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豪车宝贝这词还是当时媒体给她单独创立的。
后来被人用来专指那些傍大款,被人拍到坐豪车副驾驶上“名媛”。
等她跟周颂年结婚那段时间,又是一次媒体大狂欢,大报小媒新闻不断,连着上了好几次头条热搜,实时状态都是按秒切换。
好在江月是素人,挖不出什么料,加上周颂年以势压人,钱权开路层层警告封口。
不然某涯、某瓣、某博上,她跟周颂年还有宋墨挽的爱恨情仇怕不是要经典永流传。
即便如此,集团每上一次新闻,还是会有人跳出来“理淘”(理性讨论的意思)一下他们的故事。
大多都是周颂年跟宋墨挽的神仙爱情,兰因絮果,以及江月的狐狸精行为,倒霉蛋本质。
最后留下一句预言。
生活是个好编剧,十年之后,至少还有几场大戏上演。
究竟是是狐狸精抓稳大金主,上演道德败坏,你恶我享的下流爱情,还是浪子回头幡然醒悟,踹掉心机女,追回旧日爱的传统故事,让我们拭目以待……
“他们在哪?”
江月想转头去找人,但下巴还被周颂年捏着,只能眼珠子乱转,转得自己晕头转向。
周颂年俯首在她耳边警告:“别乱看,配合点,月月,要是被人拍到我们不合,那五个亿就不用协商了。”
他一提到钱,江月立刻打起精神。
也顾不得跟他斗法,乖乖巧巧地说:“你先放开我,不跟你闹了。”
周颂年将信将疑,他放开手,江月揉了揉手腕,又很快挽上他肩膀。
“老公我们快走吧,这里人好多,我有点累了。”
一边说,一边还用爱意满满的星星眼看他,好像万分依恋,一刻都离不开他,上半身贴的非常紧凑,黏黏糊糊,腰部以下隔着距离,隐含排斥。
跟周颂年这种两面派不同。
江月扮起好太太来非常专业,演艺生涯七年,任是谁第一眼看来,都会觉得她爱他爱到不行。
周颂年看她一眼,笑意顿住。
应向荣总算找到机会,立刻拍马屁:“周总跟太太感情真好。”
高望识趣不说话。
周颂年笑了笑,没多说,只恍若情不自禁般来了句:“她啊……”
短短两个字,意味深长,任由四周人猜来猜去。
江月假装害羞,垂首埋在周颂年肩膀上,实则手指偷偷掐他臂膀,催促。
“快走嘛,我好累了。”
周颂年便不再开口,揽着她肩膀,被一堆下属保镖拥簇着往外走。
等到了车上。
江月看到前头是老熟人张叔,身边只有一个周颂年,立刻松开手,弹射到旁边,安全带系上,她拍拍手。
“不用演戏真好。”
周颂年朝她伸去的手顿在半空,又很快收回:“原来你一直在演戏。”
江月不明所以:“不然呢?”
周颂年似笑非笑:“没什么。”
反正他也一直在演。
互相无爱的婚姻,怎么可能会有真心实意,哪有人会去自己骗自己。
周颂年说:“希望你明天也能维持像今天地跟今天一样“演技超群”,不要掉链子。”
江月皱着眉头:“你不是找我来商量离婚协议的事情吗?”
啪——
又是一声脆响。
不是在打耳光。
而是司机张叔识时务,江月口中离婚这两个字一出现,他就当机立断,把隔音板升起来了。
周颂年目光幽深地看向江月:“你该不会以为五亿那么好赚吧?”
“月月,你是时候要尽一下作为太太的义务了。”
“比如?”
江月问。
周颂年觑她,嗓音低沉温润,像小心翼翼捕猎的,柔滑的蛇。
“比如明天晚上,换上晚礼服,陪我去参加晚宴,扮演一个跟我感情和睦的周太太,做好你应尽的交际义务。”
“哇偶。”
江月夸张地双手捧心:“您可真是无利不起早,尽显商人本色,钱还没给,活就先派上了,还换晚礼服,当我是灰姑娘吗?要不要给我买一双水晶鞋?”
周颂年被她逗笑,抬手拍了拍她脑袋,被江月嫌弃地甩开。
“水晶鞋给你你都不敢穿,红宝石怎么样?”
