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但是对面很明显也被你们挑动起来了吧!沢田纲吉在心里尖叫,明明对手因为迟迟不能追平分数已经显得有些疲态,现在倒好,对面跟着燃起来了!
为什么非要给自己上强度,沢田纲吉无法理解这种自己挖坑往里面跳得行为。
九条池也又被砸个正着,但他嘴里念念有词,“这才是打排球该有的气氛!”
什么气氛,敌我双方都想把你捶一顿的气氛吗?纲吉麻木抱着球,再一次站上发球位。
等结束后如果池也被打他一定不会拦着的,沢田纲吉反而伤感不起来,变成无情的发球机器。
对面没真的让他们连拿五分,最后纲吉在全队齐心协力的努力(迫害)下,靠发球拿到四分。
发球中断,九条池也还十分可惜,
“下次我在好好练习接球好了,让纲吉一举拿下五分。”
松川崎:“你是要好好练习接球了,刚才那几球你没一球处理好的,还不如日向去接。”
日向想了一下对手主攻扣球时狰狞的表情,非常礼貌拒绝,“那几球还是让池也前·辈接吧。”
他觉得自己发球水平也还需要练练,那几球他也处理不好啊!
沢田纲吉头一次觉得发球也是体力活,他无奈,“这种情况下不应该是我好好练习发球吗?”
搞得他都快有不正确认知,以为自己发球水平很能看得过去,算了,等日向开始练发球的时候他也一起练好了,满足一下队友任性的要求。
铃木和九条飒一次暂停都没用,大野教练倒是想在刚才沢田纲吉发球连续得分时喊一下暂停,虽然他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有没有发球手感值得暂停打破的,好在没拖到第五分,给大野教练省去一次用暂停的机会。
这局技术暂停早就过去,比分现在是20:16,大野教练抓耳捞腮,最终还是用上了暂停,虽然他心里清楚胜利机会渺茫。
起码给几个小孩子鼓劲,他当时拿到分组表看到对手是枭谷就知道情势不好,看第一局比赛,对面有几个技术也不算特别成熟,他还以为能拖到第三局来着。
铃木教练让小孩子们喝几口水保持水分,这样也挺好,能让他们也休息一会,纲吉抱着水杯咕噜咕噜,被队友祸害的身心俱疲。
接对手扣球都没有队友灵机一动来的刺激。
“好,一鼓作气拿下这场比赛!”九条飒站起身说。
纲吉继续滚地板,感觉地面被他擦的锃亮,幸好他们今天穿的队服是黑色的。
教练昨天就说这场比赛不允许日向打速攻,纲吉和日向也不能用身份调换那一招。
所以沢田纲吉今天中规中矩打着接应。
没办法嘛,这才联赛第一轮,他们总不能把所有底牌都爆出来了吧?
赤苇京治朝他们解释,但是沢田纲吉对自己也能变成底牌表示难以置信。
最终,枭谷以25:21,25:19两轮送走对面,成功进入八强赛。
大野俱乐部后面心态应该也不太稳定,很快就被枭谷众人抓住破绽,趁机拿下比赛。
在网前握手时,对面自由人眼里冒金豆豆,哭的凄惨,一边哽咽一边和沢田纲吉说话,
“你接应打得确实很好呜呜呜。”
沢田纲吉往松川崎背后躲了躲,这是,被他们打哭了?!
对面还在输出,“呜呜我还觉得你不够,认真,但你接球真的好努力,人也好呜呜…”
不对吧,你应该找崎交流心得的啊!干嘛跟他聊天,等等,还发了一张好人卡啊喂!
松川崎则是和蔼看着两个小个子交流感情,虽然他也没高出多少。
沢田纲吉接球确实很认真,从他现在外貌就能看出来,衣服皱巴巴的,脸颊上还沾上灰尘,凌乱发丝黏着小孩白一块黑一块的皮肤,狼狈到像是刚从外面跟野猫干了一架回来。
纲吉不知所措,最后顺着力道握住对方手,“你也很厉害啊,刚才接下我们扣过去好多球呢。”
“是哦,有你在场上,我们下分都困难不少。”日向探出一个脑袋,补充说。
“那又如何呜呜…”
大野俱乐部的队长似乎觉得自由人哭的丢脸,跑过来把人拎走,走之前还和沢田纲吉表达歉意,一是他家自由人确实丢人,二来刚才比赛他差点砸到对方还没道歉。
赤苇京治也过来赶人,“你们赶紧去拉伸,不然晚上肌肉疼别哭鼻子。”
沢田纲吉和日向立马想到刚才那位自由人,连连否认,
“我们才不会哭鼻子!”
