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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派出生前(快穿) 第112节

  宝儿开心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挥了挥还剩两颗的糖葫芦棒,冲着杨耀祖做了个鬼脸,“讨厌鬼零颗。”
  此时牛车还未走远,杨耀祖自然也看到了她的动作,这可给他急坏了,“娘,我们什么时候去买糖葫芦?”
  等他有了糖葫芦,他也要去赔钱货那炫耀。
  王芳本就憋了一肚子气,吼道:“买什么买,一串糖葫芦三文钱,拿什么买。”
  “不是说给我买吗?娘说话不算数,我也要糖葫芦。”
  瞧到又躺在地上打滚的儿子,王芳气得额角突突跳,也意识到自己被那贱丫头摆了一道。
  小小年纪,怎么多心眼子。
  --
  买了书后,安今就开始教宝儿读书写字了,宝儿虽然聪明,但是她也不是个能耐得住性子,固定每天只学一个时辰,多了便集中不了注意力。
  眼瞅着快到了收成的时候,宝儿乐呵呵的提着小篮子,说要和爹爹一起上地。
  安今心知肚明宝儿是不想闷在家里读书,但还是由着她了,给她带上了遮阳的小草帽,又给她换上了轻薄但是能遮住全身的衣物,省得裸漏在外的肌肤被秸秆划伤或刺挠。
  在地里杨二原在前面拿着镰刀割麦,宝儿便跟在爹爹屁股后面,提着篮子捡麦穗。
  宝儿也就是之前没做过这些,觉得新奇,干劲也十足,很快她就捡了小半箩筐的麦穗。
  而安今就坐在一旁林荫下守着他们父女俩,等他们干累了便给他们端茶倒水。
  或许今年宝儿参与了收成,等官府来收粮的时候,给她心疼得哇哇哭。
  因朝廷腐败,地方流匪不断,派兵镇压需要军费,朝廷没钱,只能加重税收的,税收越重,落草为寇的人就越多,恶性循环之下,今年的税收格外的重,临安现在这个县令也是个贪的,纵容恶吏在村落抢粮,今年的粮食竟收走了一半之多。
  安今蹲下来,给女儿擦眼泪,用之前杨二原安慰她的话来安慰女儿,“宝儿不哭,咱们又不靠这些粮食过活,爹爹可以上山打猎,不会叫宝儿饿肚子的。”
  之前郑秋成在任的时候,宝儿年纪还小,郑秋成约束得好,收粮的官差也都秉公执守,如今换了个县令,土匪似收粮,也确实是吓到宝儿了。
  宝儿环着娘亲的脖子,泪珠不断从她那粉嫩的小脸滑落下来,哭得身体都跟着一抽一抽的,“阿娘,这粮食种了也不是我们的,我们为什么还要种?”
  望着女儿委屈又不解的模样,安今温柔地抚摸着宝儿的头发,轻声道:“不种也是要交税的。”
  宝儿攥紧小拳头,“凭什么?”
  因为没办法反抗。
  安今没有跟女儿说这些,“以后宝儿多读些书就明白了。”
  宝儿抱着娘亲的腰,闷声道:“那宝儿以后不偷懒了,宝儿要好好读书。”
  收粮过后,前杨湾也都是一片愁云惨淡,而杨家发生的事却给大家添了饭后的谈资。
  杨四原参加院试时夹带小抄作弊被发现了。
  不仅日后不能再参加考试,之前的考取的功名也被革除了。
  自从杨四原被县令打了二十棍的消息传开后,书院的同窗都说他得罪了县令,不与他交往,他本就是极骄傲的性子,受了打击后整个人都消沉了下去,平时连书院都不怎么去了,只自己在家闷头读书,院试连考了几年都没过,再加上村里人的闲言碎语,镇上岳家的瞧不起,他可不就动了歪心思。
  作弊这事一出,杨家也算成了前杨湾最大的笑话,村里人有时离杨家院里近一点都能听见张玲花哭天抢地动静,有的人还故意去看热闹,最后也都被红了眼的张玲花拿着扫帚赶了出去。
  对于此事,安今只能评价自作自受,也没有什么心思落井下石。
  就是今年这一场重税,下半年北方才发生了一场动乱,朝廷为了镇压开始大规模征兵,要求每家每户必须一位壮丁。
  眼看离朝廷征兵的节点越来越近,安今也越来越焦虑。
  “阿娘,爹爹今天怎么还没回来啊?”
