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薄言看着她,一顿输出。
  “你要的这玩意儿很难买,我去好几个小学门口才给你搞到。
  “跟一群小学生抢小宠物,人都把我当变态。
  “回来以后又花了那么多时间给你的小鸡仔们安家,我忙活这么久,你看都不来看一眼?”
  池冬槐噎住,觉得他有点像怨夫。
  她走到他面前,听到薄言故意一副真心被辜负的语气,谴责她——
  “池冬槐,你有没有良心啊。”
  …
  她要给薄言一些奖励。
  池冬槐如此认为。
  她看到他掌心被工具磨出来的痕迹,头脑一热地,非常费力地捧起他的脸。
  池冬槐拼命垫脚也亲不到他。
  她只能在他的喉结上留下这个亲吻作为奖励。
  池冬槐亲完他,自己怪不好意思的,根本不等薄言反应过来,脚底抹油一溜烟儿地跑了。
  她嘴里还碎碎念叨着。
  “有的,有良心的…你不就是想要这个…”
  不就是要亲亲奖励吗?不管了,反正她是亲了。
  其实池冬槐还是很期待去看那些小鸡仔的,刚才薄言安装的时候,她有去纸箱那边看。
  一群毛绒绒窝在一起。
  她蹲在那儿看到腿麻才起来。
  后面她自己来训练,她潜意识就觉得应该训练优先,没办法,她就是如此守规矩的人。
  但薄言的存在,可以把这些规则全部打破。
  他完全是一个规则束缚之外的人。
  薄言跟她说现在可以去看小鸡仔,池冬槐马上就兴致冲冲地前往了,她开心得不行。
  哼着小曲儿去的。
  也完全把那个被自己轻咬了一口喉结的薄言抛之脑后,满脑子只有自己的小鸡仔。
  甚至在她自己认真看起来的时候,把薄言当成来抓小鸡仔的老鹰。
  池冬槐看得入迷。
  这个栅栏,他做得特别可爱,还做了一个小门,打开门就可以自由进出,出来散步。
  薄言给它们做了个小家,有避雨棚,也有饮水、食物槽。
  池冬槐觉得这里还可以装饰得漂亮一点,栅栏外面可以黏一些干花什么的。
  她正认真思考着,忽然听到薄言在身后叫她:“看够没?”
  池冬槐完全陷入自己的艺术构想中,听到薄言这压着点情绪的声音都吓了一跳。
  她直接原地弹起来,下意识地开始护崽。
  薄言:“…………”
  池冬槐脑子完全没跟上:“你…干嘛…”
  “我能干什么?”薄言无语失笑,“我能给你这些毛都没长齐的小鸡仔吃了?”
  他费那么大劲儿给她弄回来,又给她的小鸡仔们装了新家。
  又不是用来吃的。
  “那它们长大了你会吃吗?”池冬槐的重点关注还是在,它们会不会被吃。
  她觉得它们这次一定可以好好长大的。
  那长大以后要用来做什么呢?
  这种生物好像总是逃不开被吃掉的命运,被人类圈养后,它们生来的意义好像变成了…成为人类的食物。
  她完全认真地看着他,脸上简直写着“我知道你会吃掉它们我甚至知道你到时候会把它们烹饪成红烧清炖干锅…………”
  薄言知道自己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人。
  这个世界上恨他的人数都数不清,很多人会用看杀人犯的眼神看他。
  但把他当成杀鸡犯的。
  池冬槐还是第一个。
  薄言说不上来自己是被她的脑回路逗笑了还是怎么,只知道他的心口和嗓间都像是在被羽毛挠痒。
  池冬槐等待着他的回答,没等到回答。
  等到的是薄言一把抓起她的手腕,她踉踉跄跄地跟着走,嘴里还念着:“欸——”
  三两步就回了屋。
  薄言转身过来,往前一步,直接把她逼到墙角,他完全是用身体压过来的。
  不。
  或许是撞过来的。
  力道太重,她的后背都磕到了,池冬槐微微皱了下眉,随后感觉到薄言将她的两只手都禁锢起来。
  他把她的手压过头顶,单手将她的两只手都卡在了墙上。
  另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
  “与其担心你那些小鸡仔会不会被吃,不如先担心担心自己的处境。”
  什么处境?
  池冬槐眼睛一闭,心想,无非就是!他又要亲她了!