恐吓效果十分管用,纲吉老老实实拉伸,日向躺在地上,有气无力,
“好累哦。”
比完赛体力条顿时清零。
“过会教练应该会带我们去吃饭吧。”沢田纲吉只觉得自己饿到头晕眼花。
最后两个人彼此搀扶,走到通道尽头和等了有一会的入江正一聊天。
沢田纲吉:“小正,铃木教练让你和我们一起吃饭。”
“不用哦,我妈妈给了我钱让我自己解决午饭。”他不太好意思,哪能次次麻烦纲吉他们的教练。
“教练说‘反正是俱乐部报销,让入江跟着来吃,宰俱乐部一笔’,诶,俱乐部好有钱哦。”日向回想刚才两位教练谈话内容。
“真是直接了当,俱乐部不会因为铃木教练说这话给教练穿小鞋吗?”入江正一怀疑。
沢田纲吉回答:“应该不会,毕竟九条教练和带女队的中岛教练他们全都秉持着绝不给俱乐部省钱的原则。”
入江正一了然:“原来是师门传统啊。”
“什么传统,财大气粗的传统吗?”沢田纲吉指出本质。
一群饿鬼在饭店里狼吞虎咽,最后成功把自己吃撑,考虑到他们下午还要各回各家,九条飒干脆趁这段时间火速进行一个赛后总评。
然而吃饱喝足,沢田纲吉昏昏欲睡,头一点一点,看的坐在他对面的青山枫心惊胆战,深怕下一秒对方把头砸身前汤盘里。
教练干脆就点沢田纲吉,“来来来,纲吉,你说说看今天比赛的感想。”
这里还要被点名回答问题吗?沢田纲吉困得眼睛睁不开,大脑一片浑浊,他努力睁开眼睛,因为困意连说话音量也降低不少,迷迷瞪瞪回答,
“感想,感想是,好累啊。”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其他人压抑不住笑声,九条飒还能说什么呢?让对方赶紧坐下,朝其他还清醒的人继续总结,
“笑什么,你们难道不觉得累吗?”
小岛城老实回答:“累,比平时训练赛累上好多。”
九条飒:“这是正常的,比赛时,心态也会成为你们心脏负担的一环,这也是我和你们铃木教练告诉你们保持兴奋,但不要紧张过头的原因。”
“今天对手不算强敌,你们打得也还算轻松,但依然累,疲倦,有几个第一局比完体力就见底了吧?”
疑似被教练指名道姓拿出说话的沢田纲吉头一歪,倒在赤苇京治肩膀上,彻底不动弹了。
九条飒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接着说,“你们也知道下局对手是谁,他们可是以防守出名,音驹没有参加第一轮比赛,我们也不知道人家今年选手怎么样,别被猫咪们玩弄于手掌之间啊你们。”
铃木:“我们很有可能会被拖到第三局打15分制,你们今晚到家后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下周比赛一定要调整好状态知道吗?”
瞧着日向也要趴在入江正一身上睡去,教练们当机立断结束总结,把几个累到原地昏迷的几个家伙运回家里。
入江正一继续跟着他们一起,期间还要防止两个失去意识的家伙因为一个颠簸从椅子上滑下去。
沢田纲吉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洗完澡爬到床上去的,再次恢复意识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他被日向摇起来去上学。
万恶的星期一,沢田纲吉痛苦面具。
他爬起床,虽然困倦,身体却出乎意料没有过多不适,也对,纲吉之前打了这么久排球,身体承受能力比刚开始好上不少。
上课时,沢田纲吉看着窗外悠闲惬意晒着太阳的猫咪,笔有自己意识般在草稿纸上进行抽象创作。
秋天凉爽,纲吉和日向还在那个偏僻的角落里吃饭,校园里的小猫也蹲在他们身边。
“说起来小翔昨天比赛前,去完一趟厕所回来后就变得奇奇怪怪,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日向咽下嘴里塞满的饭菜,“也不是什么大事啦,我只是因为比赛太紧张肚子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