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过了一会儿,办事民警处理完事情回来了,他看到两个人的姿势也是愣了一愣。
他眨了眨眼:“两位请跟我过来。”谁能想到,长得这么好看的两个人是因为野猪出现在这里的啊。
晏桉站起身,把外套还给徐延山,他现在已经感觉暖和多了。
野猪的事不算什么大事,晏桉和徐延山又很配合,没一会儿就结束了流程。
民警:“谢谢二位的配合。”
晏桉顺嘴问了一句:“那野猪之后会怎么处理?”
民警表示:“会找个时间把它运到远离城市的地方放生,。”
晏桉点了点头,是个不错的去处,狂躁野猪多少保住了一条命。
回到家中,贝姨看到他们这么早就回来有些惊讶。
晏桉解释他们遇到野猪的经过,贝姨轻轻“啊”了一声。晏桉以为她是担心徐延山,没想到贝姨开口问的是:“那你们岂不是还没吃晚饭?饿坏了吧,我去让厨房给你们做点东西吃。”
晏桉:“……”看来在贝姨眼中,没吃饭是比遇到野猪袭击更糟糕的事情。
徐延山对此倒是没什么意外,区区野猪,呵。
吃完饭,晏桉经过野猪事件到现在已经很疲惫了,他和徐延山说了一声打算上去休息,却被徐延山叫住:“小桉,你手上的伤还没有上药,等会儿你洗漱完我帮你抹药吧。”
晏桉都差点忘了自己手上还有擦伤,他抬起手看了看:“不用了吧,这点伤你要不和我说再过几分钟可能都要愈合了。”
这话有点夸张,但他的伤也确实不严重,他平时都是任由它慢慢自然愈合。
但徐延山坚持:“小桉,野外有很多病菌都会通过破损的伤口传染,万一擦伤你的那些石子上残留有动物的粪便颗粒,那么上面就有很大可能带有病菌,所以伤口上至少还是抹点碘伏比较好。”
晏桉沉默了,动物粪便残留什么的不能去细想,但他还是答应了徐延山等会儿来给他上药。
晏桉回房间去了,贝姨去给徐延山找药箱。不一会儿,徐延山就带着药箱站在了晏桉的房门前。
他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回应。
他又轻喊:“小桉?小桉?”还是没有听到回应。
“那我进去了?”他边说边去拧门把手。
门并没有反锁,他进去后又关上了门。
他明明是来给晏桉上药的,心却跳得很快,仿佛手里提的不是药箱,而是盗窃团伙专用的工具。
晏桉不在房间里,但卫生间的门关着,里面还有水声,大概是晏桉在洗澡。
徐延山坐在外边起居室的沙发上,腰背直得像在教室里,手也老老实实地放在膝盖上。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莫名有些紧张。
水声停了,徐延山的心提了起来。但晏桉没出来,过了一会儿吹风机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徐延山的心又稍稍放了回去。
但隔了一会儿,吹风机的声音也停了。徐延山咽了咽口水,目光盯着卫生间的方向,浑身僵直。
里边的门开了,发出轻轻的吱呀声,徐延山吸了口气。
脚步声响起,晏桉出来了,“徐总,你来了啊。”
晏桉刚洗完澡,还没有穿衣服,上半身赤.裸着就出来了,只在下半身裹了条浴巾。
他平时看着瘦,脱了衣服却还是有薄薄一层肌肉,只是练得没有徐延山那么明显。他的皮肤很白,晒不到阳光的地方更白,如上好的白瓷,温润如玉,泛着莹润的光泽。
徐延山不好意思再往上看,目光像被烫到一样瞥了一眼就快速挪开。
“咳咳咳。”徐延山一口气没理顺,猛烈咳嗽起来。
“你没事吧?”晏桉坐到他旁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沐浴液的香气和水汽蔓延到徐延山的鼻尖,被他敏锐地嗅到了。一想到这些气味的来源,他就觉得耳朵连着脖子根一起发烫。
“我没事。”徐延山转头看着晏桉的脸笑了笑,视线却不敢乱动。
他的手指在微微颤抖,说不出是激动?紧张?羞涩?还是别的什么。只是他的心脏跳动得太厉害了,仿佛都要从胸腔中撞出来了。
徐延山不断在内心默念冷静,但晏桉却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徐总,空调是不是开得有点高?我感觉,你好像有点热。”
徐延山能清晰地感知到晏桉放在他额头上的手,带着刚洗完澡的湿润和温热。晏桉独有的气息,大量涌入他的鼻子里,引得他的嗓子发痒,胸腔震颤。
他故作镇定地把晏桉的手从额头上拿了下去,转移话题:“还好,不是很热,我来帮你上药吧。”
他打开药箱,掰开一根碘伏棉签,捧着晏桉受伤的手,小心翼翼地在伤口上涂抹。
晏桉:“徐总,我怎么觉得你的手在颤?”
