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可以艹.你、吻你的关系。
  这样还不够吗?
  致命又敏感的地方被人掌控住,偏偏对方不够冷静,还是被他所惹怒的。
  寇枝不动声色,手里捏着汗。
  喉结被什么温热湿软的东西含住一瞬,一只手透过衣衫,捻住了敏感,轻轻动作。
  酥麻的感觉从尾椎骨过电般窜上,扩散全身,寇枝软了一瞬,瞳孔放大,呼吸一滞,双手用力推拒身上的男人。
  男人的体型比他结实高大,寇枝原以为他会推不开,没想到他只是用了些力气,身上的人便被推开了。
  谢澜的手掌撑在他脑袋旁边,让两人身体分出一段距离,垂眸望着他,慢慢的,眼底漫出点点细碎的受伤和难过。
  你不喜欢我了吗?
  谢澜眨了下眼,眨去眼中氤氲的雾气。
  寇枝一愣。
  谢澜已经移开视线,身体倒在旁边,手臂挡住眼睫,声线沙哑得不行。
  我也不想这样。
  半晌,他又说道:对不起,不是有约吗?你先走吧。
  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寇枝的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敲了一下,说不上来什么情绪,只是有些淡淡的闷,似乎什么都不会影响。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不整的衣衫,走到房门处时,不知为何回头望了一眼。
  原主住的时候,这个房屋还是冰冷的黑白灰。寇枝到来后,虽然不喜欢这种略显压抑的颜色,但认为只是一个任务世界,并不需要心思去改装。
  直到谢澜来了。
  他兴致勃勃,花钱取得房东允许后,将房屋改装成了处处和寇枝心意的暖色调。
  卧室同样如此,处处透着温馨。
  谢澜那时候还说等以后赚了钱,换了大房子,也要买下来这间屋子,因为是他们第一个家。寇枝现在还记得他脸上的表情。
  这个他们亲手布置的温馨卧室没有开灯,所有陈设影影绰绰看不分明,床上已经坐起的那个人也是。
  像是要连同周遭的一切,沉入黑暗。
  走吧。
  寇枝忽然开口。
  显露出几分颓丧的人影没有动静。
  寇枝再度开口:起来,去见伯母。
  男人终于有了动作,他抬头,愕然地看着寇枝好半晌,眼睛在黑暗中逐渐亮起,闪着亮若星辰的光,像是被主人否决出门后又被告知可以去一起去散步的大狗,摇晃着尾巴,喜不自胜。
  真、真的吗?谢澜罕见地有几分磕巴。
  寇枝瞥他一眼,不想承认自己居然心软了,撇开视线,声音细听之下,有几分懊恼和别扭:嗯,快点,只给你三分钟准备。
  谢澜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想起那句扎心的小孩,抿了抿唇,故作镇定高深地起身,掸了掸衣服,动作迅速地去拿钥匙和手机,跟在寇枝身后,眼巴巴地看着他,生怕他反悔。
  明明气氛还有些不自在,寇枝差点被他逗笑了,直到唇边不自觉溢出了一点笑意,很快反应过来,抚平唇线,淡淡道:走吧。
  谢澜颔首,帮他开门。
  寇枝正打算开门,两人指尖相触,氛围莫名微妙起来。
  谢澜想起来刚刚自己情绪上头做的事,耳根逐渐通红,几欲滴血。
  寇枝表面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同时在心里反思自己看人的眼光,明明刚开始看谢澜挺纯情一人,怎么一激动就说那么要命的话做那么要命的事。
  他暗叹一声。
  谢澜开门的手一顿,想起什么,小心翼翼地问道:枝枝,刚刚你是不是被撞了一下,还疼吗?
  要不要我看看?谢澜满怀关切。
  寇枝瞪他一眼,罪魁祸首还不是你。
  还去不去?
  去。谢澜立刻闭嘴,视线瞄过寇枝的侧腰,暗自懊恼,顿了顿,承诺道:抱歉,我以后决定不会再让你受伤。
  寇枝默不作声,脑海里闪过未完的计划。
  谢澜以为他不信,再三保证。
  行了,我信你。寇枝淡淡应了一声,率先出门。
  谢澜嘴角翘了翘,跟上青年的脚步。
  谢澜母亲的墓园在郊外,离得比较远。
  寇枝以为谢澜会带他打车或者一起坐地铁,没想到谢澜给了他一个惊喜。
  望着眼前的价格不贵,但也不便宜、起码不是普通在校大学生能买得起的小轿车,寇枝诧异地看向谢澜。
  刚买的车。谢澜有些不好意思:就是没有江尽的豪车那么贵。
  说到这他有些委屈:我前几天想叫你一起去挑,你拒绝了,你忘了?
