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系统仿佛得到了信心:“宿主,想要当好渣攻大反派,就要与男主决一死战!”
  按照原著而言,原来的剧情应该是渣攻强掳、嘘寒问暖、男主动心、虐身虐心、拉拉扯扯。
  直到男主彻底死心,和渣攻决裂,决一死战。
  现在的剧情发展得稍微有点不一样,虽然过程全错,但是结果都对头了,任务圆满完成。
  只要能继续发展下去,将错就错也无妨。而且……谁说他家宿主走出来的剧情线就是错的。
  蛇蛇琢磨着新的任务,分神之间居然吨吨吨把磨磨蹭蹭不肯喝完的绿油油草药汤全喝完了,反应迟钝地感觉到嘴里弥漫的苦味,赶紧凑过去就着沈听弦的手喝掉了一整碗清水。
  蛇蛇坐牢结束,终于发表重要讲话:“难喝死了。”
  灵越:“……”
  挑了很多珍稀草药给蛇的老头吹着胡子气哄哄出去了。
  蛇蛇满足地爬上沈听弦:“我们怎么在这。”
  沈听弦扛着满身的大蛇起身,临走前还记得把被蛇蛇拍断的床柱子修好,说道:“带你来看病。”
  蛇蛇噢了一声,得意洋洋地把尾巴圈在沈听弦的腰上。
  然后他低头一看,稀奇道:“你家师祖那药是不是有什么会产生幻觉的副作用,我怎么觉得我格外大只呢。”
  沈听弦:“应当没有。”
  蛇蛇和沈听弦大眼瞪小眼。
  半晌之后,他似乎是不相信沈听弦说的话,自己尝试着变换了一下身形。
  纤细柔软的小白蛇从半空之中跌进沈听弦怀里,沉默地和沈听弦对视。
  小白蛇发出了灵魂拷问:“你之前。不会就这样把我扛出门的吧。”
  沈听弦没有回答,只是道:“也挺好的。高大威猛,很有威慑力。”
  实则只是一只喜欢拿人当爬架的呆呆蛇,咬人都咬不明白,何来威慑力可言。
  小蛇终于想明白他出门前为什么装不进沈听弦衣襟里了,震惊道:“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沈听弦摩挲了一下小蛇脑袋:“不用。我扛得动。”
  小蛇:“……”
  丢人!他嫌丢人!
  小蛇形态也就算了,小蛇形态郁镜白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卖萌撒娇打滚求摸。
  但高大威猛的大蛇,怎么可以手脚并用地把自己卷在人身上乱蹭一气,还任由人扛着自己走来走去!
  传出去他以后怎么树立威严!
  沈听弦看着小蛇在他怀里急得团团转,恨不能穿回去把自己变回小蛇模样挽救形象,便真心实意地笑起来。
  他想了想,缓缓说道:“郁镜白。”
  “我顺了师祖一坛好酒,是斗酒千金的醉仙饮。”
  沈听弦声音很轻:“你要不要同我喝几杯。”
  小蛇浑然不察沈听弦的异样,眼睛一亮:“什么好酒,我尝尝。”
  他好久没在人间喝到好酒了。
  第48章
  “以前怎么没见你喝过酒。”小蛇窝在沈听弦怀里, 打了个哈欠,品出一点紧追不舍的苦药味来。
  那药是真难喝。苦得出奇, 到现在余韵无穷。
  沈听弦:“能喝两杯,不常喝罢了。”
  小蛇噢了一声。
  短暂的沉默里,小蛇又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未消的火气窜了出来。
  小蛇一想起之前撞见沈听弦被人当血包的事情就生气:“你这些天尽量少和你师父见面。”
  他这就赶紧催促系统发完任务,把任务做完,然后去杀了那个老东西, 以免他继续为祸人间。
  一人一蛇各自怀揣着不可告人的心思,就这样买了点下酒菜,提着酒一人倒了一杯。
  小蛇溜上桌,卷着自己那杯酒闻了闻,没忍住咽了咽口水。
  酒香延绵, 余韵悠长。
  他倒不是什么嗜酒如命的酒鬼,但这点欣赏能力还是有的, 这醉仙饮年份够久,酒香也够醇,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好酒。
  灵越师祖爱种点小花小草,居然也爱埋点小酒, 真是小看他了。
  小白蛇埋进去尝了一小口, 眼睛亮起来, 咂咂嘴,又埋进去吨吨吨。
  沈听弦将酒杯递到唇边, 久久未动,轻声道:“这样喝会不会不方便,变回人形罢。”
  其实并没有不方便,郁镜白习惯用蛇形, 干什么都轻轻巧巧。
  但既然沈听弦这样说了,小蛇寻思着人喝和蛇喝不都一样,于是变了回来。
  沈听弦想看着他的脸下酒,郁镜白也不会拒绝的。
  蛇就这样对自己的容貌非常自信。
  郁镜白咂摸着这酒的滋味,感觉棒极了,叼着筷子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想给沈听弦满上的时候发现他的才喝了一小口,都看不出水面的降低。
  沈听弦的目光从始至终都落在郁镜白身上,像是要把他这个人都刻进眼底。
  郁镜白没发现自己喝了一杯情绪就莫名高涨起来,因而也没注意沈听弦的眼神:“你酒量不行?”
