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没揍死,于泽辉岂能甘心?大闹寺庙,掀翻供桌,摔了香炉。眼神挑衅的看着普度众生的佛像,越看越讽刺,普度众生,众生里也有他的知知,为什么不普度他?拎起断了一只脚的香炉正准备砸上去,知砚拽住他的手,
  “不能砸!”
  大殿内一片肃杀之气,僧人神色惶恐,双手合十,住持走上前,鞠了半躬,“阿弥陀佛,施主,对神佛不敬,是要下九幽地狱的!”
  于泽辉苦涩的笑了笑,放下香炉,香灰洒了一地,很像人的骨灰,还他妈下九幽地狱,他早就在九幽地狱了。
  所以他从来不信神,也不信佛,只信他自己。
  只有废物才会把自己的命运交给神佛。
  无非就是一个死字,他什么都不怕!
  知砚捂住他的嘴,“别说这种不敬的话。”
  于泽辉逮着他手心亲了一口,“好,不说!”
  视线扫过地上的照片,大手箍紧知砚的腰,腾出一只手捡起来,拿在手里看,越看越骄傲,“咱们老于家虽然说个个都是畜生,但是吧,这皮囊是真的不错!”照片上的于泽暎,昂首挺胸,意气风发,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
  知砚蹙了蹙眉,“你好像把你和他都骂进去了……”
  于泽辉眯起眼睛,臂膀圈禁着他,“你的意思是我不是禽兽?那下午在秋千上,你干嘛骂我禽兽?”
  知砚侧身揪他睫毛,“你不该骂吗?!还有,明天之内把我的秋千给我修好!”都跟他说了,秋千只能承受他一个人的重量,他死活不听,非要在秋千上……
  还没到二分钟秋千骨架全断了,即便是这样于泽辉也不承认是他的问题,全赖在秋千的质量上,“他妈的,这秋千太他妈垃圾了!”
  知砚越想越气,揪下了两根睫毛,于泽辉“嘶”了一声,“你就不怕把你老公揪秃吗?”
  知砚看着手心里的睫毛,嘴角弯起,“不怕。”
  于泽辉逮着他气人不偿命的软唇,恶狠狠的咬了一口,又继续看照片,“是你老公帅还是他帅?”
  知砚没怎么看照片,除了于泽辉以外的人他不会多看一眼,“你帅!”
  于泽辉一手拿着照片,一手摸上他大腿,“自己养大的老婆就是不一样,再说一遍!”
  知砚泠然地抬眼看他,“你帅,还有,把你手收回去。”
  于泽辉拽掉他睡裤,“老子今天跟你求婚了,你现在是我未婚夫,我想摸就摸!他妈的,老子不光要摸,老子……”
  知砚颦了下鼻梁,于泽辉把睡裤又拽了回去,骂骂咧咧的说,“不摸就不摸,老子睡觉的时候偷偷摸……”
  知砚有些错愕的看着他,他没有不让于泽辉摸,可这家伙好像会错意了。但他也懒得解释了,主要是不想再光着屁股回卧室,“他不是最讨厌你了吗?为什么还给你他的寄照片?”
  于泽辉摩挲着照片,他j部有朋友,上个星期给他打电话说,于泽暎训练受伤了,还挺严重的,要住院。他不能去看他,只能以他爸的名义给他寄东西。东西寄过去的第二天,照片就寄了回来。
  “再怎么讨厌也是亲兄弟,他……他可能也没那么讨厌我。他小时候跟你一样最喜欢黏着我了,可那时候发生了太多事了,我不能把他留在身边。他跟我爸去乡下,是最好的……”
  外婆去世,小姨跳了楼。他爸不管他们,他妈只知道吃喝玩乐。他们再也没有了依靠,他的阿暎还那么小,他是哥哥,他要保护他,不能让他像小姨一样,烂死在这个家里……
  知砚转过身,于泽辉锋利的骨骼变得苍冷,隐隐有不安的预感,揪住他的领口,“你不能把我送走!你要是把我送走,我就死给你看!”
  于泽辉收紧手臂,“不会的,而且我也舍不得!我想好把你留在身边,那就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知砚看着他阴鸷的眼睛,“最好是这样!”
  于泽辉把照片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你什么时候去上学?”
  知砚抓着他肩膀埋进他侧颈里,“我想不去……”
  他去年就考上了大学,心脏病复发,上了还没一个月就休学了,于泽辉跟学校打好招呼,留着他的学籍。
  于泽辉握着他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你现在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不能耽搁了,哪怕混个毕业证也行。”
  知砚打掉他的手,“哪里好了?根本就没好!我不想去,我就想在家里,你不是说了你会养我的吗?那毕业证要不要也行……”
  在家里见到他的时间都那么少,要是去了学校岂不是更少?
