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天气冷了食物温度就下降得快,第一筷子夹的排骨还需要吹吹才能进嘴,夹到第三块的时候已经可以直接放进嘴里了。
  为了让菜不会凉得那么快,程惟将锅挪回了尚有余温的炭火灰烬上,烘着锅底保保温。
  烫手的烤土豆外皮已经凉了下来,白询一筷子扎进土豆里,将土豆举到面前剥皮。
  沾了灰的土豆皮一摸一手黑,但是剥开这层焦黑的外皮后露出来的是黄色的土豆芯,一口下去起沙绵软。
  只撒一点盐吃起来香香甜甜,吃得白询嘴角一抹黑。
  午饭结束他们也休息得差不多了,就将餐具收好挖土将灰烬和骨头渣子之类的厨余垃圾都埋起来,填好坑以后扒拉起枯叶一盖,就把所有痕迹都毁尸灭迹了。
  临走前当然没有忘记割枫树汁。
  掏出熟悉的塑料袋套上两层,挑选比较粗壮的几棵枫树割好口子,将塑料袋接稳树汁,过几天再来收。
  经过一番长途跋涉,他们终于再次抵达松树林。
  松树林没有什么肉眼可见的变化,树上挂着一大片他们没有摘走的松果,两天前挂上去的塑料袋只装了一半松脂,想要装满还得再等两天。
  他们没那么着急使用松脂蜡烛,可以等两天再来。
  松果是不能放过的,他们要的不是松子而是松塔,到时候晒干用来生火做饭。
  底下的松果都被他们一扫而空,这片松林并没有变异,最顶端的他们摘不到,也没办法让松树弯个腰。
  想摘多点就只能爬树了。
  程惟将背上的背包放在地上,变身成大雪豹顺着树干用爪子抠住树皮,几下就爬到够不着的树顶,伸出爪子刷刷几下松果落地。
  白询仰着头有点担心程惟会摔下来,有些松树的侧枝不够粗壮,承受不了一只成年雪豹的体重。
  雪豹的身形轻巧,明明是雪域上生活的精灵,在松树之间也能轻松跳跃。
  掉落下来的松果也不急着捡,一弯腰的功夫而已,他还是比较担心程惟的安全。
  这头他正盯着雪豹的身影在头顶跳跃,那头白语拉着陆骄霜往松树林深处走去。
  啊!
  一声惊叫让一豹一人立即回头。
  白语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从刚刚进去的地方退出来。
  怎么回事?白询问。
  她差点被一朵花吐口水了。陆骄霜憋着笑,被白语在肩膀上打了一巴掌。
  什么花?程惟从树上跳下来变回人形。
  就是一朵长得跟个喇叭似的大花,苹果那么大的花苞然后会吐口水,闻起来可臭了。白语不住地往鼻子前扇风,回忆起那股恶心的臭味真的是心有余悸。
  白询的鼻子也隐约闻到一股臭气,松果也打完了,此地不宜久留。
  捡完松果我们就回去。
  那股浓烈的臭气却像滚雪球似的朝他们越滚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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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头痛痛的好像有点发低烧,实在写不下去了,明天一定努力粗长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7章
  快闪开!陆骄霜脸色一变,揪着白语连连后退。
  白询闻到一股恶臭直冲鼻尖,后领被程惟一提整个人就飞起来骑到了树杈上。
  刚刚他站的地方一个黏液球滚了过去,地上厚厚的松针被黏液球一滚立刻腐蚀掉大半。
  这个黏液球就跟长了眼睛似的,对白询一击不成就朝着还在地上的陆骄霜和白语滚去。
  卧槽卧槽卧槽!陆骄霜一路跳脚,黏液球加速滚动越滚越大,就要黏上她的脚后跟了。
  到这边来!白询急忙伸手让她俩朝这边跑。
  我不会爬树啊!白语在下面嚎。
  把手给我。程惟伸手将她提了上来。
  快快快快!把我也拉上去!陆骄霜也不会爬树,她一脚蹬在树干上往上跳,在离地半米的地方抱住了树干。
  程惟把白语拉到另一根枝干上又伸出手拉陆骄霜。
  现在他们整整齐齐一棵树上4个瓜。
  白询觉得自己蹲在树上的样子就像个窝瓜。
  这就是那朵花吐的口水?他转头问白语。
  应该大概可能是的吧?白语支支吾吾。
  树下的黏液球失去了目标,绕着树根转了几圈,在白询松了口气以为它要离开的时候,黏液球突然狠狠往树干上撞。
  大小和保龄球差不多的黏液球撞树其实没有多少震感,被撞击的树皮响起滋啦声,黏液腐蚀了树皮身形又大了一圈。
  再让黏液球撞下去它能连树带人把他们一起吞了。
  白询第一时间想到了荒野猎人的猎|枪,他把枪掏出来给程惟:你试试看能不能打中。
  他对自己那擦枪走火的技术还是有两分自知之明的,回去得抽空学着点了。
  程惟接过猎|枪校准,随后枪口对着树下蹦跶的黏液球,扣动板机一声枪响。
  枪响过后白询猛地捂住鼻子,臭,实在是太臭了!
