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妈,我知道,您放心吧!”
“还有啊,你和安也结婚,是应该给嫁妆还是彩礼啊?”
路瞻歌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说“您不是新时代的先锋女性吗?怎么还讲这老礼儿啊?”
“这可不是封建迷信,我们要是不给,还不让安也家笑话我和你爸爸不懂礼数?”宋晏埋怨道,其实礼数是做给人家看的,舍不得让路瞻歌在夏家受委屈才是真的。
“那您当初和我爸爸结婚的时候,有彩礼和嫁妆吗?”
“有啊!当时房子住单位分的房子,你爷爷奶奶置办的家具,而你外公外婆送我了一把小提琴。然后你爸爸在我俩结婚那天把他的存折给了我。”
听宋晏这么一讲,路瞻歌确实想起来小时候妈妈经常用的那把琴,琴侧刻着:吾女宋晏新婚留念。
“所以啊,你到夏家问问,他们家什么规矩什么礼数。谈恋爱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结婚就是两家人的事情了,不是你说不给彩礼就不给彩礼,不要嫁妆就不要嫁妆了的。”
“我知道。她们家要是要,也不用你和我爸爸出钱,我应付的来。”路瞻歌笑着说,她还真没想过彩礼或者是嫁妆的问题。
宋晏摇摇头,“你的是你的,我和你爸爸给你的是我们给你的。这个问题你就不用跟我们犟了。我们最担心的还是你的身体。”
“好好好,我知道了。不让你花钱你还不高兴。”
“就你贫!”
路瞻歌和宋晏度过了一个闲适的下午,又和夏安也在家里吃了晚饭,然后才准备回去。
临行前宋晏拿了两个红包分别送给路瞻歌和夏安也,说是祝她们教师节快乐,眼看着就要开学了,怕她们回来的机会就少了,所以提前送上。
两个人收下红包,告别了家人。由夏安也开车,出了小区。
“这个心惊胆战。”
“嗯?怎么了?”路瞻歌摸摸红包的厚度,这俩老干部怎么还在家里放这么多现金?
“怕撞到小动物呗!”
路瞻歌心里松了口气,“夏老师车技一流,怎么会撞到小动物呢?”
夏安也看了看路瞻歌,“我怎么老觉得你在开车?”
“明明是你在开车。”
夏安也知道斗嘴她是斗不过路瞻歌的,于是转移了话题“这样带动物园的小区一个月得多少物业费啊?”
“这我还真不知道,怎么也有几千块吧!”
“难以置信。”夏安也撇撇嘴,有钱人的生活她想象不到。
路瞻歌没再说话,只是靠在椅背上,借着车外的灯光,转头静静地看着夏安也。
直到车子稳稳地停在家门口,夏安也熄了火。
“小黑,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当然。”
第163章 相恋苦(上) 我愿意娶你,更愿意嫁给……
昏暗的路灯成为车子里唯一的光亮。四目相对, 看到彼此眼中的炽热和真挚。
路瞻歌问的情真意切,夏安也回答的干净利落。看似随意,却包含着多少个日日夜夜的辗转反侧, 小心翼翼地确定彼此的心意,从对方的眼神里,掌心里,体温里体会彼此的身体的默契与灵魂的契合。
“我都答应你了, 我们回家好不好?”
路瞻歌犹豫了一下, 还是应了声“好。”
两个人回到家,各自进了浴室,待夏安也从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客厅的窗帘开着,灯却关着,借着外面的微光, 夏安也看到路瞻歌正端着红酒杯站在窗前。
“瞻歌,你怎么站这儿啊?”
路瞻歌转身看看夏安也,嘴角噙着笑, 朝她招了招手。
夏安也走到路瞻歌身边, 在她的嘴角偷了个吻,“怎么不开灯?”
路瞻歌没说话,自顾自地喝了口酒,“我……我有些话想对你讲, 我怕开了灯我就说不出来了。”
夏安也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路瞻歌, 一向能言善道的路瞻歌竟然也有说不出口的话?
只见路瞻歌把红酒杯放在窗台上, 从身后搂住夏安也的腰,下巴则搭在她的肩膀上。夏安也握住路瞻歌的手,“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是说不出口的?”
