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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娘亲被巧取豪夺后 第138节

  忽地,他匆匆结束了这一吻,往后退开了些,但长臂还紧圈着人。
  “那事以后再谈也可,但夫人先应我一个要求。”他气息很沉,胸腔起伏得厉害,也不知是怒气未散,还是被暗火憋的。
  黛黎觉得可能两者都有,但她转开头,“先前都应你那般多了,你怎还要?”
  她指的是在南洋县被他逮着时,在榻上答应了他许多事。
  “不是那些。”他靠近,吻落在她圆润的耳珠上,先亲一口,而后含入口中,以舌尖摩挲两下,再以犬齿轻咬。
  麻酥的痒意在耳上蔓开,到后脑再到头顶,带出一阵过电般战栗。黛黎脱不开,只能道:“你先说说看。”
  “夫人先答应。”他却道。
  黛黎实在想不明白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要说正事吧,现在也不是谈正事的状态。
  要说床上的事,先前她已答应过了。
  黛黎抿着唇不说话。
  秦邵宗退开些,将人掰正了,以掌裹着她的下颌,两指轻掐了下她白皙的双颊,让她的红唇“啵”地张开少许,“说话,说好。”
  黛黎:“……那好吧。”
  “夫人喊我一声夫君。”他图穷现匕。
  第106章 她二兄帮别人养孩子
  黛黎愣住, 没想到他的要求居然是一声“夫君”。
  这种用嘴巴说,也不用做什么,完全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行。
  但在日光正盛的午后, 黛黎望入那双浅棕色的眸子,仿佛看到了一面镜子。镜子里最中心的位置是两个缩小的她。
  他很认真, 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有些话好像生出了荆棘,卡在喉间,说也说不出来。红唇翕动了下,黛黎移开了眼, “你怎的突然说这个?”
  秦邵宗眸光暗了暗, 长指又掐了下她双颊,一紧一松, 把她的嘴巴再掐出一点金鱼嘴来,“夫人方才答应过我什么?快说句好听的。”
  移开眼后, 那阵不自在消失了。不仅被掐着脸颊,这人还玩上了, 黛黎当即伸手推他, “你先松开。”
  秦邵宗依言松了手,却仍紧紧盯着她。
  黛黎垂眼,目光落在他的兽首鞶带上,那上面雕了个虎头, 露出的虎齿长长的, 分外狰狞慑人,一如他不怒而威的气质。
  他没说话,并不催促。
  不看他,感觉好多了,黛黎无奈喊道, “夫君……”
  两个字说得很小声,轻飘飘,像风大一些都能吹散了去。
  但秦邵宗听见了。
  满腔的怒火和郁气在这两个字里慢慢化作了齑粉,再被风一吹,已是了无踪影。很舒畅的感觉,竟和沙场凯旋有几分相似。
  窗外那只该死的鸟还在叫,但叫声倒比先前好听许多。
  行吧,一步步来,他向来不缺耐心。
  “嗯。”他先应了声,脊骨直起,坐姿比先前端正了些。待再开口时,声音里含了几分若有似无的笑,“夫人有何吩咐?”
  紧绷的气氛开始流动,冰雪消融,又恢复到了先前的祥和。
  黛黎抬眸撞入他含笑的眼,那镜中的两道小身影清晰得很,一如方才。
  黛黎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几日以后。
  由一众骑兵护送的一辆马车抵达了秦宅的侧门,经侧门入内,再由卫兵引至一座阁院内。
  车厢门打开。
  胡豹恭敬道:“秦夫人,请。”
  一抹丹枫色的高挑身影率先从车内下来,“我二兄何在?”
  “君侯在主院内。”胡豹回答。
  想起她们比预计的时间要早到些,故而胡豹后面多添了一句,“您去正厅稍等,我去通知君侯。”
  “不用,我直接去主院,他有伤在身,不宜走动。”秦红英拒了,随即对正在下车少女说,“茸茸,我们先去主院探望你二舅舅。”
  知道女儿语出惊人的性子,秦红英叮嘱道,“到时别乱说话,你在南羽郡横着走可以,但这里不行。”
  施溶月从方才就有掀开车帘看,心里的疑惑在马车入府时达到了巅峰,“娘亲,此地好像不是君侯府。”
  秦红英一愣,狭长的眼扫过四周,后知后觉这座阁院虽然雅致,但陌生得很,并非她出阁前的院子。
  不等秦红英问话,胡豹便说:“君侯自从回了渔阳后,一直都宿在此地。”
  意思是你们没来错地方。
  秦红英颠簸了一路的那颗心又提起来了。一个多月前,武安侯病重求药的消息从渔阳传来,传到周围各郡县,传得沸沸扬扬。
  初闻此讯,她心急如焚,写了一封书信叫人连夜送去渔阳。
  她二兄的回信很快送至,那纸上唯有铁画银钩的三个字:死不了。
  秦红英一看,得,那没事了。
  以她二兄的性子,能说出这话证明一切尚好,说不准他还在筹谋着什么。她便只命人捎了些药材回渔阳,本人就不过去了。
  然而几天前,她收到了第二封来信。
  写信人是云策,口吻却像极了她那个强势的二兄,信上说“病初愈”,却又让她带何首乌和麝香那等珍贵药材前来。
  难道,命不久矣?
