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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你如狂 第96节

  纪洪森想去把苏依蛮带过来,张彦拉了一把没让:“你就别去了。信不信看见我这视频,叛爷不出半个小时准得来!”
  没半小时,谢叛来了。他去了距离酒吧最近的派出所,车停在门口,他下车,看见苏依蛮把一杯水递到了贺晨手里,低下头关心地问了他几句什么。公主切不依不饶地指着贺晨骂他流氓,贺晨喝得太多,坐着都费劲,更别提能替自己辩白。
  最后还是苏依蛮替他理论,疾言厉色地质问那女的:“你说你被猥亵了,证据呢?”
  “警察同志,你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话。我被人摸了,这要怎么找证据?难道只有被强/奸后的,揣着被臭男人遗留下来的一滩精子的女的才有资格替自己讨公道吗?”
  公主切拽着大旗来劲,手指极不尊重地指着苏依蛮:“你也是女的,为什么就不能共情共情跟你同为女性的受害者,而要去帮一个强/奸犯?哦我知道了,是他插得你很爽是不是,所以你才……啊——”
  后腿被什么撞到,痛得她面目扭曲,腿一软冲着苏依蛮跪了下去。她扭头,看见一把被人踹倒的椅子滚在地上,视线往前,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手插兜寒凉着一张俊脸走来,能看出他的心情极差,周身气压很低,冷气腾腾。
  公主切莫名发怵,眼瞅着这里的警察认识那男人,还主动迎上去热情地说:“谢少,您怎么有空来了?”
  谢叛先看了眼苏依蛮,目光转而落到跪在地上半天起不来的公主切身上,眼神遽冷:“听说你这有麻烦,我刚好跟暗夜酒吧的老板有几分交情,从他那儿拿了今天晚上的监控过来,你看看能不能帮你们查案。”
  公主切慌了。她之所以这么嚣张,就是因为知道暗夜酒吧极其注重客人隐私,从来不会装任何监控,是黑是白全凭她一张嘴。
  怎么这个帅哥却说有监控?
  她不相信:“暗夜什么时候有监控了?”
  “一直都有,”谢叛眼神很淡,但也足够压着她,“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
  公主切不说话了。
  谢叛仍是盯着她,幽幽地说:“这位贺先生有没有猥亵你,看了监控就能知道。如果你说的属实,你要多少赔偿我都替他出了。可要是他根本没碰你一下,你的行为就构成了诬告陷害罪,不仅要赔偿,还要去牢里待几年。”
  公主切没想过会这么严重,她只想出来混几个钱花,毕竟之前成功了好几起。她并不想闹到派出所来,说报警也只是想吓唬人,是苏依蛮非把她给揪了过来。这不算,现在还来了个更不好惹的主儿。
  没忍住多看了那帅哥几眼。确实太养眼了。
  但也确实很可怕,没什么表情的撂她一眼,她腿就软了。
  “还报案吗?”帅哥说。
  公主切不想把事情闹大。帅哥看起来来头不小,派出所里几个值班人员全对他毕恭毕敬的。
  “算了,这次就当我倒霉。”
  她忍着腿上的疼痛爬起来,想撤。谢叛慢悠悠往后退走了半步,拦住她:“别自认倒霉啊,这里是警局,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跟警察说,不然事情传出去,大家该怀疑他们有没有为人民服务了,影响不好。”
  公主切不敢说话。
  谢叛非让她把话说清楚不可:“想好了吗,今天晚上在暗夜酒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话说得平和,但其实处处都是威胁。公主切眼见自己是走不了了,只好说了实话:“没人摸我,是我看他长得还行,又喝了很多酒,就过去找他搭讪。谁知道他对我爱答不理的,连请我喝杯酒都不愿意,我就有点儿生气,想讹他几个钱花花。”
  警察严肃地对她进行了口头教育,另外罚款五百。她不甘不愿付了钱,灰溜溜地要走,谢叛再次把她叫住。
  她没来由地害怕谢叛,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
  听见他说:“你刚骂了我女朋友,去给她道歉。”
  公主切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女朋友”是苏依蛮。怪不得那女孩看起来那么弱实质上却那么拽,合着是有个翻手云覆手雨的男人能依靠。不过这也正常,要谢叛是她男朋友,她能比苏依蛮拽十倍。
  “对不起,”她按谢叛说的,低声下气给人赔礼,“我误会你跟这位贺先生的关系了,说了很多难听的,请你原谅。”
  苏依蛮不在乎她道不道歉,更多吸引她注意的是谢叛。
  今天晚上这事儿如果没有谢叛,她自己也能解决。但是谢叛来了,三言两句替她解决了一个麻烦,她也并不会觉得他的到来是多此一举。
  偶尔,当有人站在她前面替她出头,这种感觉还不赖。
  贺晨醉得歪在沙发里睡着了,她想扶他一把,手还没碰到,突然听见谢叛怒气冲冲地叫了她一声:“苏依蛮!”
