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柳倩云和裴霍山听见声音,也急忙望了过来,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秦绥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忙缓了缓心神,朝着他们笑了笑:“没事,就是刚才吃得有点撑,肚子有些不舒服。”然后又很快转移了话题。
  按照原书的剧情,自己早死,周泽成继承了自家的财产,裴九砚看见秦家的东西,因此对周泽成产生怀疑,在暗中调查他。也是因此引起周泽成的不满,借助贵人的权势,给裴九砚几人扣上了帽子,导致他们惨死。
  现在自己并没有死,男主的机缘也被自己抢了,那男主还能和贵人搭上线吗?可在原书中,男主周泽成救了麦冬的儿子麦达后,一直没等到贵人回来。后来也是广交会上碰巧遇到麦冬,才因此产生交集。
  所以当务之急是赶紧去广交会!她务必要截断一切周泽成和麦冬能搭上的线。
  对了!先去打个电话给苏韵怡,问问周泽成的去向。
  知青点自然是没有电话的,秦绥绥直接把电话打到了光明顶大队部,这会儿已经晚上六点多了,也不知道苏韵怡回了知青点没有,秦绥绥有些焦急。
  但好在电话没响几声就接通了,接电话的人正是大队长麦德福。听出电话那端的人是秦绥绥,麦德福还挺高兴,问她啥时候回来。
  秦绥绥心里有事,简单跟他说了两句,就请他去帮忙找苏韵怡听电话。
  麦德福看了看正好从外面走进来的人,笑了笑:“苏知青啊,快来快来,小秦同志找你呐!”
  一听是秦绥绥,苏韵怡也挺高兴的,小跑着过来就接过电话:“喂,绥绥,是我,是有啥事儿吗?”
  电话费贵,秦绥绥也不客气,直接开口就问周泽成的去向。
  苏韵怡愣了一下,才如实开口:“他跟着我们在山上开了几天荒,突然就说要去广交会当临时翻译,已经去了好几天了,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周泽成果然去了广交会!
  哪怕自己截断了他的机缘,但原书的剧情还是能继续推进,那他们注定是炮灰命,下场注定凄惨吗?
  挂了电话,秦绥绥心事重重地往婚房里走,却不料被人兜头浇了一盆水。
  她抬起头,就见裴奶奶叉着腰,对着她破口大骂:“是不是你这个狐狸精撺掇的?让我的亲孙子去举报他大伯?真是黑了良心了!”
  “他大伯跟他是有血缘关系的,你就是个外人,你凭什么撺掇他这么干?”
  “你就是个狐狸精,千里迢迢上赶着给人睡的小-骚-货!你真以为你有几斤几两重呢?等我孙子把你玩腻了,迟早甩了你!”
  ……
  她越骂越脏,秦绥绥心中的怒气再也忍不住,她捏了捏拳头,趁着裴奶奶上前吐口水的时候,悄悄撒了一把药粉,脸上的表情还怕怕的,嘴里大声嘀咕道:“哎呀,这是哪家的疯老太太,怎么随便在街上逮着人就骂呢?”
  “呜呜,我也没招惹她呀……”
  这条街上人不算多,但也还是有人围观,原本听见裴奶奶骂秦绥绥,大家还对她目露唾弃,但听见她这么说,再看她那茫然的表情,似乎真的不认识这个老太太?
  而且那老太太……呀!怎么当街又拉又吐的,眼神也有些飘忽,瞧着确实精神不太正常!
  这姑娘真可怜,莫名其妙走在路上还被泼了水,被精神病缠上真是倒霉透顶!
  秦绥绥演过了瘾,见路上全都对裴奶奶指指点点,才翻了个白眼,准备功成身退回家。却不料转过身,发现裴九砚就站在那里看着她。
  第65章 裴九砚真的很爱打小报告
  裴九砚其实刚刚过来,他赶过来的时候,正巧就看见裴奶奶当街又吐又拉的画面,他一看就知道是秦绥绥干的,但秦绥绥还演着呢,他总不好上去打断吧?
  现在秦绥绥演完了,他上前直接搂着秦绥绥就走了。
  裴奶奶此刻整个人都是晕乎的,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已经屎尿失禁了,站在原地缓了好久都没缓过来神,因此也不知道裴九砚已经把秦绥绥带走了。
  秦绥绥侧过脸看了眼把自己护得一丝不漏的裴九砚:“我对你奶奶下了药,你不生气吗?”
  裴九砚没直接回答她,而是开口讲了段往事:“我妈怀着我的时候,奶奶打着照顾的名义搬过来跟他们一起住,那天我爸不在家,她故意在我妈房门口泼了水,那会儿冬天,很冷,水很快就结了冰,我妈出来上厕所,滑倒了,要不是岳父岳母正巧来看我妈,我跟我妈可能都没命了。”
  秦绥绥震惊了,她并不知道这段往事,她只以为裴奶奶是不满自家儿子不跟家里商量,就跟柳倩云结了婚,可没想到,她居然还曾经想让柳倩云一尸两命!
