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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他不想和离 第33节

  之后便开始上课,叶霜大致了解了一下,她们负责的没有什么特别复杂的课程。
  诗书礼义,这些都是有正经大儒来教的,叶霜他们主要还是教一些雅趣,吟诗作赋、抚琴蹴鞠、骑射女工等等,不指望真能教公主一些东西,主要就是帮公主解解闷,不然就柳依依那个样子,只怕早就要被问罪了。
  经过方才这一番波折,淑宁整节课都很是安分。
  第一日课程不算繁重,只上了一个时辰就散学了。淑宁县主本来想找叶霜说些什么,但是公主一直拉着叶霜说话,淑宁没有办法,只在边上恶狠狠的瞪着叶霜,另外两个正是那日跟着淑宁的二人,怕再闹出什么乱子来,二人合力将淑宁拉走了。
  公主对叶霜这几年的经历很是好奇,一个劲拉着叶霜要听她说外头的事情,叶霜简单说了一些,又留了两本话本,公主才肯放她离开,还要她下回进宫提前点来,跟她接着说那些经历,叶霜无奈答应了,又陪公主说了一会子话,也离开了。
  出宫路上又遇到了淑宁县主几人,不由分说挡出了她的去路。
  淑宁将她拉至一旁,压低声音质问:“你到底想干嘛,如今这样你得意了!”
  叶霜哑然失笑:“你真不愧和柳依依是姐妹,说出的话都那么相似。”
  淑宁县主不理解:“什么意思?”
  “没什么。”
  “你要报复我,难道还不算完吗?我定要禀明了皇后娘娘,说你蓄意进宫,实则挟私报复!”
  “淑宁县主慎言,县主大可找人问问我是如何进宫的,让我进宫当教习是公主的意思,也是公主百般劝我进宫陪伴,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按你的意思,珺娴公主是与我合谋了?此事皇后娘娘也曾极力劝我进宫,难道连娘娘也是同谋?”
  淑宁县主登时吓得话都说不清了:“你不要乱说啊!我没有那个意思,你这是恶意曲解!”
  “县主都能够随口诬陷我对你挟私报复,我怎么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淑宁县主急了:“叶霜你别敢做不敢认!不错,我那日的确是故意找你麻烦,你也出气了,也让王父将我关在府里大半个月了,也该可以了吧!我此番解禁后初次进宫,又遇上你,你就这么步步紧逼吗?”
  叶酸倒是糊涂了:“什么报复,什么关在府上?”
  “你别装了,我那日回府之后,
  王父便让我暂时不要出门,我原以为他是嫌我近日在外逗留的时间太长了,便说之后每日早些回来,但是王父说不是那样,还勒令我这段时间都不要出门,问他什么缘由他也不肯说,反而将我骂了一顿,关在房中,还说我惹了不该惹的人,临安城敢让我不痛快的能有几人,不是你还能是谁!”
  淑宁县主越说越气,委屈得直要掉下泪来。
  见淑宁县主这副样子不像是假的,叶霜愈发不解,难道是有人替她动手了,那日知道此事的,还有萧凛和裴玉,莫不是他们中的哪位……不应该吧!
  淑宁还在哭个不停,叶霜不想被人看见,只好安抚她几句:“罢了,既然我今日也出过气了,往后日子还长,总这样也不是个事,你我之间的事情便就此揭过,就当什么也没发生,我也不会在公主面前提起。”
  淑宁怔住,不敢置信地看着叶霜:“当真?”
  “自然当真,只是若你还是不知悔改,要与我为难,我也不会轻易饶过你,想来如今我暂代这教习之位,想处罚你应是便利得多。”
  “那便这么说定了,只要你不与我为难,我就不招惹你。”淑宁说完,领着另外两位走了。
  对于她今日这番话,叶霜也是不太相信的,不过是为了彼此脸面上过得去罢了,但也正如她所言,若是淑宁继续兴风作浪,她也自会履行教习之责,好好管教她。
  出宫后叶霜又去了庆祥楼,要了份燠面,准备简单对付一顿,又给闻香打包了一份角子,外加一小碟酒楼自制的茱萸酱。
  等餐的时候,叶霜总感觉酒楼比往日冷清许多,以为不是人流最多的时刻,便没多在意。
  直到掌柜的亲自将燠面端上来,叶霜更觉奇怪:“怎的掌柜的亲自上菜,店里的伙计呢?此时人也不多啊!”
