,徐望博神经动了一下:“是他,这是谁?”
靳青云道:“应潮盛,我们这艘船的船东,绗江上个世纪船王的儿子。”他疑惑:“他怎么会送餐?”
徐望博按了按额头,玩笑一般地开口:“不是冲你来的就行,爱找谁麻烦找谁麻烦。”他亲了一口靳青云:“吃饭,我也饿了。”
走廊外,男人脚步声缓缓离远,电话响起,他开口道:“没有人?”应潮盛微笑着开口:“如何处理问我做什么,法治社会还能把人丢海里?”
摁灭屏幕,他脸上笑模样慢慢消失,丝丝阴冷缓缓爬上面容。
他再次转头看了一眼房间,旋即没入走廊中。
天空和海面翻滚着暗涌,黑沉的天空昭示着一场爽利的大雨即将到来,码头处摆渡船悠悠渡来,轮船上有人离港有人踏入,正如这趟旅程,有的人已经接近尾声,而有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第47章 正文完结。
轮船在新加坡和基隆港口的时候,两人没下船,徐望博要不去玩轮船上的设施,要不就和靳青云腻在一起,年轻的身体不知疲倦又贪恋欢愉,徐望博把对方抵在阳台的栏杆上压住亲,在咸湿的海风和海浪之间两人深吻,船身震动的时候他们或坐或躺,深刻的愉悦一次一次的席卷,视线纠缠间都带着痴迷。
靳青云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太放肆了,自己腿并在一起的时候都能感受到某种酸疼,昨晚有那么十多秒的时间里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颤抖,几乎以为自己要晕过去,甚至现在......他捏了捏脖子上皮肉,感觉咽喉又干又哑。
靳青云翻了个身,把自己腰间对方的手腕圈住,一抬眼,徐望博视线落在他身上:“怎么了?”一边说着,臂膀又环住靳青云,把人搂住后往自己怀里拉,热烘烘地拱过来坏笑着开口:“大早上的,让我磨一磨。”
他手向下胡乱搓了一通,靳青云就听见徐望博有些疑惑的声音:“你今早怎么不精神了?”要害被抓住,靳青云眼皮子跳了跳,徐望博说:“别动,让我检查一下。”
靳青云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抓住徐望博的手:“我的腰不舒服,眼睛也很干涩。”徐望博顿住,似是在分辨这句话真假。
靳青云扳过徐望博的头,盯着对方眼睛开口:“不能再这样了,我感受到了不节制的危害。”
徐望博悻悻收回手,坐在床上抓住靳青云脚踝,指骨在足心某个位置一摁,靳青云只觉得疼,闷哼出声。
徐望博看到他这个样子,讪讪开口:“肾气亏空。”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