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估计也就是那么回事。
岑景在他们面前放过狠话,听到那句话的也不只是他一个人,周围还有一些别的人。
大少爷估摸着是给几个人画了饼,找了几个人证,在他爹面前告状,说岑景是如何如何欺负他的。
而且他的肩膀还被岑景捏得淤青。
对方父亲找到岑景的时候,他很惊讶,岑景自觉没有用太大力气,也不知道这淤青——
是自己实在生气,下手没控制住轻重,还是对方过于脆皮,轻轻一碰就要碎了。
岑景说到这里的时候,稍微停顿。
他忽然轻声叫她:“宝宝。”
越清舒愣了一下,上一秒正经说事呢,下一秒忽然叫她宝宝,这…准没什么好事的!
“干嘛…”但她还是爱听的,应着。
岑景笑了声:“我对你不是更用力么,他怎么还没你耐受?”
岑景说得十分正经,他知道自己在性.事上对她不温柔。
他总是彻底,喜欢在她身上倾注很大的力气。
越清舒:……?
“还没有我进去的时候把你撞到床头的力气大。”岑景一副叹息的语气,“他怎么那么脆?”
越清舒:“你挺骄傲的。”
“可你每次都很舒服。”岑景觉得自己有骄傲的资本,“你哪次没有极致的高.潮吗?”
越清舒:…………
没有。
她跟岑景有许多摩擦,生活上的也好,工作上的也罢,甚至性格、认知、处事方式上都有过非常大的差别。
但只有在“性”这件事上,非常完美地契合。
每一次都非常满意。
截止目前,他没有那种让她觉得不够满足的时候。
但越清舒不想让他再这么骄傲下去了。
她说他:“说正事呢,你怎么每次都可以说着正经话突然转到这儿?”
“这就不是正事了?”岑景反问,“看来你对性.欲的理解还需要再研习。”
越清舒自认为是对性.欲非常坦诚的人。
她从来不都感性色变。
但还是在岑景面前有点小巫见大巫,也有可能是因为他这人不管怎么看都太过于冷漠、正经。
就算他们现在已是情侣关系。
越清舒偶尔看到他的时候,还是会觉得,真是难以想象他这样一个冷欲的人,在床上是如此——
重欲、暴戾、彻底。
越清舒干脆说:“我建议你现在过来陪我研究一下。”
岑景最近人根本不在国内。
他忙得脱不了身,每天只有晚上可以跟她联络。
但越清舒最近是有空的。
她最近的工作完成比较顺利,选了两天的假期出来,准备回沪城一趟,找好朋友们玩。
岑景知道她要回去。
他还说过她,一旦有时间,好像考虑的第一个顺位永远都不是去见他。
岑景今天也是这样,他说:“你什么时候主动过来一次?”
异地这么久,一直都是岑景主动,他调整所有的时间和安排去找她,但越清舒永远忙着自己的事情。
越清舒倒也不是不愿意付出,就是她总觉得有些事情的为序要在这段感情之前。
岑景了解、理解她。
所以有时候话是那么说,其实还是很尊重她的选择和决定。
他们之间。
就算是真的分开,能够全身而退的那个人一定是越清舒,她还有更多更在意的事情。
很多人说他们这段关系和感情,是岑景更有主动权,他很久之前的一开始也这么认为。
后来才渐渐发现。
那根风筝线其实一直都在越清舒的手里,从未在他手里。
她虽然喜欢他更早,但只做对自己有利的选择。
也有人说,表面上看起来,应该是越清舒会失去更多,岑景的身份摆在这里,在很多人眼里都是一道高墙。
可只有当事人知道。
在这一段感情里,谁更离不开对方。
所以岑景对这一点也没有什么好埋怨的,他能够成为她选择中的一部分,好像已经足够。
在跟越清舒谈恋爱之前。
在爱上越清舒之前。
岑景从来不会用“卑微”这个词来形容自己。
但他现在会。
他知道,有时候他是卑微地在等她爱他。
情侣之间每一句话都像是对感情的确认和试探,已经在一起是不够的,他们需要有更多更多的缔结。
所以岑景还是会问她。
你什么时候主动过来找我。
越清舒没想那么深,或许是因为她对这段感情的确更加洒脱,所以也不会想那么多。
她只是回答,“等我这段时间忙完,你都又回来啦。”
岑景最近之所以那么忙,是因为他也打算慢慢搬过来,把沪城那边放一放,做一些移交,到时候他就在港城这边多呆。
总不能让他俩一直隔着那么远的距离。
异地恋总要有一个人来缩短距离。
岑景轻笑,不再追问,起身准备去洗澡,越清舒听到他这边的动静,忽然停顿。
“你要去洗澡吗?”她问。
岑景还没挂,淡淡地问:“怎么?”
