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他的分析如同一盆冷水,浇熄了不少刚刚因鸣人话语而升起的小火苗。
现实的结构性差异,是横亘在理想面前的巨大鸿沟。
千手扉间给出致命一击:“而且,技术层面的模仿也需要时间和对核心原理的理解。我们看到的是结果,想要逆向推导过程,需要大量的试验和积累。”
眼看即将陷入僵局。
就在这时,星球意识的声音响起:
【观测已结束。未来的道路,由你们自行抉择。】
【希望已示现,并非只有一种形态。记住,你们所见的,是一个可能性。】
话音落下,不容众人再有多余的反应,整个观影空间开始微微震动,周围的光线迅速黯淡,巨大的荧幕也如同熄灭的火焰般,彻底消散。
紧接着,一股柔和但无法抗拒的力量包裹了每一个人。
...
...
当众人的意识回归现实,发现自己已然回到了那片因四战而满目疮痍的土地上。阳光依旧刺眼,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尘土的味道,与光幕中那个繁华、和平的盛世形成了无比残酷的对比。
刚才的一切,仿佛一场漫长而清晰的幻梦。
但所有人都知道,那不是梦。
那份沉重如山的压力,那份关于“大筒木”的恐怖认知,以及另一个世界用血与火蹚出来的一条道路,都清晰的烙印在每个人的脑海里。
几位影,以及诸如鹿久、卡卡西这样的核心决策者,迅速交换了一个凝重的眼神。
“先处理战场,救治伤员,清点损失。”雷影沉声下令。
“之后...我们需要立刻召开五影会谈。”照美冥补充道,语气严肃。
我爱罗沉默的点了点头。
千手柱间眼中迸发出如同发现新大陆般的兴奋光芒,完全是迫不及待的朝着身旁即将离去的背影喊道:“斑——!”
这一声呼唤,在寂静的战场上空显得格外清晰,其中蕴含的炽热与不言而喻的邀请,仿佛瞬间将时间拉回到了南贺川边,那两个畅谈理想的少年时代。
他看到了那条路,那条在另一个世界被证明可行的、通往真正和平与强大之路,而这条路上,不能没有眼前这个人。
宇智波斑离去的脚步微微一顿,却没有回头,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哼,周身的气息依旧晦暗难辨。他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只是身影再次闪烁,以更快的速度朝着远方掠去。
“等等我,斑!”柱间见状,脸上没有丝毫被冷落的沮丧,反而露出了一个混合着了然与追忆的爽朗笑容,他毫不犹豫的提气纵身,急匆匆地追了上去,很快便与那道深色的身影一同消失在远处。
而千手扉间,站在原地,望着兄长和宇智波斑消失的方向,眉头微蹙,但很快便舒展开来。
他摇了摇头,将那些复杂的思绪暂且压下,脑海中飞速运转,回忆着荧幕上那些超越时代的武器原理和能量结构。
然后,身影一闪,利用飞雷神之术赶路:他要回木叶一趟——他的实验室和‘遗产’都在木叶。
鸣人环视着周围一张张疲惫而彷徨的面孔,湛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最终,所有情绪都被一种淬炼过的、犹如磐石的决心所取代。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越过残破的大地,投向遥远的地平线,眼神清澈而坚定,如同穿透迷雾的灯塔。
佐助指节泛白地握紧了手中的草薙剑,冰冷的触感让他保持着绝对的清醒。他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这片饱经创伤的土地,而后缓缓上移,定格在苍穹之上。
深邃的瞳孔仿佛能洞穿蔚蓝的天幕与缥缈的云层,直抵幽暗的宇宙深处,“看”到那个悬于所有人头顶的、来自星海的巨大威胁。
众人怀揣着难言的心情,背负着另一个世界的“可能性”与自身世界的严峻现实,各自散去,为应对那注定到来的“天外之敌”,做出渺茫却又必须的努力。
前路未知,但,路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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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愁得脑瓜子疼,鬼灭观影可能真的要鸽了...tt
主要是会重复,新鲜感写火影观影写完了,现在养胃了qaq
我打算更换成哥弟回到鬼灭世界,大家按需观看,非常抱歉[爆哭]
第104章
炭治郎背着沉甸甸的黑炭, 踏着晨露未干的石板路走进镇子时,天色尚早。镇上的商铺才刚卸下门板,炊烟袅袅升起, 可他一出现, 整条街仿佛都醒了过来。
“炭治郎来啦!”卖味噌的阿婆笑着招呼他, 顺手往他怀里塞了颗刚蒸熟的饭团。
孩子们欢快地围上来, 扯着他褪色的绿格纹羽织下摆, 争着要炭治郎给他们评评理,到底谁对谁错。
炭治郎一一应着, 笑容如冬日暖阳般温煦。
这太阳般的性格只是大家喜欢他的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 炭治郎总会在卖炭的间隙,顺手帮邻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帮西街的木匠修补被风雪压垮的棚顶,替东街的寡妇把沉重的米袋搬进仓库, 以及耐心的陪独居的老人说说话......
