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玄亦真微微失笑的出声:“公主的婚事是在公主府举办,别院只是私宅园地而已,不必急着搬去别院。”
语落,尹星只觉整个人像是放在蒸笼里的馒头,木讷的点头。
“嗯,我没成过亲,所以很多事都不知道。”
“无妨,你若不懂,本宫都会教你。”
这话一出,尹星莫名觉得更加奇怪,抬眸去看玄亦真,又看不出别扭,只得自己消化。
说起来,两个女子成婚要怎么洞房呢。
但这事尹星对玄亦真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想起那本坏书。
正当尹星想些有的没的,忽地下颌被指腹轻捏住,视线被迫迎上幽深目光,茫然的眨巴圆眸问:“怎么?”
玄亦真打量尹星过于安静的神态,并未发觉异常,只得出声:“没什么,你觉得今日本宫的妆容如何?”
“好看。”尹星视线落在玄亦真美丽面容有些心悸。
“那你怎么还顾自发呆出神?”玄亦真薄唇轻抿探究道。
尹星沉默,不知如何同玄亦真解释自己脑袋里那些坏事,只得出声:“我先前在金竹园里走太久,现在右腿有点酸疼。”
语落,下颌的指腹移开动作,尹星松了口气。
可当尹星的小腿被轻握住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玄亦真指腹握住盈盈一握的小腿,一寸寸的检查,询问:“很疼?”
“一点点,没事的。”说罢,尹星想要制止这有些暧昧的动作。
可玄亦真却没有顺从动作,美目低垂,任由投落暗影于眼底变化,神情格外专注,话语极轻的出声:“星儿,本宫没想到金竹园会那么凶险,你会怪本宫吗?”
如果今夜夏侯绍死在金竹园,尹星必定会百口莫辩。
皇帝比玄亦真预想的手段,更加狠断隐匿,蛇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宫廷之内。
尹星看不到玄亦真眼睛,只能看到玄亦真温婉柔美的面容,却仍旧感受到她的低郁,忙出声:“怎么会呢,我自己想要做亦真的驸马,才会闹出这么多事,如果换成别的公主郡主,她们根本不会搭理我。”
“换,难道你还想要做谁的驸马?”
“我不是,我没有,这只是一个假设而已!”
玄亦真缓缓抬眸看向忐忑的尹星,指腹轻捏着她的小腿,神态越发温柔,淡淡出声:“是么,三公主对你向来关切的很,兴许会搭理你呢。”
尹星隐隐感觉到小腿被按的有点疼,眼眸眨巴的看向光明坦荡的玄亦真,羞涩的应:“可我只想要跟亦真成亲,并不想三公主搭理我。”
语落,尹星没脸去看玄亦真,整个人半趴在宽敞的马车软座,已经不想见人。
“你这是做什么?”玄亦真语调温柔的唤,漆目透着浅淡的笑意,微微倾身唤。
“没什么。”尹星将脸埋在臂弯闷声应。
玄亦真掌心松开小腿,游离的轻搭在尹星手臂,缓缓移动,颇为耐心的挪开遮挡,视线打量她粉白渐染的面颊耳廓,像是春桃果肉,喉间滚动,心随意动的俯身轻吻浅尝。
尹星被这突然的吻弄得紧张,清晰感知齿间研磨自己的肌肤,有点疼,恐惧的唤:“别、别……”
哪怕平日里玄亦真总是千般万般的温柔和善,可尹星发现她的亲昵总像是要把自己吞入腹中才罢休。
动作稍停,玄亦真齿间尝到一点血腥的味道,美目低垂遮掩翻涌的幽暗,低声道:“抱歉。”
“没事。”尹星望着背对灯盏居高临下的玄亦真,有些惊魂未定,隐隐感觉脸侧刺疼,越发明显。
玄亦真拿起绣帕替尹星轻柔擦拭,稍稍退开些距离,视线落在她因齿印红肿的肌肤,眸间晦暗难辨,满是克制。
尹星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迟疑间,脖颈间被系上绣帕,惊道:“这是做什么?”
