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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丫鬟后靠美食发家 第24节

  “那肯定的!”林森夫妇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以前他们住在席府里,即便一家人有单独的房屋,也不过内外两间,墙壁还是与隔壁共有的,多点动静都能被旁人听见。
  如今举家搬出来,定是要寻处舒服的院落,把往日遗憾的事儿一并弥补了。
  眼看从女儿这里得不到多少意见,林森夫妇两又重新自个儿研究起来。
  林森想了想,笑道:“最好院子里带口井的,免得咱们还得去外头打水。”
  “周遭得安全点,离官府近些。”
  “那肯定的。”林森连连点头,他们一家三口又是外来的,安全肯定得摆在第一位:“另外最好旁边便有集市,咱们出行买菜也方便。”
  “集市有点喧闹,恐是不好休息。”宋娇娘闻言,蹙眉道:“得闹中取静,对了。旁边住的人家也得打听一番,要好相处的才好。”
  林森夫妇你一句,我一句,说着说着便扯开话题。比如林森畅想未来的日子,嘀咕着:“我觉得咱们院子可以买大一些,往后芝姐儿成了亲有了孩子,回来也能住得下。”
  林芝听到这里,忍不住咳嗽起来:“我才几岁呢,怎就想到这事儿上。”
  “就是!想这些还太早了。”宋娇娘一来舍不得女儿恁早成亲,二来也想再给女儿攒攒嫁妆,免得女儿被婆家看不起:“咱们还是先省着点,我瞧着先租房,待到后头手上宽裕再花钱买大些的宅院。”
  “娘说得对!”林芝挽着宋娇娘的胳膊,冲着林森吐舌头。
  林森无语:“我也就这么一说。”
  他生怕妻女开始扯旧账,赶忙转移话题:“对了,芝姐儿,既然收了钱那就要好好做。”
  “我知道。”林芝敛了笑容,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
  “瞧你的模样,莫非是想好了?”
  “嘿嘿。”林芝刚刚便思考过这个问题,车队二十余人除去自己、宋娇娘和谢娘子外都是男丁,还是身材相对健硕的汉子,想来应当胃口相当不错,准备的吃食要让诸人都能填饱肚子。
  另外最近天气较为炎热,加之诸人日常赶路,或是骑马或是乘车奔波七八个时辰,日日皆是疲惫不堪,准备的吃食最好能让众人能打起精神。
  故而,林芝刚刚便有了打算。
  宋娇娘瞧着女儿志得意满的架势,便知道她有了主意,伸手摇着她,非要从她口中打听打听。
  “娘,您等到明日便晓得了。”
  “嗐,臭丫头,连娘都瞒着!”宋娇娘久久得不到答案,气得直跺脚。
  第27章
  次日清晨,沈砚打着哈欠掀开车帘,正欲伸展身体时,一股肉香猛地钻进他的鼻腔。他瞬间清醒,循着香味望去,只见林芝正围在灶台前忙碌。
  沈砚下意识抬眸瞧了眼天色,心下诧异,天才蒙蒙亮,她竟是已经起身。
  等会!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沈砚嗖地放下手,车帘啪地一声落回原地。
  等听到动静的林芝回首,只看到那晃动的布帘,疑惑地歪了歪头。
  片刻后,穿戴整齐的沈砚从马车上跃下。他拍了拍衣袍下摆,走上前询问:“林小娘子,您怎起得这么早?”
  “做早食啊?”林芝努努嘴,示意沈砚看向轮值守夜的汉子们:“再过两盏茶便是他们的交班时间了,正好让换班的先吃,等换班结束了,准备去休息的汉子们也能先填饱肚子。”
  沈砚愣了愣:“劳烦你了。”
  林芝摆摆手:“不麻烦,我受你们雇佣,这些事自是我应当考虑并做到的,这可是职业道德!”
