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利珀斯,你有, 你有时间吗,我们出去玩, 可以吗?”
利珀斯感觉到内心的某一处被触动了一下,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离开的时候顺便去请了假, 等到见到桑理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
利珀斯看到桑理的时候,雌虫正乖乖地整理自己肩膀上滑落的衣带, 他皮肤白,身上穿的鹅黄色背带裤,十分热烈漂亮, 浑身张扬的少年气。
或许是要去的地方并不需要出现在公众场合当中, 桑理没有没戴面具,笑的时候安安静静的, 凑过来牵他的手,那粉色的疤痕被他的笑容烫得生动起来, 像是盛放的鲜花。
利珀斯不知道为什么, 心脏像是漏掉了一拍,但这次的感觉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楚和凌乱。
利珀斯抿了抿唇,语气认真, “想要去哪里玩?”
桑理没有说话,而是带他去了自己雌父名下的一座岛上。
“这里。”
桑理的雌父要在这里和合作虫开启一个度假海岛,他听到这个消息就很想和利珀斯来这里体验一下。
桑理原先有些担忧,毕竟度假村随时都可以去,他太急的话,会不会有些不好。
但没犹豫几秒,桑理就诚实地给利珀斯打去了电话。
只是没有想到,他会在这里被利珀斯勾起发热期。
桑理的身心很平静,发热期对他造成的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只是利珀斯的出现不可避免让他心旌摇曳。
因为利珀斯在给他看今天拍到的照片。
利珀斯来的时候正好在上摄影课,因为清楚要和他出来玩,顺手就把摄像机带了出来,看到桑理在海边玩得很开心,于是准备将玩耍的雌虫拍下来。
桑理看到有摄像头对准自己,下意识想要去躲开镜头,但发现持着相机的人是利珀斯时,他的动作僵了僵,像是在忍受不习惯一样,站在原地木头一样,似乎窘迫的说不出话,站在原地不安的搅动着手指。
利珀斯觉得这样的桑理很有意思。
刚开始的桑理很害羞,不愿意露脸,相册里多是他的残影和背影,只有少数时刻,会有简单的小半张的脸出现。
但是到后面就很好了,能够看见雌虫被惹得哈哈哈笑的模样。
利珀斯等照片出来之后,就在旁边坐下,和他一起靠在床头,拿着白天拍的照片,一张一张地数着,声线很平静。
“这些都是很珍贵的。”
桑理这个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有些说不出来的窘迫,“什么?”
利珀斯慢慢地翻着照片,轻声,“这里面都是从不敢被相机记录到最后会对着镜头笑的桑理。”
说完,利珀斯很认真的抬头看着他,“我觉得很可爱鲜活。”
只是这短短的三个字,桑理就开始不停不停的发热。
他慌乱地背过身去,趴在床上,身上的被子蒙住了他的下巴和脸颊,他闷闷地,“我要睡觉了。”
桑理原以为他只是普通的害羞,身上的红很快就会消散下去,只是桑理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热到了浑身发烫的地步。
利珀斯原本也已经睡下了,他偶尔会凑过来揽住桑理的腰,这次揽到了一个火炉才发现不对劲,掀开被子一看,桑理顶着一头被蹭乱的白金发丝,脸颊被闷得红透,他察觉到利珀斯的视线,下意识懵懵懂懂地吸吸鼻尖,呆呆地,“利珀斯……?”