  白语干呕一声,被臭气熏出了泪花:呕,这味道也太呕
  黏液球炸开,里面的内核是黢黑的渣滓,闻起来更臭,熏得人眼睛都要睁不开。
  程惟咬住嘴唇屏息,雪豹的嗅觉灵敏,臭气让他的脸色白了几分,整个人看起来就快要晕过去了。
  我这里有口罩,大家都戴上。白询憋着气将口罩戴在脸上,他刚刚想起来背包有之前塞进去的口罩。
  总算得救了。陆骄霜喘了口气,口罩隔绝了一部分味道,她总算可以呼吸了。
  口罩递完给陆骄霜和白语,轮到程惟时就犯了难。
  因为他的耳朵顶在头顶,两只雪豹耳朵抖抖,给人设计的口罩该怎么给半兽人戴?
  程惟快要憋不住气了,白询灵机一动将口罩的两根带子剪开,快速在两只毛耳朵上各打一个蝴蝶结,勉强将口罩绷在了脸上。
  他们在树上多待了一会,确定黏液球真的死得不能再死,从树的另一端小心翼翼地下来,这些臭黏液沾到身上可能会臭几天,还是小心为上。
  这片松林他们以后还会再来,吐出黏液球的花是个不小的隐患,黏液球实在是太臭了,他们可不想下次再来的时候继续被撵着跑。
  我们去辣手摧花!白询撸起袖子气势汹汹。
  干它!陆骄霜同仇敌忾。
  这边?程惟指了一下刚刚她们深入的位置。
  一行人抄家伙去找那朵口水花,势必要给它点颜色瞧瞧。
  松林深处一朵颜色粉嫩的花苞静静矗立在一丛绿叶之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娴静美好,就是一株普通的观赏植物,任谁也想不出它竟然是一朵吐出黏液球的口水花。
  白询一行人走到它面前时它安静得就像一朵假花,仿佛刚刚乱呸口水的不是它,是另一朵长得一模一样的花。
  白询朝程惟使了个颜色,程惟会意缓缓绕到花苞后方,所有人散开以免被误伤。
  程惟对准花苞的根系就是一枪。
  花苞终于不装死了,被打中那一刻一声尖啸,程惟补了几枪,把这株植物打得碎碎的,空气里弥漫着一阵火药味。
  白询在地上捡了一根枯枝,这株植物打碎以后散发着和黏液球如出一辙的臭味,他拨了两下确定口水花死透以后,撒手扔掉枯枝,感觉再继续在这戴下去人都要被腌臭了。
  时间也差不多了,他们按照原路返回,赶在天黑之前回到伐木厂。
  在回去的路上白询拿出绳子一人分了一捆,这一路他们见到枯枝就捡,凑一凑能凑出几天烧饭柴火。
  妈!我们回来了!开个门!白询将手里的一大捆枯枝放在脚边,拉下口罩喘了口气。
  你们爬哪个粪坑里去了?怎么一股味。白桂芳捏着鼻子过来给他们开了门,人都进来以后赶紧锁上,不洗干净不准进屋。
  妈我跟你说,我们遇上了朵口水花,吐出来的口水那叫一个臭。白语一进门就将柴堆甩到空地上,大剌剌往地上一坐。
  你们在外面待会,我去烧水,洗干净再进屋。白桂芳对这股味嫌弃得很,撂下话就回屋烧水去了。
  真的有这么臭吗?白询拉起衣领嗅了嗅。
  呕
  差点没熏晕过去。
  都怪那朵口水花!
  白询咬牙切齿。
  两个大锅一起烧水,很快白桂芳就提出两桶开水让他们挨个去洗。
  女士优先原则,白询和程惟在空地上坐着等陆骄霜和白语洗完了再去。
  洗澡房被搭在了主建筑隔壁,就和厨房一墙之隔,屋内屋外各有一扇门进去,就是为了防止身上带着脏东西进屋把整个屋子都弄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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