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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好,你休息休息,晚些,我回来陪你。”薄隆昌笑起来,捏了捏我的肩膀,走下楼去。他前脚刚走,手表就开始疯狂的震。
  我没理睬,望着头顶的鸟笼,只想将立刻那人偶取出来烧掉。可我知道,我现在不能这么冲动。十五年前阿爸坐在镜前描着眉朝我笑的模样恍然重现,我眼前阵阵发黑,天旋地转,倒在了床上。
  我当初说要带阿爸走,却享受起了当薄家少爷的日子,对他为什么后来把我赶去东苑和薄翊川住,后来又独自承受了什么而选择自杀,都一无所知。我说要带他走的誓言,最终变成了小儿的一句戏言。
  薄隆昌,我不但要你死,我还要你死得很惨。
  手表仍然震个不停,好半天,我才有力气动弹,抬手按出手表的隐藏界面,跳出来的信息竟不再是二进制密码,而直接是中文:“立刻从薄隆昌那里出来,否则三分钟内,我就不单要了你情人的命,你那几个在唐人街的同事也别想活。”
  隔着屏幕我都能感到狗雇主已经气疯了,我冷冷一笑:“你有这么大本事?你说你告我和丁成的密,让我干爹清理门户,我倒是信,可我那几个同事个个都是顶尖好手,你要弄死他们,可没那么容易。我现在没法跟他们联络,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屏幕闪了闪,跳出个视频来。我点开,是个空中俯视的视角,像是无人机,能看得出来拍摄是唐人街,镜头从鳞次栉比的楼顶滑过,靠近了一个天台,几个熟悉的人影闪过,我心往下一沉。
  “你他妈的敢动zoo的人,以后在东南亚别想混。”我飞快敲字。
  “那你大可以试试,是你干爹派来的后援快,还是我动手快。”
  真有够狂的!就是个不知死活的疯子!
  我一拳砸在了床柱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这疯子在暗,丁成他们在明,我又没办法警告他们,除了听雇主摆布,没有其他选择。
  我从窗户里翻了出去。外边就是花园,刚落地,手表就又震了震。
  “去酒窖。”
  “去那做乜?”
  “我怀疑金库入口在里面,你去找一找,我给你个定位。”
  总算让我干正事了。我避开巡逻的家仆,沿着树林往定位的方向走,手表又震了震,一条信息跳出来:“我让你接近薄翊川,你为什么三番五次违反我的指令,一定要自作主张去接近薄隆昌?”
  干他屁事?
  花钱雇人办事,被雇的人不过就是个工具人,工具人的私事就像程序代码,只要不妨碍达成最后的目标,有什么好过问的?
  磨着牙,我笑了笑:“我喜欢男人啊,尤其是年纪比我大的,薄隆昌这一型的daddy最合我口味,看见他我就馋得慌,这几天做梦都想着和他上床。雇主大人,你就不能容我和他先打一炮再让我回薄翊川身边吗,晚个一两天,那鸽血红又不会飞了,非要败我的兴致。”
  手表沉默了,多半雇主是被我这粗俗露骨的回答震住了。
  我总算落得了清净,顺着手表上显示的定位,我绕到了薄隆昌宅子的后边,酒窖门口无人看守,我掀开地上的门,里面竟黑漆漆的没有灯。我借着手表微弱的光线,沿楼梯下到底下,一排排各种名贵洋酒赫然入目,酒窖纵深幽长,看不到底。我放慢脚步,朝尽头走去,一面砖墙映入视线,一对沙发后凿空的洞里放着几个酒桶,酒桶后似乎还有空间。
  如果金库就在这里,那这个洞,是唯一的可能。
  我摸出从薄隆昌那儿顺出来的点火器打燃,观察火焰,发现有来自酒桶洞方向的气流,这说明后边不是条死路,心知有戏,我侧过身,正打算把酒桶拖出来,却在这时,听见身后传来了一丝微弱的动静。职业性的敏感使我下意识地抓起旁边的一个啤酒瓶,朝身后狠狠砸去,可同时一股劲风从背后袭来,一具身躯将我抵在了墙上,一双戴着皮手套的手从后边将我双手瞬间锁死。
  第25章 疯狗
  一具身躯将我抵在了墙上,一双戴着皮手套的手从后边将我双手瞬间锁死。
  这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手表的光源消失,四周陷入一片漆黑,我什么都看不见,只凭感觉足以判断这个人比我高,起码有一米九,体格也比我壮不少,我抬脚向后钩住他的膝窝向下跪,这是巴西柔术中的“斗狗”,是在后背位遭到压制时最有效能反制对方的一招,可他的膝盖用力往上一抬,竟将我整个人顶悬了空,我被迫骑在他大腿上,双脚踢踹了几下就被他屈膝卡死,与他紧密相贴,一时竟动弹不得。
  “你是谁?薄家的保镖?”我脑子都要炸了,万万没想到薄家居然有身手这么好的保镖,又是巴西柔术又是擒拿的,要知我是被干爹扔到东南亚最大的地下格斗场里练出来的,年年都拿金腰带,十年来我就没遇到过几个能打得过我的,除了干爹的两个贴身保镖,也就薄翊川一个。
  这下是阴沟里翻船了,我还没能为阿爸报仇,想到这个我就要发疯,拼命扭动:“我给你钱,我有很多钱,能给你在薄家干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你放我走!”
