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愿不愿意的,试试不就知道了!
  这具不知被多少个女人染指的身体,烂到不能再烂。
  克制给谁看呢?
  矜持个什么劲儿?
  本来好端端折磨他伤口的手,没打算循序渐进,毫无前兆的直接去触碰他最忍无可忍,坚守底线的地方。
  尉迟长云轰然睁开眼。
  血水再次涌荡到桶外。
  一把将她推开。
  咆躁:喝够了没?
  这次换尉迟长云钳制闻玳玳,将再也无法忍受的手摁在她自己身后。
  嗤笑声。
  见尉迟长云红到脖子根的羞耻,让本该继续恼火的闻玳玳欣喜若狂,软绵绵的打趣:又不是第一摸了,臊什么?
  既然喝够了,就睡觉去。
  两人执着的不是一码事。
  师父,是不是徒儿哪里做得不够好,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跟个不耻之徒,尉迟长云没什么好说的。
  他松开她,也不打算管她死活了,起身跨出浴桶。
  没等站稳。
  誓不罢休的人从后湿淋淋的箍住他腰,毫不吝啬夸奖的:师父,你的腰可真细,肯定很好用吧!
  柔声婉转,腰肢款摆,白璧无瑕的指尖,色胆包天的重新触碰他荆棘密林。
  尉迟长云内心充满痛楚,在她不能自控,性情骤变中陷入深深的自责愧恨。
  如果当年没有让她替自己被苍羽掳了去,让她只身涉嫌,出于历练她在恶劣情形下如何应对的呆了两年,那两人的师徒关系,会不会跟从前一样,依旧上和下睦。
  可是以她的性情,能安安稳稳的装一辈子?
  纵使不能,至少不会乱了辈分。
  至少不会让师徒关系,变得面目全非。
  他想起石九笙的话,更替虫主的最后一日,她会承受剜心裂胆,抽魂撕魄之痛。要想减缓,唯有行那违背人|伦之事。
  若是做不了,尉迟长云也不知道寻里长给的止痛药,到底管不管用。
  差点得逞。
  幸好尉迟长云从自责中抽离的快。
  他挣开她,抓下屏风上其中一块澡巾,将大半个身子紧紧裹住,又将另一块澡巾盖在闻玳玳脑袋上:自己擦干净出来。无情的转身就走。
  师父还没伺候徒儿沐浴。闻玳玳把澡巾从头上扯下,丢在地,急匆匆的也从浴桶中出来,就那么不管不顾,全身湿漉的追上尉迟长云,又从后面搂住他腰。
  怎么就执着上沐浴了。
  尉迟长云转过头。
  闻玳玳来时就穿的不多,不知为了个沐浴有多急,连披风都没裹。
  经过方才两人水中荒唐的一顿折腾,起伏匀称的曲线,光洁如玉的肌肤,大滴沿着发梢流淌,蔓延勾勒出来刚刚好的可人韵味,让尉迟长云及时收回了视线。
  他无可奈何的叹息了声,越过她,将被扔掉的澡巾捡起给她披上,然后不再敢多碰她一根手指的,离的老远:你为何非要为师给你沐浴?
  徒儿为何不能让师父沐浴?
  反反回回总是绕回来。
  尉迟长云心有预感,换了个问法。
  石九笙下午去看你,都与你聊了什么?
  闻玳玳果然没有像方才立刻回应,而是动了动嘴,转而万分委屈的低下头。
  是石九笙。
  尉迟长云想到午后他被闻玳玳气的胸闷,像泡泡水舒缓心情。
  而石九笙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浴房,衣着清凉,哭着闹着,又搬身份,又拿闻玳玳威胁的非要伺候他沐浴。
  他赶不成,直接把山山叫进来,将石九笙拉了出去。
  本以为是沐浴中一段影响心情的插曲,并没当回事。莫不是经了石九笙的口,让闻玳玳曲解了?
  在尉迟长云印象中,石九笙除了自私,并不是个搬弄是非的人,除了那次,苍羽为了引出他,将闻玳玳送上了断头台,而石九笙前去送别,一个专门对皇族的叩拜,让苍羽将恐吓炸药,换成了必死的有毒炸药,致闻玳玳眼瞎。
  自私的女人善妒,他早应该堤防,是他疏忽了。
  话说回来,闻玳玳为何不高兴石九笙的举动?