路瞻歌轻轻吻了吻夏安也的耳朵, “安也,我快四十岁了,可是从来都没有一个人在我心里的分量是与日俱增的,我承认我风流过,也荒唐过。可是风流和荒唐过后,是无尽的空虚和寂寞。”
“瞻歌……”
“拜托,听我讲完。”路瞻歌深吸一口气,“可是自从遇见了你,一切都变了。从喜欢你做的卡布奇诺,到一天见不到你就心烦意乱,再到不自觉地想保护你,看见你和别的女孩在一起会酸溜溜的。”
路瞻歌想起康乐宁,那个小姑娘胆子大到敢在教学楼前给夏安也一个吻。她有些吃醋又有些羡慕。路瞻歌一直在努力变得强大,可是在世俗面前她又是那么渺小。与夏安也在阳光下牵手,恐怕是终生的愿望。
她可以不在乎世俗,但是她在乎夏安也。
夏安也轻笑,路瞻歌的史学功底不会都用来考证她和哪个女孩在一起了吧?不知道是不是小鸳鸯又打破了橱柜里的醋瓶子。
“不许笑,我表白呢!”路瞻歌的语气里连嗔带怨,也许是看夏安也看的太入神,刚刚求婚的话脱口而出,路瞻歌甚至有些懊恼,会不会太草率了。
夏安也挣脱路瞻歌的怀抱,又转身勾住她的脖子,与她额头相抵,“你的心意我都知道。”
路瞻歌一愣,只听夏安也接着说,“其实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常常会有不真实感,有时候半夜醒来,看到你睡在我身边,我都会轻轻地掐一掐你,看看是不是梦。”
暧昧的气氛变得怪异,路瞻歌简直是哭笑不得,“为什么不掐你自己?”
“这不是为了确认你是不是真的嘛!”夏安也抱住路瞻歌的腰,贴在她的胸口,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能和你在一起,真好。”
“安也,可能我不能让你大富大贵,甚至我们可能得不到任何国家的法律认可,我更不能像握愚带着可温远走高飞那样,带着你走。我们在一起可能会面临很多可知的未可知的困难,你愿意嫁给我吗?不愿意的话,你娶我也行。”
夏安也抬头看看路瞻歌,真挚的眼神和一如既往的坏笑。夏安也笑着说,“不能大富大贵,我们可以小富即安。任何国家法律的认可都抵不过你心里有我。我们不要做他乡久客,我们就在生长的地方慢慢变老。我愿意娶你,更愿意嫁给你。”
九月初的天气依旧炎热,学生们陆续回到学校,原本冷清的校园变得热闹起来。
趁着没开学,钱禠白邀请路瞻歌和夏安也到家中小聚。恰逢周日,路瞻歌倒是得到了难得的休假,午饭过后到超市里买了些东西就直奔钱禠白家。
路瞻歌的到来倒是让钱禠白出乎意料,“你怎么这么早?”
“怎么?不待见我?”
路瞻歌进入客厅,四下看看,倒没有丁悠仁的身影。
“你一个人在家?”
“嗯,悠悠去她舅舅家了,一会儿回来。”
路瞻歌随着钱禠白将手里的东西放到厨房,看着钱禠白泡好茶,两个人又一前一后地回到客厅。
“我们认识多久了?”
路瞻歌喝了口茶,将茶杯放回茶几上,笑着说,“禠白你这话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和我求婚呢!”
“没有二十年,也有个十七八年了吧?”
“差不多吧,从我读硕士到现在怎么也有个十七八年的时间了。怎么突然说起这个?”路瞻歌有些奇怪,这一个多月没见钱禠白怎么突然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没什么。韶华易逝罢了。”
路瞻歌看看钱禠白,“是和悠仁有关吗?”
“没有,我和她挺好的。”
“真挺好的?”路瞻歌反问。
“怎么说呢?若是作为情人,无可挑剔;可是作为恋人,少了心灵上的亲密。”
路瞻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沉默良久,小心翼翼地讲,“如果你真的爱她,那么你们需要的是时间的磨合。反之,你需要早点放手。在爱情里,同情于事无补。禠白,你和悠仁在我心里同样是不可替代的,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路瞻歌的心里清楚,她和夏安也的感情是建立在互相欣赏,互相暧昧之上。而钱禠白和丁悠仁的感情基础是建立在同命相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