  难怪这么些年,柳倩云一直都跟老宅不亲近,而且完全没有要亲近的意思,裴霍山也并不反对,甚至一直站自家媳妇儿。
  “对了,你什么时候写的举报信?我怎么不知道?”
  回去洗完澡,秦绥绥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件事。裴九砚明明一直都跟自己在一起,哪儿来的时间写的举报信?
  而且他居然真的把裴家大伯举报了!
  想起在琼台岛上那些嫂子们的话,她忍不住想笑,裴九砚还真的挺爱打小报告的!
  裴九砚抬头看她,眼神有些意味深长:“早上你睡觉的时候。”
  从他的眼神中,秦绥绥看出了别的深意。
  秦绥绥:!!!!
  大意了!
  她为什么要主动开启这个话题!!
  她目露惊恐,连忙扯过被子把自己全身上下都蒙住,含糊不清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不是,先别啊!你奶奶的事儿怎么办还没说呢!”
  但她柔弱的抵抗怎么可能抵得住一个刚开荤的男人?
  裴九砚直接连着薄薄的被褥把她整个人抱起,声音里已经染上了欲:“先干正事,不重要的事一会儿再说。”
  秦绥绥觉得自己就像是在风雨飘摇中的柔弱无辜小花朵,被迫承受了太多风雨。
  但……不得不说,裴九砚真的很会取悦她。
  她的身体比她更先一步感知到愉悦,忍不住嘤咛出声。
  这娇娇媚媚的声音听在男人耳朵里,就像是听到了加油鼓劲的冲锋号角,于是更加疯狂地探索。
  秦绥绥的理智一步步失守,溃不成军的那一刻,她终于放弃了所有矜持与抗拒的念头,任由自己沉溺其中……
  这一晚,秦绥绥嗓子都哑了。
  第二天早上,秦绥绥是在裴九砚怀里醒来的。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裴九砚那张脸含笑看着她。
  她伸手一巴掌捂在他脸上,嘴里嘟嘟囔囔:“几点了?别误了时间。”
  裴九砚笑着把她的小手从脸上拿开,紧紧握在手里:“才九点多,还早呢,车票是下午三点的。”
  看着秦绥绥露出的藕臂和她娇俏的脸,他喉结动了动,忍不住把握在手心里的那只小手贴着自己的胸膛慢慢往下挪。
  秦绥绥迷迷糊糊的,还没有完全清醒,对手上的触感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可这一路的走势……等感觉握住什么东西的时候……秦绥绥还没完全清醒的眸子瞬间瞪大!
  她咬牙切齿:“裴!九!砚!你有完没完?!”
  哪知裴九砚却突然软下了声音,腔调里是慢慢的委屈:“媳妇儿,等回了琼台岛,我又要出任务去了……”
  说实话,秦绥绥这个人是吃软不吃硬的,一向冷峻严肃的汉子突然扮起了可怜,她忍不住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心太硬了。
  她也不自觉软下了声调:“你要去几天?”
  裴九砚埋下了头,声音嗡嗡的:“不知道,说不定要半个月呢。”
  秦绥绥也不忍再说他,在海上出任务是多么辛苦,她没办法替他分担,那就只能在这方面……“叩叩叩”
  “叩叩叩”
  “叩叩叩”
  秦绥绥一脚揣在埋在自己胸口的男人一脚:“赶紧去开门,都敲了七八分钟了!别是爸妈有什么重要的事!”
  好事被打断,裴九砚一脸郁气地罩上衣服去开门。
  秦绥绥连忙忍着酸痛起身穿衣服,又简单洗漱了一下,下楼一看,楼下坐着的男人,她没见过,但跟自家公公裴霍山有几分相似,秦绥绥心中有了猜测。
  果然,看见秦绥绥下楼,裴宜山连忙笑着站起来:“这就是绥绥吧!跟阿砚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见秦绥绥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他有些讪讪地看了黑着脸坐在那里的裴九砚一眼,见他没有要帮忙介绍的意思,又连忙笑着自我介绍:“我是裴宜山,是阿砚的大伯。”
  一边说还一边用眼睛余光查看裴九砚的脸色:“我今天这次来,主要就是替你们奶奶跟你道歉的,她年纪大了,脑子糊涂了,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见秦绥绥没反应,他忙把自己提过来的礼品递到秦绥绥面前:“大伯第一次见你,也没什么好的见面礼,这是大伯单位生产的水果蛋糕,还有奶油,动物饼干,糖果,大伯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都拿了点过来。这水果蛋糕和奶油在外面很难买到的,你尝尝!”他的脸上甚至带上了谄媚,看着是个极为老实与无辜的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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