他做这些时眼神真诚,仿佛这本就是他分内的事。
等忙完这一切,夕阳已悄然西沉。炭治郎猛然惊觉天色已晚,急忙加快脚步往山上赶。
就在他准备踏上熟悉的山路时, 一道低沉的声音叫住了他:“炭治郎!”
是三郎爷爷:“天都黑了, 这时候上山太危险了!山里有...”老人顿了顿, “吃人的恶鬼,你来我家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吧。”
炭治郎犹豫的望向家的方向,他答应过祢豆子今天会回去的。可三郎爷爷紧紧盯着他, 炭治郎终究不忍拂了老人的好意,点头答应留宿一夜。
躺在三郎爷爷家的被褥里,炭治郎辗转难眠。
鬼——这个词让他想起奶奶去世前,也曾握着他的手含糊的提起过“吃人鬼”。
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炭治郎迷迷糊糊的想, 眼皮一垂一垂的打架,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炭治郎便辞别三郎爷爷,踏着晨露往家赶。
越往山上走,他的心越是莫名发慌。林间的鸟鸣声稀稀落落,空气中隐约飘来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似乎是血的味道。
炭治郎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在林间狂奔。血腥味越来越浓,浓得令人作呕。他的眼皮突突直跳,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涌来。
然后,他看见了——家门口的空地上,一个陌生的人影伫立在那里。而那人的脚边,妹妹祢豆子抱着最小的幼弟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祢豆子!”
炭治郎的脑子“嗡”的一声,理智的弦瞬间绷断。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嘶吼着冲向那个身影,拳头带着所有的愤怒和绝望挥了出去。
那是个穿着红色羽织的少年。面对炭治郎突如其来的攻击,他既不惊慌也不退避,只是微微侧身,用最小的动作格挡开炭治郎的拳头。几个干净利落的动作后,炭治郎已被他反剪双手制住。
“放开我!你这个凶手!”炭治郎拼命挣扎,眼泪混着汗水滚落。他死死瞪着对方,眼中燃烧着刻骨的恨意。
红衣少年——继国缘一,凝视着炭治郎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又转头看向倒在血泊中的少女,以及屋内隐约可见的其他身影。那些面容如此相似,显然,他们是一家人。
“不是我。”缘一顿了下,说道:“我只比你早到片刻。我来时,你的家人就已经这样了。”
炭治郎愣住,随后想起了什么,用力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在一片浓重的血腥味中分辨出更多信息。
他闻到了家人身上那令人心碎的血腥气,闻到了泥土被雪浸润后的土腥味,闻到了空气中尚未散尽的陌生的气息......以及红衣少年身上与那股陌生味道不同的温暖的味道。
...
...
人家身上确实没有直接沾染到鲜血的味道。
意识到自己认错了人,炭治郎满腔的恨意瞬间被羞愧和懊悔取代。
“对、对不起!我...”他声音沙哑,带着哭过后的哽咽,“我误会你了!”
缘一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松开了对炭治郎的钳制。
束缚一解除,炭治郎立刻像离弦的箭般冲进那片已经成为‘废墟’的家。
他颤抖着手指探向每一个家人的鼻息,触碰到的却只有一片冰冷和僵硬。浓烈的绝望几乎要将他吞噬,直到他的手触碰到祢豆子——还有温度!
虽然微弱,但那确实是活着的证明!
“祢豆子...祢豆子还活着!”这个发现像黑暗中唯一的光,炭治郎擦去模糊视线的眼泪,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将昏迷的妹妹背到背上。此刻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下山,去镇上,找医生!一定要救活祢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