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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而且预收也不是很多,想改成gb,我再好好考虑考虑[求你了]
  第36章
  “混账?”詹云湄微挑眉,尾音上翘重复一次。
  从华琅口中出来的恼羞嗔怼,没有一丝愤怒意味,相反的,听起来就像是……在引诱她实行惩戒。
  凑抬起脸,鼻梁相抵,在她抬眼的瞬间,华琅心虚后撤。慌乱促使人失去理智。
  在华琅后腰即将撞上案桌沿时,詹云湄率先掌心发力,把人往怀里带,手掌垫在腰后,以防他下回又不注意,一个劲儿往上撞。
  虽长了肉,却不到正常范畴,身子依旧瘦弱,腰上本来就没什么肉,这一撞可还了得,淤青上几天都算轻了。
  “小心。”
  紧实的怀抱,令人全心依赖。
  太温暖了,她的怀抱,她的声嗓,都太温暖了。华琅突然没劲儿和詹云湄拧了,全身都丢失力气。
  软瘫着,趴在她胸口。
  “华琅公公如此黏人么,”詹云湄低下头,吮吻他刚被亲得发肿的唇。
  刚才太用力,把人亲得嘴皮破开,现在又反复亲吮,伤口不断刺激,疼痛不休不止。
  “疼……好疼……”他求饶的话语断断续续。
  可是求饶并不能让詹云湄罢休,只要她想要,她就要朝着这个目标进攻,不满足不放手。
  值房内外安静到落针可闻,风吹草动都能被房外值守的人发现。
  华琅极力压抑颤抖声线,尽可能地埋进她胸口,以避免屋内声音传到外边儿。
  实在疼得厉害了,他才会捏住她的衣袖,发起抗议。
  “忍一忍,好不好?”她耐心哄着。
  “混账、混账……”
  她乐于听他毫无气势的羞骂,听起来太像勾引人,她没办法和他生气。
  詹云湄发现,听华琅这样说,还挺兴奋的?
  她已经能想到他这副红润面孔,趴在榻上骂着的模样,定然诱人。
  瞥了眼榻下密柜,继而重新亲吻华琅,轻轻弯了眉眼。
  詹云湄批阅完军务公册后,跟华琅嘱咐几句,带上郡主入宫。
  走之前,她问他:“想回府上去么?”
  真是好问题。
  他当然想,这里没有府里来得稳当,可她在这里,他就不想回去了,他只想和她在一起,哪怕只是在一旁看着她。
  “不,”他摇头,“我等将军回来。”
  “噢?”詹云湄没怎么见过他的直白,这回听见了,意外,笑着说,“好,太晚的话先睡吧,到时候我回来喊你。
  ”
  华琅点头,摇头,又点头,“嗯。”
  等就好了,等到她忙完,她就会回来。
  在府里等也是等,这里等也是等,在这里或许要比府里好一点,因为有机会窥见她。
  华琅坐在空荡的太师椅边,朝长窗外看,帘子被阖上,浅色帘子透光,外边儿扎眼雪光让帘子呈发光。
  有点刺眼。
  垂下了眼,乖坐等待。
  下晌来过长随,送进一封寄给詹云湄的信,因她不在值房,长随便把信从门底缝隙塞进来。
  华琅很快发现,拾起信封,信封朴素简单,看起来不像是军务。
  他将信封放在詹云湄的案桌上,虽有些好奇这是什么,但始终没多看,回椅子里坐着。
  .
  朝天殿终于燃上好闻些的檀木香,不似从前熏香刺鼻浓厚,宫外大雪阴云沉压,殿内灯火通明。
  目光穿透折扇,从镂空间隙里,詹云湄看见皇帝忙得焦头烂额,奏折一本就接一本。
  “詹卿,”皇帝抬起头,亦从镂空中看见了跪在折扇后的詹云湄,“进来。”
  桌上一摞奏本,她指了指放在最上面的一本。
  这是要詹云湄看的意思。
  上前,取下奏本,翻阅。
  内容不多,寥寥几句,但已看得詹云湄皱眉。
  皇帝将手中奏本扔开,扶着额头撑在案上,沉息片刻,抬眼时,詹云湄看见她眼下青圈浓厚,像是多日不曾合眼。
  詹云湄跪在案后。
  前朝灭了一年多,周边大部分省府都已归降,处在南方边域的南元省本来也已降伏,这段日子却又不安分起来。
  奏折,是南元省密探来奏。
  张全素系南元省人,身在阁内,位属阁臣,却在新朝无立足之地,向皇帝的进言从不予以采纳,便流传出来,新朝不接纳南元省,排挤边域。
  “先前好好的,将过年了,来搞这出,”皇帝猛地拍桌,“这老酸儒!”
