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孙宿你什么意思!”
  “你不明白的我的意思吗。”
  “你……”
  门外,孙兰清来给自己母亲请安,看到了爹娘争执,见她来,孙宿眼神中没有看女儿的神情,只是很冷漠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离开。
  “娘,爹为了何时发这样大的脾气。”孙兰清从小就知道,父亲不喜欢她。
  她讨好大房,是因为比起亲生的父亲,大伯对她的态度和熙多了,她看着大伯,心中多了几分濡慕之情。
  “你爹疯了,对秦氏不知为何这样上心,你今后对秦氏也不要再像之前那样了。”
  孙兰清撇撇嘴:“她也配,在这世界上只有大姐姐配让我尊敬。”
  周氏道:“这次你爹认真的,你收敛些日子,等以后再说。”
  苕儿看着流水一样的补品从三夫人那里送来素尘苑,她抬头看了看天上,这天是不是下红雨了。
  “三夫人这是转性了?”
  不是三夫人转性了,是她有了利用价值。
  至此,秦玉君终于确定,那个她大胆的猜测很可能是真的,那个男竟然是,当今皇帝,而上辈子那个孩子,竟然是皇帝的孩子。
  可惜他没有投个好胎,虽然是皇帝的孩子,可是却从她的肚子出生,恐怕就算知道,皇帝也不会认他,也许上辈子早夭对他也是一种好结局。
  她手不自觉的放在肚子上,上辈子孙家知道她那个孩子是皇帝的,所以他们留下了那个孩子,可是没想到孩子却在出生那一刻死亡了。
  她看着桌子后的某个角落,也许留下这个孩子未尝不可,他可能会成为她对付孙家的利器呢。
  第24章 诊脉
  “奶奶,太太请的郎中在外面候着了,现在让他进来?”
  秦玉君坐在床榻上,三太太这个婆母何时这样体贴儿媳,往常孙庆宗施暴后,她反倒要斥责自己几句,这次却给自己请了郎中。
  看着翠儿担忧的眼神,知道她担心什么,那包新开的滑胎药还在桌子后的暗格里。
  但如今,秦玉君改变了想法,这个孩子横竖保不住的,何不如用他做些什么呢。
  想清楚这些后,秦玉君倒是坦然了,“让郎中进来吧。”
  秦玉君把手伸出床帐,翠儿将帕子搭在她的腕上,屋子里很是安静,翠儿的心提了起来。
  郎中搭脉,想起来之前三老爷隐晦的暗示自己,他这个儿媳可能怀孕了,要他仔细诊断。
  这郎中收了五十两的诊金,他们这一行,最喜欢的就是诊到病人怀孕,主家高兴不说,还没有一点风险。
  因此得到三老爷的暗示,心中虽然奇怪,平日大多是做婆母或者做夫君的关心孕妇,这孙府倒是一个公爹的关心儿媳的身孕,也是奇了。
  只是,这脉象,怎么没有有孕的迹象,郎中又细细的诊脉,还是没有诊到滑脉。
  郎中想到刚到手的五十两,难道要在这样飞走,不甘心的又闭上眼再次诊脉。
  这脉象紧绷不畅,时而快时而慢,这绝不是滑脉。
  翠儿看着郎中好半晌不说话,难道怀孕的事情被发现了,心提起来。
  这时终于听郎中道:“夫人血流受阻,气血损耗,要注意多休息,按时服用伤药,需静养,不宜多动。”
  秦玉君收回手,又问:“大夫,我除了受伤,再没其他病症了?”
  郎中以为秦玉君也是在问自己怀胎的事情,于是道:“夫人身体只是受了些外伤,好好养着便是,孩子的事情急不得,还得先养好伤,才好怀上孩子。”
  秦玉君坐了起来:“大夫,你是说,我没有怀孕!”
  送走郎中后,秦玉君有些恍惚,上辈子那个生命的确在她肚子里呆到了瓜熟蒂落,只是在落地的那一刻没了气息。
  这一世,她竟没有怀上孩子。
  秦玉君苦笑一声,世事反复无常,难以预测,上辈子她懦弱害怕,阴差阳错之下生下孩子,这辈子想要那孩子来了,他却偏没来。
  这样也好,她本想利用在这个孩子试探孙府以及自己婆母和公爹的反应,如今只能另想他法。
  三老爷的书房内,郎中忐忑的回禀了府里六奶奶并无身孕只是外伤严重,他看着这位三来也瘦削的脸瞬间阴沉下来,书房静得能够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片刻后,才听头顶上的人没有感情的说道:“既然如此,送郎中回去吧。”
  郎中离开后,三老爷招来周祥:“把他处理干净。”
  周祥有些心惊,三老爷越发暴戾了,那郎中什么也不知道,他有些犹豫,“老爷,那郎中毕竟是府外的人,况且他什么也不知道,处置了怕不好收拾……”
  孙宿看了一眼周祥,“你觉得我残忍?”眼神冷酷。
  周祥听出语气中的不善,他心里暗骂自己真是糊涂了,连忙说道:“奴才不敢,这就去办。”
  无人的巷子里,周祥带着人,麻袋套上了郎中,周祥手中的刀高高举起。
  正在这时,一男子从天而降,手持一柄宝剑,一炷香的时间,便放翻了周祥几人。
  男子救下郎中,郎中头上的麻袋被取下时,他知道自己这条命救下了,只见眼前一个穿着黑色劲衣,头发高高竖起,身材健硕一看便是练家子的男子,他跪下,“多谢壮士相救,我必重谢重谢壮士。”
  “重谢就不必了,我问你,孙府的人为何杀你?”
