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罗丝？艾斯拉的姓。
他点了点头，被甩开的手背在身后，看上去绅士从容。声音仍然是压低的，他说道：“你把她带回去，做得到吗？”
罗丝瞥了他一眼，表情非常不友好，蹙着眉不耐烦地点了点头。
“那就拜托你了，罗丝。”提姆尽量保持着友好说道，周围的警员已经开始注意到他们了，他试图表现得和平日相同。
罗丝“嗯”了一声，步子已经迈出了，却转过身回头对提姆说道：“我讨厌你，离她远一点。”
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周围的警员都听见。提姆连愣怔都没有就立刻讪讪地笑：“……知道了。”
周围窸窸窣窣的低语声，提姆维持着僵硬的笑容，第一次觉得听力敏锐不是一件好事，好在他没有氪星人的超级听力，否则这些近乎八卦的私语声不知道要缠他多久。
「果然是布鲁斯韦恩的儿子。」
「但是德雷克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花边新闻。」
「以前年纪小？」
……
提姆抽了抽嘴角，实在不愿意再听这些啃着甜甜圈的警员们继续讨论下去他的八卦了。就是不知道等艾斯拉知道以后会不会抓狂……提姆觉得有些心累，很难想象艾斯拉和罗丝从前是怎么样和谐相处的，难道艾斯拉害怕丢人就是因为罗丝常常会让她陷入这些尴尬的境地……
这事不能细想，提姆轻叹了口气。
他转过身回到审讯室后的房间，针对汤姆的审讯结束了，但是奥林杰相关的审讯才刚开始，他想知道的是这个在纽约远程操作一切的人究竟是谁，他和少正一起行动结束以后拐到了纽约，在
那里根据里瑟他们给的少之又少的线索查探过了，但他们三个人都一无所获……怎么会一无所获呢？除非这个在纽约出谋划策的女人不是人类，否则他们怎么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
第40章
清醒的时候觉得自己快要饿死了,艾斯拉是从床上翻下来撞到腿才醒的。
记忆停在对汤姆的审讯结束之后，她只记得自己浑身都不舒服，反胃地想要吐出来,她跌跌撞撞地在GCPD里乱闯，不知道是怎么找到的厕所……再后来记忆就断片了。
艾斯拉捂着自己的脑袋,猜测之后罗丝接管了自己的身体。
她只记得身体极度不适，再后来遇到了什么,怎么回的家一点印象都没有,这种情况只有罗丝出现才会发生,她于是开始摸索自己的手机。
塞在枕头底下的手机没有未读信息，艾斯拉连忙打开了和维拉的聊天框。
小维最近在找工作,没有什么时间和自己聊天,但是莱恩他们组这个事情估计在学校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不知道小维知不知道。
发出去的语音条在十分钟之后才得到回复。
电话来的时候艾斯拉正在啃一只水果青椒，小维的回复看起来非常惊讶,她似乎并不知道莱恩组9个研究生被一锅打包进了GCPD。
「没听说啊。」
艾斯拉正准备回复什么,维拉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看上去很憔悴，或许是因为找工作太耗费精力,也或许是因为面试太折磨人。眼睛下面泛着乌青，看样子很久没有睡好了。
“我已经不怎么去学校了。”维拉说道,她和艾斯拉一样，现在基本上就是在等毕业答辩了。
艾斯拉狠狠地咬了一口青椒：“可能不是在学校抓的,但听加西亚的意思是他们组全部的九个硕士都参与其中。”
维拉“嗯”了一声,她的声音没精打采：“学校好像没有什么消息，没有人提起这事。”她说：“再加上他们组的人不太喜欢和其他组交流，他们组里的消息本来就传不太出来。”
“也算是件好事……”艾斯拉迟疑着说道，她终于啃完了手里的青椒,一脸纠结地看着脸蛋都泛着黄的维拉：“你也不要压力太大……”
“你知道德*克集团有多难进吗？”维拉的声音一字一字从牙缝里冒了出来。她面无表情的脸瞬间皱了起来，“竟然是群面！”
艾斯拉虽然没有听清维拉说的公司名到底是什么，但出于本能还是皱起眉毛：“天呐！换家公司吧。”她义愤填膺地说道：“群面的能有什么好公司？”
“你说的对。”维拉点了点头，“资本家啊。”她咬牙切齿道。
“不说这些了，既然没什么事就别去学校了。”艾斯拉有些担忧地说道：“他们抓了那么多人早晚大家都会知道的，我们学校……”她顿了顿，面露难色，“很难说会不会出现什么‘暴/乱’。”