  宝儿习惯在日落时在院外等爹爹归家,可今天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又哒哒的跑回来,抱着安今的腿寻问。
  安今心里猛地一沉,【系统,你……】
  【嗯,我下手了,只叫他脚滑摔断了腿,人没事,杨家人已经把杨二原的名字报给官府了,后日征兵的官差就要来了。】
  安今稍稍心安了些,但又担心他的伤势,她牵着女儿的手,努力平稳自己的声线,“宝儿别怕,娘亲陪你一起去等爹爹。
  如今外面天色已经黑透了,黑乎乎的一片,爹爹还没有回来,宝儿虽然年幼,但还是察觉不对了。
  她嘴巴瘪了瘪,眼泪要落不落的,可抬头看到阿娘同样担忧的样子,才强忍泪意没哭出来。
  就在宝儿快憋不住的时候,男人的身影才逐渐从暗夜里显露出来,他一步一步走得极慢,手边还拿了棍子当作支撑。
  “爹爹。”
  第105章 第105章逃荒的落难美人x糙汉猎户……
  杨二原身上都是泥渍,左腿的裤腿上还有暗红色的血迹,手里拄着一根歪扭的树枝,每一步都走得艰难沉重。
  宝儿小嘴一撇,再也忍不住“哇”地哭了出来,“爹爹,你怎么了?爹爹。”
  “二原哥。”
  安今也红了眼眶,脚步匆匆上前搀扶住男人。
  男人面色苍白,强忍着痛楚,牵出一抹笑意,宽慰着妻儿,“不用担心,只是不小心摔到了腿,修养几天就没事了。”
  他平日上山一向小心,可今个不知道怎么回事,脚上竟滑了一下,只怪自己大意,平白叫妻儿担忧了。
  虽然这是她和系统商量过后的结果,为了逃过那场必死的兵役,可安今看到男人这副样子,心里还是猛地揪了起来。
  收粮过后,安今该一直想怎么叫杨二原逃过那场兵役。
  在这个朝代,父母健在一般兄弟几个都不会分家,当初杨二原分家时只是在村长和杨家族老的见证下,单出来过,分家不断亲,也不分户,在官府户籍上他们和杨家人还算是一家人。
  朝廷要求一户出一人,就算他们分了户,当作单独的一家,杨二原也是需要应征上战场的。
  除非叫杨家人不报杨二原的名字,或杨二原自身不符合条件。
  前者的可能微乎其微,安今愁了些许天,最后还是寻了系统帮忙,系统很快也给她这个方案,说会在朝廷征兵的前夕叫杨二原把腿摔断。
  事已至此,安今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她扶着男人到床上躺着,继而俯身安抚女儿,“宝儿别怕,爹爹只是受伤了,阿娘去找大夫给爹爹看腿,宝儿留在家里照顾爹爹好不好?”
  宝儿胡乱抹了把面上的泪,重重地点头,“好,宝儿照顾爹爹。”
  安今轻拍了下女儿的发顶,便直接去找德叔了,她害怕再晚一会,真的给杨二原留下什么难以治愈的后遗症。
  杨德叔听了信,也连忙提着药箱赶来了,仔细探查了杨二原的伤势后,他面色凝重,摇头沉声道:“腿骨断了,得好好养着,这大冬天的,恢复起来可不容易,只怕是……”
  “呜呜呜。”
  宝儿虽然还听不太能听懂是什么意思,但是也能感受到屋里沉重的气氛,又小声哭泣了起来。
  安今把哭闹女儿揽到怀里,稳住声线问德叔,“只怕是什么?”
  望着她们母女俩,杨德叹了口气,“只怕日后会不利于行。”
  二原家地少,本就靠打猎过活,万一以后要是瘸了,打不了猎,这一家三口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不提以后,怕是今年的冬天都难熬,今年的粮食本来就没剩多少,二原家就他一个劳力,入冬的储粮都是要靠二原这两天上山打猎去筹备,可偏偏又出了这样的事。
  安今顿时手脚冰凉,怎么会那么严重?