  “秦夫人,君侯其实并无负伤。”胡豹解释道。
  秦红英一愣一愣的,愤怒与欢喜交加,“既然二兄没受伤,何以说病初愈,还让我带药材过来?”
  胡豹垂首,“此事说来话长,不如您稍后亲自去问君侯。”
  秦红英:“你领我去主院。”
  ……
  黛黎今早就被秦邵宗告知今日他胞妹会到,不过预计抵达时间在申时,她便按照以往的习惯睡个午觉,反正时间还来得及。
  至于前日那场事关嫁娶的争论,后面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旧事重提。
  脚步声从外临近,坐在外间案几上看书信的秦邵宗闻声抬首。
  案几摆设之地正对门户,透过敞开的大门,能看见外面来者。而隔着一段距离,两双形状相似的眸子四目相对。
  秦红英彻底安心了,她顿觉没好气,“二兄火急火燎的把我从南羽喊回来,难道是让我来看你批折子不成?”
  秦红英火气上头,敢夹枪带棒说话,但一旁的少女必须规规矩矩见礼,“见过二舅舅。”
  “小声些。”秦邵宗目光移回案几上,寥寥数笔写完一封信。
  秦红英眉梢微扬,“怎的,你金屋藏娇了?”
  这话说完,她才惊觉这房中相当不一样。
  角落放着大半人高的花瓶,旁边有木架支起香笼,墙上还挂着山水画。除此以外,临窗之地还安设了软榻,榻上放着一条莲青色的貂鼠小毛毯。
  而在软榻凭几的另一边,还有一个底下带着小木轮,明显可移动的新奇小桌。桌上有两本书,还有一个瞧着像装零嘴的小木盒。
  太柔和了,完全不似鳏夫武将的作风。
  一副画面莫名浮现在秦红英脑中。一位窈窕女郎坐于临窗的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移动小桌上的木盒打开,依稀可见其中的蜜饯粔籹等零嘴。
  她看着书,偶尔吃着零食,再呷一口微氤着热气的清茶;而不远处的案旁坐着的男人在阅卷的忙里偷闲间,抬眸看向她。
  秦红英被自己这个莫名的想象惹得寒毛倒竖。
  她二兄什么人?
  除了近亲以外,他最是泾渭分明,对领地意识极强。她记得当初二兄成婚以后,都是自己住一个院子,并无和二嫂同居。
  他那屋子她不是没瞅过,硬邦邦,放着各类兵器,与其说是安寝的地方,不如说是个武器库。
  怎的如今……
  “秦长庚,是不是你妹妹到府上了?”黛黎被外面的说话声吵醒。
  她刚醒来,还迷迷糊糊的,以为是念夏或者碧珀来报。
  外面一静。
  很快,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的黛黎看见秦邵宗拨开珠帘进内间。
  “红英提前到了府上。”秦邵宗把衣架上的衣裙拿给黛黎。
  黛黎揉了揉眼睛,接过裙子的同时看窗外,“好像比预期早些。”
  “大概是赶车之人急着,把鞭子抽出火星来。”秦邵宗站在旁边看她起床,全然不提外面有人候着。
  他不提,黛黎便以为他妹妹在主厅喝茶。再说他都不急,她急什么,于是动作慢吞吞的。
  等穿好外衣,黛黎拨了拨头发。
  今日没出过府,她没让念夏给她盘发髻,只用发带随意束了发。方才午睡前发带扯掉了,如今要见客,自然不可能披头散发去。
  “念夏。”黛黎对外面喊。
  外面无应答。
  黛黎一顿,不是念夏?那换一个,她喊碧珀。
  但也无应答。
  秦邵宗轻笑了声,“她们去了庖厨备餐食,如今不在院里。”
  秦红英提前到,午膳还没吃,秦邵宗便让两个女婢去庖厨一趟。
  “那我这头发……”黛黎完全没想到外面有人,只以为念夏碧珀传信后又离开。
  “我帮夫人束发。”秦邵宗忽然来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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