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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两娘子 第195节

  然后眼前金光一闪,滚落了几个金元宝出来。
  再看鱼缸底下,分明是数圈码得整整齐齐的金元宝。
  众人惊讶的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都凑了过去。
  又有十五叔过去砰砰砰的把另外几个鱼缸敲碎,底部也是码得整整齐齐的金元宝。
  鱼缸里的水因为底部破了都流了出来,几十条名贵金鱼在地上跳动。
  第146章
  二老爷眼前一黑, 险些倒地。此时的他显然是顾不得这些金鱼了。
  好在魏植把他扶住了。
  魏植也是满面的震惊说不出话来。
  二夫人自然看到了沈寄的小动作,正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魏楹把沈寄拨到身后挡着,然后看看还在目瞪口呆的几位叔父。
  大声对四老爷说:“四叔, 您看这......”
  四老爷醒过神来, “来人,每一房房各出两个人, 把这里看管起来清点清楚。旁的任何人不得靠近。马上通知三叔他们过来!”
  三叔祖、三叔祖母等老人家听到这样的消息, 都很快就坐着轿子过来了。
  而这边魏家的各房弟兄都已经自己寻了凳子分阵营坐下。
  沈寄便挨着魏楹。
  虽然猜到了, 但是眼前的一幕还是很令她震惊, 就更别说其他人了。
  后来一步的三叔祖母等人已经听说了, 但亲眼看到还是忍不住咋舌。
  她看向二夫人, “唉,你们啊,心思怎么就不用在正途上?”
  这么多年,就没有人想到过这里会是藏金子的地方。
  四老爷过去对三叔祖父说道:“三叔, 唉, 您看这真是......”
  三叔祖父把目光收了回来。
  这些都是嫡支的钱,同他们旁支没有太大关系。
  只是嫡支的钱既然这么露了白,日后肯定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对族人小气巴巴的了。
  于是捻捻胡须道:“这么摆着也不是个事儿, 叫人赶紧清点出来。”
  依然是各房都派了人盯着清点, 省得有人浑水摸鱼。
  二老爷和二夫人已经面白如纸, 惨无人色。
  近二十年的经营才有这份家产啊。
  本来分完了家, 就可以偷偷的运到外地日后再图发展的。
  如今全都被魏楹和沈寄破坏了。
  清点出来, 果真就是短少的二十万两银子兑换来的金子。
  有点差额, 一成左右。
  四叔代表众人和三老太爷商议, 这件事先瞒着老太爷,只说是二哥上交的就是了。
  大家都不想老太爷再气出个好歹来。
  至少也要缓缓的告诉他老人家。
  三老太爷蹙眉, “这个三叔自然可以依你们。只是这样一来,老二要如何处理呢?还有,本属于他的那份家当又怎么处理?这些事,大哥不发话,我们也不好越俎代庖的。不过,族长之位是要先撤了。这样的人,怎配为一族之长?”
  这倒真是个问题。
  沈寄看向魏楹,不信他之前没想到。
  既然想到了还这么做,那就是对老太爷也很不满了。
  众人的目光看向清点封存的金子。
  要说让二房就这么将事情抹了,然后照旧以嫡子的身份得到家产的一部分。
  那众人肯定是不服的。
  四老爷叹口气,看向十五叔,“小十五,你去请一下爹吧。”
  “好的。”
  两刻钟后,老太爷的暖轿被抬了过来,众人也移步到了祠堂。
  嫡支所有的财物都搬到了这里。
  把金子折算之后,共计现银二十六万两,地契、房契、铺子等若干。
  老太爷坐在大圈椅上,腿上铺着厚厚的褥子。
  他看着那些金银叹口气,“老二一房贪墨公中财物,剥夺继承权。至于三房,应得的现银减半。减掉的一半用来捐给族里。”
  众人互相看了看,最后都看向了魏楹。
  这个惩处旁人能认可,就不知道他肯不肯答应了。
  魏楹面上没有表情,也不言语,这就算是个默认了。
  “公爹,我们是贪墨了。可是这么多年我们打点家业,难道就一点功劳都没有么?”出声的是二夫人。
  她一出声,旁边立时数个声音反驳她。
  二夫人冷笑。
  其实沈寄倒是觉得她所为也情有可原,一个人打理这么大的家业。
  当然,也是她要揽权不让其他各房插手的。
  可其他各房如今的确是没冒出什么经营人才来。
  她功自然是有的。
  没有她的经营,今天在这里的财物不会有这么多。
  她多拿一份其实无可厚非。
  可是,拿得太多了。
  不过沈寄自然不敢说这个话。
  她有自知之明,自己只有列席权没有发言权。
  而且,长房跟二房仇深似海呢。
  她说这个话,立场在哪里?里外都分不清了。
  那魏楹还不得发飙啊。
  老太爷道:“你很能干,超乎寻常的能干。可是,你无公心。”
  “哼,我们一家子累死累活,旁人都干等着吃闲饭。我们多拿一些有什么不对?”
  老太爷道:“祠堂重地,你还敢放肆?”
  二夫人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脸色一白,不说话了。
  魏楹的视线直勾勾的落在她脸上,沈寄也觉得她怕是想起魏楹那位在这里被逼死的母亲了。
  三老太爷问道:“老二,你服不服?”
  二老爷一脸的颓然,“我不服又有什么用?”
  “老三你服不服?”
  三老爷缩了一下身子,不甘不愿的道:“服。”
  于是,家产的分配方案很快拿了出来。
  二十六万两现银预留出六万两给老太爷,一是办身后事,二是日后的生活开支。
  然后剩下的二十万两,长房是嫡出,占一大份五万两。
  余下六房各二万五千两。
  也就是说剥夺了二房的继承权,长房多得了一万两,其余各房多得了五千两。
  之前二房因为是嫡出,又是族长,所以如果正算应该和长房一样各四万两,其余六房各两万两。
  而三房扣掉的一万二千五百两则用来供应族里。
  然后店铺、房契地契等等也各自做了瓜分。
  依然是长房占大头,是庶房的两倍。
  沈寄听着报数,一千亩良田,六个铺子,四个庄子,还真是一笔大收入呢。
  估着连银子一起算上,总数在十二三万两。
  心想这么彻底把家分了也是好的,各房自己经营自负盈亏。
  不过估计除了少数的铺子,其他的都不能有二夫人手里那么高的收益了。
  至于二房,沈寄不信二夫人一点后手都没有留。
  那差额的两万两她说用了,方才也说了不用她再退还。
  估摸着这十多年她是陆续拿去置办私产了。
  以她的经营手腕估计比本该分得的四万两还有那些田和店铺,应该也不少什么,或者还有多。
  其实她如果只是适当的捞一些,而不是这么狠。完全可以掩饰过去的。
  可惜啊,人心不足蛇吞象。
  魏楹抬眼看向上头供着的列代祖宗牌位。
  今日在这祠堂的大部分人,倒都是欢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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