利珀斯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心化掉了。
他接了一些水准备给桑理降温,看见对方含着水光的粉色眼睛,利珀斯低低的,“是海边玩的时候受凉了吗?你等等,我去给你打电话叫医生。”
这边设有医疗院,只是刚走没几步,雌虫抓住了他的手。
桑理结结巴巴地,“不用,不用。”
他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自己脸红到什么程度了。
桑理苦巴巴地,他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发热期,他希望雄虫不会发现,又希望他会发现。
“我,我自己,休息一下吧。”
桑理要做小乌龟,说着就把被子卷到脑袋上了。
利珀斯没往发热期上面想,皱眉,把雌虫从被子里挖出来,露出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别闷到自己。”
利珀斯重新睡下,只是没有过几分钟,他的身上凑过来一个滚烫的身体。
桑理没办法了,像是小动物一样蹭到他的肩窝里,“利,利珀斯……”
利珀斯终于意识到了。
面前这只雌虫正在经历成年之后才有的发热期。
这算是生理成熟的表现,意味着这个时期的雌虫很好受孕,如果发热期过得不错,精神领域崩坏的速度会比一般雌虫慢一些。
利珀斯从来没有想到要过早地占有桑理,哪怕他们的婚姻关系必定会发生。
利珀斯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
而桑理还在蹭他,鼻尖和唇瓣微微有些潮湿,擦过脖颈的时候留下一大片过电般的酥麻。
“利珀斯……”
利珀斯彻底放弃了,他捧起桑理的脸,有些低低的,“你愿意现在和我做吗,桑理,能不能思考?”
桑理没说话,而是含住了他的耳垂,主动抱着他的腰,囤部蹭了蹭他。
利珀斯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凭借着本能去做。
他抬起手,带着些许粗粝感的手深深按在了那块柔软的地方。
利珀斯听过缪切和海比讲他们和雌君的亲密事情,但他觉得桑理不会玩这个,对方太腼腆,太羞涩,只是夸夸他在照片里的模样越来越自然生动,他就反应大成了这番模样。
利珀斯叹息,还是把自己的尾勾伸了出来,贴着他柔软的皮肉,绕在了桑理的大腿上,牢牢的圈住。
雄虫和人类男性一样的身体,只是多一条尾勾。
他们需要授孕的时候就会用尾勾扎进去,但是利珀斯不打算扎进去,只是作为一种缠绕的工具,向桑理表达亲昵。
桑理的脸更红了,身体也软成了一团。利珀斯动作很生涩,但是他很懂,学得也快。
桑理做完感觉很舒适,只是一开始会疼,后面就好了。
后面休息的时候,他抱着利珀斯,手恰好摸到了利珀斯的尾勾。
桑理的声音很慢,也很天真,像是想要把话说的清楚明白一样,“利珀斯,我摸到你的尾勾了。”
利珀斯浑身一僵。
他只是c级雄虫,尾勾并没有另外两只雄虫的光泽感,也没有那么漂亮,显得粗糙黯淡。
他能感觉到尾勾上抚摸过来的触感十分平滑柔嫩,利珀斯想起来桑理因为受伤,因此没有接受过相关的训练,所以指腹很柔软,和他不一样。
利珀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桑理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情绪,趴在他身上,像是摸小狗一样摸他,“你,你不开心吗?为什么。”
利珀斯垂眼,桑理的目光很乖巧,耳垂和颈侧有不小心留下来的印子,粉粉的一小枚。
利珀斯低声,“没有不开心,只是我没有想到今天就做了。”
桑理被他的直白弄到有些害羞,趴在他身上不说话,低头埋在了他的胸口。
他声音闷闷的,“利珀斯,你想要小虫崽吗?”
利珀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问,因为他们之前讨论过,生虫蛋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但桑理是继承人,他必须要有虫崽。
虽然他是这么想的,但口中说出来的却是另外一个回答,
“以后再说吧。”
但桑理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他伸出指尖,戳了戳利珀斯的胸口,“要的,要。”
桑理很认真,“利珀斯,你说你要。”
利珀斯忽然觉得很有意思,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为什么要让我要呢。”
桑理害羞了,“生一只,像你和我的小虫崽,长得像我们的,小虫崽,因为,想和你一起,养。”
他说话的语气很认真。
利珀斯忽然间感觉到内心有一块稳稳地落了下来,他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但他觉得他是开心的。
“好。”
桑理很高兴,他乖乖地,也不动,趴在利珀斯身上很快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