维拉朝着她点了点头，自然是知道艾斯拉说的是什么意思，哥谭大学平时没什么事情的时候都会有学生抗议，更别说是一下子被抓走了九个学生，以她们对哥谭大学各大“组织”的了解，高低要有几场抗议。
“对了，那莱恩是怎么回事？”维拉蓦地想起了莱恩，想起了当时艾斯拉还因为莱恩被怀疑是凶手叫去GCPD做过证。她狠狠地揉了一把自己的脸颊，试图打起精神来。
艾斯拉摇了摇头：“就听说是要让莱恩当他们的替罪羊，说是无权无势还不合群最合适了。”她没有听完整个审讯，只是将当时汤姆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GCPD是觉得谁有罪吗？抓那么多干嘛？”维拉刚才还在昏昏沉沉的状态当中，只是觉得按照GCPD的办案能力一下子抓了那么多人也没什么问题，说不定还没确定到底谁是凶手，想通过审讯最后找到凶手。
艾斯拉迟疑了片刻，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全部。”
“全部？”视频对面的维拉瞪大了眼睛，就好像是刚刚才清醒过来一样，脸上满是惊讶：“所有人吗？”
艾斯拉点了点头，她错开了维拉的眼睛，在GCPD的那种恶心感现在已经没有了，但真的再次提起这事的时候又觉得浑身不适。这种感觉很难和人分享，就好像是原以为干净的厨房冒出了一只蟑螂，刚拍死打算松一口气的时候蟑螂身后跟出了一串蟑螂，吓得后退了半步却发现蟑螂已经把自己的拖鞋啃出了洞正顺着小腿往上爬。
“竟然是全部……”维拉感叹道：“他们确定不是搞错了吗？”
艾斯拉摇了摇头：“你记得汤姆吗？”
“记得啊，那个不怎么说话的。”维拉回答道：“怎么了？他是无辜的吗？”
“不，是他的供词。”
他是分/尸的。
-
他从GCPD出来的时候觉得手酸，好在目击“八卦”的都是GCPD的警员，那个位置正好是办公室，没人找到机会拍照也没有人能录下视频，至少他需要清楚的东西少了很多……一想到等到艾斯拉醒来看到那些莫名其妙的“绯闻”一定会生气他不自觉地就有些急……好在那些文字发布全部来源GCPD，至少在公开网络上不会存在这类信息。
提姆边听奥林杰的供述边解决罗丝留下的烂摊子，等到他处理完这些东西的时候手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变得酸疼，一个小小的手机用来处理这些数据还是稍微有些累。
“怎么了德雷克？”GCPD人挤人的状态都没阻止达米安略带嘲讽的声音准确地刺进提姆的耳朵里。
提姆朝着天上望了一圈：“谁啊？怎么没人呢？”
就站在他面前的达米安一脚重重往提姆的脚背上踩，提姆就像是早就感知到了一样往边上一跳，蓝色的眼睛对上达米安：“干什么？”
“有事。”达米安还穿着校服，看样子也是被紧急叫回来的。
提姆奇怪地开口道：“我怎么没收到？”
“公司。”达米安瞪着他说道。
这才想起刚才用手机的时候关闭了正常的信息通知。他拿出手机看，这才发现助理给自己打了三四个电话。
“急事？”提姆眉心一跳。
“开会，等下要签项目。”达米安简单地回答道。德雷克的助理都急的给自己打电话了，估计是什么必须他出席的项目。
说真的要不是因为是韦恩集团的事情他真的懒得管德雷克谈恋爱。
他匆忙回拨了电话，那边助理语速极快……
“是我的失误……”末了，助理说道。他也是硬着头皮给提姆和达米安打的电话，今天本来没有安排提姆出席的，但对方要求要能主事的来，语气稍微粗鲁了一点，基本上是点名要提姆德雷克出现。
是德雷克集团的事情。
Ace化工厂又炸了，这次波及到了德雷克那边涉及的项目，他负责的工作其实并不算多。他的助理领两份工资，但德雷克集团的工作大部分并不需要提姆处理，这一次事情来的太紧急，从没出现过这样的事情，助理的经验也着实不足。
“不，不是你的问题。”这并不是助理的问题，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他们的合作方从没有过这样莫名的人，都知道提姆顾着两个集团的事务，正常的合作方不会要求提姆这个“大忙人”必须出现。
提姆的表情看上去实在难看，清澈的眸眼黯淡了下来，达米安嗤笑一声，一个转眼便从提姆的身边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