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余勒不笑了,她收起无力的嘴角,看向她的眼神噙着泪。
知道为什么吗?酒不醉人人自醉,我不是醉了这一会儿我醉了将近一年了。
那眼泪说掉就掉,晶莹的液体滚滚落下来,硬是给穆思琦看愣了。
她第一次见余勒哭,醉酒的人总是很敏感,穆思琦静静地看着,皱起的眉眼渐渐柔和下来,变成一道温柔的怜惜。
怎么就哭了?
泪水滑下来,滴到余勒的耳后根,头发里。
余勒
穆思琦收紧了胳膊,看着余勒望着她的眉眼,那剔透的液体分明就是为她而流。
你是不是想我了?
第21章
余勒睁着柔和的眉眼,看向她的眼眸直勾勾地,好像真的思念她很久,又好像透过那双眼睛看向另一个人。
穆思琦不知自己心里什么感受,她还是第一次见余勒醉酒的模样,难不成她醉酒时对谁都这么柔软吗?
虽心有不甘,抱着她的手却没有松懈半分,穆思琦顺势坐在真皮沙发上,让余勒躺在她怀里。
大概只有余勒醉倒着,她才能以如此气势对她为所欲为。
她低头碰上余勒柔软的嘴唇,伏特加浓烈的气味在口腔内散开。穆思琦皱了皱眉,对余勒爱喝酒的劲头很不满。
余勒倒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穆思琦的双唇就像久逢的甘露,让她不得不抛弃心中所念,按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将她压下来。
唇齿碰撞在一起,霸道的铁锈味弥漫在口腔。
穆思琦吻的很温柔,但余勒却觉得不够,她希望她能更凶狠一点,大可不必这么怜惜。
嘶
余勒的粗鲁让穆思琦吃痛一声,这一动作像是给她吃了兴奋剂似的,将她心里的恶兽彻底激发出来,穆思琦紧捏住余勒的下巴,让她被动抬头与她接吻。
如此恶魔般的灵魂只允许她去乘人之危。
余勒闷哼一声,手指甲摁进她的皮肉,这种刺痛感刺得脊背发麻,越是疼痛就越想占有。
余勒、余勒
穆思琦闭上眼睛,嘴唇划过她的下巴、耳后根,用贝齿咬着她柔嫩的肌肤。
两人吻的热火朝天,喘|息声淹没在酒吧的dj曲中,舞池里的年轻人蹦的昏天瞎地,只有这两人在耐心地、柔软地沉浸在这个吻里。
吻着吻着余勒就开始不自觉,想坐起来将穆思琦反压在底下,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她的反压倒像是一种反抗,激得穆思琦更加热火焚身。
余勒一定不知道,表面乖巧柔弱的她,内里住着一具可怕的灵魂。
余勒反抗无果,只能任由穆思琦禁锢着双手,在她怀里抱怨地喃喃。
穆思琦
混蛋。
我要去找穆思琦。
穆思琦吻住她的耳尖,拉低了声线:我就在这儿。
我就在这儿吻你。
余勒轻轻地嗯了一声,不知是哼唧一声,还是算应下她的话。
余勒。吻了一会儿穆思琦放下她,食指勾住她的下巴,余勒慢悠悠地抬起头,那双从前傲慢、不可一世的眸子里此刻只剩下迷乱与茫然。
还有毫无隐藏性的欲|火。
要做吗?
两人出去酒吧的时候,天空的尽头泛起一条鱼肚白,这片黑夜不久就要被阳光笼罩,恢复白天该有的生机。
穆思琦几乎是焦虑地拦下一辆出租车,骨节分明的手指时不时就摁开手机开关,看看主屏幕一点点流逝的显示时间。
余勒靠在她的肩膀上,她偏过头,看着渐渐泛白的天空。
司机往后视镜看了一眼,而后笑眯眯地:小姑娘怎么现在才回家?