“那我要跟你打视频。”
“?”
越清舒开始变得有些像他,有些恶劣又有些正经。
“你自己说的,让我对性.欲这件事,再研习一下。”
第121章
-
越清舒也不是没看过岑景洗澡。
两个人一起洗澡、岑景帮她洗澡的次数都数不过来。
但她的确没有在视频里看过岑景洗澡。
越清舒的本意是想要调戏一下他, 看下岑景是什么反应,她想过岑景这人绝对不害臊。
但没想到他这人这么这么不害臊。
电话还没挂断的时候,他在那头轻笑了一声, 先跟她再三确认:“真的要看?”
“真的啊。”越清舒肯定, “你这都不敢给我看?”
激将法对岑景几乎是没有用的, 但越清舒还是喜欢用这个套路, 还是有点百用不腻的意思。
他只是继续放着水, 水声收入手机麦克风中, 很轻的动静。
岑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只是又问她:“你准备好了?”
“我有什么要准备的?”越清舒不解, “我准备一双会看屏幕的眼睛不就好了嘛。”
“真的?”岑景继续提醒。
“不然还有什么…”越清舒心中有所猜测, 但没有直接说。
岑景这下子也不跟她兜圈子了, 直接说:“嗯?你看了不会有感觉么。”
越清舒:“……”
沉默半晌。
她刚才就是这么猜的,但是话从岑景的嘴里说出来, 还是更加令人觉得心痒一点。
真是奇怪。
明明是同样的想法, 但从自己的脑子里过和他说出来再经过大脑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就像是自己碰自己, 自己给自己按摩或者整理头发的时候并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但只要是别人碰到自己的肌肤, 就会有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就连别人帮自己整理头发,都会格外舒服。
人体感受果然是非常神奇的东西。
难怪人们渴望接触,渴望拥抱。
短暂的思考后, 越清舒回答道:“我又不是没看过, 不会那么馋的, 随便看看当然能忍住。”
“真的?”岑景顿了顿, 计算着她例假的日子,“正常的话,你还有两天来例假。”
“那又怎么了?”
“你自己没有感觉么,每次快要来例假的前一周, 你总是性.欲很强烈。”
越清舒微微怔住,又问:“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人被激素控制的一生。
来例假前的那一周,特别是快要临近的几天,越清舒就会格外想他,想跟他拥抱、接吻,也想跟他做。
岑景那边还在继续放着水。
“我大概总结过。”他说,“你有时候对我冷淡有时候对我热情,有时候需要我做很久前戏,但有时候又特别娇。”
越清舒:……
岑景是一个非常严格的、充满计划性和规划性的人,他非常会举一反三,也很会观察和总结。
这些基本都是他刻在DNA里的下意识行为。
但越清舒没想到,他就连这件事都有自己的规律要总结,真是好可怕的男人。
越清舒好一会儿没说话,岑景知道她大概是一时间有些无语。
他继续笑她,然后往下说。
“你自己平时只顾着享受,只顾着在乎自己舒不舒服,当然不会在乎这些时间点。”
“我作为你的服务者,当然记得更清楚一些。”
越清舒吐槽:“你把自己说得像个鸭子。”
“那应该是被你长期点的那一个。”岑景欣然接受自己被物化,“提供服务的人当然要知道客人什么时候会更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