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他太久没有回德雷克集团了，提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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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拉原以为提姆会发信息告诉自己关于后来审讯的内容，但一直到晚上，等她全部修整完自己的论文发给佐伊为止都没有收到来自提姆的信息。
躺在床上揪着红罗宾玩偶的脸蛋，她的收件箱仍然安静。
她和提姆认识了没多久，但竟然能和他快速成为朋友，即便那是一个与自己社会地位完全不同的人。艾斯拉把这归结为他们共同经历了太多不寻常的事情。她想或许提姆也没有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经历那么多意外。
为什么她会想要等待提姆的来信呢。
如果她这么在意的话又为什么不能自己主动去询问呢？她知道自己在GCPD的时候调换成罗丝一定被提姆撞见了，之前那次提姆什么都没有问，这一次也不太可能会因为这件事而不发信息给自己……难道是奥林杰的审讯还没有结束吗？可是现在是凌晨两点二十。
又或者他只是觉得没必要告诉自己？
不会，提姆是个很有礼貌的人。
艾斯拉双手抱住红罗宾玩具几乎不存在的脖子，下定决心一样地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她斟酌了词句，希望自己的信息不会给提姆添麻烦。
她向上翻着聊天记录，提姆回信息的间隔一般是3-5分钟……他们之间的信息一向简单，现在想来多数时候提姆和她在见面的时候情绪迸发的太充足，在社交软件上反而没什么可聊的，不像她和维拉，她们几乎每天都会聊一些有的没的。
所以朋友和朋友还是不同的，艾斯拉想。
信息发送过去快半个小时，她关闭了信息通知，但却还是每隔五分钟检查一次来信。焦虑不安，他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不会，他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一定已经上新闻了……
为什么呢？
艾斯拉在凌晨五点十二睡着，睡着之后的第五分钟，红罗宾迎着晨光路过她的卧室窗口，他朝着里面望了一眼，小心地阖上了艾斯拉忘记阖上的窗户。
第41章
八点多的时候她冷不丁地清醒了过来,疲惫分明还在身体里生长，大脑却像是被咖啡因浸泡过一样明晰。
关闭了信息通知的手机接收到了几条信息，会是提姆吗？
她眨了眨眼睛,打开手机锁的时候满怀期待。
一条来自维拉，另一条是提姆,剩下都是无关的人。
他回复了！那一定没有发生什么事，太好了。艾斯拉放下心,一开始只是因为他没有回复自己失落,后来演化成了像是被迫害妄想一样担心他的安危。
是她的妄想真是太好了。
她于是点开了小维发来的信息。
其实是早晨发来的,早晨六点多，小维告诉她自己被另一家企业录取了,offer邮件是早上六点送达的,小维的信息里塞满了大写和感叹号。
艾斯拉也回复了她许多大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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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的信息内容包含了道歉和解释，艾斯拉不自觉地弯了弯嘴角，她觉得自己昨晚的担心有些好笑,又觉得自己的内心活动是不是有点过于丰富了。
就像是提姆说的那样,他临时被某件事情绊住了，对于他来说这应该很常见。
自己从认识提姆开始他好像从没有在自己的面前表现过他的忙碌,难道是因为这样她才会理所应当地认为提姆总是会及时和自己联系吗……
尽管已经成为了朋友，这样也太过于自以为是了。艾斯拉翻了个身抱住了床上的红罗宾玩具,下巴搁在红罗宾“嬉皮笑脸”的脑袋上，回复提姆说她昨晚只是有点担心他的安全。
虽然她是外地人,但也知道哥谭不是那么安全的城市。
担心他的安全,她如实说了，只是隐瞒了一点小小的被迫害妄想猜测。
已经想不起来昨天的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担心，又为什么会那么在意提姆没有及时给自己发信息，只是朋友而已,会这么在乎别人的行程吗？她这样在乎对方是不是控制欲有些过强了？或者她真的非常想知道奥林杰交代了什么？
她已经想不起来了。
就在她回复完信息后提姆仿佛是为了让艾斯拉知道自己真的是安全的一样，他打来了视频电话。
白皙的脸上不可避免地挂着黑眼圈，翠蓝的眼睛含着困意，精心打理的黑发让他看上去成熟。看上去他是在自己的办公室，落地窗外的风景像是在高层，艾斯拉觉得或许他是在韦恩大厦。