  亲就亲吧,他亲得挺好的。
  只是她眼睛都闭上了,这个吻还没有落下来,这完全不像薄言的作风,缓了两秒后,池冬槐睁开眼看了一眼。
  他的面容近在咫尺,近到她连他脸上的绒毛都能看见。
  薄言的唇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嘴角。
  池冬槐连呼吸都收紧了,但他还是没有真的亲下来,而是笑了一声,说她:“宝宝,你很期待啊。”
  说话间,他的气息也会顺着缝隙流入她的呼吸之间。
  很熟悉的感觉,但又隐隐约约。
  她很期待吗?
  是的。
  因为跟薄言接吻,就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整个人的肾上腺素都会急速飙升。
  薄言完全是在勾引她。
  膝盖挤入她的双腿,撑住她渐渐开始有些发软的身体。
  就这么僵持了很多秒,池冬槐终于忍不住,稍微往前倾,勾住他的脖颈,直接贴了上去。
  薄言完全是报复性地在玩她。
  虽然池冬槐没想通他是哪个地方开始记仇的…
  在某些时候,薄言是一个极为有耐心和自控力的猎手,所有的轻重缓急,都掌握在他的手上。
  池冬槐大部分时候遵循规则,不会越界。
  唯有这种时候,是她内心未被驯化的野兽。
  说是薄言强吻她,但她的确每次…都接纳得很自然,张嘴、换气、或者说对他做什么别的,都是。
  但薄言跟她故意使劲儿的时候就不会像她那么听话了。
  池冬槐亲了他几下,他半天没动静,她就不想跟他闹了,只是马上又感觉到他嘴角上扬的弧度,听到他说。
  “自己不会亲么?”
  池冬槐跟他置气,往他嘴上下了死口,狠狠咬了一下:“会啊,怎么不会?”
  “亲得一般。”薄言点评。
  “……”你还要怎么?
  “还是我亲得比较好,是么。”薄言看似在给她下套。
  “得意死你了。”
  “那要不要我亲?”
  池冬槐不理他,手指掐着他的腰,薄言好像完全不觉得痛,还在逗她呢。
  “
  你说要。”薄言垂着眼看她,“你说要薄言亲亲。”
  接受、主动、索求。
  这看似是一个结果,但在心理层面上完全是三个不同的感受。
  池冬槐不知道薄言忽然为何如此,要让她开这个口,只是他们俩对峙的过程中。
  她恍神间忽然感觉到自己顺着他的腿往下滑落的时候,她的腿侧撞上了什么。
  她和薄言很少这个姿势面对面,他更喜欢抱着她坐在腿上。
  这么单腿撑住的姿势,她会完全慢慢下滑,像是落入一个泥潭陷阱。
  上一次这样…还是那个冬天。
  冬季衣物厚重,并不会有什么太明显的感觉,但现在是夏天,他们俩在家都是非常轻薄的穿搭。
  两人都穿的是短裤居家服。
  大腿皮肤贴上一道炙热。
  她整个人被烫得一哆嗦,再抬眸看薄言,他完全没觉得有任何不对,仿佛这个紧绷至极的人是她不是他。
  池冬槐倒也没有故意规避,只是意识到的一瞬间,她觉得——
  现在完全有人比她更火急火燎。
  “不要。”池冬槐回答,“我现在不要亲。”
  “真的?”薄言挑眉跟她确认。
  “谁更想谁主动!”池冬槐直接一垮,从他身上下来了,随后又逃走。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她自己也有点难受。
  说不上来的难受。
  薄言完全狐狸精嘛…
  都说是狐狸精了,当然也没有那么快会放过她,池冬槐发现,薄言的手段多的是。
  比如,抱着她,面对面地纠正她的发音。
  池冬槐刚开始非常抗拒,想逃,她说正经训练哪儿有这样的。
  薄言十分厚颜无耻地说:“我什么时候正经了,正经人这样跟你接吻么。”
  没有任何明确关系的状态下,如此自然、强势地闯入她的世界。
  天气预报说傍晚要降雨。
  他们正在发音练习,外面忽然就下雨了,这是一场雷暴雨,外面的雷声震鸣。
  薄言的手指贴在她的颈上,轻轻按压那发出声音的地方。
  “发音试试。”他一脸正经地教她,“你的节奏还是有问题。”
  她被禁锢在他身上,随时都能感觉到薄言的呼吸扫过自己的脸,这完全是在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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