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悔恨不能换来真挚的爱,面对这样的棠溪珣,管疏鸿究竟会如何选择?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说:
  鄂齐:神书!
  作者:神人!
  谁弃了我的文,我也要去肉饼摊上抓你们!!!(挠头)(嘶吼)(走来走去)(掉头发)(绝望地哭)(双眼赤红)(抓肩狂摇)
  第100章 江海未还身
  管疏鸿这些天费心费力,几乎是连轴转。
  虽然和薛璃的争斗是假,但就是因为这样,反倒才更要万事谨慎。
  好不容易忙完了一大场,他也没顾上休息就急匆匆地赶回来看棠溪珣,就算是精力过人,也有些撑不住了。
  刚挨上床不久,他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棠溪珣本来平躺着,等管疏鸿睡着了,他才睁开眼睛,慢慢转过身,凝视着对方的面容。
  管疏鸿这回瘦了不少,他本来就是轮廓分明的长相,这样一瘦,两颊就有点凹下去了,下巴颏上有一点青色的胡茬,棠溪珣用手指肚蹭了一下,怪扎手的。
  他噘噘嘴,把手收了回来,望着黑漆漆的房间发了会呆。
  许久,棠溪珣才将自己悄悄蹭进了管疏鸿的怀里,闭上眼睛睡觉了。
  相比管疏鸿,这一夜他思绪纷扰,却睡得并不太好。
  到了早上,感到身边有些微动静,仿佛是管疏鸿在悄悄下床,棠溪珣明知道他应该是要离开继续办事去了,但还是困得没睁开眼。
  他只依稀听见过了会,管疏鸿好像又回来了一趟,不知道做了什么,外间传来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对于一个朦胧睡着的人,不算吵,反而有种异样的安心。
  终于,管疏鸿悄悄走进来,在棠溪珣亲了亲,这回彻底走了。
  棠溪珣又迷糊了一小会,终于睁开眼坐起来的时候,看见整个房间已经空荡荡的了。
  但是好像有点什么香气。
  棠溪珣穿好衣服走出了里间,瞧见外面的桌子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早点小吃,外面用油纸包着,摸一摸,还很热。
  他拿起一块糖糕咬了一口,里面热气腾腾的豆沙馅流出来,他不禁笑了一笑。
  回去洗漱一番,棠溪珣坐在桌边用起了早膳,而这时,他昨晚派出去调查的人也来回报了。
  少爷,陶琛整整一夜都没回城西那边的王家巷,听说已经有日子没在那里住了。
  属下禀报道:
  今日属下打听到有百姓看见,仿佛在大柳树胡同那边有个人很像他,现在已经派人过去追踪。
  他说的城西那边的王家巷,就是陶琛母子搬出尚书府之后目前租住的地方,比起尚书府的豪宅,真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了,想必陶琛也不可能住的惯。
  棠溪珣点了点头,说:陶夫人那边呢?
  说是头疼发作,称病不起。
  唔,病得很是时候,
  棠溪珣说:
  既然这样,也不用勉强她做客了。把这事宣扬出去,让跟她认识的人都多去探望她。
  陶夫人这个态度,明显就是心虚,既然如此,她越是不想见人,棠溪珣越是要让她那里热闹热闹,也好看看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她还能再兴出什么风浪来。
  至于陶琛
  棠溪珣思考着,他为什么要去大柳树胡同呢?
  答案是:躲债。
  棠溪珣想的不错,自从陶琛搬出尚书府之后,他才发现,没有了舅舅家的接济,生活竟比以前艰难了不是一点半点。
  租房子、雇下人、开小灶、置办家什处处都要花钱,他不想弄得太寒酸,可是稍微要好一点,就得有银子大把大把地撒出去。
  除此之外,失去棠溪柏的庇护,人情关系他就需要自己维持,京城处处权贵,这更是一大笔支出。
  当然各处都可以省一点,但是陶琛硬是咽不下这口气,以致于很快就捉襟见肘。
  他是在翻找家里有没有什么值得变卖的古董时,在陶夫人的一只旧匣子里找到了一张很像路引的名帖,上面写了一个赌庄的地址和名字。
  陶琛曾经听人说过,京城中存在着这样的地下赌场,即使没有本钱,也可以用自己的身份、秘密、身体,以及知道的一切作为成本,在里面下注。
  而他们能提供的,除了大量的金钱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的人脉和情报。
  可是这种地方,也不是什么人想进都能进的,为了保密和安全,必须有人引荐才可以。
  陶琛没想到竟然会在自己家中发现这么一份名帖。
  虽然有些危险,但对于此刻捉襟见肘,并且疯狂想要出人头地来报复棠溪柏一家的陶琛来说,简直就像看到了看到了救命稻草。
  于是他甚至没有告诉陶夫人,悄悄收起了这份请帖,找到机会,去了那个地方。
  在那里,陶琛真的赢道了银子,填补了这一阵的亏空。
  不光如此,他还获得了很多有用的消息,并以此立了功,甚至站在御书房里,得到了皇上的嘉奖。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处赌场就像专门从天而降拯救他的。
  本来他可以借此翻身,可棠溪柏,却毁了这一切!
