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尉迟长云:
目光不知所措,更无法面对。
换了块温润而泽的布料重新缠在他颈上。
闻玳玳拿起布料衣角,那是经尉迟长云的手补过的带子,她轻轻划过他妖容天下的脸:师父,亲手给徒儿补小衣,徒儿还没谢过呢。不知师父想要什么报答?
尉迟长云自然不会回应她。
闻玳玳酷虐道:徒儿以身相许怎么样,师父可会喜欢。
不值得。
此时此刻眸底仍旧一片清明的尉迟长云,明晰的告诉闻玳玳:既然恨我,又何必在我身上糟践你自己。
提及一个恨字。
到现在,两人都没有提为何恨,和到底如何解决恨。
对闻玳玳来说,所有的苦衷、过程都不重要。
而对尉迟长云来说,无论如何解释,悲惨的结局注定无法扭转,多说无意,徒增不快争吵。
太了解对方是怎样的人。
闻玳玳满眼都是阴郁跟疯狂,在尉迟长云的一语点中要害后,她偏要将劝止当成扇风点火。
她重振旗鼓,卷土重来,似笑非笑的抬了眼,起了身,无所畏惧的坐上去。
惊心骇神的震惊让尉迟长云吸了口冷气。
现实是与闻玳玳想的有些出入。
话本子上只说是疼,没说居然疼到超过了身上拆骨之痛。
她奇怪的发现,每次尝试更进一步,拆骨之痛便会缓解一分。
于是乎,完全不顾及尉迟长云到底是何感受的,她带着一股莽劲儿,干脆利落,坦直奔向灵魂契合。
两人登时双双好半天没缓过来。
尉迟长云被她折腾的心力交瘁:你不要命了。
我现在跟死了有何区别?
又过了一会儿,跌倒在尉迟长云怀里的闻玳玳直起身,开始调整,没有任何循序渐进意思的,疯狂奔腾。
从未被开诚布公又粗鲁对待的尉迟长云,饶他是个男人,也相当难忍受闻玳玳一番豁出去的侵略、征服。
每当听到尉迟长云喉咙最深处溢出一次粗喘,让闻玳玳像是受到鼓舞,越来越想陷入无尽的讨伐之中。
毫无美好值得回味的攻击,相互折磨了很久。
闻玳玳戳着尉迟长云胸前未愈的伤口提醒:第一次不是很快吗,第二次能不能利索点。
要他怎么利索。
强迫尉迟长云有yu。
对徒弟有yu。
一想到两人的身份,尉迟长云不但没升腾起应有的妄念,肠胃反而折腾起来。
寻里长给的东西,虽说让他升腾起男人的本能,但内心实在过于较真人伦,虽被关听肆点破过,却迟迟迈不出有悖师德那一步。
加上闻玳玳怒气冲天、撒野凌辱的技巧,带给他的只有无限循环的疼。
见尉迟长云第不知多少次闭上眼睛,选择充耳不闻。
沉默的博弈。
闻玳玳轻巧的娇喘起来。
故意一声比一声大。
恨不得让营帐外的守卫,巡逻当值的将士,都听见。
算是把尉迟长云折腾到半点应对的办法都没有了。
他终于别无选择的把目光凝聚于闻玳玳身上。
强有力的心跳,配合动听的娇嗔,可悲的愤怒在两人间环绕,原本待在狐狸眸子里冰魂素魄的光,被一波又一波彪悍的黑暗,淹没下去。
乱了呼吸的哑声:别动了。
闻玳玳下意识一停,以为好半天不作声的人,是有什么让她更振奋人心的央求。
我来。
两个字太可耻,尉迟长云表示根本说不出口。
他四肢被牵制,能做的很受限制。
闻玳玳察觉到尉迟长云在尝试动。
简直比方才尉迟长云的惊心骇神的震惊,更要悚然。
错愕同时,又轻贱的与他对视。
老变态,不装了。
道貌岸然虚伪的一张脸,终于撕了?