  郎中一脸不解:“杀我的是孙府的人?不可能啊,我今日第一次到孙府诊脉,和他家无冤无仇,难道他家就因为媳妇没有怀孕,便要杀我吗,这不可能啊。”
  “你今日为孙府何人诊脉?”
  “就是孙府三房的奶奶,那奶奶受外伤,虽有些严重,但好在无性命之忧,也没有怀孕。”
  见这郎中什么都不知道,男子放了郎中离开,“你最好赶紧离开京城。”
  郎中想到今日属实惊险,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于是忙道:“我知道了,知道了。”
  皇宫,裴玄度在看奏折,罗定从外面回来,见魏邕不在,便禀告道:“启禀皇上,今日孙家人不知为何对一个郎中痛下杀手,那郎中被姚丰救下,据说那郎中只是帮孙家人看了诊,就被孙家痛下杀手。”
  裴玄度放下笔,这孙家胆子真是大,这皇城之下,草菅人命。
  裴玄度看着罗定,问:“你以为魏邕如何。”
  罗定不知道帝王为何突然这样问,小心回答:“魏公公忠心耿耿,奴才远不能比。”罗定虽然心中鄙夷魏邕,但是他知道魏邕从小服侍皇上,和皇上情分非常,他绝不能在皇帝面前说一句他的不好。
  “是吗,你也觉得朕身边非魏邕不可,那你呢?”
  罗定道:“奴才是陛下救下的,绝不敢辜负陛下。”说着在地上扣头。
  “起来吧,继续盯着孙家和瑞王府,瑞王马上就要出京了,在他出京之前不能节外生枝。”
  罗定出去后,裴玄度招来尹明奎和冯泰,自上次他见了冯泰后,对冯泰十分满意。
  只是冯泰毕竟是冯将军的儿子,他还要再看看冯泰是不是真有本事和胆量,和他的父亲、燕国最厉害的将领之一较量。
  尹明奎到宣政殿时,冯泰正笔直的站在殿中央,他听见皇上问:“冯泰,若现在给你三千兵马,让你阻拦有一万兵力的敌人,你敢吗?”
  冯泰心中算了算,然后答:“敢!三千对一万,虽然兵力劣势,但是借助地势或者人心,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哦,你很狡猾吗,我问你能不能赢,你却说是有一战之力。”
  “陛下,我不是狡猾,只是您出的题本就模糊笼统。”
  “哈哈哈哈,冯小将军果然有定国公的风范,听说以前定国公在先帝面前,也是这样直言不讳。”
  冯泰转头看了一眼这个这个深得皇帝宠幸的谋士,皇上为了他,甚至将曾太傅罢黜,虽明面上是说曾太傅荣归,但是谁人不知,曾太傅是被尹明奎逼走的。
  冯泰不喜欢尹明奎,再加上,他不喜欢别人提起他是他爹儿子的事。
  “我听说尹大人以前当过乞丐,是真的吗?”
  尹明奎并不介意,大方承认:“冯小将军自小锦衣玉食,不知道年成不好的时候,庄家颗粒无收,人饿死是的惨状,没有粮食,只能去要饭,去那高门显户去乞讨,人家的剩饭剩菜都香得嘞,冯小将军,以后有机会带你尝尝啊。”
  “你……”
  魏邕看着两人斗嘴,心中暗道:你说你惹他干嘛。这冯小将军是没和尹大人打过交道,这位嘴可不饶人。
  尹明奎笑呵呵的给冯*泰挖坑:“刚才陛下问冯小将军的问题,冯小将军说陛下问得笼统,那我再问冯小将军,若是让你用三千兵马,对冯将军、定国公的一万大军,决战地在驰河之上,这样,冯小将军还敢说有一战之力吗?”
  冯泰意识到了尹明奎话里的陷阱,他,他竟然怀疑自己的父亲谋反,冯泰虽然怨恨自己父亲疼爱大哥,对大哥更看重,可是,他绝不相信父亲会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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