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我不生气你要说我不争不抢,糯叽叽,我跟他们生气你又要说我不能这样。”薄言点了下头,“那我到底要怎么样?”
  池冬槐更是要气炸毛了,这人怎么嘴这么硬!怎么!跟她强词夺理!这根本就是两回事!
  意识到薄言是个嘴硬犟种,池冬槐一下子不想跟他扯这个了,她直接通知他。
  “你别管,反正你得听我的!”池冬槐觉得自己是没招了。
  薄言沉默了两秒,笑出声:“干什么,你给我当狗训啊?”
  “狗都比你听话!”池冬槐拿出以前妈妈喜欢说的话,“我养只狗几个月都该比你懂事了!”
  池冬槐越是气势汹汹,薄言越是笑得不行。
  “养过狗么,就说狗都比我懂事了。”他挑眉,简直是直击弱点。
  “……没有。”她哪儿有机会养。
  “我养过。”薄言垂下眼,“我给你示范一下?”
  池冬槐看着他,许可默认,随后看到薄言微微弯下腰,屈膝,将自己的额头递过来。
  “你以为狗真的很听话?狗很会拆家的,要听话,除非——”
  他故意顿了顿。
  这次是信誓旦旦的,坚定地觉得她会做。
  薄言冲她笑了下,眨眼。
  “你亲我一下。”
  第41章 亲四十一下
  [亲四十一下]
  -
  池冬槐看着他两秒。
  她想,薄言现在真乖,很像需要哄的大狗狗。
  她轻哼了一声,但还是微微垫脚,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浅浅的。
  池冬槐亲额头真把薄言给整懵了,他愣了半秒,随后觉得这事特别好笑,笑出了声。
  “你干嘛?”池冬槐看着他笑得越来越开心的样子。
  “这么纯啊,乖宝宝。”薄言又吊儿郎当起来了,“敷衍我?”
  池冬槐盯了他一眼,看着他张合的嘴唇,薄言的唇形其实很好看,薄薄的,但唇珠又很饱满。
  她跟他接吻的时候咬到过。
  唇珠饱满的人亲起来,就像是在嘴里含了一颗绵软的果冻。
  而且他的嘴角天然有些上扬的弧度,看起来总是在坏笑。
  所以池冬槐对薄言的第一印象不是高傲冷血,而是浪荡肆意,而且他的眼型长且锋利。
  眯起眼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是坏到骨子里了。
  “别得寸进尺。”池冬槐说,“答应你亲一下就不错了。”
  意料之外地,薄言竟然真的没有得寸进尺,而是认同地点了点头,说她:“喔,这也是一种进步。”
  至少能主动垫脚了。
  虽然时间不早了,但他们还是决定沿街散会儿步,因为他们都有些话想要对对方说。
  “那个林芷…她喜欢你?”池冬槐觉得自己也是有些明知故问了。
  林芷已经表现得那么明显,有什么好确认的?
  薄言一直都很受欢迎,喜欢他的女生的确是从经济学院排到他们法学院。
  之前池冬槐其实有点不理解大家为什么,现在——
  好吧,她承认跟薄言之间有点什么是挺让人上头的,就单单是吻技好这件事,就能有不错的恋爱体验了。
  “她喜欢的是自己。”薄言说着,发现自己口袋里的糖盒空了。
  戒烟真是一件难事。
  薄荷糖的消耗速度过快。
  而且他刚才还十分浪费地倒掉了几颗。
  池冬槐看到他拿出糖盒轻晃,又讪讪收回的样子,转头看着前面的便利店。
  “走吧,我给你买新的。”她十分大方地说。
  “什么?”他以为她没有注意到。
  没想到,她如此细节地注意到这些小动作。
  薄言认真想来,忽然记起,她一直如此,耐心、细心、悉心。
  池冬槐微微偏头:“薄荷糖啊,你这个不是吃完了吗?”
  他笑了:“给我买十盒。”
  “吃不死你。”池冬槐觉得自己素质降低许多,“吃这么多蛀牙了可别怪我!”
  “真蛀牙怎么办?我也会怕疼啊。”他一个大男人就这么厚脸皮地说着。
  但牙疼,的确换谁来都是受不住的。
  那种钻心蚀骨的感觉,要人命。
  “怕疼就少吃,而且也要好好刷牙。”池冬槐习惯性用自己的乖巧规则说他。
  俨然就是以前范心萍念叨她的那些话。
  “每天都很认真,饭前饭后都有用漱口水。”薄言低头,凑近了些,“你没尝出来吗?”
