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电梯打开,直接对着入户门,一梯一户,谢逾白看了下电子密码锁,声音有些不自然,“密码是你生日。”
“你家,设什么我生日。”
超大的落地窗,面对着附近最大的深林公园,冬雪挂在青松枝头,一片银雪的天地景色在眼皮底下。
江逸没什么欣赏的心情,谢逾白第一时间去了浴室,他爱清洁,在医院伤口不方便的情况下,每天要洗上两三次,阻止了几次以后,毫无效果。
江逸不再浪费口舌,只要他不弄到伤口里就可以。
浴室半透明的磨砂玻璃,谢逾白进去有二十分钟了,江逸思绪回归现实,听着淡淡的水声,看着玻璃上偶尔出现的颀长身影,周身的血液开始发热。
他拧了下洗手间的把手,门打开,谢逾白背对着他,惊了一瞬,“你想去卫生间?这层有三个……”
江逸迈步到他身后,看着他肩背的肌肉线条,结实流畅,他把人抱住,贴在他的耳廓问,“伤口怎么样了?医生说你可以洗澡?”
“好多了,我避开伤口了。你能不能先出去?”
江逸抚摸他的腹肌,一块一块的垒实,“谢逾白,你跟我什么关系?”
“恋爱关系。”
“为什么只能你碰我,我不能碰你?”
谢逾白忽视身后人的温度,嗓子干痒,“你能碰。”
江逸把人压在洗漱池上,贴上他的胸口,鼻息满是水汽,舌头舔舐他侧颈的水珠,感受他刚沐浴后清新与湿润。
谢逾白有些措手不及,修长的手指向后按住冰凉的台面,呼吸急促,被江逸撩拨的浑身发热,“你要在这儿?”
“不行?”
“我没说不行。”
谢逾白头靠侧在冰冷的瓷砖上,腰硌在洗漱池的边缘上,贴着他的人身体灼热,两人之间的气息烫到不行。
谢逾白的脸神情如远山,深远沉静,薄薄的唇喘息得很急,肤色如常,耳朵红到仿佛被火焰灼烧。
江逸冰凉的唇落在他烫红了的耳朵上,左边耳垂有个小小的耳洞,舌尖舔过,谢逾白微微颤抖。
江逸软滑的舌很有耐心,细致地擦过他的耳骨,钻进耳骨,细细品味,牙齿咬住他的耳朵边缘,极尽折磨,一遍又一遍。
谢逾白狭长深沉的眼眸半阖着,如果世界上真有什么极乐,此时此刻就是,他喉结不断吞咽,感受心爱之人的爱抚,亲吻。
一向没耐心的江逸忽然有了极致的温柔,在谢逾白身上细细动作着,江逸漂亮的瞳孔爬满了艳丽之色,他魅惑而不自知,每一次眼眸流转,顾盼生辉。
被这双情深美丽的眼睛注视着,谢逾白很容易沦陷其中,随着他的动作浮沉,他被抛向云层,迷醉绚丽的烟火在他眼底。
谢逾白低沉微喘,马上要解脱。忽然被制止了,他幽深沉沉的眸光看向江逸。
江逸琥珀色的眸子跟他对视,眼里沉沉的情意直达他的心底,若非被桎梏着,这一眼足矣让谢逾白飞上云霄,只是他被迫承受,淡色的唇有了一抹薄红,“你……别折磨我了。”
“求我,试试。”
谢逾白喉结滑动,“求你,阿逸。”
江逸咬住他的嘴唇,让他头皮酥麻,全身的神经已经崩到了极致,他吃惊地看到江逸蹲了下去。
他根本忍不住了,全身的血液沸腾,神经叫嚣着,他神情糜烂,身体被控制。
……
江逸的嘴唇微张,谢逾白手撑在台面上,大口喘息,看见江逸嫣红的唇,白皙的脸,湿漉漉的眼尾,湿润的唇,他的下颌、锁骨湿哒哒的。
谢逾白脑子嗡嗡回响,这画面简直要了他的命,余韵仍在,手指发麻,他的嗓子哑掉了,他看到江逸喉结动了下,吞咽了什么东西。
羞耻感漫上来,谢逾白赶紧用新的洗漱杯接好水,把江逸拽过来,递给他,“你漱口。”
江逸失了神,陷入一种离魂的恍惚状态。
谢逾白手指探入他的口腔,滑动着,把里面剩余的搅动出来,把清水喂给他,“吐。”
江逸在他说之前,将水咽了下去。
谢逾白臊得耳朵灼热,两根手指勾住他的舌头,“你怎么回事?不能咽。”
江逸嫣红的软舌露出一截,舔了下饱满的下唇,眼瞳流光明艳,“为什么不能咽?有毒?”