  于泽辉火冒三丈,“你他妈再说一遍!什么叫毕业证要不要也行,必须得要,我没要求你给我弄个优秀毕业生回来就已经很不错了,你还不要毕业证!必须得要,明天就给我上学去!”
  第135章 以众生之长生,保佑他的知知长命百岁!
  知砚抬起头狠狠的撞他,“我就不去!”趁着于泽辉捂着额头,痛的顾不上他,他从他身上下来,快步跑回了卧室。
  “你他妈的!”于泽辉捂着额头追上去。离卧室就差两三步的时候,知砚摔关上了门,还反锁了!
  于泽辉站在门口,尽力压下出笼的狰狞,可太他妈难压了,握着门把手疯狂扭动,无能狂怒的捶了又捶,“你他妈的,刚给老子当老婆还没满一天,又是拿刀指着老子,又是用头撞老子,你胆儿肥了你!”
  知砚坐在床尾吼,“我就不去上学!我不去,我治好了我再去,要不然上到一半又要休学去治病,那我就要一直上大一!我都上了两年大一了!”
  于泽辉正起视线看着紧闭的门,眼中黑云压境,随后又慢慢褪去。这个确实是他疏忽了,知砚也是要面子的,他朋友不多,但也是有的。要是让他那些朋友知道他一直在上大一,肯定会笑他的。
  他退了一步,“那这样,我给你请老师。像高中那样不用去学校,在家里给你上课行吗?”
  “不行!”知砚一听,吼的比刚才还大声,他们俩才刚在一起。就让别人来家里,那还怎么……
  于泽辉也耗尽了耐心,“你他妈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要怎样?!”
  “我说了,不去,等治好了再去!”知砚手心被攥出几道深深的指甲印,就为了上个学吼他,还吼那么大声!他越想越委屈,拿起拖鞋砸在门上,“你再吼我,我今晚都不给你开门!”
  于泽辉气的暴走,还拿拖鞋砸他,无法无天了,“不开就不开,我他妈又不是傻逼,我难道不会睡你以前睡的房间吗?”
  “不准睡,你睡狗窝去!”知砚站起来吼。
  于泽辉气笑了,“我凭什么要睡狗窝?我不去睡,我就睡这儿,我把你被子铺在门口,我就在这门口睡。我就不信你不出来了!他妈的,求婚第一天就跟老子分房睡,你好大的狗胆!”
  知砚低头看着手上的求婚戒指,说话也没那么剑拔弩张了,“那谁让你要让我去上学的,还吼我……”
  于泽辉胳膊撑着卧室门,轻笑出声,才想起来,他这老婆是吃软不吃硬的。你要跟他来硬的,他比你还硬。惹毛了他,那就是个小型的原子弹,能把你炸的四分五裂,灰飞烟灭。
  可他很难保证能护他一辈子,假如有一天他不在了,花光了他给他留的钱,那他至少还有学历,去到哪都不会饿着肚子。
  “我只是声音大了点,我没有吼你,还有你看你说的那些话,气不气人?你想想你高三那会儿,整宿整宿的熬夜做卷子,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你说你不要毕业证了,先不说对不起我,你对得起你自己吗?!”
  知砚被噎的说不出话了,于泽辉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那我也说了,我治病好了再去,为什么非要我现在去?而且你也说了,我会好的……”
  于泽辉表情凝重,“我肯定会治好你,但学是一定要去上,毕业证也必须得给我拿到。”
  这么多年了他对知砚几乎是有求必应,除了刚来那两年,他很抗拒治疗。于泽辉拿绳子直接把他绑进了医院,就这一点,强迫了他,其他的什么都听他的。
  哪怕他高三那会儿压力大,说不想高考了。他什么也没说,第二天着手准备把他送出国留学。
  知砚听到于泽辉要送他出国留学,把扔进垃圾桶里的卷子一张一张的捡了回来。出国留学,那就再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于泽辉了……
  那他宁可去死……
  今天这件事怎么说都是他不对,磨磨蹭蹭的走到门口,“我开门了,你不许吼我……”
  于泽辉扯了下嘴角,“不吼!”
  即便是有了他的保证,知砚也是磨蹭了好久才开门,胆战心惊的握着门把手,拉开门,于泽辉挺拔高大的暗影笼罩他身上,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像是要吃了他!
  知砚有点心虚,“你说了你不会吼……”
  于泽辉撕碎伪装,暴露本性,凶狠的扛抱起他扔在床上,手高高的举起来,颤栗了好久却怎么都打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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