他的声音听上去与往日却没有什么不同。
“虽然我知道这不能算是借口，但昨天离开GCPD的时候正好遇上了一点事。”他脸上带着歉意。
但，是那张正式的脸上显示出过分从容的歉意。
他继续说道：“抱歉让你担心了。”
他是真的感到抱歉还是为了安抚自己？艾斯拉不清楚。她朝着提姆点了点头，摄像头对着对面的红罗宾玩具，艾斯拉回答道：“没关系，没事就好。”
他没什么可抱歉的，艾斯拉想。
“奥林杰说那个纽约网友透露过自己在奥斯本工作，所以他才知道对方在纽约。”提姆看着视频里那只笑得过分痴呆的红罗宾玩偶，说道，“加西亚和NYPD联系过了，那边说会调查。”
他停顿了片刻，还是好奇地问道：“红罗宾玩偶？”
艾斯拉“嗯”了一声：“NYPD之前爆炸案的时候没有调查吗？”
“他们没有查出来什么。”提姆说道，“我想我们应该去一趟纽约。”
早在爆炸案结束的时候加西亚就发现了这一切都有人蓄意操纵着进行，就好像这些加害者在谁的指导下找到了犯罪的方法，围绕着提姆和艾斯拉的周围发生着大大小小的事件。
一开始他怀疑是围绕着艾斯拉发生的事情，他下意识猜测和远在纽约住在艾斯拉公寓里的那对父女有关。等到他和康纳、巴特路过纽约调查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不住在了那里……那对父女明明是在明处，可却怎么也找不到。
这一次的案件虽然发生在艾斯拉身边，却好像并没有真正波及到艾斯拉……提姆昨天忙到了深夜，等到夜巡结束以后稍微眯了一会儿就回公司了，这会儿虽然在打视频，但思考只是一瞬——这一次或许本来是想要影响到艾斯拉的，只是计划执行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些问题，最终没有影响到艾斯拉。
视频那头的红罗宾玩具仍是一张笑脸，艾斯拉沉默着，半晌后答道：“要立刻去吗？”
“嗯，尽快去。”提姆回答道。
她思索了片刻：“等到答辩结束呢？”
她好不容易就要安全毕业了，这时候去纽约万一发生点什么就是功亏一篑……说到底最重要的还是能正常毕业，这些调查只是她生活中的调剂。她可以接受危险，可以参与冒险，但不能影响她本该要走的路。
视频那头的提姆好像没有想到艾斯拉会问这样的问题，脸上浮现一丝犹豫，最后说道：“等这里的工作结束了我先去纽约调查？”
她没有错过提姆脸上的犹豫，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表演大于真心。
艾斯拉迟疑着，她并不觉得提姆一个人能够调查出什么真相来，毕竟他不是职业侦探，更没有什么有着超能力，她想了想最终还是说道：“答辩就这两天了，你的工作还需要多久？”
“差不多半周。”提姆回答道，他现在看上去鲜活了一些，“看来我们没有什么时间冲突。”
一双蓝眼睛眨呀眨，看上去再没有了刚才刚刚接起视频的公式感，倒像是平日里的模样了，或许刚刚接起电话的时候他暂时没有切换成普通模式？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很紧急吗？”艾斯拉故意逗他。
果然视频里的小总裁成了Q版，脸颊被气得鼓鼓的：“我是说越快越好！是你记错了！”
好吧，连声音听上去都脆了好多，艾斯拉满意地笑了：“知道了，到时候再说吧。”
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结束自己的毕业答辩，虽然佐伊跟她说不用担心，但因为哥谭大学被卷进了一起恶劣的谋杀案当中，现在学校里的学生几乎都在猜测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作为
曾被叫去做证的人去学校免不了被打探消息。
就在刚才，莱恩的那些同门就发来了信息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们联系不上莱恩，于是就转而来问艾斯拉究竟发生了什么，马上就要答辩了，指导他们的硕士一个都不在学校。
估摸着距离学生组织开始抗议不远了，艾斯拉选择“装死”。
连莱恩都不知道怎么回复他们，她又怎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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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泡在家里懒得出门，小维来的时候她正躺在沙发上建设自己的农场。
“你不是说在家练习答辩吗？”维拉的手里提着披萨，甚至还给艾斯拉带了她喜欢的饮料，可是打开门看见乱糟糟的艾斯拉顶着黑眼圈手里还抱着键盘。
艾斯拉慢吞吞地回答道：“我练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