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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但她又担心,“少爷,你……”
  “听不懂吗?”纪泱南像在忍耐什么,“出去,别进来。”
  食盒掉在地上,悠悠手都在抖,她踉跄地跑了出去,整张脸都血红着,她感到有哪里不对劲,腺体在发痒,她用辫子把自己的脖子围住,拼了命地往家跑。
  她记得她从家里出来时将近五点,这会儿天快黑了,她的信息素掩不住了。
  家里有抑制剂,她回家打抑制剂就好了。
  她跑到腿根发软也没停,家门口的花圃越来越近,她眼里的泪也憋不住。
  苏叶在门口看着她发了疯似的跑过来。
  “你怎么了?”她扶住悠悠,靠近之后才闻到她身上溢出的信息素,还有夹杂的Alpha信息素。
  是纪泱南的味道。
  “悠悠?”
  “苏叶姐,我、我要回房间,你把……帮我把抑制剂给我,这个月应该领过抑制剂的吧。”她在哭,汗液把她头发都打湿了,“少爷好像易-感期了,我……我闻不了他的味道,我难受死了。”
  苏叶抓着她的手臂,连忙说:“赶紧进来。”
  她把抑制剂送到悠悠房间里,然后把门上了锁。
  “苏叶姐。”
  白榆出现在她身后,一脸担忧地问:“少爷怎么了?他出事了吗?”
  第十九章 标记
  黄昏褪去,夜色逐渐笼罩在联盟整片土地,白榆对军区医院不是很熟悉,他出来的时间点也不好,怕遇上巡逻队,走得心惊胆战。
  联盟直属的军区医院不是谁都能进的,普通Alpha看病都只能进卫生所,这里的医疗资源是军官特供。
  戒备森严的地方从大门开始就有人值守,两名身穿治安队军服的Alpha问他这么晚来做什么,他小心翼翼地把通行证递出去给人看,那是苏叶从悠悠那里拿来的。
  “我家少爷病了,我来守夜。”
  白榆当即就被放了进去。
  他按照苏叶告诉他的病房楼层跟位置上楼,接近夜里的医院空旷寂静,上来时没碰到值班护士,他跑得太急了,穿过走廊时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紧闭的病房门就在眼前,白榆平复着急促的呼吸,却听见门内传来声沉闷喘息,他心脏一紧,担心纪泱南的念头早就超过了其它,急忙把门推开。
  浓重的信息素直冲头顶,眼前一黑,瞬间软了腿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谁?”床上的人坐起来,屈起一条腿,嗓音戒备又沙哑:“不是让你回去吗?”
  不论是信息素还是声音,都让白榆无法克制地发抖,他的腺体本能地感到躁动,即使贴了胶带,仍旧是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体内喷薄而出。
  纪泱南坐在那里,身体被包裹在昏暗的环境里,突如其来的Omega信息素让他认清了来人。
  “你……”
  病房的窗是开着的,有风吹进来,白榆趴在地上动了动手指,努力想要站起来,却失败了。
  “你怎么来的?”
  纪泱南的语气实在算不上好,白榆浑身绵软,嗓子也发腻,他几乎是爬过去的。
  靠近了才发现纪泱南是裸着的,医院的薄被搭在他精壮平坦的小腹上,病床的大小几乎容纳不了他笔直修长的腿。
  “我……”
  纪泱南看着白榆无力地将双手撑在地上,垂着白皙的脖颈,光线太暗,他看不清别的了。
  医院的地砖冰凉,Omega纤细的指尖几乎要嵌进去,他在抖,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
  “抬头。”
  白榆上半身的衣服很快湿透了,他听话地抬起那张被Alpha信息素浸染的脸,眼角眉梢都是血红的。
  背着窗外的惨淡灯光,白榆只能看到纪泱南印在墙角的影子,覆盖在Alpha身上的被子被很轻地掀开一块,白榆失神地朝他望,无意识吞了下口水。
  他发现纪泱南在zw,盖住关键部位的薄被起起伏伏,对上了Alpha懒散又锐利的双眸。
  “我担心你,就过来了。”白榆咬着唇跟他解释:“你要不要紧?”
  纪泱南许久不说话,从他变幻的信息素白榆能感受到他的躁动。
  白榆伸出手去勾他手指,皮肤接触的那刻仿佛被灼烧,整个手掌瞬间被包裹住,他在黑暗里对上了纪泱南的视线。
  “我在医院,你说我会有事吗?”他的体温很高,可说的话却让白榆感到冷。
  他说:“你来了,我才不好受。”
  白榆心中酸涩难忍,他太久没见纪泱南了,忘记了Alpha身在医院。
  “不需要我吗?”白榆仰着脸,脖子都觉得酸,“你不需要我了吗?”
