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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强取豪夺文后躺平了 第59节

  矿物染料昂贵,但色彩鲜艳,保色时间长,但矿物染料不易上色,需要借助众多辅助手段上色,成熟的上色手段,加上矿物调和,可染出色彩各异,又鲜艳夺目的色彩。
  但成熟的配比和相应的上色手段都只能染出寻常颜色,要如万色坊那般,染出独门色彩,需要千千万万次的试错,还需要运气的加成。
  了解了这些,玉梨虽然觉得压力很大,但总算有了底。
  不就是控制变量法做实验么,只是时间和成本问题罢了。
  这日玉梨误打误撞染出了很美的蓝色,如千里江山图里那样亮眼的幽蓝色,可第二日再用同样的方式去染,试了数十次,却再没能染出来。
  “夫人莫急。”老染匠安慰道,“织染这行就是如此,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即便是多年老染匠,成熟的染色配比和技艺,也会有色泽不一的时候,是以只有积淀深厚的大染坊才能保证色彩的稳定,我们起步晚,还需要时间打磨,但终究能成功的。”
  许多事情都是只要投入时间,就能有结果的,比如种一棵树,养一只猫,往日玉梨只觉慢慢做一件定会有收获的事很有成就感,但眼下这件事牵扯了太多人,她难以做到毫无负担等待回报。
  再染下去恐怕也暂时没有结果,玉梨没再呆下去。
  要走时,叶未青打了水来,在护卫之外,将水递给了喜云。
  喜云接过,再送到玉梨面前。
  玉梨没有亲手触碰染料,只是碰了些宝石的粉末,喜云帮她将双手袖子撩起到手肘,玉梨素手入水,蓝色粉末散出,在水中泛出净透光泽。
  玉梨专注浇水洗手,手腕,洗完了接过喜云递来的帕子擦净。
  玉梨冲在旁等着端水的叶未青点头致谢,没说什么就走了。
  玉梨回了谢府,在明月居书房呆着,将近来的配方和上色技艺列出来,将染出的丝线一一对应,再用控制变量法,写出接下来要试验的配方。
  闷头写了近一个时辰,喜云抱来雪咪让她歇一歇,她也没动。
  正入神之际,一碗桂圆酒酿汤圆放在了她面前。
  玉梨抬头,静羽面色沉静,“夫人先用些吃的,歇一歇吧。”
  酒酿的味道扑鼻而来,玉梨深吸一口气,放下了笔。
  静羽默默退下了。
  到了书房外,静羽勾出笑,露出几颗贝齿。
  喜云见了这一幕,放下雪咪,把静羽叫到东厢。
  “这是我的活儿,你怎么不吩咐我去做?”喜云问。
  见她气鼓鼓的,静羽笑意淡了些,“我只是刚好有空。”
  “这府里的事还不够你忙吗?”喜云道,“你是不是想趁机取代我在夫人心目中的位置?”
  静羽愣怔,“我没想过。”
  喜云眼眶竟红了,“我知道我气度不如你,才干不如你,还不如你勤奋……”
  静羽收了笑,抿唇道:“你想多了。”
  “那你是在做什么,你从前对夫人没有如此细致周到过。”
  喜云大概吃味了,静羽看她一会儿,笑起来,“想做就做了,毕竟我比你勤劳啊。”
  喜云愣了片刻,哼道:“要跟我比勤劳是吧,我给你看看我从前有多勤奋。”
  静羽看着喜云目光柔和,但笑不语。
  “喜云,静羽。”玉梨从屋内走出来,“不想了,走,跟我去逛逛园子。”
  园子去年秋日才建好,但栽种的都是名贵的多年花木,经过修枝,虽然开得不多,但尤其喜人。
  三人说说笑笑,逛了些时候,玉梨采了满怀春花回来,正在屋里摆弄插瓶时,谢尧回来了。
  今日他比往日回来得早些,玉梨放下花枝去门外迎,静羽和喜云对他行礼后离去。
  谢尧面色莫测,玉梨挽上他的手臂才有了些温和的意味。
  玉梨知道自从她接连给人赔礼道歉,又拒绝了他帮她出气那日过后,他就一直有郁结在心里,虽然面上看起来平淡,但他每日都在提醒她,三个月期限还剩下多少日。
  玉梨先前觉得,到了三个月,还可以撒撒娇争取些时日,但眼下觉得,三个月后,若花颜坊还是如此,恐怕他真要接手过去,让她只等着收钱就好。
  果然,饭后,谢尧看了她一会儿,察觉她眉间愁绪,对她说,“还有七十五日。”
  玉梨叹口气,“知道了。”就算没有这许多日,她的金子也快花完了,她打算把祥福斋的流水先填些进去,至少真撑到他立下的期限。
  要是不成功,以后就真的只能吃他的软饭了。
  见她叹气,谢尧把她拉进怀里,“如此难办,我当真丝毫忙也帮不上?”
  染新的足够鲜亮的丝线,除了钱财,还需要时间和人力,即使是摄政王也得慢慢来,他已经给了她人和钱,难不成他亲自来染坊帮着染丝线不成。
  想到他灰头土脸,满手染料那画面,玉梨就想笑。
  谢尧把她的脸正过来,细细看她。
  玉梨双眼晶亮,眸子清透如一汪纯净的湖水,即使有风来吹皱湖面,也丝毫不改本色,世间所有的杂质都能在其中濯洗干净,沉到眼底,不影响本来的纯净。
  她面带无奈,又勾着淡笑,大概是觉得他难应付,却又看得到他好的一面。
  他与那些满是瑕疵的杂质没有多少分别。
  脑中闪过一双充满了怨毒和贪欲的眼,和一双双冷漠或惧怕的眼,谢尧忽地将玉梨松开,侧开腿把她放下。
  “去忙你的事吧。”谢尧淡道。
  玉梨愣了一下,谢尧看过来,“还是想早些和我睡下?”