  谢叛很少对她这么凶,她略有吓到,抬头看他。俩助理过来负责把贺晨扶到了外边车上,她追出去:“武助理,你们打算把他带哪儿去啊?”
  “先把他送到附近一家酒店休息,好好睡一晚,明天就醒酒了。”
  武甸能看出来老板吃醋快吃疯了,好心提醒她:“苏工,贺先生的事你就别管了。老板心情不好,你快去看看吧。”
  苏依蛮往屋里扭头。
  谢叛看起来确实一脸要发火的样子。
  毕竟是帮了自己的人,苏依蛮朝他走过去,抿抿唇:“谢谢你啊。不过,你怎么会来的?”
  “你怎么会来?”他反问。
  “贺晨喝醉了,我来接他。”
  “你跟他什么关系,他喝醉了用得着你专门来接他!”
  脾气差得很,每句话都在怼人。苏依蛮也来气了:“他是我朋友啊,难道我不该来吗?”
  “是朋友还是男朋友?”谢叛气得额角隐痛,语气越来越冷,带着刺,“他只不过喝醉了而已,你就殷勤得大晚上开着我的车来找他,他在你心里就这么重要!”
  他不好好说话,苏依蛮也不愿意说好话,当着一屋子值班警察的面儿跟他对着吵:“是男朋友,是男朋友行了吧。我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我跟他的关系了吗,你怎么又忘了?我男朋友在外面喝醉了,我凭什么不能来接他。”
  一屋子人表情各异地看两人吵架,眼里装着同等的惊诧。
  从来只听过见过如谢叛这般的权贵子弟玩女人,今天算是开了眼了,看见谢少被女人玩!
  谢叛脸上的表情很怪,眼神潮湿,满是阴翳:“如果今天我没有来,那女的咬死说贺晨确实猥亵了她,你打算怎么办?”
  “就算没有你,我也可以把事情解决。你不要觉得离开了你,我就什么都做不成。”
  “是,你什么都做得了。”谢叛被她气疯了,转身要走。快到门口时又回来,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盯着她,冲她说:“老子为了你挖空了心思跟家里斗,结果你为了别的男人在这里冲锋陷阵逞英雄!苏依蛮,你有为了我跟人吵过架吗?我喝醉了的时候你有去接过我一次吗!”
  当然有,而且去了之后刚好听见他跟丁颖西承诺会娶她。
  苏依蛮懒得说这些,到这种程度上她也吵红温了:“没有!你以为你是谁啊,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前男友而已,你以为我们还在一起吗?你少做梦了,我早就已经不在乎你了,我根本、完全、一点都不关心你。”
  警局里几个工作人员听得大气不敢出,呼吸都停了。因为谢叛此刻的样子实在太可怕了,他们怕但凡弄出一点点声音,这位少爷就会杀人。
  预想中的大吵特吵并没有继续下去,谢叛也没有做出什么恐惧的举动,他最后只是对着那女孩放了句狠话,几乎是咬着牙在说:“苏依蛮,你看老子还会不会来找你!”
  说完又补一句:“老子要是再找你,老子就是你养的一条狗!”
  他走了,这回没再回头。苏依蛮眼睛红得厉害,冲着他背影喊:“谁稀罕你啊!你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最好你一辈子都别来找我,你看我会不会伤心!”
  她出了警局坐上停在外面的车,开到一半才想起来这车他妈的是谢叛送的!
  再怎么憋屈也还是得靠车把自己送回家。
  把车开到楼下,她狠狠摔上车门,想着明天就去把车钥匙还给谢叛,才不受他的恩惠!