原以为两人会一较高下。
谁能想到,尉迟长云动了还没几次,就真的如闻玳玳所言,与初次一样,结..束..了。
轻轻松松。
尉迟长云满足了闻玳玳
一切发生太快,闻玳玳愣了:师父,若是没了寻里长那东西,您平日与姐姐们是不是更快。
尉迟长云:
任何男人,恐怕都受不了这方便备受质疑。
尉迟长云恐怕是个例外,就像闻玳玳会惹火他一样,精准踩她着火点。
沉寂,不让闻玳玳看出情绪来的稍微缓了会儿,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正是。
闻玳玳:
巧了。
闻玳玳就喜欢反其而行之。
那徒儿就陪师父好好练练。
尉迟长云:...。
经历了闻玳玳这么多次反常,也算是掌握了她的喜怒无常爆发点在哪里。
不过,他对闻玳玳心存太深的愧疚,深到有了负罪感,无法做到阻挠她的情绪宣泄,只能任她为所欲为。
其中更是因为他看出她半瓶子药下去,激发了更换宿主的提前。
反正已经这样了。
他也不妨负罪感再加上几层。
却没料到,胸前未愈的伤口又被戳痛,耳边冷不丁的来了句:师父,与徒弟苟合,恶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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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十七一边起着鸡皮疙瘩,一边写的。望小仙女们别吐
第120章
恶心?
尉迟长云强忍着肠胃翻涌,硬撑着不吐是真的。
与此,他更想用世间所有肮脏的词语痛骂自己,骂自己无能,而非责怪闻玳玳。
锐刺的眸子带着过于自悔的模样,在闻玳玳看来,就是一把默认恶心的锥子,稳准狠的扎向分崩离析的心脏,让她天真仍有所寄希的光,遭遇无数打击后,彻底熄灭。
果然。
闻玳玳轻笑一下。
明明将胁迫辱没尉迟长云的人是她,为何成就感不多,挫败感,羞愧感反而持续突升?
两人虽是师徒,在不久以后身份上便是云泥之别。反正敬上护下的表面关系已被她毁的粪土不如,到不如开诚布公看看,被逼到绝境,谁的本性更恶劣。
缄默。
尉迟长云的回答已经不重要了。
方才在他第二次发泄过后,闻玳玳纹风不动的维持着原样,趴在他怀中休息。
有了前次经验,她第三次开始使起坏来,不停用无耻的话,击垮他的骄傲,粉碎他的灵魂。
就那么不停歇的,仅靠着一个姿势,折腾了尉迟长云整夜。
尉迟长云就那么敛着眸子,除了没有睁开,再也没有一次给过她回应。
可以说他的忍耐,从这晚开始,算是彻彻底底颠覆了闻玳玳对他忍耐的认知。
天蒙蒙亮了。
闻玳玳并没有喝几口血,就精疲力尽趴在他身上睡过去了。
等呼吸慢慢在他身上变得匀称,尉迟长云才睁开完全充血,通红吓人的眼睛。攥紧的拳头,已经隐忍到没了知觉,慢慢尝试活动手指时,掌心满是狰狞红痕。
帐外,似乎是好不容易熬到账内没了面红耳赤的动静。
山山才敢请示尉迟长云:主上,要不要叫人进去伺候?
嗓音沉重又疲惫:把东西让人放在屏风后,孤自己处理即可。
山山:主上,明日攻城一事,我军将领
,其他方世界的国主、太子们还在等您去做决断跟最后部署决定。
你与他们说,一盏茶时辰后,孤就过去。
等伺候的人放下东西,尉迟长云开始尝试解那些绳子。
闻玳玳自折腾他喝血以来,心满意足后向来睡的深,普通动静根本吵不醒她。
更何况昨夜一番不要命的折腾,这一闭眼恐怕要到黄昏再醒了。趁着这个时间点,他先去处理军务,晚些时候再回来与她好好聊一下,消除误会。
他想好了,打算将记得前世与今世之因果,全都告诉她。
当然,也不知她会不会信,许是会觉得他在故意为自己罪责开脱。
解开绳结,费了半天劲儿,直至左手拽下半根床栏,才得以甩开禁锢。
筋骨酸麻,皮肉留有创痕,都比不过被闻玳玳折腾的地方,火辣辣的刺痛。
他先是将两人契合之处分开,再将闻玳玳推到床里,用被子裹的严严实实。
好半天,尉迟长云才扶着腰站起来,转着红肿的手腕,开始收拾残局。
给自己清理完,衣冠整齐后,又去给闻玳玳清理。
如先前照顾她伤势时,目不斜视,坦荡又不带任何邪念的用温热湿布给她擦拭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