周颂年说:“三天前,我在嘉德拍下来一条红宝石项链,二百万,不算贵,如果你去,那它就是你的了。”
红宝石唉。
江月眼睛亮了亮:“成交!”
第89章 控制
藿香正气水到底还是喝了。
江月眼看着周颂年从他大衣口袋里翻出一瓶药水。
每次看都觉得很神奇,男人的衣服口袋就好像哆啦a梦的神奇口袋,什么东西都放得下。
“下次你能帮我带个吹风机吗?”
周颂年:“……”
周颂年觉得他听错了:“你说什么?”
“没什么。”
江月看着他手上那瓶藿香正气,有些头皮发麻。
其实陈琳上飞机前也给她准备了,但是她死活不喝,这药味道很怪,也不是不好喝,就是闻着就让人开不了口,如鲠在喉。
周颂年也不逼她喝,慢条斯理地拧开瓶盖,又松松地关紧,恍若无意:“买项链的时候,顺带还买了一对钻石耳环。”
江月看了眼他手里的药,有些挣扎:“钻石是碎钻吗?”
周颂年笑了笑:“外围有一圈碎钻,亮晶晶地,很漂亮。”
像她眼里偶尔会散出的光。
江月有些松动,但还是问:“内围呢?人造还是天然?”
周颂年说:“粉钻,三克拉,月月,我不喜欢人造钻石,因为……”
江月接话:“因为它没有被人为赋予收藏价值。”
“对。”
周颂年把药塞到她手心里,含笑看着她的眼睛,隔着镜片,江月能看到他眼底沉郁的色彩,像一块深不见底的黑洞。
“月月,它没有被赋予价值,所以即使比真钻石还要纯粹美丽,也依旧廉价。”
“但我会拥有真的,对吗?”
江月接过药水,攥在手里,瓶子已经染上身边人的体温,很微妙的触感。
周颂年说:“如果你够听话的话,你拥有的一切都会是真的,不仅仅是钻石。”
江月唇角勾起,果断拧开瓶盖,仰起头把药水一饮而尽。
依旧是难喝的味道。
但是佐料是钱,再难喝也变得美味起来。
好似镶金的针。
扎人很疼,但把金子融了去卖,足以抚慰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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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颂年似乎在每个落脚点都有几套住所。
江月被安排在其中之一,到了晚上,她以为对方会走,但周颂年没有离开。
给出的理由也很充分:“这里离项目建设地比较近,我每天要去上班巡查,不可能把大量时间浪费在通勤上。”
‘那为什么不把我安排到远一点的地方?’
江月心里这么想,但她还没有问出口,周颂年就又说:“你明天要陪我去晚宴,离得太远了,到时候不方便,难道要让化妆师两边跑?那太麻烦了,传出去也不好听。”
他一贯是不喜欢生事的人,又爱互相维持基本脸面。
江月听完后也表示理解:“原来如此,你安排地很好。”
周颂年还补充:“我们不用睡在一起,楼上楼下……”
他犹豫一会,又说:“如果你有需要,我也可以尽到丈夫的责任……”
江月做出非常感动的样子,然后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他:“不用了。”
她看了眼周颂年的脸色,嗯,带着浅浅微笑,不像是在生气。
“我带了玩具。”
周颂年脸上的微笑没了,盯着她,有些阴恻恻地开口:“你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做什么。”
江月双手环胸,笑着说:“因为我觉得那玩意比男人好用,最起码话比较少,也不需要离婚冷静期。”
废话,那玩意要是真能说话,跟白日见鬼有什么区别。
周颂年沉默半响:“我无所谓,你只要不带着男人过来就行了。”
江月看他脸色,眼睛笑得弯起:“我还以为你会说你支持开放性婚姻,就大家各玩各的,不被发现就行。”
周颂年似笑非笑:“你可以试试。”
他说完,也不再搭理她,随手指派了个工作人员跟在江月身边,帮她收拾东西,而后转身去了浴室。
江月耸耸肩,被工作人员带着到了提前安排好的房间。
房间采光很好,飘窗阳台落地窗,还附带衣帽间跟茶室。
工作人员带她进衣帽室内,一进去,就看见一套礼服挂在类人衣架上。
黑色的晚礼服,上面撒着许多碎钻,裙摆处翻起栀子花般带着灰度的米白,江月不用穿上,就知道穿着它走起路时,裙摆会如花苞般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