  掌柜的不仅亲自上菜,还奉上一个小陶罐。
  叶霜:“这是何意?”
  掌柜地赔着笑:“这是小店自家酿制的茱萸酱,方才听见姑娘点了,想必是爱吃这个。”
  叶霜顿了顿,明白过来:“多少文,我付给你。”
  掌柜连连摆手:“不必不必,这罐酱是小店一点心意,姑娘只管拿去便是。”
  “那怎么行?”叶霜自行放了几文钱在桌上。
  掌柜的仍没有要收的意思。
  叶霜迟疑片刻,问:“掌柜的是有何事要我帮忙?”
  掌柜的抚掌展颜:“姑娘果然心思通透,一眼便看穿了。”
  “不为银子,自然就是为别的,总不能无缘无故送我东西吧!我可没听说过庆祥楼有这么大方。”
  掌柜的悻悻一笑:“什么都瞒不过姑娘,姑娘您看,我这店里如今的生意您觉得如何。”
  叶霜顺着他的身后看去,大堂内坐了寥寥几桌,楼上似乎更是安静。
  “还行吧,感觉不如上次来时热闹了,不过也挺清净的。”
  掌柜的苦着一张脸,几乎要哭出来:“何止是清净,简直是凄凉啊,一两日也罢了,若是日日如此,小的这酒楼只怕迟早要关张大吉了。”
  “怎会如此?你这不是临安如今最大的酒楼吗?”
  “实不相瞒,自从那日姑娘走后,这城中一应雅集尽数停了,我这酒楼生意一半是靠着前来参加雅集的人,如今骤然少了一大半人,这还不止,那日的其他食客有不少都已莫名被衙门抓去,此事如今城中都已传遍,大部分人已不敢再踏足庆祥楼。”
  难怪方才她进来的时候,总觉得门外有人用怪异的眼神看她,有几个还有着莫名的钦佩之感。
  叶霜扬了扬下巴:“那你这不是还有不少人吗?”
  掌柜小心往后看了一眼,恰好与其中一人对视,吓得一个激灵,腿一软,直接跪下了:“求求姑娘高抬贵手,让这些人也早些离去吧!”
  吓得叶霜赶紧起身往边上站。
  店里几个伙计也都围过来跪下,叶霜拉了一个又跪倒一片,越发恼火,最后干脆坐下。
  “你们先别急着求我,谁能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和她又有什么干系?
  离叶霜最近的一个伙计压着声音说:“这些都是衙门的官差,他们倒是日日都来,就是要看着这里来往的人,不让他们生事。”
  “既然是衙门的人,那你们求我干什么?此事与我何干。”
  叶霜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拉着掌柜:“你方才说,之前的食客都被抓哪儿去了?”
  第38章
  夕阳的余晖洒进天井的时候,萧凛停下了手中的批注,简单收拾好公文,将已批改的放在左侧等着押司来取,拿上官帽预备下衙回府。
  出门时萧隐迎了上来,同他禀报:“夫人来了。”
  萧凛大喜过望:“当真?”
  萧隐点头:“只是脸色不是很好,怕是来问罪的。”
  萧凛像是没听到后半句似的,自言自语:“她竟然来找我了?”
  正想着,门外光影一暗,进来一人,萧凛抬眸望去,叶霜已跨过府衙门槛进得内来,金橙色的余晖笼在她周身,为她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萧凛一个恍惚,不觉看得痴了,直到那人走到近前,还没缓过神来。
  “怎么来这儿了?”他的语气里有自己都未察觉的欣喜。
  叶霜神色紧绷,质问他:“萧凛,你为什么要把那日进店的人都抓起来?”
  “什么……我抓了谁?”
  “别装了,除了你还能是谁?城中的雅集也是你下令停的,如今庆祥楼生意惨淡,他们掌柜的和几个伙计马上都要吃不上饭了,这件事也祸不及他们啊!”
  冷不防被叶霜劈头盖脸一顿问责,萧凛一时不知如何应对,茫然地看向一旁的萧隐。
  萧隐轻咳一声,压低声音:“最近是抓一些人。”
  萧凛猛然记起:“确有此事。”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当时他们确实做的不对,可你也不应该滥用职权啊!听说还有一位不足十岁的小女孩,也被传了过来,回去后连做了好几日噩梦,至今都不敢出门,这可全是拜侯爷所赐啊!还有淑宁县主被禁足一事,只怕也是侯爷的手笔吧!”
