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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乔延先生……
  车内有纪泱南飘散出的信息素,刺激着他的腺体,他连句对不起也没再敢说。
  到家以后,苏叶只见他们两个,便问了句安明江跟纪明卓,谁知纪泱南无视了她。
  白榆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走进卧室。
  房间内的灯从头顶照下来,拉长两人的身影,白榆往前一步,影子就叠在一块儿。
  “少爷,对不起,别生气。”
  “白榆。”纪泱南解开了衬衫的扣子,“你知道你身上一股什么味道吗?”
  白榆模样呆滞,僵硬地摇头道:“没……没有味道。”
  “一股别的男人的味道。”
  白榆心重重往下坠,想到了在水池边乔延靠他很近的时候,他解释着:“没有的,我明明……”
  他明明很快就退开了,不可能还有乔延的气味,而且他刚刚还一直和时春在一起,怎么可能呢?
  “你抄那么多遍教规,我问你,里面有一条是不是规定有了Alpha的Omega不准再跟另外的Alpha过分亲近。”
  白榆慌张无措地用指甲扣着掌心,艰难地说:“是。”
  “第几条。”
  “第五条。”
  纪泱南解开皮带,金属扣的啪嗒声让白榆缩紧了身体。
  “把衣服脱了。”
  未卜880
  Omega教规守则第五条:Omega只能拥有一个Alpha,且不得再靠近别的Alpha
  第二十七章 教规
  白榆映射在地上的影子许久没动,他死死攥着手,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Alpha猛烈浓郁的信息素刺激得他喉咙干涩到发不出声音,他几乎是在信息素的胁迫下脱掉衣服的。
  纤细修长的身体暴露在暖色的灯下,屋内的气温明明不冷,皮肤在接触到空气之后还是让他不禁感到哆嗦。
  这种被目光凌迟的压抑感几乎让白榆喘不上来气,他把双手环在胸前,用温凉的手臂挡住自己,他羞耻地低下头,嗓音颤抖地喊:
  “少爷……”
  纪泱南站姿端正,手里是刚刚扯下的皮带,像极了在军队惩罚犯错的下属,他冷眼旁观地看着白榆脱下本就单薄的衣物,Omega瘦削的身子在他眼底随着光影轻颤摇晃,白皙的脸上是因为不堪而晕出的绯色。
  “裤子。”
  白榆的嘴唇快被他咬烂,他垂着脑袋,手指搭在裤腰上迟疑不动,纪泱南的呼吸声在安静的卧室内被无限放大,侵袭着他皮肤每一个毛孔,他闭着眼,眼泪濡湿眼角,扯开了前端的松紧带,宽松的裤腿瞬间掉落,堆在脚底,露出一双笔直白嫩的腿。
  他很紧张,但更多的是害怕,以至于两腿在不经意间并紧。
  这种窒息感让白榆想到了小时候在教导所,他因为背不出教规被罚,教官叫他撩起裤腿,他站在教室里当着所有Omega的面,被教鞭抽打小腿,他其实已经忘记那种疼了,只依稀记得那天完好的皮肤被打得皮开肉绽,回家路上走不动,他就坐着休息,粗糙的裤子布料磨在他的伤口上,他直冒冷汗。
  沉浸在某种痛苦记忆里的白榆被人卡着下巴抬头,湿润通红的眼睛对上了纪泱南藏不住怒意的脸。
  Alpha语气冰冷:“我甚至还没有真正的惩罚你,你就哭了?”
  “没有。”白榆忍着抽泣:“没哭,对不起……”
  纪泱南不想看到他的眼泪,扣住他的肩膀把人转过去,用皮带把白榆的双手紧紧绑住。
  “少爷。”白榆被吓到了,挣脱着束缚,手腕瞬间被磨红,“不、不要这样。”
  纪泱南不想去心疼他,他知道他从白榆身上闻到乔延的味道后就有点应激了,他的腺体在躁动,跳得他心烦意乱,他把白榆摁倒在床上,Omega的身体陷在柔软的床铺里,双手被皮带绑在身后,就那么趴着。
  他脱掉上半身的军服,分开腿跨在白榆腰侧,Omega艰难地转过脸,湿哒哒的睫毛模糊着视线,他低声哀求:“少爷,放开我好吗?”
  纪泱南的手指穿过皮带的中间,扣住,然后拎起,白榆为了减轻被捆的压力,只能顺着他的动作拱起身子,后背凸起的肩胛骨像是快要振翅的蝴蝶,眼泪悄无声息地把床单弄湿。
  “泱南哥哥……”
  纪泱南没听到他的叫喊,他撕开白榆身上唯一的遮掩。
  “你再给我重复一下教规第五条。”
  “不止这一条,所有的都要背给我听。”
  “一个字都不能错。”
  “白榆,听到了吗?”
