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开口嗓音沙哑颤抖,“……车上没有。”
“有24小时药店。”
谢忱眼睫狠狠地颤了下,全身血液都要燃烧,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他怎么可能让她吃药。
但懊悔又不甘心的紧贴着她,再次深吻她。
抱了怀中的人许久,替她将那件白色胸衣勾了回去,轻拍了拍她屁股,示意她坐回去,喉咙喑哑的有些说不出话,“回家。”
姜嫄没动,环着他脖颈轻吻他的唇,“你不想吗?”
他怎么可能不想。
见到或见不到她的每一天都想。
面对她,身体下意识就下达了指令,像是被标记了某种特殊符号,只是看到她,什么都不做也有感觉。
谢忱抬眸望进她的眼睛里,启唇痴迷的回应她,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隔着衣裤轻轻向上耸动下,难受到了极致。
没答她的话。
车窗外荒野杂草丛生,不远处是修建到半途废弃的施工路段。
天边被晕染如墨,没了城市灯光污染,满天星辰璀璨夺目,在他怀里,只属于他的星星却更明亮耀眼。
“一次没关系。”姜嫄俯在他耳边轻声道。
谢忱呼吸陡然急促,眸中好似跳跃着火焰,情绪差点失控,姜嫄喝醉了,他却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喉结滚了又滚艰难拒绝,“一次也不行。”
手臂紧搂着她的腰,丝毫舍不得松手,嘴上却再次催促她下去,“坐好,快点……”
他很后悔,为什么没在车上备一些。
主要他完全没想到,今天姜嫄会这么不同……他们会在这儿做这种事。
现在他只觉得快要爆炸,想用最快的速度回家。
“谢忱,今晚我不想回家。”
“……”
他根本没想这样坐着跟她聊天,但还是耐着性子跟醉鬼对话,“不回你家,去我家。”
姜嫄凑近看他。
眼眸晶亮,呼吸交换,谢忱望进她眼睛里,受不了引诱,忍不住又轻啄了下她的唇。
“你这么能忍?”姜嫄好奇。
“不能。”
谢忱深呼吸,别再勾引他了,操……
他就快忍不了了。
姜嫄唇边漾出醉人的笑。
不再逗他,倾身从后排她的包中翻出了个小小的包装袋。
扬眉道,“我带了。”
谢忱愣了下,旋即明白过来她刚才又是在逗他。
不等他开口,深褐色的眸里满是狡黠,“你人最好了,除了你谁还能让我又亲又摸,每次都被我戏弄。”
“……”
竟然拿他刚才的话堵他,心里溢出蜜,忍不住哼笑,一把从她手中夺走了包装袋,“你完了。”
第148章 别不回我消息
姜嫄包里一共就两个,被谢忱搜刮殆尽。
急促有力的喘息在车内回荡。
炎热的夏夜,闷热缠黏,烫的快要将她融化。
漆黑的夜里两人共同沉沦进无边的情欲。
过了许久。
一个用完,没几分钟他又拆了下一个,仅给了她片刻歇息的机会。
最后个甚至被格外珍惜的用了许久,若不是怕破了,他能用更久。
拥着她的人精力旺盛到不知疲倦。
姜嫄环着他的脖颈,虚脱地攀附在他肩上,太过用力,抓皱了他的白色衬衫。
悬挂夜空的月亮颜色偏红,是轮满月,颜色逐渐过渡成白色、白黄色,直至被飞云遮蔽。
这场持久的对峙,在他的意犹未尽里落下帷幕。
姜嫄靠在他怀里,动都不想动。
谢忱尽力平复呼吸,深黑的瞳眸盈着笑,长指替她抚顺被蹭的凌乱的发丝,亲了亲她鬓角仿佛带了香味的汗液。
圈着纤细腰肢的手,不老实的用指腹轻蹭她的臀部。
夏夜恢复原本的寂静,谢忱拥着她,在车里静坐了许久,才抬手帮她扣回内衣。
姜嫄枕在他肩膀侧眸看他,谢忱似有感应对上深褐色的眼睛,眼眸水濛濛地,唇色红润诱人,谢忱仅对视了两秒,贴上去轻咬了红润的唇瓣一口。
压根没舍得用力。
结果姜嫄也咬了他一口,他猛然吃痛尝到了铁锈的血腥味。
操,这女人怎么这么狠心。
谢忱忍不住笑,“这回属狮子的?亲你以为是攻击?”