“别怕,只是有点破皮。”玄亦真眸间流露歉意的应声,视线打量尹星眉目神态,担心她会不喜厌恶。
“这样啊。”尹星没有拒绝玄亦真的包扎,只是有点受不住她沉敛又专注的目光。
很显然,就算迟钝如尹星都能感觉到玄亦真眸间凝聚的不安和担心。
尹星抬眸迎上玄亦真沉静漆目,其间似是弥漫氤氲水雾,温柔缱绻,却又无法看的清楚,仿佛藏着万般情绪,汹涌澎湃,宛如惊涛飓浪足以摧毁一切,甚至可能包括玄亦真她自己。
见此,尹星探近亲了下玄亦真温凉薄唇,面热的拉住她手,软声安抚道:“亦真,我没事。”
玄亦真垂眸看着尹星主动同自己交握的手,犹如藤蔓般小心缠绕她的指腹,这才贴着她的唇,轻轻一碰,矜持退离,缓声应:“嗯。”
虽然尹星很乖,但是她很容易受惊,看来还是要小心,否则会把她弄坏,玄亦真有些遗憾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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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秋风渐渐驱散夏日里的炎热,清爽宜人,连带喧嚣的蝉鸣也渐渐消停,一切似乎都在变得安宁。
尹星对着盆中清澈水面,凑近查看自己颈侧齿印,已然消退不少。
但尹星仍旧心虚的很,因而系着纱巾当做围脖,以免被人打量出异样。
大理寺的官员一个个都很会来事,尹星不想现在传出些奇怪的流言。
现在好不容易要跟玄亦真成婚,尹星才不要出现别的幺蛾子。
不过一想到成婚,尹星想起那夜玄亦真的亲昵举止,脸颊微微泛红,心思飞到九天云外。
平日里常见玄亦真冷静自持的清傲矜贵,很少见她小心翼翼的忐忑神态呢。
“奇怪,眼下正凉快的很,你这行头是做什么?”江云翻身入窗狐疑打量。
“我有点冷。”尹星避讳目光,尽可能表现的正常。
这个江云每回都不走寻常路,太过神出鬼没,实在防不胜防呀!
尹星抬手扯了扯颈间纱巾,确认遮掩严实,才坐回案桌前,转移话问:“你不会又要来私看案卷吧?”
江云视线落在尹星绯色面颊,只觉她欲盖弥彰,语调揶揄的出声:“我自是来恭喜你将要成为章华公主的小驸马。”
原本江云寻机会让尹星参加宫宴是为让她死心。
毕竟朝中诸多官员都觉夏侯绍会得到赐婚诏书。
这一点,江云也不曾怀疑,谁都没料到尹星她竟然获得赐婚诏书。
“多谢。”尹星面热的腼腆应声,心里觉得不真切,仿佛像在做梦。
“不过你难道没听说章华公主两位准驸马离奇丧命的事?”江云看着尹星一幅少女怀春的娇憨羞涩模样,只得直白提醒。
这尹星过于呆头呆脑,自己话语说的婉转,她怕是听不懂啊。
闻声,尹星稍稍收敛心神,颔首应:“嗯,我听说过一些传言。”
但尹星知道的不多,远没有那夜夏侯绍的死历历在目,现在还记忆犹新。
江云见尹星毫不畏惧的模样,原本想劝说的话只得咽下,叹气的陷入沉默。
常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可尹星怕是撞到南墙也不回头,简直被迷的神魂颠倒。
说来,那些世家公子一个个又何尝不是鬼迷心窍呢。
以前因章华公主甚少露面,国都不少传言容貌生的丑陋,可如今一朝风头骤变,不少称其容貌昳丽,有仙人之姿,但江云只信自己的眼睛,所以并不在意流言。
“我本来还以为你是来向我查问夏侯绍的死呢。”尹星知道大理寺负责审讯此案,自己又是目击证人,按理江云会来询问一番。
“我还在负责信阳郡主的事,没兴趣查世家公子的死,他们通常牵扯家族利益,真相往往跟正义没有一点关系,没意思。”江云抱剑坐在一旁傲气道。
尹星见江云对命案如此漠然,心间意外,抬手给她备茶,出声:“说的也是,那信阳郡主还不肯认罪?”
两位准驸马和夏侯绍的死都跟世家与皇室姻亲有关,这事跟寻常命案相比确实牵扯太多,复杂的很。
没想江云看起来风风火火洒脱不羁,却并非对朝事时局毫无知觉,反而很清楚呢。
江云不客气的接过茶吹了吹,却没有饮用,颇为烦躁道:“这事麻烦着呢,信阳郡主坚持说不知胭脂虫和尸体的关联,可她又是唯一获利者,至于擅长易容术的团伙也没有查获,现在她母亲长公主频频向皇帝求情,若铁证如山都能免罪,简直气死人!”
尹星看着江云这般焦急恼怒模样,有点担心自己的茶具,忙宽慰道:“别急,那么多人命和证据,信阳郡主不可能逃脱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