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你突然伸手用力。”越清舒点了点自己的后脑勺示意,“我自己有自己的节奏,你别…打扰我。”
岑景应着好。
但心照不宣之间,谁都知道,答应是答应,做这件事的时候会不会实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越清舒不擅长接吻,自然也不擅长活动口腔和舌头。
岑景说她的技术还需要练。
她让他稍微耐心一点,但岑景说,他可以在别的事情上更有耐心,在这一点上没有。
所以前面的承诺还是变成泡影。
他依旧对她强制、命令,知道她快要撑不住,但还是要让她继续,人的理智崩到临界值那个点的时候,没有人能忍得住。
越清舒依旧含含糊糊。
一边说好像不行了,一边又能继续。
混乱了许久,岑景终于肯松手,叫她吐出来,替她清理干净口腔,然后轻声哄她。
“宝宝。”
越清舒懒洋洋地抬眸:“嗯?”
“你没发现你自己有点口嫌体正直?”岑景开始回忆,“总是说着不要或者别这样,但永远继续。”
越清舒:“……”
越清舒:“我不想输给你。”
岑景被她逗得笑出声,他知道她的性格如此,就算是在这种时候也不愿意跟他服软。
但是——
这样有些麻烦。
理智溃散的时候无暇顾及,根本没有那么多心思去在乎她到底说的是真还是假。
于是岑景捏着越清舒的下巴,像安抚小猫咪一样。
“我们之间需要一个安全词了。”岑景说,“你真的觉得不可以的时候,就跟我说这个。”
越清舒微微偏头,觉得自己的脸颊两侧还有点酸。
“我来选吗?”她觉得自己选不出来。
岑景知道她肯定选不出来,所以他早就准备好,他伸手又沾带了一些剩下的冰淇淋浆汁。
他的手指塞入她的口中,依旧带着熟悉的甜滋滋的味道。
“蛋糕。”岑景低声说。
越清舒反应着,顺带轻轻咬他的手指,她是喜欢岑景的手指的,修长又充满力量。
关节微有凸起,卡在口中会有明显的感觉。
她也喜欢咬他的指尖。
因为可以很用力地咬,在他的手上留下她的齿痕。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的话,越清舒甚至像在他的无名指的根部咬上一圈齿痕当作戒指。
这个想法她曾经跟岑景提过。
他说可以,她想在哪里咬出印记都可以,人类本质上也是一种动物。
只要是动物,都会有标记的习惯和本能。
但越清舒说不行,他的手指实在是太长了,要将无名指的尾部咬住话,他的整根手指都要全部没入她的口腔才行。
那他手指进入的位置太深,她的喉咙会不舒服的。
所以越清舒基本只能咬咬他的指尖来解解馋,以至于每次他只要伸手,她就会下意识有一个含咬的动作。
这会儿也是,越清舒只是咬着,又轻轻应声:“嗯?”
“你的安全词。”他继续道,“就是蛋糕。”
她当时没有异议,毕竟今天确实满世界都是蛋糕。
但她当时没想到,后来蛋糕这个词,一提到,就会让她难以忘怀和感到心跳加速。
这像是慢性的毒药渐渐渗透。
以至于后来有一段时间,越清舒身边只要有人问她“你想吃蛋糕吗”,她的思绪就会乱飘。
某次她的思维飘得太深刻,在空调房里突然心跳加速、脸通红,同事问她怎么了。
越清舒匆忙敷衍解释,思来想去觉得气得不行,给远在英国出差的岑景发跨洋信息。
【蛋糕蛋糕!!为什么会是蛋糕啊!】
岑景回得极快。
他那边正是忙完工作准备入睡的时间。
明知是她的谴责,但岑景回她。
-【怎么说出安全词了?我现在可没有在操.你】
越清舒:…………………………
花样百出的男人!去死吧!
第120章
-
自从岑景的身份开始变得明朗以后。
越清舒的确感觉到自己在工作上很多事情都会更加顺利一些, 隐约听说或者知道这件事的人,多少会更给越清舒卖这个面子。
事已至此,无法改变, 她只是私下吐槽过岑景好多次。
说他这么厉害干什么, 因为男朋友的身份“太拿得出手”所以反而觉得拿不出手。
完蛋啦, 又只能踩在男朋友的肩膀上了。
“哎, 男朋友太厉害了, 根本让我没有施展拳脚的地方嘛。”越清舒说, “就像两个人玩游戏, 全部都是你一个人通关的, 这样让我很没有成就感欸!”