  因为棠溪柏那次当众跟他断绝关系,陶琛被打击的抬不起头来,他只能再次回到了赌场,在这个醉生梦死的地方寻找翻身的机会。
  既然棠溪柏给脸不要脸,那他也不会再顾及那所谓的恩情他会让棠溪柏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追悔莫及!
  但是,还没等陶琛找到再一次的时机,朝廷就因为管承林的死对这些地方进行了扫荡,所有赌场全部遭到彻查!
  这下,陶琛不光失去了自己的秘密基地,还遭到了那些调查人员到处的搜捕。
  他曾亲眼看见一个之前在赌场中认识的小官被抓,罪名还是什么里通外敌。
  开什么玩笑!
  陶琛也不知道自己只是想弄点钱花花,怎么还被扣上了这样大的罪名,可事已至此,他总不能等着对方查到他的头上,把他带到牢里面再解释。
  于是,陶琛跟陶夫人谎称自己有事在忙,一直东躲西藏,连家都不太敢回,生怕有人把自己供出来,抓捕的人立刻上门。
  在客栈里住了好一阵,昨晚他看风波逐渐过去了,一直在关注此事的太子忙着和管疏鸿较劲,暂时也无暇顾及这边,便想回家去拿几件换洗的衣裳
  他手里的银钱只出不进,也越用越少了。
  谁知,还没到家门口,陶琛就看见了几个人在自家宅院的门外徘徊。
  他不知道那是棠溪珣带来查他的人,但很明显,对方绝对来者不善。
  陶琛只庆幸自己看到得早,这回也不敢回家了,退后几步,在夜色的掩映下狂奔起来。
  就是这样,他跑到了住在大柳树胡同的赵屹家。
  正深?你怎么来了?
  看到陶琛的赵屹非常惊讶,连忙拉着他往屋里走,又上下打量着陶琛,讶然道:
  我可有好一阵子不曾见你了,没想到你今天会来。最近你那些事我都听说了,棠溪家真是够欺负人的哎!
  赵屹正是上回在樱桃宴上,看到陶琛因为抄了棠溪珣的诗被责难,出口回护陶琛,帮他向棠溪珣求情的那人。
  他与陶琛、棠溪珣都是同榜进士,那时却被棠溪珣咄咄逼人地反驳了回去,一点面子都不给,赵屹也因此对他的无情有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再加上这段时间虽然陶琛没再怎么跟他来往,赵屹却也听说了对方的境况,知道陶琛这些倒霉事多多少少都跟棠溪家有关,就对他更同情了。
  此时,见陶琛一身狼狈过来找自己,又说是因为身上的银子不够,被客栈赶了出来,希望自己能收留他几天,赵屹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他让下人给陶琛收拾了客房出来,又上了些饭菜,叮嘱他放心住着,好生休息,这才离开。
  赵屹一走,陶琛就脱力般地坐了下来。
  他歇了一会,吃了些东西,那种紧张恐惧也稍稍缓解,却不由为自己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做而发愁。
  赵屹这傻子好像一直对他还可以,陶琛估摸着自己在他家住上十天半个月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这根本就不是长久之计。
  该怎么办呢?
  陶琛心中焦灼,虽然已经饿了一整天,但饭菜也吃不下去了,这时下人送了热水过来,他就跨入木桶中,将自己好好地清洗了一番。
  赵屹虽然不是出身权贵,但其父在京兆府任职,也算是个京官,家中尚算富裕。
  此刻热水中加了养生的香料,氤氲的白雾中让人通体舒泰放松,陶琛坐在水里,想起自己这段日子生活一落千丈,居然连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都成了奢求,不由自主便是满腹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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