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而被季宁用艾琳诺消息引过来的耀日派众人们,在打晕又一个看门的侍卫后迷失了方向。
“老大,还是没人知道怎么去地牢,我们该怎么办?”
一个头上长着浆果丛的男人小跑到弗尔兰的旁边来汇报情况。
“该死,要是再找不到地牢,公主搞不好会出事。”弗尔兰急得满头大汗,但他们已经把这里绕了个遍,根本没找到入口。
外面的兄弟们也支撑不了多久,再不快点只怕是全军覆没了。
这时,一道声音从侧边传出。
“这边,这边,你们快跟我来。”
正是金蝉脱壳的江离。
“你是?”
弗尔兰怀疑地问道。
“我是月主的人,也是程然的朋友,这是他的信物。”
江离把提前准备好的东西拿了出来,弗尔兰拿过来看了看,确实是程然的东西。
他挥了挥手里的长枪,“带路吧,你走最前面。”
“好,你们快点,月主他撑不了太久。”
男人面色焦急,看上去就不像演的。
他们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地牢面前。
刚进入那里便看见季宁一刀刺入了墨滦的胸口,鲜红的血液流了一地。
第335章
“嘶……这, 这,这是什么情况?!”弗尔兰刚到这里就看到了这里的情况。
情急之下都要大喊圣子了。
但是一想到这里是地牢,随时都会有人来, 又把自己的声音憋了回去。
而“流血”的墨滦却立刻瞪大了眼睛。
因为季宁根本没有刺中他的胸口, 那些棱形晶片在碰到他胸口的那一刻自动散开。
一直藏在暗处的晶片飞出, 快速地在他后背变成了长剑的另一半。
这血都是季宁割破自己的手流下去的。
可以说,墨滦一点伤都没有受。
“季宁!”男人眼中装出来的情绪全都消失, 剩下的只有焦急和心疼。
他的嗓子就像是被卡住了一般, 发不出声音, 也说不出话。
整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完全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嘘……”季宁在墨滦耳边轻声道。
他看着渐缓的血液眉心微蹙,这样的流血量还不够,必须再来点。
紧接着, 他又加深了伤口, 血液哗啦啦向下流,还抹了许多在墨滦的胸口处, 打算以假乱真。
这些事情都做完后,季宁在心底和墨滦说道:“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在此之前是不是应该先问问我的意见?”
“毕竟, 我还是你的主人。”
“哪怕你之前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哪怕那些事情我都不记得,你是不是……也应该和我坦白?”
“难道我们的关系还有什么不可以坦白的吗?”
“今天你想赴死, 好让他们全都听我的话, 那就做吧。只是这伤,我来受,你不准死,你还欠我一个回答, 明白吗?”
季宁何时这么说过话?
又何时一次性说过这么多话?
但是一看到墨滦的模样,他就忍不住多说了几句,那眼神中除了生气还有点看自己傻大个的无奈与宠溺。
“你手上的伤……”
墨滦声音都哽咽了,仿佛此刻的他又变回一开始那个刚接触季宁的小触手。
不是其他的任何一个人。
也不是什么被神明抛弃的生物,就只是季宁身边的小触手。
他多希望他们可以回到最初的时候。
可是……
时间永远在流转,就算回到过去了又能怎样?
最后还不是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对,对不起……”墨滦茫然失措地道着歉。
季宁没说错,按照本来的计划,他在这里会被季宁当众杀了。
耀日派的人在得知艾琳诺被救下来后,季宁就是英雄。
而他,一个往常不停欺压他们还和净月派联手的圣子,自然就是最大的恶人。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
可是他没想到季宁会先他一步做出了选择。
用行动告诉自己,他不会放弃自己。
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为了我伤害自己?
墨滦的眼神黯淡了不少,眼角含泪,胸口疼得难以呼吸,每呼吸一下便抽痛不已……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明明只要我死了,你就可以顺利离开这个世界了,还能获得我全部的能力,到时候这个世界就困不住了。”
“为什么你宁愿伤害自己也不让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季宁打断了。
“我为什么这么做,你心里不清楚吗?”
“墨滦,是你先招惹我的,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离开明白吗?”
“好了,又不是多大的伤口,补血药剂我还有一堆。以你的能力伪造出一个被刺穿的伤口应该没问题吧?”
墨滦愣愣地点点头,“可,可以。”
“那好,你现在赶紧躺在地下,不要露馅了。人都到齐了,这搭好的舞台怎么能不演戏呢?”
他对着男人笑了笑,而后用手轻轻摸了摸对方的后脑勺,“别怕,在我这里,你就是我的墨滦,那个一开始黑乎乎一团的小触手怪。”
说完后,他做出了个拔剑的姿势,墨滦立刻装作受伤倒地的模样,胸口处被鲜血染红,还有个巨深的口子。
“嘶……”旁边的程然倒吸了口凉气,要不是他提前知道季宁的计划,怕也要被这伤口给唬过去了。
看着就吓人。
随着墨滦的倒地,还有耀日派的突然闯入,月礼俨然没了先前的镇定。
他摔碎了手中的杯子,满脸阴翳:“该死!还以为来了个多厉害的,没想到也是个废物!”
“呸!”
他愤恨地对着墨滦的方向吐了口唾沫,而后又看向门口。
“你们又是怎么进来的?”
“一群污日派的余孽也敢来这里,怕不是那个老不死的昏了头吧?”
“你找死!!!”弗尔兰立刻甩出武器,他们今天的任务就是劫狱,他先牵制住月礼,让其他人赶快动手。
月礼却半点位置没有挪动。
这么多年吸食月神的血液和能量,他早都不是之前那个文文弱弱的月礼了。
今天就是来一百个污日派的人都不可能打得过他!
这般想着,他的手腕翻转在空中画了个半圆,轻轻往前一推。
“砰!”
弗尔兰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地牢的墙上,激起一片灰尘。
“老大!!!”
跟着弗尔兰的小弟们纷纷去扶墙中的男人。
他皱着眉吐出了嘴里的血,然后在武器的支撑下站起身来。
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月礼,这才多久没见,月礼这老怪物的实力怎么又变强了?
仅仅是刚才那一击,弗尔兰就意识到了,他和月礼之间的差距。
他和手下的人一起动手都无法伤到对方一分一毫。
“咕咚。”
男人紧张地咽了抹口水,豆大的汗水缓缓从额头滑下。
看来今天是无法从这出去了。
但只要死死拖住月礼,还是能救出公主的。
如此一来,弗尔兰抱了必死的决心,准备动手。
季宁突然出声了。
他对着月礼道:“月礼,月宫现在是我做主,你是什么意思?”
老头不屑地笑了笑,“你做主?月主大人是不是脑子没带出门?”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在地牢内响起,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默默扭头看向被扇了巴掌的老头。
“真吵。”季宁撇撇嘴,还甩了甩手。
“人老了就是不一样,脸皮都比别人厚,打起来手疼。”
说完后他还看了看靠在门边的江离:“你说对吧?”
江离笑了笑,“月主说的当然没问题,人老了脸皮厚一点是正常的。”
“你!你们?!”
江离不说话月礼都没有注意到,这人什么时候离开牢笼的?
还有月主,又是什么时候扇了他一巴掌的?
他为何一丝一毫都没有察觉到?
难道说,这里还有别人?
月礼眉头紧皱,一双眼里满是警惕,显然不觉得刚才的事情是偶然。
季宁看着对方又惊又怒的模样,只觉得好笑。
其实刚刚不是他动的手,是月语。
月语没忍住先扇了一巴掌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