穆思琦回过头来:和朋友出去玩儿了。
那司机哦了一声,想到她们俩打车的地点,一猜就知道是哪家泡在酒吧不懂事的女儿。
司机表面笑嘻嘻地,实则心里已经在心里说了她们一万句不好,看小姑娘你这个样子,应该还没成年吧?你身边的姑娘应该要比你大一点。
嗯。
司机转动了方向盘,又细细说了一阵,你们这些小孩子可不要跟大人学习泡酒吧,要好好努力学习知识,将来不说报效祖国,起码要养的起自己的父母啊
穆思琦无奈,车内的cd播放着八十年代的爱国□□,从团结就是力量到走进新时代,毫无保留地体现着司机的爱国人品。
叔叔穆思琦揉了揉眉头,礼貌打断道:我成年了,过了这个暑假就十九了。
噢噢噢司机笑了笑,有点尴尬,十八岁也不大,刚成年,哈哈
穆思琦转头继续看着窗外,没心思跟他搭话。
她是在离市中心很远的地方开了一间情侣套房,打车过去要四十多分钟,可现在看着滔滔不绝的司机穆思琦有点后悔定那么远地方的酒店。
余勒靠在她肩膀上睡得倒是挺香。
穆思琦歪头看着她的睡颜,纤细的食指慢悠悠地敲击着手机屏幕,她目光如炬地盯着她,脑子里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下了车后,余勒整个人几乎吊在穆思琦身上,两人拉扯着进门,穆思琦将她扔在酒店的大床上。
洗澡余勒在床上滚动着,拿身体蹭着床单。
我想洗澡
酒气味很重,穆思琦知道余勒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坦。
穆思琦无奈,只好打算帮她脱了衣服,再放到温水浴缸里。
她将人小心翼翼地扶起来,先是从上衣脱起。余勒闷哼两声,好像有点反抗,醉酒的人力气哪由得她,穆思琦不费任何力气就脱下衣服,看到了她身上各种青青紫紫的痕迹。
各种鞭痕淤青,新的旧的,还有上次在她后颈处看的烟疤。
穆思琦倒抽一口凉气,整个人径直定格在那,真正看见了才知道,发现那烟疤还不止一个。
这一情景属实是让穆思琦彻底惊住了。
她怔愣地抱着她,一时不知道从何下手,这么多伤痕,应该动一下都会痛的。
余勒靠在穆思琦的怀里,脸贴着她的胸膛,浑身的灼热感让她躁动不安,她皱着眉低喃着,穆思琦听不清她的梦语。
好痛。
她摸了摸心脏的位置,感觉那颗心在大幅度的痉挛。
穆思琦不知自己是以什么心情、什么动作去做调温水这件事,她将余勒轻轻放进浴缸里,温柔的手掌抚摸过她的后背,指腹在她的伤痕上临摹着,内心早已是如同决堤之水。
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余勒的身上到底经历过什么?
可是醉酒的人是不会回答她的。穆思琦心不在焉地给余勒擦拭后背,给她擦上沐浴乳,给她一点点地穿上浴袍,而后主动将她扶到了床上。
就让一切在今晚发生吧!穆思琦吻上余勒眼角的残泪,吻上她身上数不清的疤痕,包含她今晚所有的软弱与不堪。
发生过后她总不能再说什么。
余勒是中午十一点多醒酒的,当她看见她的床上躺了一个穆思琦时,差点惊得蹦下了床。
穆思琦在她动作中缓缓起身,恢复了以往的单纯懵懂。
穆思琦,你余勒话说一半,突然感觉不对劲,她掀开被子
卧槽?!你怎么在我床上?
发现自己未着寸缕。
穆思琦熟练地捋了捋被子,而后疑惑地嗯一声,眯着睡眼惺忪的眼,昨天余姐喝多了,是我将你带过来的?
余勒还是觉得不对劲,她抬头看了看周围环境,而后指着床对面一个大大的爱心灯,这个情侣套房是你开的?
我
你昨晚做了什么?为什么嘶余勒疼得闷哼一声,为什么
为什么我腰这么酸痛啊?
什么为什么?穆思琦明知故问。她装模作样地想了想,哦对了,昨天余姐真是太厉害了。
什么太厉害了?余勒懵逼。
这会换穆思琦愣住了,她对着余勒疑惑的双眸,到嘴的话被堵到嘴边,就好对面的是罪魁祸首一样。
余姐你,不记得了?她小心翼翼地试探她。
呃这样真挚委屈的眼神余勒还真不知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