  不清楚自己职责跟身份的Omega是该好好教育的,尤其是白榆。
  白榆总说自己听话,但很多时候又老招惹他生气,抄了那么多遍的Omega教规,除了第一条,其他的也总是在有意无意地违背。
  不爽极了。
  (......)
  太痛了。
  白榆的思绪飘散,这个夜晚留给他的只有疼痛、破碎和不堪。
  他甚至从头到尾没有看见纪泱南的脸,更别提一个拥抱和亲吻。
  到最后,Alpha大概是看他可怜,松开了捆绑他的皮带,手腕已经被磨得不成样,皮肤更是一塌糊涂在流血,得到释放的第一时间就是拽着床单往前爬,可下一秒就被拽回去。
  “好疼……”
  眼泪快流干了,意识开始溃散,可在昏睡前还在机械性地不停呢喃:
  “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
  信息素的交融彻底掩盖了白榆从外面带回来的气味。
  ……
  清晨的阳光透过卧室透明的纱帘,纪泱南从浴室洗漱完出来,白榆已经醒了。
  Omega捧着被子遮住了浑身的痕迹,只有裸露的肩头还印着几道吻痕。
  他两眼无神地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纪泱南走过去,刚一靠近,白榆却像只被欺负过头的动物攥着被子往后躲,奈何身子绵软,腿根也酸,差点栽倒。
  这个动作让纪泱南没再继续向前。
  白榆的瞳孔慢慢聚焦,看向床边的纪泱南,他试图开口,可喉咙干哑什么都说不出。
  “再睡会儿。”纪泱南套上军装说。
  白榆见他要走,从床上爬起来,不顾赤裸的身体,结果踏空重重摔在了地上。
  他哪里都疼,手腕更是,又红又肿,狼狈不堪,是被纪泱南抱起来的。
  接触到Alpha熟悉的气味时,口鼻就发酸,他强忍着泪水,揪着纪泱南胸前的衬衫领口。
  “我……”
  纪泱南没去看他的脸,替他把被子盖上,“我要出去一趟。”
  白榆侧躺着,脸颊在枕头上来回蹭着眼泪,无声地哭,纪泱南已经走到卧室门旁,他怕人走,小声叫道:“少爷,能再……带我去趟乔家吗?”
  纪泱南手指搭着门把,刚刚对白榆起的一点怜悯又褪下了。
  “犯错后醒来第一件事,就跟我说这个?”
  纪泱南的语气太过刺骨,白榆打了个冷颤。
  他还没有来得及告诉纪泱南是想把礼物送给时春,Alpha就离开了卧室。
  白榆完完全全把自己蜷缩起来,被子里是纪泱南挥之不去的信息素,身上也是,他伸手去摸自己的腺体,那里光滑平整,昨天夜里,纪泱南确确实实只是在惩罚他,没有给他一个标记,甚至都没有碰过他的腺体一下。
  这个认知让他怎么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
  ……
  纪泱南从家里出来后先是去了趟联盟政府,然后开车又去了军区医院。
  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也不用再换药,子弹擦过的伤口已经长出了新的皮肉。
  “你在回军队之前再做个体检。”医生说。
  纪泱南扣上军服的纽扣,“不用,我没有什么异常。”
  “常规体检而已。”
  纪泱南还是拒绝了,距离他上次体检没过去多久,不愿意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他的病早就好了,也不是小时候那个连发烧感冒都要熬很久的Alpha。
  很多时候他也觉得奇怪,军区医院的医生都拿他的病没辙,冯韵雪病急乱投医的情况下找来白榆冲喜,他的身体竟然真的在好转。
  用冯韵雪的话来讲,可能是天注定。
  他注定不会死。
  “谢谢。”
  纪泱南戴上外套,走出诊室。
  从军区医院到中央街的大剧院需要半个小时,纪泱南提前到了地方,他在车里简单地解决了午饭,怀表指向一点整,他才下车。
  乔帆宁已经等在剧院门口。
  “你就不能早点来?”Omega语气嗔怪,“都说一起吃午饭,搞不懂有什么好拒绝的。”
  纪泱南淡淡地说:“我上午有事。”
  乔帆宁不跟他计较,手里拿着剧院的票,朝他走了两步,Alpha身上有一股Omega的信息素,他精致漂亮的脸瞬间变得僵硬,很快又调整好,若无其事地拉着纪泱南进场。
  “走了,今天的剧目很好看。”
  纪泱南:“你看过?”
  乔帆宁:“听人家说的,所以才想约你一起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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