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好不容易盼着裴九砚不在家,自己偷偷把面霜顺过来了,没想到被苏韵怡发现了!
  看着苏韵怡脸上那气愤的表情,宋云来知道自己是逃不过去了,他知道苏韵怡心里对他肯定是有感情的,但也知道,自己在苏韵怡这里,可信度为零,这事儿确实怪自己,太讨女孩子喜欢了,让他们家苏韵怡十分有危机感。
  在“为兄弟保守秘密”,和“获得自己对象的信任”之间,宋云来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什么?你说这是裴九砚去找军医弄的美白面霜?裴九砚?美白?”苏韵怡脸上震惊的表情,比刚才发现宋云来偷藏面霜还要夸张。
  “嗯啊,没错。阿砚那天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非要问我们美白的方法,我们都是大老爷们儿,这上哪儿知道去啊,就问他好好的搞那些娘们吧唧的干什么。”
  “问了半天他才说,是因为妹妹喜欢长得白的男人,妹妹说男人白一点好看。”
  “那为了兄弟的幸福,我们不得上刀山下火海?而且这事儿还不能说出去让太多人知道,不然堕了阿砚的威风不是?我和东临暗中打听了许久,最后还是我在隔壁团打听到这个美白的面霜。”
  “我把这事儿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妹妹啊,这要是折损了阿砚在妹妹心中的形象,影响了他们夫妻感情,你可是要负全责的!”
  事实上,这事儿是裴九砚自己托人去找隔壁团的军医问的,但是在自己喜欢的女同志面前,宋云来总要为自己增添点光辉。
  苏韵怡捂着嘴偷笑:“没想到看起来跟冰山一样的阿砚,还有这种心思呢!不过确实,绥绥也没说错,虽说咱们不以白为美,但肤色白一些,整个人都显得干净些,好看些。”
  “你看看!你看看!我说啥来着!你们女同志都一个德行,就喜欢小白脸!那我为了讨你欢心,还特意把阿砚的面霜偷过来了,就是想白一点,让你看着顺眼一点,结果你还错怪我!你还凶我!”宋云来越说越委屈。
  苏韵怡斜眼睨他,又好气又好笑,偏偏她最吃他这套!
  宋云来长得好,气质也是让人如沐春风的那种,明明是个大男人,撒起娇来却莫名有种反差萌,让人气不起来。
  “好了好了!我不说你了,你赶紧把人家阿砚的东西还回去。你想用的话就自己去买,不用也可以,你这样就很好。”
  “我这样真的好?你喜欢?”
  苏韵怡脸色有些红,丢下一句:“嗯……我喜欢。”转身就往厨房走。
  宋云来跟在她身后得逞得笑,两个人又笑笑闹闹去了厨房。
  另一边的莽荒森林里。
  在裴九砚的带领下,他们没到半个小时,就找到了之前贾真真掉进去的那片沼泽地。
  秦绥绥不得不服气,朝着裴九砚伸出两个大拇指:“还是你牛!”
  裴九砚笑了笑,给她擦了擦汗,才开口:“这个地方已经越过莽荒森林边缘了,往中心靠拢了,不知道路的话风险比较大,咱们还是吹骨哨,等师兄来接吧。”
  秦绥绥点点头,从自己的小布包里拿出帕曼送的那个小弹弓,举起尾部的骨哨,一连吹了好几声。她望着漫无边际的莽荒森林,有些迷茫:“他们真的能听见吗?”
  裴九砚把她拉到一旁的树荫下,又扯了片大芭蕉叶让她坐下:“既然他说能,就肯定可以,咱们坐着等就是了,也好歇一歇,你累不累?要不要靠着我眯一会?”
  秦绥绥摇摇头,她担心自己睡着了,错过了帕曼他们。想着,莽荒森林这么大,帕曼他们就算听见声音过来,怎么也要一两个小时吧?
  可没想到,不过半个小时左右,一条粗壮的黑花大蟒蛇,以极快的速度从面前的林子里冲了过来,直直朝着秦绥绥扑去。
  裴九砚一惊,下意识就护在秦绥绥面前。
  秦绥绥一眼就认出来了,忙朝着蟒蛇招手:“大花!你又长大啦!”
  在大花身后,帕曼如武林高手一般,运着轻功紧随其后,看见秦绥绥,他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惊喜和笑意。
  但在看见秦绥绥身边的裴九砚时,他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不见。
  第186章 她有让人开心的魔力
  裴九砚将帕曼脸色的变化尽收眼底,他微微挑了挑眉。
  秦绥绥没注意到两个男人之间的变化,她看见驭着轻功飞过来的帕曼,高兴地上前一步:“师兄!你们这么这么快就来啦!”