  皇帝能想到要开刀见血,往常的张全素时时试探皇帝底线,她要开刀,必然先动他。
  “倒是精明。”皇帝盛怒。
  皇帝没给詹云湄思索的机会,很快有了新主意,面上焰气转瞬即逝,唇角翘起来。
  撑手,支住脑袋:“詹卿,年宴请个南元省的前朝权臣来吧!”
  这趟来,皇帝没说目的,她爱说事儿前铺一段,说到这里来,还没提醒,詹云湄就懂了。
  不就是想要她找个南元省的前朝权臣么,新朝建立从来没有赶尽杀绝,要找这么一个人,不算容易,但也不是大海捞针。
  皇帝琢磨阵子,道:“就请……将军府上那位来吧!”
  ……
  南元省,在最南的边域,前朝有不少权臣出自南元省,最出名的就是张全素,任了两朝阁臣。
  还有一个么……
  詹云湄看向值房小榻上睡着的人。
  屈指,轻刮他脸颊,往下蹭,触碰到他轻覆的双唇之中。
  他像是睡熟了,感觉到有人在弄他的脸,可只是微微蹙眉,没有太多反抗的动作。
  “华琅?”詹云湄坐在榻边,低声唤榻上沉睡的人。
  无人作答。
  算了。
  既然他不愿醒,就放过他吧。
  詹云湄刚收手,忽而指尖湿热,她一愣,转头看向榻上,华琅分明没有醒来,却习惯性启开双唇,含住她的手指。
  她本来没什么玩心,偏他这副模样。
  忍不住,恶劣作祟,往里边儿探送。
  华琅瑟缩一下,在詹云湄俯下来的阴影中,懵倦醒来,这时候还是没怎么清醒,下意识张开唇齿,轻轻磨。
  詹云湄眨了眨眼,伸手,拽出华琅衣领内的狼牙,把人夺过来。
  斗篷被灌进风,鼓起一小块,在华琅进入詹云湄怀抱的同时,斗篷落下,含盖两人。
  华琅醒了,抓住那只歹劣的手,半推半就,“将军,难受。”
  “嗯,不玩你了,”詹云湄抽出手,就着口津,揉他唇上,让他双唇湿红作胀。
  华琅不自觉地往詹云湄怀里挪动,靠得很近了,还是贪婪不知足地靠近,恨不能把自己全个儿送给她似的。
  她瞧着,悄悄弯起唇角。
  趴了会儿,才发现周围有些暗淡,华琅探出双眼,视线跃过詹云湄肩头,长窗外冥青一片。
  原是已经天黑。
  “不回去么?”他问。
  “回,这趟过来接你的。”
  他喜欢她牵他的手,她的双手坚定有力,很温暖,一点也感觉不到外界冬雪寒冷。
  粗粝的茧硌手,但是不疼,她把握着极好的力度,不会让他疼。
  除非他惹她了,她才会故意弄疼他。
  华琅没什么表情,眉眼始终低垂,不过她看出来那双眸子少了很多阴郁,和以前不太一样。
  “华琅。”
  他一愣,看向她,“你说。”
  “从前家里是做什么的?”
  华琅一时没懂詹云湄的意思,但还是沿着她的提问去想,可惜过去太久,他真的记不太清楚了。
  于是实话实说:“只记得是官宦世家出身,别的都记不住了。”
  “噢,”她若有所思。
  提起出身,华琅意外想起长随送来的信,他把它递给詹云湄。
  “这是什么?”她一边问一边接,接到手时已经知道是家里寄来的。
  “我没拆开看。”
  詹云湄粗略扫几眼,放在一边,“家里来的,皇帝办年宴请了我的母亲,她向我说她会来。”
  华琅好奇探头。
  他很好奇,什么样的家能养出詹云湄这样的人。
  可是詹云湄不给他看的机会,捂住了他的眼睛。
  失去光明,华琅惶恐一瞬,很快反应过来詹云湄在他身边,很安全,便平复下来,“将军?”
  “嗯,我在,”她回答。
  她塞了个什么东西进他手里,他捏了捏,毛茸茸的,还挺舒服的?就是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问:“这是什么?”
  她笑说:“尾巴。”
  华琅起先没明白詹云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很快明白了。她没骗人,这就是一条尾巴,一条白茸茸的尾巴,约莫半臂长,很蓬松。
  尾巴回到它该在的位置。
  他紧紧攥住软枕,白皙的手背上浮现骨与筋,泛出浅浅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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