谢逾白抽出柔软的纸巾,胡乱地给他擦拭下颌,锁骨上的残余,眼神混乱害羞,“你真胡来,张嘴,我看里面还有没有。”
“没有了。”
谢逾白把人搂进怀里,抬起江逸白皙的脸,嘴角有一块有点红,“我说你做不了这个,嘴角撑坏了。”
江逸偏头,眼尾发红,眸子湿润,“我自愿的,你不用给我擦了,你出去我洗澡。”
谢逾白抱住他的腰,声音有些颤抖,“跟我做.爱吗?江逸,要试试吗。”
第67章
江逸眼眸里调笑地看他, “谢少爷,说这话羞不羞?”
江逸最爱看他羞怒的样子,谢逾白脸色淡红, 唇线拉直,“你……”
江逸一边刷牙漱口,一边勾住他的脖子,“回答你的问题,我答应你,可以试一试, 但是, 你如果把我弄疼了,就换我来做。”
谢逾白瞥他, 脸色臊红。
江逸把人往下拉, 绵密地亲吻他, 在他耳边低声问, “现在能感觉到我对你的喜欢吗?”
谢逾白密长的眼睫垂着,点头。
“我们在这做, 还是你先出去, 等我洗完澡?”
谢逾白有一刹那地慌乱, 围好浴袍,拉开门出去。
隔了几秒,敲门声传来,江逸已经脱了衣服,拉开门,“怎么?”
谢逾白的视线在他身上扫了又扫。
“看得不够彻底,你进来观赏?”江逸侧了下身体。
谢逾白把手里的睡衣内裤往前一送,“拿给你的。”
江逸弯了下唇, 看到崭新的衣物是他的尺码,他欲言又止,“谢了。”
他洗完澡出来,次卧已经摆好了一会儿出门要穿的衣服,白色卫衣,深蓝色牛仔裤,外搭短款羊绒深灰色外套,全是江逸的尺码185,谢逾白一边动作不熟练地拖地,偶尔瞄他一眼。
江逸拎着衣服,问:“你给我买的?”
谢逾白抿唇,“不然呢。”
“我早想跟你说,你不要给我买衣服,我不缺衣服。”
“一定要缺了才能给你买?不能是礼物吗?”
江逸怔忪,他从小到大,即使缺了也没有新的,更没有人无缘无故给他礼物,他嗓子忽然有些沙哑,“我只是觉得这些衣服很贵,不能机洗,不能水洗,清洗起来很麻烦。”
“不需要你清洗,我来处理。”
“太娇贵,我平时你知道的,打球,训练,生活很粗糙。”江逸不知道怎么表达更恰当,“你准备的一身衣服,够买我十年买衣服的钱。”
谢逾白听出他的意思了,“所以,你想买什么样的衣服?我陪你去买。”
“我不缺衣服。”
谢逾白放下拖把,洗了手,靠近他,“因为衣服的价格让你不舒服了?我不再给你买这么贵的,可以吗?但你不能拒绝我送你礼物,我可以买你舒服的,例如那辆车。”
两人的消费观的确需要敞开了沟通,以前江逸没有太长久和所谓以后的打算,现在交集越来越多,很难逃避,“以前我跟你提过,我很讨厌吃软饭。你明白吗?”
谢逾白忍俊不禁,浅浅地笑,“你如果肯吃软饭,我能吃这么多苦?”他追了这么久,被虐了那么多次。
他抚摸江逸柔软的栗色头发,手指摩挲他的发根,“你不知道,我有多少次,希望如果你能因为我有钱喜欢我,有多好。可是行不通。”
“你有什么大病?正常的富二代避讳别人因为家世和财富靠近他。你怎么跟人不一样?”
谢逾白双眸含情,看着他,“可能那人没像我,吃那么多苦吧。”没有他这么卑微,日思夜想,放弃一切想得到一个人。
江逸轻展笑颜:“我让你吃什么苦了?”
谢逾白瘦长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指腹在他耳后捻了捻,“我不想往回看,现在挺好。”
他的视线落在江逸的嘴角,有一块红红的小裂口,谢逾白的神色变了,满眼心疼痛惜,“我不该让你给我咬的,我就知道你的嘴太小了。现在怎么办?这里又不能抹药膏,你的恢复能力差,什么时候能好?”
江逸伸舌头舔了下,红嫩的舌尖碰到伤口,他嘶了一声,脸色微红,“你别把这个挂在嘴上。”平时他算脸皮厚的,这种事不太好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