  帕曼看着她脸上明媚的笑容,也跟着笑了笑:“我说了,只要你吹响骨哨,我很快就会来接你。”
  听着普通话更流利了。
  “嗯!”秦绥绥更开心了,没想到这骨哨这么厉害,以后就算自己不小心在莽荒森林迷路了,也不用担心了!
  “对了师兄,这个就是我的爱人,叫裴九砚!”
  “阿……阿九哥哥,这个就是我的师兄帕曼!”
  秦绥绥笑盈盈地给两个男人做着自我介绍。
  大花见自己被漏掉了,连忙在旁边用头供着秦绥绥的腿,刷存在感。
  裴九砚见大蟒蛇昂起头,下意识想护住秦绥绥,秦绥绥对他笑了笑:“没事的,忘记给你介绍了,这是我们大花,哦不,它应该叫娲皇。”
  “叫大花也可以。”帕曼在一旁补充了句。而后看了看天色:“我们抓紧出发吧,一会儿可能要下雨了。”
  提起下雨,秦绥绥瞬间想起来自己这回过来的目的,忙看向帕曼:“师兄,这段时间暴雨多,听说莽荒森林很多小山都滑了坡,部落里还好吗?”
  帕曼脸色有些沉重,摇了摇头:“不是很好,我们前段时间也经历过一次大型滑坡,失去了23个族人,还有不少族人受伤。”
  秦绥绥心下一惊:“怎么会这么严重?”
  帕曼点头:“之前莽荒森林的暴雨没这么厉害,按照往年的雨水情况,我们那个位置是不会滑坡的,今年的天象十分奇怪。”
  “师父这次让我出来,也是想寻找新的落脚点。”
  说起这件事情,帕曼显而易见的心情不是很好,从前外面社会动荡,所以他们选择离群索居,这么些年,在莽荒森林里一直都很安安稳。
  几十年前那场大滑坡,破坏了他们一直以来的安稳生活,失去了众多的族人。
  最终大祭司决定,举族搬迁,这对他们这个恋旧的族群来说,已然是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
  可在这处新址才住了短短二十多年,又再一次爆发了山洪,而且今年已经不止发生过一次。
  帕曼情不自禁地抬头望天,难道是他们族人做错了什么,引来的天罚吗?
  秦绥绥看着帕曼担忧的脸色,心里十分想劝他们搬出来住,但她也知道这不是他一个人能做的决定,还是等去部落看看情况再说吧。
  这次帕曼带他们走的路,是秦绥绥她们上次走的那条藤桥路。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藤桥已经被修好了,但看着这条又窄又晃荡的藤桥,还有底下的万丈悬崖,秦绥绥不由得双脚发颤。
  “师……师兄啊,不是还有另外一条路可以走吗?就是你上次送我和真真出去时的那条路,干……干啥要走这个危险的地方啊?”
  想起上次藤桥被野猪压断,自己掉下悬崖的那一刻,秦绥绥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忍不住发颤。
  帕曼余光看了一眼裴九砚,声音一如既往地清冷:“今天不合适。”
  啊?走路还有什么合不合适的吗?难道是部落里的人出门也得算一算?
  秦绥绥弄不明白,但她知道部落里的人确实迷信占卜,帕曼可能出门前占卜过,走那条路不吉利,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想了想,秦绥绥还是咬住牙,尽量让自己不去想那天的事情,克服掉那种恐惧。
  但她越是试图去忘记,脑子里的记忆就越是清晰,秦绥绥自诩不是个胆子小的人,这一刻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创伤应激后遗症了。
  “媳妇儿,我背你吧。”一直护在秦绥绥身后的裴九砚,看着她发颤的双腿,有些心疼。
  “不……不用了,这藤桥危险,背着人走更危险。”秦绥绥咽了咽口水,拒绝了。
  “让他背你。”
  走在前面,但时刻关注着后面动静的帕曼不知什么时候转回身来,手越过秦绥绥,示意裴九砚把身上的背篓交给自己。
  “在我们部落,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让自己的女人承受恐惧和危险。”
  裴九砚挑眉,这是点他呢,他瞬间明白了,刚才自家媳妇儿问他为什么非要走这条路时,帕曼看他一眼的含义,这是考验他呢。
  但他却并不反感这种考验,相反,这世上多一个关心疼爱秦绥绥的人,他感到很开心。
  “师兄放心。”
  裴九砚对帕曼开口,又转身对秦绥绥点点头:“媳妇儿别怕,忘记你男人是干什么的了?”
  想起来的路上,她们还聊过之前裴九砚他们常常外出野训的事情,秦绥绥稍微放下心来,乖乖爬上了裴九砚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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