  可是又想,她真的还得清楚吗?不说谢叛送她的各种珠宝、奢包、供她落脚的这套顶级大平层、核心区的四合院,光是他平时随随便便给她的零花钱,她都早就还不清了。
  算都算不清楚。
  她心事重重地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打开冰箱想拿瓶水喝。
  看见里面塞的满满的全是橘子。
  突然就担心起来,谢叛胃不好,尤其情绪激动的时候最容易胃痛。现在冷静下来想想,他只是吃了贺晨的醋而已,她只要稍微解释一两句,事情就不至于闹成这种程度。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苏依蛮懊悔得一夜没睡好,很早就起床洗漱,想去公司看看谢叛在不在。
  收拾好推开门,走廊里飘着淡淡的烟味。并不呛鼻,是上好的富春山居,一般人抽不起,也就谢叛当玩儿一样抽。
  她往左看,谢叛靠墙坐在门边,手搭膝上,修长指间夹着燃了一半的烟,在他脚边是十几根抽完的烟头。身上还穿着昨天晚上的衣裳,纯手工高级定制的衬衫和西裤,所以明显是在这儿坐了一夜没走。
  苏依蛮忘了关门,手扶门框怔怔看他。他抬起头,细碎额发下的一双眼里布着血丝没消,但已经没有了昨晚放狠话时的冰冷。
  他像是一只生怕被遗弃的大狗狗,充满哀求地看着她:
  “阿蛮,我错了。”
  “你别不要我。”
  第95章 思妳
  如果苏依蛮把这一幕转述给别人, 一百个人里一百个人不会相信,谢叛会有这么示弱的一面。
  他该桀骜不驯、轻狂不羁,而不该低声下气。
  苏依蛮残存的那点儿不满被他两句话给说没了, 嘴唇很轻地动了下, 问:“你来多久了?”
  “忘了,”他搓了把脸,眉心有缺觉一样的疲惫, “昨天晚上跟你分开后不久就来了。”
  “为什么不敲门?”
  他侧头看她一会儿:“我要是敲门你会给我开吗?”
  苏依蛮没回答,只是轻轻踢了下他的腿:“起来吧。”
  谢叛没动。
  她亲自弯腰扶他, 手刚碰到他胳膊, 他的手已经朝她腰伸了过来, 一把握住,从地上起身的下一刻是俯首吻她, 重重地压在墙上吻, 不给喘息的机会那种吻法。
  他嘴里是薄荷和尼古丁混合的味道,烟味不重, 也不讨厌。挺奇怪的,苏依蛮很讨厌别的男人抽烟, 嫌熏人, 但谢叛不会,还觉得他抽烟的样子挺有味道的。
  太喜欢他了, 没救。
  没亲多久就转移了阵地, 谢叛把人抱起来,只用一只手牢牢地抱着,另一只手推开门把人送进去, 进屋后继续亲,边亲还边脱了她的衣裳。她才知道这家伙不仅仅是想接吻, 这么美好的一个早晨,她打算去上班的时候,他把她截下来,送回家,要睡她。
  哪有这种道理。
  她不肯,趁他往下亲时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终于能说话:“放我下来,我上班要迟到了。”
  谢叛把她搁玄关台上,手扶住她的脸。眼神很湿,透着欲:“你迟不迟到,是我说了算。”
  他一做起来就没完没了。
  玄关台高度正合适,整个用了奢石,温润如玉。苏依蛮坐在上面,腰肢越来越软,汗出得越来越多。长长的黑发在背后晃荡,有几缕贴在了颈窝里。
  手原本抓着台沿,用力到骨节发白。最后实在抓不住,只能紧紧地搂住谢叛的脖子。
  感觉一层层累积,到了一定程度,她头脑发晕,抬起头想跟谢叛接吻。谢叛故意偏开头没让亲到,看着她迷离缱绻的一双眼睛,故意停,不给她。
  苏依蛮一脸迷惘。
  谢叛一只大手握着她脸:“贺晨是你男朋友?”
  她不说话,一味想亲他,但总亲不到。
  谢叛最懂怎么样能治她,她最想被触碰的地方,他偏不去。
  “说你跟他没关系,”他往她耳朵里吹了口气,“我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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