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塔博总拉着他躺草坪上,对他说:疼痛会骗人,但风不会,你能感觉到风,就说明你还能飞。
孟汀看了会儿天,感受风划过皮肤:你到底为什么来?
当然是赚money。塔博转头,对他眨了个眼,从你身上赚。
孟汀吓得坐起来,退出去好几步:别打我主意,我请不起你!
baby,有人为你出钱。
谁啊?
塔博半笑不笑:汀,你有时候,非常像体育生。
什么意思?
中国有句谚语。塔博笑着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你大爷的!到底怎么回事?
你忘了三年前,你怎么去洛杉矶的了?
是那个帮助受伤运动员的慈善机构。
塔博继续说:他们为你花了钱,总要追踪你的后续进展。
是我教练找到你的吗?
只有袁教练了解他的心事,所以老鬼联系了慈善机构,机构又帮他找到了塔博?
nonono!塔博晃晃手指,我只和我老板对接。
孟汀合理猜测:那就是袁教练找到你老板,你老板又找的你?
塔博枕着胳膊躺回去:谁知道呢。
思来想去,也只能是这种可能,孟汀感慨:你老板真是个好人。
是的,他出手很阔绰。
孟汀问他:方便给我个老板的联系方式吗?我想谢谢他。
你不是有吗?塔博说,过中国年时,还发过拜年短信。
孟汀确实存过一个慈善机构号码,发过几条消息,但都没回复,他以为是空号或人机。
那个就是你老板?
当然。塔博说,我英俊又阔绰的老板。
回到宿舍,孟汀翻出号码,在打电话和发短信之间,选择了后者。
编辑了一长段感谢,孟汀点击发送。
等待几分钟,根本没回复。
靠!塔博又耍我吧!
那混蛋没少逗我玩!
孟汀气得锤枕头。
下一秒,手机响起来。
【边大哥】
上次从边渡车里下来,他们已经半个月没联系了。心脏横冲直撞,孟汀抿唇接起。
黏黏。边渡的声音传进来。
孟汀故意装得冷淡:干嘛。
我生病了。
哪病了?孟汀的冷淡瞬间破功。
想你。
发现被骗,孟汀继续装冷淡:哦。
每晚都梦到你,想抱着你,吻你,想对你做任何事,想嘟嘟嘟。
电话挂得坚决,半句听不下去。
手机丢一边,孟汀脸埋枕头里,心脏快得要炸开。可挂了又空落落的,像少了点什么。
神经病啊啊啊啊啊!!!
他声音好虚弱。
一定是是刚睡醒。
可他以前睡醒也不这样!
真的生病了吧?
也不知道什么病。
严不严重啊?
好不容易打个电话,巴巴叨叨一堆,也不说个重点。就不能在我挂电话前,插个空,告诉我得什么病了嘛!
也不知道吃药没有,他现在住哪呢,有没有去医院?有人照顾吗?
靠!墨迹什么,问问不就知道了!
孟汀划开手机,拨通方远默的电话。
小汀?有事吗?
孟汀才注意时间,晚上十点半。
靠。
我是神经病吧!
不好意思小默哥,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没,有事吗?
我听说,边大哥生病了?
病了?你们不是住方远默卡了下,稍等,帮你问问。
不到十分钟,电话回过来:是病了,高烧,他自己在家,地址发你了。
电话挂断,孟汀看着手机里,详细到门牌号的地址。
给我这个干嘛?
我又没说要去。
给了我也不去!
不到半小时,孟汀拎着药袋,出现在边渡家门口,他环顾楼梯间。
高档小区,一梯一户,走廊都金碧辉煌。回想红枫小区的老破小,边渡竟然陪他住了半年。
神经病!
孟汀攥紧药袋,轻轻敲门。
边渡脸色苍白,看了眼他手里的药袋,开门让他进来:冰箱有零食汽水,想吃自己拿。
说罢,边渡转身回了房间。
茶几上散落着拆开的药盒,孟汀钻紧手心的药袋,怀疑自己是白痴。
但来都来了,也不能空着手回。
孟汀迂回到卧室门口。
边渡手背抵着额头,平躺在床上,床头倒着个空了的矿泉水瓶。
孟汀接了杯温水返回,轻声问:你、睡着了吗?
边渡睁眼,目不转睛看他。
小时候,你告诉我的。孟汀避开他的目光,递杯子过来:生病要喝热一点的水。
边渡坐起来,一饮而尽。
孟汀接下空杯:你、烧退了吗?
边渡靠床边,用危险的眼神暗示他:你摸摸,不就知道了。
孟汀攥攥拳头,又蹭蹭指尖。手伸过去,掌心滚烫,能感受到跳动的脉搏。
正准备收手,却被边渡的手按住:谢谢你过来。
路过,别多想。
买药也是顺便?
你管我呢!孟汀抽回手,我说是靠!
受外力拉扯,孟汀掉进他怀里,像鲤鱼翻腾:手!放开我!我、我要报警,报警!
这次也是你找上门的。边渡将他箍紧,呼吸在耳边灼热,是你主动招惹我。
我是顺便探病!孟汀像被开水烫的蚂蚱,却赶不上边渡力气大:谁让你给我打电话,谁让你告诉我你生病,谁让你说神经又肉麻的话!你先勾引的我!
嗯,我是勾引你了。边渡毫无羞耻心,手伸进他衣服里,滚烫的手掌,激动得孟汀一身鸡皮疙瘩,就是要勾引你。
放开我!孟汀锲而不舍挣扎,臭流氓!警察要来了!
就一次。边渡扯掉孟汀外套,抱着人往床上躺,我真的很难受。
难受去医院,你抱我干什么!
这次绝对不上当!
绝不再被扒裤子!
帮我降降温。边渡身体温度很高,要把他烧着,黏黏,就一会儿。
我去给你买退烧贴!孟汀被烫得张牙舞爪,在他怀里打滚,湿毛巾也行!
就要你。
要个毛啊,你!
黏黏,陪我睡会儿吧。温柔的口吻有力量,更像是种安抚,没有你,我每晚失眠。
温柔彻底把孟汀哄软,他不再挣扎,翻了个身,埋进他怀里。
看在他真生病的份上,就十分钟
算了,两个小时吧。
我订个闹钟,到点就走。
还没两分钟,孟汀又挣扎起来:你你你你别扒我裤子!!!
谁睡觉穿这么多?
孟汀:
有道理。
长裤滑到床脚,卫衣也丢出了被窝外。很快,孟汀又变成蚂蚱,在边渡怀里翻江倒海。
别扒别扒了!
可以可以了!
够了够了!
真不能再脱了!
内裤!!!
留条内裤给我!
作者有话说:[狗头][狗头][狗头]到底留还是不留呢。
随机掉20红包,么么。
我等下会再修修这章。
第37章 吃醋
好说歹说,磨到最后,边渡终于放过了孟汀仅剩的内裤。
双人床陷着半边,边渡胳膊圈着他,两人挤在一床被子里。边渡全身滚烫,裹得人发慌。
孟汀憋了半分钟,悄悄转身,脸埋进边渡胸口:晚安。
能聊会儿吗?边渡指尖蹭他耳垂,又热又痒。
聊吧。逐渐适应了温度,入冬的天,孟汀浑身暖烘烘的。
黏黏。
嗯?
你什么时候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