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此丹乃贫道用术法加持,方能炼制,你那满身淫秽之气,碰了会降低药效。”
  叶桢不甚在意,“你若坚持要看,也不是不行,回头药性不好别赖贫道。”
  花了两万才买来的丹药,必须要有效果,叶正卿忙张嘴。
  心想自己没碰这药,回头没效果就能找道士拿回两万银票。
  可谁想,倒进嘴里的药简直比黄莲还苦,叶正卿下意识地想吐出来。
  叶桢用拂尘堵着他的嘴,“一旦入口,概不退货。”
  又苦,又干巴,还超大粒,叶正卿想着自己的性命,翻着白眼努力咽下。
  但奇异的,他竟感觉到身上恢复了不少力气,这药真有用。
  叶桢摸了摸布袋里厚厚的银票,眸色划过一抹冷意。
  这药可是谢霆舟亲手调配,用了不少固神补阳的药材,还加了些许兽药和黄莲。
  能让人短期内恢复元气,
  便宜叶正卿了。
  她故作起身,“好了,银货两讫,往后戒色,好自为之吧。”
  “道长定还有别的法子是不是?”
  叶正卿又拉住叶桢的道袍。
  相国府还有两祖宗等着他伺候,连升两级也没到手,他怎么能戒呢。
  就算他眼下想退出,李承海也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叶桢扯回自己衣袍,“贫道说过了,破解之法在你自己。”
  “一千两。”
  叶正卿继续用钱财诱惑,“替我逆天改命。”
  却接受到道士看白痴一样的眼神,“善动天机要遭反噬的,一千两就想拉着贫道和你一起找死。
  再说你已改过一次,如今不是正在遭反噬……”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叶桢忙捂住嘴。
  叶正卿没有大智慧,却有些小聪明。
  他立即捕捉到关键点,忙将身上最后的银票拿了出来。
  “一万两,请道长帮我。”
  他隐隐觉得道士的话,是指他调包孩子一事。
  若对方连这个都能算出,那当真是神人了。
  又岂会没法子替他逆天改命?
  “若道长能助我,我必还有重赏。”
  叶桢接过银票,微微一笑。
  叶正卿身上这三万两,是他这些日子从李承海夫妇身上所得。
  叶晚棠对王氏大方,却不会轻易给叶正卿银钱,加之叶正卿又不能如王氏那般帮叶晚棠理家,从中捞好处。
  这些年各种a href=https://www.海棠书屋.net/Tags_Nan/GuanChang.html target=_blank >官场打点,还要养外室和孩子,实在不算富裕,今日能这般大方,可见叶正卿是彻底信了她。
  便也不再卖乖子,“你要想改运,要么放下执念,要么舍去本不该属于你的。”
  叶正卿的执念就是登高位,做大官,他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不可能放弃做官。
  因而问道,“道长可否言明,本不该属于我的是指什么?”
  叶桢白了她一眼,“二十年前,你占了人家什么?
  所谓人各有命,便是每个人的命都是生来注定,你却因一己贪念,改了他人命格。”
  叶正卿心头惊涛骇浪。
  这道士果然算到了调包一事,“请道长指点,我该如何做?”
  “最好的法子便是各归各位。”
  各归各位,便是要公开调包之事,那他哪里还有活路?
  就在叶正卿怀疑道士胡言时,听得他又道,“福薄之人承不了大富贵,最终一场空,还会连累至亲。
  反之,善动命格贵重之人,必遭反噬,反噬的苦果你正在吃。
  若无法归位,就先撇清与命格贵重之人的关系,减轻反噬,再设法改运。”
  “断亲不算撇清关系吗?”
  叶桢又是一白眼,“贫道今日天机已泄露过多,不可再多言,你若信,便照做,得了成效再带上银钱去城外清虚观,贫道会助你改运。”
  说完,便身形极快的离开了马车。
  昆仑奴想拦,根本来不及。
  叶正卿一路心事重重回了府。
  按道长说法,他最近的诸多不顺皆是调包孩子的反噬,那福薄之人承不了大富贵,指的就是叶晚棠。
  而叶桢是那命格贵重之人,只有与她划清界限才能改变他眼前困境。
  叶正卿想到叶晚棠眼前处境,越想越觉得道长所言有理。
  他和王氏都给叶晚棠选了那么好的路,她却生生将自己折腾成如今模样,还连累他和王氏,可不就是福薄承不了富贵。
  “没用的废物。”
  叶正卿低骂了句,“不行,得想个法子,彻底划清与叶桢界限。”
  反正叶桢恨透了她,他也不指望还能从她哪里得到什么好处。
  可断亲都无用的话,要怎样才算划清界限呢?
