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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李奉渊明显地怔愣了片刻。
  亲密虽有,可三书六礼未定,他从未想过做至最后一步。
  李奉渊叹了口气,轻吻她发顶,无奈又无情地拒绝道:“不行,菀菀。”
  他显然不太习惯拒绝她,拒绝也只是这简单二字,还怕惹她难过,再轻轻加一声“菀菀”。
  可话说完,李姝菀忽然抬手抚上了他的脸庞。
  李奉渊下意识抬眸看她,见她神色平静又柔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难抑的爱意,显然她并非一时冲动。
  李姝菀眨了下明净的眼,用手掌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就像他平日喜欢对她做的那样。
  而后她抓着他的手,然后望着他的眼睛,轻轻地在他掌心落下了一个吻。
  紧接着唇瓣轻微动着,无声地贴着他的掌纹唤了声什么。
  在这寂静的夜里,除了李奉渊,没人听得见。
  他心间一颤,无法拒绝,也再难拒绝。
  他反握住李姝菀的手,低头反吻她的掌心,面色满是无可奈何。
  他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衣服上,嗓音沉哑道:“解开。”
  李姝菀动作生疏,但听话照做。李奉渊俯身吻李姝菀的脸庞。
  身体相贴,李姝菀羞赧地抿了抿唇,红着耳根子别开了脸。
  要的是她,羞的也是她。
  李奉渊不让,他掰回她的脸,垂首将额头抵上她的,直直望进她躲闪的双眼,开口时犹如命令:“菀菀,看着我。”
  李姝菀眼中倒映着他乌黑的眸子,她无措地眨了下眼,睫毛因心绪颤动起来,几乎要与他的扫在一起。
  李奉渊看出她紧张,亲了下她的唇。
  ……
  蜡烛燃半。窗外云月相依,夜色下山水相融,床帐中,有情人相偎。
  李姝菀看着身上的李奉渊,目光落在他脖颈上的疤痕,眨了眨眼睛,忽而流下几滴泪来。
  她握住李奉渊的手,拉至唇边,在他修长的指节上亲了一下。
  很轻,安抚又充满了怜惜之意。
  柔软温热的触感压在手上,这轻轻的一吻令李奉渊微微一怔,他抬眼看她,动作却不曾停。再气派端庄的君子,到了床上与交心至重之爱缠绵之际,也粗野如兽。
  李姝菀的双目失了神,她展开他炽热的掌心,微微歪着脑袋,将脸庞贴在他掌心轻蹭了一下。
  李奉渊心尖颤了颤,整个人都要化成春水,但隐隐的,他总觉得她今夜有些不对劲。
  他抚着她发热的脸庞,望着她含泪的眼,语气温柔含情:“怎么了?”
  李姝菀唇瓣微张,似想叫他的名字,可却难说出完整的字音。
  李奉渊见她如此,难掩笑意,但笑未出声,又被李姝菀拉低脖颈。
  她轻轻仰头,带泪吻住了他颈上的旧疤。
  月圆月满,此夜漫长。
  第170章 哥哥
  哥哥
  李奉渊无法拒绝,也再难拒绝。
  他抬手握住李姝菀抚在她脸上的手,偏首吻她的掌心,面色满是无可奈何。
  他垂下眼眸,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眼睛,抓着她的手。
  他嗓音沉哑,听得李姝菀心间一颤。
  身体相贴,李姝菀红了耳根子,别开了脸。
  李奉渊不让,他掰回她的脸,垂首将额头抵上她的双眼,开口:“菀菀,看着我。”
  李姝菀眼中倒映着他乌黑的眸子,她无措地眨了下眼,睫毛因心绪颤动起来,几乎要与他的扫在一起。
  李奉渊伸手握住她的肩。
  他亲了下她的唇。
  李姝菀握住李奉渊的手,拉至唇边,在他修长的指节上亲了一下。
  ……
  他抚着她发热的脸庞,俯身,望着她含泪的眼:“怎么了?”