  寇枝望了眼天,事实上他这些天都对谢澜很敷衍,不管提出的请求是什么,一律否决。
  不愉快的事刚刚过去,谢澜不想再起争执。他没有再多说,帮寇枝打开副驾驶的门,随后开车去墓园。
  到了墓园,谢澜停好车,拿着放在车上准备好的花,眼神几度飘向寇枝垂在身侧的手,又飘回。
  寇枝都替他急,同时不明白谢澜到底怎么想的?生气的时候那么能,现在就一朝回到解放前,牵个手都怂。
  他们走了几分钟,快到谢澜母亲的墓前,谢澜总算鼓起勇气牵住了寇枝的手。
  他唇角弯着弧度,却在看见墓前的人时停下了脚步,神情变冷。
  寇枝眉梢微扬,看向笑意盈盈和他打招呼的江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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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你怎么在这?
  谢澜眉峰紧皱。
  江尽抱臂挑衅道:这墓园你家开的?我不能进?
  我可是专程来告诉你
  江尽说着,眼神却瞟向谢澜身后的青年,见后者隐晦地对他摇头,皱了下眉,嘴角的笑意都没了,兴致缺缺。
  他改口道:我听说你前段时间偷偷去见了谢景和。
  话音落地,谢澜瞬间了然。
  他冷眼看着江尽,眼神宛如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江尽被看得脸色逐渐难看起来,放下手臂,眼中满是阴霾:你有什么资格这么看我?
  不过是一个被逐出谢家的人,现在还想回来?
  谢澜面无表情,戳破他的目的:你不过是担心我抢那份家产。
  如果你过来只是想说这些的话,恕不奉陪。
  谢澜牵着寇枝的手,往前走了几步,路过江尽时,语气轻描淡写:你想要的,我并不想。
  寇枝瞄了一眼脸色铁青的江尽,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青筋鼓起,看样子气得不轻。
  最在意最想拥有的东西被最讨厌的人不屑一顾,也难怪。
  寇枝收回视线,跟随谢澜的脚步。
  他们没走几步,身后的江尽像是找到了什么可以反击的东西,讥笑了一声。
  谢澜,你很得意吗?江尽转身看着两人的背影,声音不大:你知道我上次在哪看见了你身边的人吗?
  谢澜脚步一顿。
  江尽得逞似得,脸色稍微好转,他还想继续,却见青年转头,面无表情地给了他一个制止的动作。
  江尽皱了下眉,冷哼一声甩手走人。
  碍眼的人离开,谢澜的心情却肉眼可见低落下去。
  他牵着寇枝的手紧了紧,寇枝偏头看他,以为他会像之前那样质问,或是小心翼翼地问询。
  最终,谢澜只是牢牢牵着他的手,轻声道:我们走吧。
  寇枝安静一瞬,应了一声。
  谢澜牵着他到了谢母墓前,将手中抱着的纯白花朵放下,静静望了好一会。
  这是我的爱人,想共度一生的人。
  谢澜松开寇枝的手,语气平静地将寇枝介绍了一遍。
  寇枝朝照片微微鞠了一躬。
  谢澜很浅地笑了一下,唇线很快恢复平直,看起来心事重重。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略微提了几句一切都好。
  看望完,两人离开墓前。
  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谢澜忽然问道。
  他在前面慢慢走着,身影投下一片晦暗的阴影,笼罩身后的青年。
  寇枝愣了一下,很快意识到什么,开口道:你和江尽的关系?
  你不是知道了吗?谢澜语出惊人。
  寇枝不动声色,思索片刻,没有摸透谢澜的意思,他干脆没有出声,等着谢澜继续。
  我看你刚刚一点也不惊讶。谢澜不急不缓,语气里没有丝毫情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和江尽的关系?
  寇枝眸光闪了闪,应了一声。
  什么时候知道的?谢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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