  说罢,她掀开盖布,从竹篮里取出一个醒好的面团,而后用擀面杖压上几下,再将其慢慢擀开。
  “职业道德?”沈砚一怔。
  “就像你们大理寺的官吏,为破解案件千里奔波,为民除害,为民伸冤……这些便是你们的职业道德。”
  林芝说着,同时手上动作不停。随着她细致的按压,面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薄变大,直到面团仅有纸厚方才停止。
  林芝满意地看着薄薄面片,噙着嘴角看向沈砚,笑道:“而做出让食客们满意的吃食,则是我的职业道德。”
  话音落下,林芝继续忙碌起来。
  沈砚望着林芝专注的侧脸,瞬间陷入沉默,心头泛起涟漪,口中生出涩意。
  他自己清楚,他到大理寺当胥吏,不过是为了调查家中旧案,并没想过什么为国为民。
  他从不在乎旁人的反应,认真办案也是为了更好博得上峰的赞赏,让他可以介入更多的案子之中,抽丝剥茧,寻觅出藏匿在其中的黑手。
  但此刻,沈砚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过去经手的案子,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的,那些破案后家属感恩的泪水,叩拜的身影,竟是一一浮现在眼前。
  沈砚忽然发现,他似乎并不是完全不在乎的。他怔怔站在原地,半响才觉得自己的动作有失分寸,赶忙退出人群。
  陶应策嗅着香味而来,恰好见着沈砚同手同脚的模样,顿时面露疑色:“砚哥儿,你在发什么呆?”
  “没事。”沈砚刚开口否认,就被陶应衡的爆笑声打断:“沈哥,你怎么了?怎么走起路来同手同脚的!”
  沈砚才回过神,一张脸更红了。
  陶应策难得给了弟弟一个赞赏的眼神,好奇追问道:“到底是怎么了?”
  沈砚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发现我对破案还挺有兴趣的。”
  陶应策挑眉,不懂沈砚纠结这个的缘由:“那不是肯定的吗?要是没兴趣的人,怕是头日来大理寺当值时见到无头尸首,就会被吓得逃窜离开了吧?”
  “啊……那具无头尸体是吧。”沈砚闻声,也忍不住回想起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个案子。
  那是一具无头女性尸体,发现时遭人丢弃在粪池之中,捞出时躯体已腐败大半,臭气熏天。
  别说沈砚这般的新人,就是些老人见着这尸首都忍不住胃里翻腾,恶心欲呕,更不用说前去查验女尸,并寻觅出蛛丝马迹。
  偏生沈砚便忍了下来,不止如此他还翻找线索,终是在衣衫上发现一家制衣坊的标记,又寻藤摸瓜找出了女尸的身份,为寻出真凶奠定了基础。
  沈砚对这案子记忆犹新,不免唏嘘两声:“我那时也就表面撑着,回到家里也吐了二三回,第二天还要装没事人一样。”
  陶应策哈哈一笑:“那时你还非说自己是整理了一宿的卷宗,其实我一眼就看出来,你是被吓得睡不着觉。”
  沈砚回忆起往昔,也想起那个尚且稚嫩的自己。只是他想到这里,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很快反应过来:“等会,你那时候是故意的?”
  “不是不是。”陶应策目光漂移。
  “那你看着我说话。”沈砚的脸黑如锅底。
  “……”
  “你果然是故意的!”沈砚大怒。
  “哎呀,谁让你放着科举不考,突然要来大理寺当胥吏。”陶应策摸了摸鼻子,“你这话一出,祖母瞧我的眼神都不对了,就连爹都问我是不是我把你带坏了。”
  那时的陶应策心里委屈,还立下军令状,保证会把沈砚给吓退:“我就想挑个重案吓唬你一下,让你知难而退。”
  眼见沈砚眉毛竖起,陶应策又赶忙补充道:“不过后来我看你适应得挺好,不像是被家里案子蒙蔽双眼才跑来做这个的,还帮你说话呢!”
  “不然你以为,爹和娘他们能这么轻松放过你?”
  沈砚怔了怔,神色古怪得很,半响方才开口:“你觉得我是为什么来做这个的?”
  “为了近距离研究你家的案子?”
  “……那不就得了。”沈砚松了一口气,却莫名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你说的我好似很喜欢这行。”
  陶应策闻言,险些笑出声来。他拍了拍沈砚的肩膀:“难道不是吗?若是不喜欢
  这事儿的,你上回为何会第一时间冲去抓捕嫌犯?”