徐延山:“……可能是今天拽野猪的时候太用力了。”
晏桉点了点头。他之前看小徐总制服野猪的样子还以为很轻松,原来这对小徐总也不是件轻易就能办到的事。
礼尚往来,他提议:“那我帮你用药水揉一揉胳膊吧,不然明天肌肉可能会疼。”
揉、揉胳膊?徐延山的手颤得更历害了,心脏也跳得更剧烈了,但他还是情不自禁地轻轻说了声:“好。”
这下换晏桉给徐延山上药了。徐延山脱了上衣,乖乖坐在沙发上。
晏桉从药箱里拿出治疗跌打损伤的喷雾剂,先在徐延山胳膊上喷了一遍。药剂冰冰凉,刚好给徐延山发热的脑花降温了。然后他伸出手,按上了徐延山结实的胳膊。
他刚把手放上去,徐延山的胳膊就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晏桉:“???”有这么疼吗?
第17章 泛着蜜色光亮的肌肉啊
晏桉目光移到徐延山脸上,只见徐延山目光垂落在一旁,眉头轻蹙,嘴唇用力抿成一条直线,似乎很是煎熬的样子。
晏桉心中愈发愧疚,那头野猪至少有几百斤,徐延山能制服它,本来就是危急时刻大爆发才做到的,肯定难免肌肉有损伤,而他却没有关注到这一点。
他手下的动作愈发小心,“徐总,你忍一下,如果不揉开,你明天胳膊可能会更疼。”
徐延山胡乱点了点头,不敢去看晏桉,全身的感知神经像是都集中到了被晏桉揉捏的胳膊上,血气隔着一层皮肤,在晏桉的手掌按压下翻涌,又如波涛般奔涌到脑花。
他整个人又是为晏桉的主动肢体接触而激动,又是为晏桉关心他而甜蜜,又是煎熬于要时刻按捺这种激动和甜蜜。
晏桉不知徐延山心中所想,脑中回忆着自己为数不多的按摩知识,全数使在了徐延山身上。
徐延山的胳膊很结实,无论是肱二头肌还是肱三头肌,都练得很好,是晏桉这种外行都能看出的好。喷雾剂液化在他的胳膊上,又被晏桉揉搓开,使得胳膊上的肌肉泛着蜜色的光亮。
晏桉帮徐延山按压着胳膊上,对他肌肉练得怎么样最有感触。想到徐延山今天拽起野猪又摔出去的举动,他不禁感叹,小徐总真乃勇士也!
按压完胳膊,晏桉又问徐延山还有哪处不舒服,徐延山连连摇头:“没有了,小桉,谢谢你,晚安。”他的耳朵和脖子根已经烫得不成样了。
说完他起身就走,连药箱也忘记带走了。
“晚安。”晏桉看徐延山着急走的样子一头雾水,想了想,他觉得可能是徐延山尿急又不好意思说吧。
他把药箱合上,今天已经不早了,他打算明天起来再送下去。
这一晚,徐延山没有再化成原型偷溜进晏桉的房间,也没有再缠在晏桉的手中睡觉。他沉在自己卧房的浴池里,黑暗中的水下是更为漆黑的粗壮触手,如同其他潜伏在水底的诡异生物。
这里是晏桉来之前他每晚的住处,外面卧房的床其实一直都是摆设,比起人类柔软的床,他一直都更喜欢待在水里,当然,躺在晏桉手心里除外。
只是这一晚,一向很少做梦的徐延山梦到了多年之前的下午,他被人从柔软的掌心移到了有些硬的胸膛上。
他的触手扒拉着,想给自己找一个舒服的位置,但一眨眼,他身下的人就变成了晏桉赤.裸着上身的样子。触手下的肌肉线条明显,瓷白的皮肤泛着莹莹玉光。
徐延山的脑袋开始急剧变大,无数爱心形的脑花在一层半透明肉膜的包裹中如海浪般激荡,从浅粉迅速变红,颜色不断加深。
“嘭”!
徐延山醒了,周围的装饰瓷器被他从水中溢出的粗壮触手打到地上,变成了一地碎片。
想到梦里的情景,徐延山懊悔自己醒得太快。黑色的触手捂住又红又烫的脑花,徐延山又沉到了水底。
“咕咚咕咚”一串气泡从水底冒了出来。
在水面破裂的气泡化成空气中的水汽,随着气流飘向别的地方,最后被吸到了年底到处摆着的福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