  玉梨抿了抿唇,他神情深邃莫测,刚刚才把她松开,虽然还站得很近,但他分明想拉开距离。
  他近来就是有些奇怪,玉梨猜他还憋着气,但他也不想对她施压,她又无法放弃花颜坊去讨他欢心。玉梨选择了暂且搁置,“好吧。”
  玉梨去了书房,展开厚厚的册子,看着上头密密麻麻的色彩名,靛蓝湖蓝水蓝,朱红品红洋红,还有许多没有命名的只用一根根丝线代替的。
  玉梨觉得压力山大,头都疼了起来。
  平时谢尧不让她做这些,她兴致勃勃,今日主动让她来,她反而心生抵触。
  逆反,人的本质就是逆反。玉梨忍着躁意,提笔写了几个配方,连字迹都越写越潦草。
  玉梨丢下笔,靠在椅背上,深深叹一口气,压力大,无法缓解,不想干活了。
  玉梨忽而起身,绕过回廊走回了正厅。
  走到门口,见谢尧正在摆弄她没有完成的插瓶。
  春花繁茂,她采的这些花色彩,枝条均不统一,做插瓶也该是热闹茂盛的,但谢尧正拿着花钳,把枝条的叶子,分支全剪了。
  见玉梨走近,他只抬眼瞥来,垂眸继续剪,当着玉梨的面,把花朵也剪了。
  玉梨感觉到他那一眼的凉意和威严,心里大跳,不敢去阻止他。
  谢尧手里不停,花钳合紧的咔哒声不绝于耳,越来越密,最终啪一声,花钳被放置在桌上。
  谢尧手中只剩下一串明黄的,一片叶子也没有的迎春花。他放在插瓶中,看向玉梨,“这叫一枝独秀,好看么?”
  玉梨不想再去搞研究,昧着良心说,“好看。”
  谢尧眉梢挑了挑,玉梨走到他身边,“夫君品味独特,这朵迎春花要是在方才那一堆花里头,只能算是增添一点儿色彩,经夫君这样修剪一番,当真配得上一枝独秀之名,即使是插花名家看了,也要赞一句好意境。”
  玉梨实在不想去干活了,彩虹屁吹得上天,不管谢尧爱不爱听,至少她摆明了哄他开心的态度,他要再让她去忙,就不礼貌了。
  谢尧看她一会儿,笑意渐渐自嘴角溢开,直达眼底,“再多说些。”
  莫测的沉晦一扫而空,他明眸皓齿,唇色淡红,眼底带着居高临下的睥睨,一副我知道你在拍马屁,拍得很拙劣,但就喜欢你用心讨好的样子。
  玉梨顿觉屋里的春花逊色,试验数据乏味,这么美丽的春天,这样俊美又贴近的人,她该好好享受享受。
  第46章
  厅里烛光亮堂, 谢尧着一身玄黑襕袍,眉目间堆积着经年累月的威严,即使笑起来, 也化不开周身迫人的距离感。
  可此时他在一堆粉的白的紫的碎花里,他身上还沾了绿叶,仿佛生机眷顾他, 又或是生机自他身上长出,最近的那朵明黄迎春在他冷白的鼻梁上投下淡淡暖黄。
  那双幽邃的双眸看着她,似笑非笑, 有宠溺,也有慑服。
  玉梨心中情愫混杂,最终被莫名的飘飘然占据, 管他呢,眼下他把她当是他的, 他何尝不是她的。
  玉梨鬼使神差走到他身旁, 推开独树一帜的插瓶,旋身坐在他腿上,同时勾住了他的脖颈。
  眼看他的神情愣怔了一下, 垂眸看来,玉梨心跳如擂鼓, 仰首含住他的下唇。
  感觉到他僵了一瞬,周身体温刹那攀高, 玉梨心里暗喜, 更加肆无忌惮。
  玉梨吻他一会儿, 但他没有主动迎合,她退开些,他双眸幽暗, 胸口剧烈起伏,在她双眼和双唇间流连。
  不是无动于衷啊。
  玉梨要继续,谢尧捧着她的下颌,双掌覆盖她半截脖颈,半片后脑,半张下颌,不让她动。
  “做什么都没用。七十五日,一天也不能多。”
  玉梨心塞了一下,她在他心目中就是这样一往无前又不择手段的人?
  “好吧,我知道没用,就七十五日。”玉梨抬手拉开他的手掌,作势要从他腿上下来。
  谢尧眼眸渐暗,松开了她,玉梨站起来,朝门口走去,谢尧垂眼看着脚边花叶,抬脚重重碾上去。
  余光瞥见玉梨在门口没走,她关了门,风一般转了回来,撞进他怀里,捧过他的脸,“继续。”
  她紧贴着他身躯,垂首来深吻,谢尧下意识揽着她,脑海懵了一瞬,反应过来,心头狂喜滋生,如巨浪翻涌。
  把她紧紧抱着,反客为主。
  玉梨渐渐后仰,捧着他的脸,毫不退让。
  察觉到他身体反应,停滞了一瞬,谢尧把她拉近,紧密相贴。
  谢尧松开她些许,玉梨双颊红透,眼眸水润,细眉伸展,嘴角挂着羞涩又轻柔的笑意。
  停顿片刻,她又在他润红的唇上浅吻一口。
  谢尧重又把她紧拥,用力到几乎将她拥入骨血。
  玉梨觉得有些疼,推了推他的肩,他就松开了,转而去解她的衣带衣扣。
  春风呼啸,落花满地,浅淡花香传入床帐。
  暗香浮影,灼息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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