  背后那人竟不吭声,只死死压制着我,用一根柔韧的带子将我双腕缚住,我奋力扭挣手腕,感到他腕间有个硬物,像是戴着腕表。
  把我缚死后,他腾出一只手摸索了什么出来,我立时嗅到一股乙迷的气味,心下一惊,扭开头,趁他只用一只手抓着我,用臀朝他重重一撞。
  那人闷哼一声,不知是不是要害被我撞疼了,我趁机打算抽出一只腿来踹他,却又被他猛撞在墙上,手被按在头顶,双脚被他用足跟分制得死紧,令我除了腰,就没其他部位能动,一番厮斗下来我心率爆增,已经处于超频状态,但他妈竟然还是挣脱不了这人的压制,心下气得不行,而更尴尬的是,在我挣扎了几下后,我明显的能感觉到,这人.....竟然起来了。
  嗅见这人身上有股浓重的酒气,我寻思这人大概是负责看酒窖的,偷喝酒喝大了,又刚好也是个gay,所以逮我这么个闯进来的男贼就擦枪走火了?
  我强忍被他顶着的屈辱,咬牙笑:“兄弟,你这是要抓贼啊,还是劫色啊?不然你给我松开,我用手让你爽爽,你放我走?”
  身后人还是不吭声,戴着皮手套的手腾了一只下来,撩起了我的鬓发,继而炽热的呼吸气流凑近我的鬓根——他竟然在嗅我的味道,嘴唇若有似无地贴上我的脸颊,顺颈而下至领口,呼吸声压抑而沉重。
  挨千刀的,这人不会是喝大了想在这儿摸黑上了我吧?这念头闪过脑海的一瞬,我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
  像阿爸一样雌伏人下是我要命的雷区,谁敢尝试踏足我就要弄死谁,感觉他顶着我没半点挪开的意思,我全身的血直往脑门冲,想破口大骂又怕把外边人招来——一个人,我好歹还有点脱身的机会。但我必须得快,再过会超频状态结束,我可真就是待宰的羔羊了。
  思忖要是能勾得他松开我,机会就来了,看我不踢爆他那儿,我深吸了口气,轻佻地笑:“动作快点,磨蹭什么?没经验啊,不会我教你.....”
  谁料我这话音刚落,这一直在我颈侧像狼犬一样嗅探的家伙突然发了疯似的,一手捂住我的嘴,狠狠一口咬在了我的耳垂上。
  “唔!”这儿是我的敏感区,我一哆嗦,脊骨就软了半截,一股热燥感袭卷而上,我肝胆欲裂,知道这下子大事不妙了。
  全身动弹不得,我只好张嘴咬这人的手指,可皮手套光滑柔韧,这人手又大,手指又长,一个巴掌罩住了我整张脸,我咬了一口没咬住,倒像在撩他似的,反被他拇指顺势撬开了嘴,卡着下颚摁住了舌,被迫仰着头,涎水顺着嘴角往下直淌。
  我几时给人这么玩过,气得双眼发烫,可偏偏除了唔唔声,骂都骂不出个囫囵词来。他把我的耳钉都咬了下来,又重重袭击我颈侧,顶得我尾椎生疼,已是箭在弦上的状态。
  我怀疑这人真是狗变的,不敢乱动,可下盘已经发软,站不住下跪,被他一把揽住了。
  我无力靠在他肩上,止不住开始急喘,头晕目眩,体温骤升,每个毛孔都在冒汗,忍不住抵着墙动了动。我这一动不打紧,身后那人一僵,简直快要离弦了,耳畔呼吸声明显重了几分。
  我又慌又怒,当雇佣兵十年来都没这样无措过,直往前缩,可哪有我躲避的余地?给他翻过面抵住,卡着我牙关的拇指拿出来,却还捏着我嘴巴不让合拢,紧接着,滚烫的呼吸扑面而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后颈就被一把扣牢,唇被重重覆住了。
  “唔!”我想躲开,可下巴也给这人大手牢牢钳着,就这么被他压在墙上强吻——说是吻不太恰当,因为这人真他妈是属狗的,而且是头绝世大疯狗,完全是连咬带啃,简直像要把我的唇舌都嚼烂了吃下去。但即便如此,我这不争气的身子却是十分受用,双手被按在头顶动不了没法像平日一样自己解决,就控制不住地往这人身上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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