“属于你的。”
听见这话,薄唇笑意扩大,追着她的唇,吻再次压了过去。
一切结束,谢忱先清理她,才清理自己。
坐在他怀里的人长发雪肌,入目就是一片春色。
姜嫄依偎在他怀里,只觉得口干舌燥,本身喝了酒就渴,这会儿更渴。
“谢忱,我想喝水。”
谢忱也喉咙干涩,伸手拿水,摸了个空。
车里没水了,忘了补。
这附近没有商店,车开出许久,才在路边看到一家7-11。
车停在路边,谢忱下车买水。
凌晨2点的街道空无一人,便利店内仅余一名打瞌睡的店员。
立在桌上的手机内播放着不知名的电视节目。
“我拥有这个世界最甜的魔法糖果……”
“这个城镇的小女孩都喜欢吃糖。”
谢忱买了水,在付款时眼睛瞟到收银台货架旁的棒棒糖。
长指拿过糖果看了下,随后利落的每个口味拿了一个。
没一会儿车门打开,再度被合上。
驾驶位的人回来了。
拧开水,细致体贴地递到了她唇边。
姜嫄接过喝了一大半,抬眸看他,揶揄道,“服务这么到位?”
随后没喝完的水递还给他,谢忱没再开新的,就着她喝过的瓶口,把剩下的水一饮而尽。
“手伸出来。”谢忱道。
姜嫄不明所以的伸出手。
他从黑色西裤裤兜掏出了一把糖果放在了她掌心。
姜嫄怔忡,顿时笑出声,从中挑选了个桃子味的棒棒糖拆开,含进了嘴里。
清新的桃香溢满车内,味道甜而不腻,口齿生津,甜蜜的味道滋润着口腔。
“谢忱,大半夜吃糖好吗?”
谢忱眼角眉梢充斥着笑意,系好安全带,重新启动车子。
“不好,但心情好可以。”
“心情不好呢?”姜嫄问。
“更可以。”
车子继续前行,谢忱单手握着方向盘,另只手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长指穿过她的指缝,两人十指交扣。
他时不时侧眸看她,眸里笑意比烈日更明亮,又时不时举起她的手,亲亲她的手背。
“好好开车。”姜嫄道。
嘴里含着糖,看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只觉得是口中的糖太甜,唇角止不住上扬。
-
两人回到家洗完澡,又纠缠许久。
通常她都会累的先睡过去,但今晚她还醒着。
凌晨五点,浓墨的夜透出点点亮光。
姜嫄背对着他,枕在他的臂弯里,纤细的手指在他的手臂上轻轻滑动抚摸。
十六岁那年,她亲手在这个手腕上戴的平安扣,上回在潭灵寺见他,上面的配饰已换成了价值不菲的手表。
现在这只手臂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戴。
想到程浦说的话,姜嫄指尖停留在他的腕上。
谢忱感觉着她的动作,有力手臂圈着她的腰身,热烫的身体严丝合缝的贴了上来。
“怎么了?”
姜嫄翻过身看他,见她回头,谢忱整个人立马都覆了上来。
“我寄给你的明信片还留着吗?”
谢忱动作猛地顿住,抬眸看她。
他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
他以她的名义给贫困地区学生捐过款,那年她也往那个公益基金里捐了不少钱。
甚至亲手写了感谢基金会粉丝地明信片。
那张明信片在他手里。
当时他跟无数喜欢她的人一样,从来没指望她知道那个人是他。
隔着人海,那封言辞诚恳却陌生的感谢信,也是他相隔一年再次收到她的回音。
每回太想她,他总会拿出来看看。
“嗯。”他听见自己应了声。
细长的手指握住他的手腕,又问,“平安扣也还留着吗?”
谢忱恍然回神。
好像知道她今晚为什么单独约程浦喝酒,又为什么这么反常了。
喉结动了动,他如实答,“留着。但断了。”
“怎么会断了?”
是那个扣子碎了。
谢忱有些不想提过去的往事,连回忆都不想回忆,甚至刻意遗忘。
偏偏又记得无比清晰。
那段时间他近乎病态的自暴自弃。
所有一切关于她的信息都能轻而易举的牵动他的神经。
b城的冬天冷的渗骨,凌晨偏僻的巷道已空无一人。
他醉着却又无比清醒,拿出手机想拨她的电话,才发现分开那天一气之下把她联系方式全部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