  萧隐想挺身而出,被萧凛轻轻按住肩头。
  萧凛一笑,上前半步,叶霜似未察觉,并未往后退让,萧凛搭下眼帘,迅速扫了一眼叶霜脚下,嘴角扬起一个细微的弧度,面上却尽量不显,语气平常:“近来是传召了不少人,可并非全然因为当日之事,况且大多只是传来问话,不过半日便放他们回去了,另有几日暂时关押,也是事出有因,况且殿前司近日也没有什么重大案件,更不会严刑逼供,这点你无须担心。”
  “放回去?不错,你是半日就放了,可他们在半日要承受如何的折磨,进入衙门、接受盘问期间,遭受的恐惧与担忧更是实实在在的,岂不更说明了,这些人都是无辜的,此举就是为了震慑他们,况且就算是清白的,也会被人认为是进过衙门的,往后又要承受怎样的流言侵扰,这些你都想过吗?”
  “是我欠考虑了,但我也是奉命行事,况且本侯相信,身居都城的子民,应是不会如此怯弱。”
  “你又如何知道呢?这些人是住在都城不错,可他们顶多也就是见过的权贵多一些,见识大一点,并不代表他们能经受得住牢狱之苦,这些百姓过的都是平常的日子,又刚过了两年安稳日子,最怕突遭灾祸,你怎么能利用职务之便如此折腾他们呢!”叶霜说到这,短暂停顿了一下,稍稍平复心绪,正了神色,“萧凛,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能经受诸多变故的。”
  此言一出,萧凛脸色微变,眸色骤然一缩。
  “夫人!”萧隐出言提醒,立时查看萧凛的反应。
  叶霜自知一时失言,缓了语气:“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萧凛眉头一松,眼中阴鸷褪去,又恢复了之前的神色:“无妨,今日之事我大抵知道了,这便安排下去,将人都放了。你看可好?至于暂停城中雅集一事,只是因太后祭日将近,故而暂停举办一应玩乐事宜,除了雅集,几处歌舞坊也都暂时停了歌舞,只能供应
  食宿酒水。”
  “当真?”叶霜盯着萧凛看了一会儿,似乎在判断他所言虚实。
  “自然,夫……叶姑娘若还是不行,可要查看殿前司执事薄?”
  叶霜连忙摆手:“那倒不必!既如此,那我便代被关押的百姓谢过侯爷了。”
  萧凛只含笑看着她:“至于县主,在都城生事本就该略施惩戒,不全是为了叶姑娘,况且如今她禁足也解了,想来也是知道悔过了。”
  叶霜缓缓点着头,眼中眸色流转,看了一旁的萧隐一眼:“还有一事,叶霜思来想去还是要向侯爷说明,在那之前,我想先问问萧侍卫,方才对我的称呼是否有所不妥?”
  萧隐这是三年后第一次正式和叶霜见面,就遭她如此直接问责,不禁惊讶于她的变化,一时连回话都忘了。
  “萧隐,还不快向叶姑娘赔礼。”
  萧隐这才回过神来,抱剑拱手:“是属下失言,冒犯了叶姑娘,萧隐在此向姑娘赔罪。”
  叶霜受了他的礼,颔首道:“日后注意便是。”
  一番言论让萧隐都不知如何反应,他只好又躬身行了一礼,起身后视线在叶霜和萧凛之间逡巡片刻,默默往边上站了站。
  萧凛又问叶霜:“方才说还有一事,是什么?”
  萧隐出言提醒:“侯爷,可要请叶姑娘进衙门坐坐?”
  萧凛猛然意识到他们一直站着说话:“对,要不进去说?”
  叶霜没动:“不必了,我还有两句话,说完便走。”
  萧隐往前凑了凑:“如今正是下衙的时候,这里人来人往,只怕不妥。”
  叶霜这才注意到从里面出来的人多了起来。
  萧凛带着几分戏弄的笑意,说:“我倒是无妨,明日若传出什么重修旧好的流言,就怕叶姑娘会介意。”
  她要说的话也的确不适合在这里说,叶霜也就不再坚持:“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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