  他语气温柔含情,腰却没松过劲儿,床架子都在晃。
  李奉渊总觉得她今夜有些不对劲,
  李姝菀唇瓣微张,却难说出完整的字音,只有轻而细的哼吟出来,好听至极。
  她摇头不语去。
  床帐中顿时……
  炽热的吻从她唇间挪至纤细的脖颈,又转至胸前。
  再气派端庄的君子,到了床上与交心至重之爱缠绵之际,也粗野如兽。
  眼泪逐渐模糊了李姝菀的视野,她再受不住,死死抓着李奉渊的肩,失神地望着头顶晃动的床架,仰长了细颈——
  ……
  第171章 歌谣
  歌谣
  事毕,床帐中已是一片狼藉。
  李奉渊叫人烧了热水,穿上衣裳,拿起李姝菀的外袍将她裹住,同她一起去浴房沐浴。
  二人方才在房中动静闹得有些响,屋外忙活的仆从见二人出来,皆低着头,不敢多看。
  李姝菀耳根子还红着,李奉渊倒坦然,同她的侍女道:“将房中枕被换了。”
  “是,侯爷。”
  冬日冷,柳素和桃青特命人将水烧得热,好供李姝菀泡汤解乏。
  浴房中水汽氤氲成白雾,弥漫满室。窗扇半开着,夜里冷风涌入,吹得墙上烛火轻晃。
  平日这浴房中的木桶只李姝菀一人用,她用着宽大,此刻多了一个身形高大的李奉渊,便仍稍显拥挤。
  她侧身而坐,将脑袋轻靠在他胸前,李奉渊一手拥着她,一手替她揉捏着腰腿上的穴道。
  热水将将漫过她胸口,泡舒了她一身乏累的筋骨,她双目半合,昏昏欲睡。
  一只手却抬出水面,轻抚着李奉渊脖颈上的旧疤。
  李姝菀从未问过他这伤疤是怎么来的,李奉渊也不打算告诉她。
  今夜她忽然在意起来,李奉渊倒有些害怕她问这疤的来由。他身上大大小小二十来道疤,其中一半都差点要了他的命。
  哪一道说给她,都怕惹她难过。
  周荣曾戏笑说,许是李瑛在地下看着他,他才能屡次把命捡回来。
  李奉渊任李姝菀摸了几下,低声道:“别摸了,痒。”
  虽这么说,他的脑袋却微微偏着,露出自己的疤痕给她碰。
  李姝菀抬眸看着眼前的疤痕,手指顺着凹凸不平的表面细细抚过。笔直的一道,疤痕狰狞,并不好看。
  李姝菀抿了下唇,问他:“还会疼吗?”
  李奉渊听她语气关心,低头吻她额心,面不改色地撒着谎安抚她:“不疼,只是道轻伤,看着吓人罢了。”
  李姝菀自然知道他是为了安慰她才说这话,雪七已将所有的事都告诉她。
  不过他既然想瞒着她,李姝菀也不打算追问。
  只是每当她想起李奉渊曾一身重伤地倒在那遥远破败的营帐中,于伤病中独自撑过了一日又一日,她心中便忍不住泛起酸苦。
  若非雪七偶然的一句话,她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在她与他分别的那些年里,他独自受了多少苦楚。
  倘若他当真没能撑过去……
  李姝菀后怕地闭上了眼,不敢再想。
  悔意涌上心头,她拉住李奉渊的手,与他十指紧扣在一起。
  她不该断了与他的书信的。
  她该好好地将自己的事全部告诉他,即便他一字不回也无妨。至少他会知道千里之外有人在思他、念他,日日盼他平安。
  浅泪从眼中溢出,润湿了浓长的眼睫。李姝菀将脸庞靠在李奉渊肩头,压下喉咙酸楚。
  她这半生都在历经别离。
  襁褓中时离开生母,七岁时离开寿安堂,就连“父亲”李瑛也只短暂地和她相处了一段从江南到望京的路。
  后来她有了哥哥,李姝菀曾天真以为她与李奉渊会永不相离。
  直到李奉渊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那场冬日的落雪里。
  洛佩去世之后的那段时日里,李姝菀操持者洛佩的身后事,每日忙里忙外,看似清醒冷静,但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当初李奉渊离开的那日。
  每个夜里她一闭上眼,便不受控制地想会不会有一日李奉渊也真正离她而去。
  直到那个时候,李姝菀忽然意识到,她一直深陷在李奉渊丢下她远赴西北的那场大雪里,从没能离开过。
  浴桶水温渐凉,李姝菀闭着眼靠在李奉渊身上,忽而轻柔地哼唱起来。
  是一首哄孩子的歌,李姝菀小的时候睡不着,寿安堂的婆婆曾给她唱过。
  “星子闪闪,月牙晃晃,山间有小狼。
  别害怕,快睡吧,明日好长大。长大后削把箭,造把弓……”
  李姝菀低声唱着,牢牢地握着李奉渊的手。
  李奉渊回握着她,抚着她的乌发,安静地听着,没有出声。
  水雾漫漫,有泪水从李姝菀的眼角流出来,流过李奉渊的胸口,汇入水中。
  低缓温柔的的歌声传出窗户,向皎月而去。
  李姝菀往李奉渊颈窝靠了靠,将额头贴上他的疤痕,口中继续唱着:“别怕它,别怕它,我在你身旁,伴着你长大——”
  第172章 娘娘
  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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