  他是什么味道,她最清楚了。
  池冬槐轻哼了一声,不接话,凌晨的便利店人不多,这会儿老板在打瞌睡。
  她见有人来,也只是懒洋洋地抬了下眼皮,十分松弛地说:“选吧,尽量快点儿啊。”
  老板打了个很长的哈欠。
  晚上守店就是容易困,想着干脆关门回家睡觉得了,她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个年轻人。
  池冬槐和薄言没往深处货架走,薄荷糖就放在收银台前的柜台。
  她点了点:“你要什么味道的?”
  “你选。”薄言觉得她请客就她选,但也不客气的,“十盒,一个都不能少。”
  池冬槐在选择上犯难。
  老板看着,觉得他们磨叽得很,选个这玩意儿能选半天?大半夜一起下来挑东西的小情侣她见多了。
  年轻人精力就是好。
  十盒。
  她有点看不下去了,于是困得人都迷瞪的老板起身,看了一眼货架,伸手随意挑了几盒。
  “这几个都卖得很好,回购率很高,你们年轻人会喜欢的。”
  池冬槐下意识伸手,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着“谢谢”,结果手伸过去,啪嗒。
  几盒避孕套就这么掉在她的掌心。
  池冬槐看清后,瞬间觉得这是个极为烫手的山芋,想要跟老板解释误会了…但旁边的薄言反应更快。
  他笑得不行。
  池冬槐从没见他笑成这样,整个人的胸腔、肩膀都跟着抖动,他笑得很大声,随后从她手里抓起那几盒。
  和刚才她选好的薄荷糖一起,凑够十盒放在收银台上。
  池冬槐:“欸………”
  薄言眼疾手快,嘴也快:“老板,结账。”
  老板懒懒地拿起收银枪,开始扫描,将东西全部打包进去以后,她递过去。
  “256,好用再来。”
  池冬槐:……
  她现在只想逃离这个世界!!!
  “嗯,明天来。”薄言一边应着,一边把手机递过去扫了付款码。
  老板听闻,瞌睡醒了一半,挑了这么多今天就用完了?
  她下意识地给薄言竖了个大拇指。
  “厉害。”
  …
  池冬槐几乎是逃离的便利店。
  薄言拎着个口袋三两步跟上来,笑她:“跑什么啊?”
  “这辈子没这么尴尬过。”池冬槐说,“你还跟着老板闹…!”
  “买着怎么了?”薄言挑眉,“这不是以备不时之需么?正常防护用品。”
  池冬槐不是那种谈性色变的人,只是这乌龙属实尴尬,这种莫名,像是做错了事被抓包的感觉真是令人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什么不时之需?”池冬槐呛他,“你有点太自信满满了,大少爷。”
  “放着也不会过期。”薄言笑着,伸手去口袋里摸盒,“而且作案工具都有了,就不会远了。”
  她顺着看过去,就看到薄言就这么明晃晃地,指间夹着一盒——
  001超薄。
  这画面,太令人心痒了,她有时候也是不敢想象他到底能有多会。
  池冬槐这会儿正在跟他犟嘴,非常想控制自己的大脑别想了。
  死脑子…
  薄言这人有多蛊她是见识过的,而且人一到产生这种深吻过的关系,的确就会不自觉地想要更多。
  那种呼吸之间,肌肤相亲的吸引力。
  她有时候会梦到他。
  特别是经期先后激素波动的时段。
  那些梦通常都不是什么纯洁的东西,但每次,他们的发展也就止于激烈的吻。
  一到关键部分就会惊醒。
  池冬槐睡醒后都要偷偷骂自己,怎么会这样!
  真被薄言说中了…?他那句笃定又蛊惑的话,竟然似乎真的会成真。
  冥冥之中,上天注定的,有那么一根红线缠绕在他们身上,人对这种所谓的都会有微妙的预感。
  当初她和宗遂恋爱时,其实也
  是有这种预感的,现在…这种缠绕的感觉,来到了她和薄言之间。
  于是现在。
  大脑非常不可控制地在想——
  把薄言睡了。
  -
  今夜不宜久留。
  池冬槐本来是想正经跟他说事,结果话题被打断,又被薄言带上歧路。
  这些话就没有必要在比赛前夕纠结了。
  半小时后两人各自回去宿舍区域,分岔路口临别之前薄言还叫她:“你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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