  否认她是自己亲生?
  叶正卿这头愁眉苦脸,叶桢则欢喜的回到暗巷换回自己的装扮。
  她要回去和谢霆舟分赃,刚到侯府门口,就见谢霆舟立在门口望着她。
  叶桢含笑上前,“你怎么在这……”
  可是在等我。
  换来的却是谢霆舟冷冰冰的话语,“弟妹矜持些,你我过近有违伦理纲常。”
  第198章 找到面具男子
  叶桢神色微僵。
  旋即也冷了脸,“兄长说的是,你我过近的确有违纲理伦常,但兄长是否过于自大。”
  她径直从谢霆舟身边走过,走到谢霆舟身后的崔易欢面前,“你怎么在这?”
  崔易欢日常在谢霆舟回府的时候,来前院散步,却被扶光暗下告知,请她到府门走一走。
  刚到府门就听到谢霆舟那伤人的话,虽闹不明白小两口究竟怎么回事。
  可她很清楚,叶桢刚刚的确是和谢霆舟说话,同为女人,她知道叶桢心头有多难受,处境有多尴尬。
  忙配合她,“我祖母病了,我想明日回崔家看看,听说你外出了,就到府门等你了。”
  叶桢是掌家人,崔易欢是侯府妾室,出门要请示叶桢没毛病。
  她觉得自己帮叶桢描补的不错,却还是担忧地看了眼叶桢。
  摸着良心说,谢霆舟那话太伤人了。
  叶桢缓和神色,挽着她的手往府内走,“走吧,我让库房给你准备些回门的东西。”
  眼神都没给谢霆舟一个。
  谢霆舟摸了摸鼻子。
  待叶桢两人离开后,一身红衣的男子,带着两位皇子从墙后走来。
  红衣男子调笑,“依本王这双阅女无数的眼睛来看,的确是谢世子自作多情了,少夫人对你可没那意思。”
  宁王则幸灾乐祸,“没想到今日还能看到你的笑话……哈哈哈,本王来得值。”
  云王清了清嗓子,“谢世子刚刚那话有失风度了。”
  谢霆舟眼神似有难堪,“近日在春风楼被女子缠得烦了,如今看谁都似洪水猛兽。”
  想想又觉将叶桢比作花楼女子不妥,找补道,“弟妹平日虽与本世子保持分寸,但她刚下车就朝本世子笑,本世子正在想案子,没察觉身后有个崔姨娘,也怨不得本世子会误会。
  何况,我身为兄长,对弟妹有教导之责,这话也是提醒,算不得过分……”
  他似给自己找理由,又似找不下去了,最后眉眼一冷,瞪向三人,“你们干嘛不提醒我?
  老头子视她为亲女,要是她告到老头子跟前,老头子少不得要寻本世子麻烦。”
  他很是苦恼又不耐烦的样子。
  红衣男子哂笑,“本王怎知你会说哪些,又如何提醒。”
  谢霆舟似寻不到三位王爷的错处,就将气撒在刚回来的邢泽身上,“磨磨蹭蹭,叫本世子久等,这个月月钱别想要了。”
  邢泽一头莫名,但谢霆舟已接过他手中缰绳,翻身上马走了。
  宁王问其余两位,“这人真小气,要不要跟?”
  红衣男子摆了摆手,“本王昨夜在春风楼一宿没睡,累了,回府补觉了。”
  宁王吃惊,往后退了两步,离红衣男子远了些,“小皇叔,你这般胡闹,也不怕皇婶找你闹。”
  他口中的小皇叔,是当今皇帝最小的弟弟,梁王。
  梁王母妃曾帮过皇帝,皇帝对这个最小的弟弟便多了几分关照。
  加之梁王比两位皇子大不了几岁,三人算是一起长大,关系还算亲近。
  梁王不甚在意,“她嫁我前便知我是何模样,有什么好闹的。”
  “那你也该注意些,别年纪轻轻就坏了身子。”
  男子大笑,手中折扇拍了拍宁王的肩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等你日后有了女人,便懂了。”
  宁王撇嘴,“本王才不会呢。”
  那日跟着谢霆舟去春风楼,无意中碰到小皇叔,得知他是春风楼的熟客。
  为了找老公主,他们仨跟着小皇叔在楼里混了两日,那春风楼的姑娘看见他们仨,就跟饿狼看见肉般,热情难以招架。
  别说谢霆舟会误会叶桢,要是现在有个姑娘靠近他,他也会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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