  【宿主别害怕,他会好的,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叫他的症状从外观上看起来更严重了些,其实修养一个月就好了。】
  有了系统的话,安今的心方才稍稍安定下来,只让杨德尽力医治。
  杨德将杨二原错位的骨头接回原位,给他腿上绑上了用于固定的木条,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这才转身离去。
  忙到现在,安今事先做得饭都有些凉了,她将饭菜端上来,瞧到躺在床上的男人,开口道:“二原哥,我来喂你吧。”
  想来他们在一起这七年,基本都是男人一直在照顾着她,他在家的时候,她永远不用操心家里的事,家里的米面粮油永远都是满的,柴火也都是劈好一捆捆摞在灶屋的,冬天天冷她不愿出屋,饭也都是送到她手边的。
  现在也到她把饭送到男人手边了。
  杨二原无奈地接过饭碗,“不用,我只是腿断了,不是废了。”
  见状,安今羞郝,她确实有些关心则乱了。
  宝儿担心爹爹,有些食不下咽,眼泪汪汪的看着杨二原包起来的腿,“爹爹,你疼不疼啊?”
  杨二原捏了捏女儿的小脸,温声道:“不疼,宝儿不用为爹爹担心。”
  安今也哄着女儿,“今天已经很晚了,宝儿早点吃完饭去休息好吗?等明天宝儿起来早些,再来看爹爹好不好?”
  宝儿委屈地瘪了瘪小嘴,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乖巧地点点头说道:“好。”
  今晚宝儿也吓坏了,吃完饭后,安今先把宝儿哄睡,才回到里屋照看杨二原。
  男人上半身靠着床头,受伤的那条放在床上,另一条腿曲着,手里还拿着刀,削着从山上带回来的那根树枝,似乎想给自己做条拐杖。
  只有两个人在的时候,安今才露出来脆弱的神情,她走过去,将他手上的拐杖拿远些,“二原哥要听德叔的话在床上好好养着,不能随意下床走动。”
  杨二原知道妻子这是在忧心他,轻声道:“没事,只要不碰到伤腿就行。”
  他之前也不是没有受过伤,在快摔的时候,尽力护住了身子,这个程度理应对他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只不过没想到腿还是断了,他对自己的身体十分清楚,修养几天约莫就能好,远没有杨德叔说得那么严重,拄着拐完全能正常走动。
  他拉着妻子的手,看她眼中的疲累,略含歉意道:“我该再小心些的,叫你和宝儿为我担心了。”
  要是一直躺在床上,恐怕要给妻儿添上不少麻烦。
  安今心里微酸,这根本就不是他小心不小心就能避免的。
  “二原哥,你就放心在床上养着吧,这段时间好好休息,我会照顾好你的。”
  话落,安今又去打了盆水,帮男人身上沾上泥的脏衣服脱下来,将帕子浸入到温水里,给他擦拭身子,换上干净的衣物。
  杨二原这倒是没拒绝,极为配合,叫抬手就抬手,眸光却一直落在妻子的身上,眼里满是温柔。
  忙完一切,安今躺在了男人身侧刚准备睡觉,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抬眸望着男人,犹豫道:“二原哥,我会不会踢到你的腿啊?要不……我还是去跟宝儿一起睡吧?”
  “不会,宝儿该睡着了,小心吵醒她。”男人嗓音低沉而温和,伸手揽住妻子纤细的腰身,“早些睡吧。”
  “好吧。”
  安今想着自己留下来也好,要是男人渴了或是要起夜,她都能及时帮上忙,便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了。
  杨二原如今腿伤了,安今不叫他下床,自己一整天都在照顾他,而宝儿也一直在守着爹爹,时不时给爹爹端茶倒水。
  两日后,官府的人果然来征兵了。
  “杨二原可在?”
  官差们身穿黑色制服,庄严肃穆,腰间悬挂着长刀,身上比收粮的官差还多了一股子煞气,让人不寒而栗。
  安今心中不禁打起了鼓来,放他们进来去看躺在床上的杨二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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