  我喜欢师父,无关男女
  尉迟长云不受控回想起,那日闻玳玳在山洞中惊世骇俗的剖白。
  他将眸光重新凝聚于发过疯,怅然失落,情绪起伏过大的徒弟,乱蓬
  蓬的头顶让尉迟长云心软了。
  是的,被如此折腾踩踏好几轮的尉迟长云,被她气到心软了。
  他尉迟长云的徒弟,怎能被人三言两语给算计?
  一时不知该解释,还是该拿身份威压。
  终了,他的声音放的很低:石九笙没有伺候为师沐浴。
  许久,耷拉的小脑袋始终没有抬起来。
  难不成还有事?
  呆呆?
  尉迟长云试探着的走上前,轻轻一触闻玳玳。
  如遇风即散的浮萍,闻玳玳两眼紧闭,整个人跟死透了般,失重的往后仰。
  整颗心悬起来,尉迟长云担惊受怕的一把将闻玳玳拉入怀中。
  滚烫的肌肤与之相贴。
  冒着火。
  山山,把军医叫来!尉迟长云急吼了声。
  乱了套的一夜。
  闻玳玳迷迷瞪瞪醒来时,发现换回了先前与尉迟长云的屋子,额间还放了块冰帕。
  闻丫头,醒了。闻丫头,醒了。哽咽的声音,是娘亲。
  凑过来,松口气的还有闻玄知。
  她就着闻妇的手咕咚咕咚灌下好几口温水后,见二老脸色不对:爹爹,娘亲,我这是怎么了,不是与您们一间屋子?
  她随尉迟长云同住一个屋檐下,自小到大醒来,几乎都有尉迟长云晃来晃去,晃到眼晕身影,尉迟长云呢?
  记起来了,昨日两人刚闹了不愉,说不定他压根儿不想见自己。
  忍住没问。
  闻玄知却回答了闻玳玳,顺带捎上尉迟长云:你昨夜突发热疾,自己衣衫单薄,偷偷跑到雪地凉快,被太子发现后,担心打扰到爹爹与你娘亲休息,就做主给带了回来。结果刚进屋,就晕了过去。算起来,你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
  一天一夜,雪地凉快?
  她怎么毫无印象。
  见闻玳玳迷茫,闻玄知安抚:可能是烧糊涂了,别想了,赶紧好好休息,一会儿军医给你换药。
  闻玳玳躺会去时,发现四肢,怎么跟用荆棘抽打了一遍似得,好疼。
  以为是伤口高热牵扯,又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全部换掉了,就是小衣貌似还是前天穿的,裹在身上有些黏腻。等着闻玄知出去,闻玳玳问:娘亲,您给我换衣服,怎么没换小衣?
  闻妇明显愣了下,有些慌错的应下着,起身去给她找衣服,却压根儿不知她的衣服放在哪里。
  这下,闻玳玳岂会想不明白自己衣服是谁换的。
  她吞声忍恨:娘亲,师伯呢?
  师伯?
  闻妇对于这个新称呼,还有些不习惯,反应过来后:太子说他要离开几日,暂时不回来。哦对了,为娘见,太子特意带走了九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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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被持续占便宜到崩溃的尉迟长云:孤想多活几天。
  以为被持续占便宜爆怒的闻玳玳:老变态!
  第115章
  特意带上了石九笙?
  如今这都不打算避人了吗?
  师伯有没有留下什么话?先前他不论去哪里,以何等身份留在她身边,但凡离开时间长了,总会留下几句叮嘱。
  焦头烂额的闻妇终于找到放闻玳玳衣服的橱子,翻找小衣:太子就是让为娘和爹爹照顾好你,就急匆匆走了,也没具体交代什么,你是还有事儿找太子?翻找着,发现一件针脚熟悉的小衣。哪怕最娴熟的绣娘,可能也看不出小衣上的带子有一根从中崩断过。闻妇与尉迟长云在鬼膺村朝夕相处六年,从他给闻玳玳幼年的衣服缝缝补补间,岂会认不出他的针法。
  一直压在心中的疑虑,趁着自家夫君不在,忍不住多嘴问上一问,她拿着小衣给闻玳玳看:你与长云,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小衣塞进握在手心,闻玳玳目光随之落到之前先前扯坏的地方,衣带不但重新修补好,还看不出瑕疵。这等巧夺天工的针法,与闻妇一样,她自然无比熟悉出于谁手。
  说实在的,尉迟长云虽是个男人,对她有传道受业解惑之责,却从未让她学过这些女红之类。
  而他自己,无论男人擅长亦或者女人擅长,无一不精通。
  而今想来,他把她养的,几乎比男子还糙。
  一个无所不能,能屈的下膝盖,也能立的比谁都高的人,闻玳玳真不知道到底怎样才能击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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