  他明明之前也陪纪泱南过易-感期的。
  可白榆发现他不记得了,他意识到,上一次陪伴纪泱南过易-感期已经过去很久了。
  医院里有抑制剂的,纪泱南并不需要他。
  “对不起。”白榆再一次垂下头,“你没事就好,那我先走。”
  外面的天很黑了,纪泱南沉沉地叹气,不知道说了什么,白榆身子僵硬地起身,他感到身子一轻,下一秒就被抱上了床。
  鼻尖的信息素完全不给他任何反应的空间,他双手撑在纪泱南的肩膀上,摸到了被纱布缠绕的伤口。
  “这里……”他慌忙移开,“痛不痛?”
  “你说呢?”
  “怎么会受伤啊……”
  纪泱南把他的手拉下来没让他继续碰,白榆失落地僵在半空,Alpha的呼吸很重,伴随着过速负荷的心跳,白榆感到周围的信息素也在紊乱地波动。
  “你非要这样是吧。”
  白榆摇摇头想要解释,可是他短暂迟疑过后,选择大着胆子吻上去。
  好不容易见一面,他想稍微多呆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他们不是第一次,这种亲密的行为他们都太熟了。
  (......)
  白榆感觉自己像只被撕咬的猎物,浑身动弹不得,腺体被撕开了个口子,有什么东西往他身体里钻,一点一点像是窗外拂过的风,注入他的身体里。
  很痛,比任何时候都痛得多,白榆脑子一片空白,嘴里的无事牌再也咬不住,掉在床上,他昏了过去。
  第二十章 犯错
  白榆是被疼醒的。
  玻璃窗外的天色渐亮,他从纪泱南怀里起身,易-感期消耗了Alpha大部分精力导致他此刻仍旧在沉睡。
  白榆裸着身子干坐在床上,手指摸在腺体深刻的咬痕上,周围的血迹已经干涸,可他动一下脖子都难。
  被标记了。
  指尖无意识地发抖,心脏以一种他无法承载的速度跳动着。
  他又重新躺下,像只归巢的鸟把纪泱南搂紧,闻着Alpha的气味,浑身都是软的,睡不着,又抬起头去吻纪泱南的下巴,浅浅地啄了好几下,接着去亲吻他的嘴唇。
  “我再待一会儿。”他小声地说。
  当阳光洒进病房,窗外传来鸟鸣,白榆知道自己该起来了,他不能一直睡在这儿,被看到总归不好。
  他捞起地上的衣服,简单地把自己整理干净,腿不怎么站得稳,他先是把开了一半的窗户彻底打开,让信息素散得快一些,然后走回病床前。
  “我去打壶水。”他实在没力气,半跪在地上,勾着纪泱南的手指,刚被标记过,哪怕离开一秒都是不舍的。
  可是因为昨晚现在不太舒服,他得去洗一下。
  纪泱南还是没醒,白榆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蹭了好几下才拎着水壶离开。
  有护士来查房,白榆不知道去哪里接水,便去问人。
  “你去一楼,楼梯口往左转。”
  “好的,谢谢。”
  护士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子Alpha的信息素味,瞬间皱起眉,眼前的Omega从眼皮开始往下的皮肤都是红的,长相漂亮,就是穿得很普通。
  她还想问人哪来的,Omega已经拎着水壶走了,她转过脸喂了声,那人该是没听见,只一心往前走,她看见Omega裸露在外的后颈,白生生一片,偏偏正中间红得过分。
  “是家属?”她喃喃自语道。
  走廊尽头的那间病房她没去,昨晚上就收到指令说没特殊情况就在外面等着,她自然听从安排,先是查了别的房,最后推着车准备把消毒棉扔掉。
  “喂。”
  有人拍她的肩,一转头看见了个捧着花的男人。
  也是个Omega。
  “你是?”
  “纪泱南住哪间病房?”
  她说:“三楼走廊最里边,你是来探访的?”
  “对,我有通行证,你放心,不是坏人。”
  他长相极好,说话语调也好听。
  “我没这个意思。”她解释道:“但你最好等会儿再去吧,他好像没醒。”
  “没事,我去叫他。”
  他捧着花就走了。
  乔帆宁在病房门口踌躇了一会儿,推开门后走进去,不忘把门带上。
  手里的花是新摘的,他没找着花瓶,就放在病床边的柜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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