岑景说她:“那你也不能去喜欢一个废物。”
越清舒:“……”
也是, 总不能下嫁。
喜欢一个厉害的人, 总比喜欢一个差劲的人要好千倍万倍。
“比如以前跟你相亲那个纪博洋。”他隔了好久都还记得那个人,“再比如喜欢你的那个黄毛小子。”
岑景发现越清舒很受那种公子哥欢迎。
这让岑景很苦恼。
眼看着年纪越来越大, 越清舒还一点都不给他留面子的, 她就喜欢说他年纪大。
以前岑景觉得人生几十年, 能够有六十年的光阴就完全足够, 很多人会说他对生活的欲望太不强烈。
但现在,他开始理解越清舒说要让他长命百岁这句话。
他开始渴望生命,渴望更长久的生命。
这样, 他才能更好地去爱她。
开始觉得生命短暂是因为有了牵挂, 有牵挂的人不会舍得离开, 他想要更多时间去爱越清舒。
对于这些话, 越清舒永远只是听着,告诉他:“那你就偷着乐吧,我在那么多年轻人里面选了你这个年纪最大的。”
“他们喜欢你,不过是喜欢你皮囊表象下的乖巧。”岑景再次提醒她。
明明是正牌男友, 但还是要不断提醒她,巩固自己的地位。
“你呢?”越清舒说,“你不是,一开始喜欢我乖、听话。”
“当然不是。”岑景为自己辩驳,“从一开始喜欢你,就是因为你不听话。”
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听话过。
岑景刚意识到自己爱她的时候也觉得惊讶,很多事情完全不符合他的逻辑和规则。
或者说,越清舒本身不是一个符合他标准的人。
但好像她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他明白。
有一个人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他改变,他一开始讨厌改变,讨厌别人对自己规则的碰撞。
但后来,他喜欢并主动要求这份改变。
岑景这才发现,有了这些改变,他才会感觉到自己是彻彻底底活着的。
后来某天,越清舒刚跟合作方谈完工作,出来的时候接到岑景的电话,他睡前会跟她说晚安,也会陪她聊会儿天。
岑景问她今天的工作顺不顺利。
越清舒阴阳怪气他:“有你在前面给我顶着,我能有什么不顺利的啊?人家都怕你得很。”
“这怪不到我头上。”岑景说,“当时是不是你让我给那份投资撤了的?”
“放屁!”越清舒已经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你只是借题发挥,当时本来就查到他们那个项目有问题,顺便把事情给处理了。”
岑景没否认,嗓子里压着一声笑,还一本正经地跟她算。
“本来是打算撤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留着做人情的。”岑景说,“以喜莱的财力和情况来说,不亏那么一点。”
喜莱目前的情况确实非常好,但也不是什么投资都是百分百能确定效益,这个世界的运作规则没有那么简单。
人情也是要做的。
岑景需要考虑的,除了个人情绪和因素,当然还有整个集团。
“那你最后怎么还是给他全部撤了,这下不做人情了?”越清舒好奇地问。
他们俩其实很少聊工作聊得太深。
或许是因为在岑景手下工作过,越清舒抗拒跟他聊得太深入,有种谈恋爱不如上班的感觉。
而且他们俩现在都各干各的了,没必要聊那么多。
只有她有问题的时候会主动问他,岑景对她保持友好的距离,他不再像以前那样——
因为觉得她需要帮助,就主动去替她做出选择。
那是越清舒自己的选择,他不会去改变,但他有给她兜底的能力,这就足够。
“对方听到风声,想要先发制人。”岑景说,“虽然那天话是那么说,但我肯定不会因为私人感情和事件就做得那么绝。”
越清舒大概猜到几分。
她说,“那位给爸爸告状啦?真是,这么大的人了,出事的第一时间就是找爹。”
“是。”岑景说,“我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是说了些什么,只是收到消息的时候猜了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