  沈听弦哑然失笑:“倒不是。”
  酒量不好的,应当不是他。
  喝了一点小酒,郁镜白心情高兴,脑子也活泛起来,开始思考下一个任务。
  按理说他和沈听弦打一架就行了,但是他们如今关系融洽,就算是切磋也不可能下死手,所以死战这个条件应该是达不到的。
  那还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做到的?
  系统评估一下,发现这事儿真没办法,唉了一声:“宿主,这个原剧情应该是只能按照原样走了。”
  这回不是他们不想,是可代替的东西比起以往几个任务来说都要少。
  郁镜白不舍得牛饮,慢慢品完了一杯,按着额角,感觉到了微妙的燥意。
  那股无名的火尚不明显,郁镜白的脑子被酒液麻痹,勾起了格外活跃的思绪,因而起初并有在意:“再想想,让我再想想。”
  沈听弦又给他倒了一杯,道:“这酒很烈,喝不下的话少喝一点,容易伤身。”
  郁镜白就吃这套,用不知何时微微泛红的眼眸瞪他一眼,把被满上的酒一饮而尽:“瞧不起谁。”
  “我上一次和人拼酒把全部人拼趴下的时候,你怕是还没出生呢。”
  沈听弦颇觉好笑,收回手:“我没有那个意思。”
  郁镜白头有点晕。
  这酒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佳酿,不过好像是有点烈了。
  郁镜白忽然抬头,撑着下巴,端详着沈听弦。
  圣子大人俊逸清雅,私下与人喝酒时也是肩背板正,似乎没有东西能让他失态。
  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郁镜白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觉得完美,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恰到好处的人。
  沈听弦被这样直勾勾的眼神盯着,也不怯,微垂着眼瞳,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郁镜白。
  就见郁镜白忽地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四处找着什么。
  沈听弦起身扶住,问:“找什么?”
  郁镜白视线避开沈听弦,他用力压了压喉咙里奇怪的干渴,说道:“找点水喝。”
  真奇怪。刚才还不会的。
  郁镜白刚说完,一杯温水便递到了他的唇边。
  郁镜白喉结滚动一下,就着沈听弦的手喝掉了。
  清水一路滋润过去,郁镜白舒服许多,人也从方才莫名焦躁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多谢。”
  沈听弦把人扶回凳子上,道:“可还有不适?”
  郁镜白抱着沈听弦的一只手臂,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是酒有问题还是他自己心里有鬼,看见沈听弦,脑子里就控制不住想点不合时宜的。
  体内那股燥意被清水压下去,又很快卷土重来,郁镜白没敢看沈听弦的脸,于是垂着头,视线又自然而然地落在沈听弦修长分明的手上。
  他惯用剑,手心有薄茧,又意外地灵活,滋味也很奇妙,不肯让他一起的话,就会偏过脸去,用手稍微给一点补偿。
  其实享用完补偿,再撒撒娇闹一下哄一哄,凭着感觉揉一揉碾一碾,沈听弦就不说拒绝的话了。
  郁镜白一个激灵,掐了自己一下。
  住脑!郁镜白,住脑!
  满脑子淫/秽之事,糟糕透顶,你烂透了郁镜白。
  沈听弦却是毫不设防地挨了一下,低头一看,诡异地沉默了:“郁镜白。你喝醉了就掐人?”
  比起很多发酒疯的酒鬼而言,不吵不闹只掐人的奇怪癖好表面上也算体面。
  就是有点费人。
  郁镜白头晕得厉害,往自己手上掐的时候也没细看,忘记自己怀里还抱着沈听弦的手臂了。
  发现掐错人,郁镜白跳起来:“对不起!”
  沈听弦无声笑了一下,他托着另外半边身体的人,慢条斯理地又倒了一杯酒,问:“还喝吗。”
  郁镜白疯狂摇头。
  不想喝了。
  沈听弦便一饮而尽。
  酒越喝越渴,越喝越热。
  人道是酒后吐真言,他是酒后动色心,这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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