  “那是职责所在。”
  “又何必跟着我跑动跑西,连轴转都没有停歇。”
  “那是衙门派遣的任务。”
  “……”陶应策勾住沈砚的肩膀,胡乱揉着他的脑袋:“喜欢这行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你在那口是心非什么?衙门里不爱多管闲事,恨不得三日结案的人要多不少,你觉得你像吗?”
  “再说了,谢娘子和吕三几个能服你,就说明你是这个。”陶应策竖起大拇指,脸上带笑。
  沈砚屏住呼吸,只觉得心头像是被人用力拧了一把。他回首望向林芝,仿佛是头一日看清楚她的脸:“也许,是吧。”
  林芝还不晓得自己一番话,便让沈砚陷入思考之中。她处理完一个面团,又接着处理下一个面团,而身侧也早就围满了早起的人。
  谢娘子若不是亲眼目睹面团是如何变大变薄,恐怕压根不会信面饼的做法:“索饼,索饼居然是这样做成的。”
  “这是其中一种办法啦,还有别的法子的。”林芝一边回答,一边在面饼表面洒上干面粉,而后将面饼叠起来,用刀均匀切下长条,全数提起来抖了抖,抓成一把堆在旁边篮子里。
  篮子里,已堆着有许多索饼。
  而林芝的工作尚未结束,还在勤勤恳恳地揉面、擀面、切面,直到篮子里的索饼冒了尖,她方才停下动作,转而开始准备其余配菜。
  她将煮好的鸡从锅里提起,双手用力拆开身体,娴熟地拆解下鸡肉。
  “芝姐儿,爹来帮忙。”
  “好。”林芝一人的确忙不过来,便叮嘱林森拆解鸡肉,得亏这是煮熟的鸡肉,拆解起来比生鸡肉简单多了。
  林芝看了两眼,确定林森没问题便把目光投向其余备菜。她拿来清洗好的胡萝卜和胡瓜,都切得细细的,再用石臼把蒜泥捣烂成泥,把姜块切碎并挤压出汁,这样准备工作便大体完成了。
  对了,还忘了一件事。
  林芝拿出一贯胡麻酱来,加水缓缓澥开,直到酱汁细腻糅合,方才结束。
  紧接着,便是煮面了。
  此刻来接班的汉子们已嗅到香味,三三两两凑到炉灶边,眼巴巴地瞅着汤锅。
  “你们来得正好,想吃早食了吧?”林芝瞥了一眼,赶忙问道:“洗漱好的人便来排队吧,我这里也准备好了。”
  听林芝这么一说,所有人皆是眼前一亮。鲁大头仗着自己身材魁梧,挤在第一个,排在后头的几人骂骂咧咧,却先得了还在值夜的汉子抱怨:“你们还骂呢!我们嗅着香味都多久了,还没吃上。”
  “就是就是。”
  “再吵,要不先来交接班?”
  鲁大头几人装聋作哑,就当自己没听见,前面更没有说话过。
  众人拌嘴的间隙,林芝已将索饼放入锅中焯熟。她手执笊篱捞起索饼,先过一过凉水,而后再甩去多余的水分,将索饼倒入空碗中。
  随即,林森在索饼上铺上鸡丝、胡萝卜丝和胡瓜丝,再舀上一勺胡麻酱,洒一把葱花,随即将面碗向前一推:“来,鲁小哥,你的银丝冷淘好了。”
  “哇哦。”鲁大头接过面碗,掌心的凉意让他眼前一亮。他双手捧着碗,急急走到一边,迫不及待地拌匀索饼,并夹起一筷子送入口中,
  刹那间,胡麻酱的醇厚、胡瓜丝的清爽,胡萝卜丝的脆嫩、鸡丝的鲜甜以及索饼的麦香同时在舌尖上绽放。
  鲁大头顾不得说滋味如何,哧溜哧溜地吃起面来。而后面的汉子亦是如此,捧着瓷碗大快朵颐,引得排在最后面的人看得饥肠辘辘,眼里满是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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